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第192节
  这次倒是挺痛快,夏芍有些意外。
  看到她的表情,老罗冷哼,“宫廷酥和无糖月饼可给厂里提高了不少效益,谁会跟钱过不去?”
  虽说厂领导也是给国家打工的,开的是死工资。但厂子效益好不好,也会影响他们个人的政治前途,像陆泽同,就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被省里看中,调去了省城。
  既然要等,夏芍也不急,先趁着休班把家搬了。
  她来东北时只有两个大包,结婚的时候添置了些衣服家具,搬走的时候却足足拉了两马车。箱子、行李、锅碗瓢盆、写字桌还有陈寄北的工具,连人都多出来三个。
  孙清挺着快四个月的肚子,帮他们一起搬的,“这地窖里的东西怎么办?”
  江城三月底才开始化冻,现在地上都是冻土,没法开挖,新房那边是没有地窖的。
  夏芍托了孙清帮自己暂时照看,“菜吃得差不多了,能拿的我都拿过去,主要就剩半桶酸菜。酸菜放在地窖里不容易坏,夏天也能吃,我今年多做了一点。”
  “行。”孙清满口应下,又很是不舍,“你这就要搬走了。”
  她不舍,夏芍又何尝舍得?
  不是所有住对面屋的邻居都像孙清这么好相处的,有些人甚至在厨房中间夹了板杖子,老死不相往来。何况要不是当初来找孙清做衣服,她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房子。
  一个屋檐下住了快两年,突然就要搬走,哪那么容易适应。
  只是不搬也的确不方便,夏芍只能笑道:“没事,你多赚点钱,我家旁边那三间还空着呢。”
  孙清一听笑了,“我哪有钱买那么大的房子?有空我过去串门,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带着孩子回来看看。就是离得远了点儿,不远我天天去。”
  新房和这边其实不太远,主要就是有了孩子,再想串门就没那么方便了。
  陈寄北带着夏芍骑自行车,夏母和孙清抱着孩子坐马车,最后看了眼这个住了快两年的房子,慢悠悠驶离。
  到达新房的时候何二立已经把炕烧上了,见几人到了,他立马把门打开,和陈寄北一起往里面抬家具。
  做好的摇车已经吊在了夏芍和陈寄北那屋的棚顶,夏母和孙清把两个崽放上去,一推,摇车立马悠悠荡起来。两个崽崽显然被晃得愣了下,接着小半夏眼睛就亮了。
  夏芍站在外面逗了逗孩子,“以后可以在摇车上挂点色彩鲜艳的布条。”
  等两个崽过了三个月,不仅会盯着东西看,还会伸出爪爪想要抓。
  有了这么个摇车,其他人干活方便多了,不需要特地分出一个人,专门盯着这两个小家伙。
  家具抬完,行李、包袱也拎进来,夏母的东西则被送到了对面的屋子。夏母这才发现陈寄北不仅新给她打了一对箱子,还在炕边专门给她打了个梳妆台。
  而她不识字,只喜欢做做针线,这种梳妆台显然比写字桌更合她用。
  这些陈寄北之前可从没说过,夏母把那梳妆台摸了又摸,又将包袱放进了箱子里,人一直笑着,眼角却有些红。
  那张和夏芍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上已经有了纹路,只是神色间褪去了刚来时的彷徨小心,多了几分从容踏实。
  当天夏芍亲自下的厨,做了四菜一汤招待来帮自己搬家的何二立和孙清。
  何二立空腹而来,扶墙而归,直呼:“寄北你啥时候再买房子?我还来帮你搬!”
