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法门(虫)
  吕雉正在兴致勃勃的教郭圣通练剑, 阴丽华在旁边端庄的坐着, 把玩着玉佩发呆。
  她们俩已经谈好了,上午是阴丽华跟着郭圣通,下午是郭圣通跟着阴丽华,反正就是要在一起, 不落单。阴丽华不想练剑, 她的自保方式不在此,在于小心谨慎,而不是武力或勤劳的多干活。
  吕雉现在的剑法非常不错,在扶苏放水的前提下能战一个时辰,如果不放水……也能硬抗半个时辰再落败。她挥了挥长剑:“知道刘邦为什么看见我就跑么?”
  “他知道对不起您?”
  吕雉大大的翻了白眼:“因为他打不过我。刘邦看起来没脸没皮, 但很聪明, 也很善于作战。经常跑来骚扰、离间我们。我们打他呢,就不堪其扰, 开始追着他打呢, 他又立刻求饶。”求饶其实也能杀了, 问题是这个破地方, 砍不死任何一个鬼!
  她继续训诫后辈:“你大可以和他学一学, 只要能赢, 不要管用什么办法。”
  郭圣通想了想实战应用,那就是我先把刘秀砍一顿,再扑倒他怀里打滚哭。面露纠结之色:“呃, 老师, 您学过高祖的所作所为吗?”
  吕雉沉默了, 心说你以为我为了女儿不被扔到匈奴和亲、为了阿盈的太子之位稳固,对着刘邦一顿嘤嘤嘤,又跪着求张良保护阿盈,这都是跟谁学的?
  五经四书中可不讲这些下流伎俩,书上讲的是要听从君父安排,要坦然赴死。
  我呸。
  刘盈在旁边刻竹雕,听着这话就觉得扎心:“郭圣通,你过分了!”
  我娘当年做了什么,那是记在史册上的。
  郭圣通猛然间想起来了,自悔失言,福了福身:“老师恕罪,我好久不读书了。”我错了我是文盲。
  吕雉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活学活用。”
  郭圣通也乐了,这招好像很好用。
  俩人遥望向远方,扶苏正在和刘秀聊天。当皇帝的人不会有‘你是我的敌人,我不和你说话’,这种蠢萌的想法,反而会想‘敌人啊,来唠嗑呗,增进双方了解(打探消息)’。扶苏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按照父亲和夫人的安排,过来和他认识认识。刘秀则不同,他是真想知道吕雉打算怎么报复自己,还有你们赢秦阵营打算做什么。
  俩人勉强聊了一会,总有种微妙的差异,也说不出好坏,只是不一致。
  吕雉开始带着郭圣通做运动:“练剑不难,准备好了吗?走!出去跑去。”
  “咦?”
  “鬼的体力也能随着锻炼逐渐增强。”吕雉说:“举着剑,绕着镇子跑十圈!追不上敌人,会剑法有什么用?回来开始直刺一千下,斜挑一千下,横抹一千下。”
  郭圣通回过头:“麻烦您了。”
  刘盈点点头,阴丽华不想跟着他们跑,就留在原地,他负责盯着刘秀有没有过来说话。
  阴丽华可以和镇子上任何一个人说话,除了刘秀之外。刘秀也是一样,除了这两名妻子之外,跟谁说话都行。他以为自己能忍得住,但是看着两个美人肩并肩、挽着手走来走去,真有点坐立难挨。趁着吕雉和郭圣通出去跑步,他飞快的走过来:“我很思念你。”
  刘盈被吓了一跳,竹刻刻坏了,气的仰起头问他:“跟我说的?嗯?你认输了?”
  阴丽华仔细思考了一会,刚开始如果陛下和郭圣通各执一词,一个不想赌,一个要赌,那她会毫不犹豫的支持陛下,不赌。可是两个人达成一致,赌,好,那我也没有异议。现在要么要么是陛下主动认输,要么坚持到十年,如果我提前说话了……郭太后不舍得砍陛下还不舍得砍我吗?
  她抬起手,对着刘秀揉自己的脸:我怕疼,陛下撑住。
  刘秀准确接收到暗示:为了面子要撑住!
  心中顿感安慰,阴丽华还是站在自己一方的,等剩下这几年熬过去,我再和她好好恩爱。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吕雉带着郭圣通跑到第六圈的时候,她还坚持的住,郭圣通快要喘不上气了——虽然鬼不需要喘气,但她有种沉重的窒息感。
  嬴政远远的看到吕雉把剑插在地上,叉着腰站着,梳了个男子发髻,袖口用护腕扎紧,头上垂下两条长长的飘带,长长的布带裹在腰上,看起来格外纤细,又用得上力气。权谋、武力,严肃刚毅、美貌和婀娜的身材,我喜欢的样子她都有。
  他走进屏障才看到郭圣通在旁边扶着竹子喘气,无所谓:“夫人,我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
  吕雉听见他的声音豁然回头:“呀,政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好消息?升官了?放假了?
  郭圣通自觉主动的避开了——继续往前跑。
  嬴政看她跑的还不够远,就说:“阎君对帝镇一向关注,我说了我们要成亲的事,阎君送了些贺礼。王莽篡汉那年我们就该成婚,又拖延了数十年,这不好。事不宜迟,带上孩子们去买东西,回来举行婚礼。把阿嫣也带上。”
  吕雉柔软的站在他面前,心软的像是一块在烈日下晒了一整天的麦芽糖,甜软融化还黏糊糊的。“嗯,好的。”
  嬴政顿了顿,看她神色嫣红动人:“你来安排一切。我们都听你指挥。我的俸禄都由你收着,花掉三分之二准备这次婚礼。我有一个月的假期。”钱给你,人也给你,我也可以听你的,别让我指挥,也别让我自己写大婚仪。
  吕雉的眼睛亮了,瞬间获得了两倍的快乐——她不愿意任人摆布,即便是成婚,也要自己做主。
  非常行之有效的拉着嬴政快步走回家,高声宣布:“扶苏刘盈你们去叫上阿嫣,箕子和嬿嬿回去换衣服。咦?平君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
  刘病已和许平君这俩神