  孙清认真记录菜谱数份,表示回去后要让姜百胜刻苦攻读,争做国民好丈夫。
  下午一整个下午就是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规整好,还好东西不算多,有半天就差不多够用了。
  晚上收拾停当,夏母回了自己的屋子,陈寄北和夏芍也时隔大半年,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
  不过陈寄北还是先去把门锁了,又将灯关了,还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你这是多怕有人进来?”夏芍一看就笑了,人趴在枕头边,乌黑的头发散下来遮住半张粉脸。
  因为生完孩子又在哺乳期,她还丰盈了不少,看着更有韵味了。
  陈寄北什么都没说,脱了衣服上炕,掌住她的后脑便亲了上去,唇舌交缠间完全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夏芍也好久没和他亲近了,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不多会儿眼里便有了水雾。
  过了二月二,夏芍已经生完孩子近九周了,可以做些晋江不让描写的事情。
  很快黑暗里就传来了夏芍的轻哼,“睡衣,睡衣还没脱。”
  陈寄北坐起身,扣子都没解就撩起下摆露出了结实的腹肌,正准备直接脱掉,他整个人突然一僵。
  枕边的小承冬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静静看着他们……!
  第118章 建议
  千防万防,没防住身旁的两个小冤家。
  别说陈寄北了,夏芍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到,脸上都有一热。
  这还好是只有几个月,要是再大点,那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夏芍赶紧把睡衣拢好,伸手去把孩子抱了过来,一看尿布,干的。
  睡觉前她刚给两个孩子喂过奶,这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更不可能是饿了,小家伙饿了也不会这么安静。
  所以他就单纯是不困了,想醒着?
  夏芍有些无语,把儿子塞进陈寄北怀里,“你哄吧,赶紧让他睡觉。”重新躺回了被窝。
  陈寄北还是箭在弦上的状态,衣服脱了一半又临时放下,一角没有落好,还露出小半截劲瘦的腰。他僵硬着手臂接过,一低头,刚好和儿子乌黑沉静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父子俩一个面沉如冰,一个面无表情,不能说很像吧,只能说一毛一样。
  也不是完全一样,小家伙小嘴巴动动,朝爸爸吐了个口水泡……
  陈寄北那脸当时就黑了,一手托着婴儿软软的小脑袋,一手托肥屁屁,机械般摇了摇。
  既没有拍拍,也没有哦哦哄孩子的声音,室内简直安静得诡异。
  夏芍怕自己笑出声,赶紧别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可肩膀一颤一颤的,还是出卖了她。
  陈寄北那动作眼见着更僵硬了,终于忍不住问:“怎么哄?”
  “我和咱妈哄的时候你没看到吗?”夏芍笑得不行,“你得拍着他晃,还得出声。”
  出声?
  陈寄北低头看看儿子,表情很严肃,“你乖乖睡觉,我们有事。”
  这一本正经的商量语气,让夏芍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大概发现没有用,陈寄北对着儿子溜圆的眼睛继续道:“你睡,等你大了,给你买糖吃。”
  收买也宣告失败,小婴儿对着他“噗噗”,又吐了一个口水泡泡。
  陈寄北那眉眼见着就皱了起来,以前被刘铁萍和马四全针对时都没这么头疼的样子。
  看着父子俩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僵持,夏芍笑够了,起身把孩子接了过去。
  要论哄孩子,夏芍也没有夏母熟练。但她身上有奶香,是小婴儿很熟悉的味道,很能起到安抚作用,一通拍拍哄哄,小承冬总算把那双格外乌黑的大眼睛闭上了。
  只是这么一打断,陈寄北高涨的情绪已经消退下去,冷着脸直接拉上了被子。
  夏芍回手捅捅他,“你没被吓出毛病吧?”
  “没。”男人桌住了她的手指,顿了顿,声音发闷,“他俩天天晚上都得吃奶?”
  夏芍一听笑了,“你想把两个孩子丢去咱妈那屋?”
  陈寄北没做声,但他没否认,也就是承认了。
  “那你可得等了。”夏芍笑,“小孩子要到半岁以后,才能开始断夜奶。”
  陈寄北没再多说,搂了她,“睡觉。”
  声音、语气,全透着股不高兴。
  第二天晨起,窗外已经被一片雪光映亮。
  两人吃了饭,骑车出门的时候雪还在下,不是那种细细沉沉的雪粒子,而是飘扬的雪花。夏芍高举着伞遮住两人头顶,还是有晶莹的雪花落进来,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班里都是老人,看天气很有一套,都说这场雪下完,就该开化了。
  果然飘扬的雪花持续了两天,到第二天下午,落在地上的雪已经有了开化的迹象。
  白天一化冻,土路就会变得泥泞难走,晚上又会冻得光滑如镜。每天上下班都会看到有人走着走着就“呲溜”一声,摔了个屁股蹲,还有连人带车一起摔的。
  这种情况一直要持续到四月初,雪全化干净,草木也从雪下萌发起一片新绿。
  夏芍是不爱出门的,这种天气更不爱,没想到孙清一个孕妇,竟然挺着肚子跑她家来了。
  “你也不怕摔了?”夏芍正站在窗边看陈寄北清理冰溜子,见了忍不住说她。
  天一化冻,屋檐下就挂起了长长的冰溜子,看着晶莹剔透还挺漂亮,有些小孩子也会专门掰下来吃着玩儿。但这东西要是砸头上还是挺疼的,陈寄北全给掰了。
  他身高腿长,都不用踮脚,一抬手便是一个。
  孙清叉着腰在旁边看了两眼,才回夏芍的话,“没事,这不还没冻上吗?我说两句话就走。”
  路这么难走还要来跟她说话,八成是有事,夏芍开了门,“进来说。”
  孙清在门口使劲跺了跺脚上的泥,这才进屋。
  屋里两个崽一个睡着,一个躺在摇车里蹬腿腿,孙清一面伸手逗弄着,一面说:“那桶酸菜你还是赶紧拿走吧,实在不行就问问谁家有地窖,先放一阵儿。”
  “我那屋来新住户了?”夏芍一听就猜到了关键。
  果然孙清一撇嘴,“来了,来了对中年夫妻,带四个孩子。说是男的在这边站住了脚,女的才带着孩子来的,也不知道从哪打听说你搬走了,过来就把房子占上了。房产局来赶了两次,他们死活不走,女的还抱着孩子又哭又闹,最后房产局只能租给他们了。”
  这种男的站住脚,回去把妻儿接过来的情况这年代很常见,只是这么硬把房子占了……
  夏芍估计孙清这个新邻居恐怕不太好相处,“他们不让我放?”
  “倒也不是。他们一来我就跟他们说了,那地窖是你们家挖的,你们有东西还要放一阵,一化完冻能挖新地窖了就拿走。他们当时也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今天早上……”
  一说起这事孙清就来气,“今天早上我一起来,就发现他们家在切酸菜,准备炖。他们家刚来东北哪来的酸菜?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问他们,他们说是亲戚家给的。我还是不放心,下地窖里看了眼,果然发现你家的酸菜桶被动过,其他东西也被翻了。”
  地窖是夏芍家挖的,他们不让夏芍放,顶多是不近人情。
  可私自动夏芍家的东西,还把酸菜拿出来吃了,那就不只是不近人情,而是品行有问题了。
  “你家的东西没事吧?”夏芍第一个关心孙清。
  她就是这样,真心和人相交,所以孙清才格外替她生气,“我家的东西倒没事,好歹百胜也是公安。我当时就去找他们了,一开始他们还是不承认,后来见糊弄不过去,百胜也出面了,才说了实话。你猜他们说啥?他们居然说那是你不要的,吃了咋了?”
  “你别气坏了孩子。”夏芍拍拍她的背。
  孙清深吸一口气,可作用显然不太大,“他们一来我就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却说你走了,东西没拿走,就是不要了。见我一直问,那女的还很不耐烦,说什么我要是不乐意,分我一半还不行吗?好像我就是看他们吃着了我没吃着,所以才生气。那男的也不是啥好东西,见我不肯放,还把我放在地窖里的东西都扔出来了,说那地窖是他们家的,凭啥给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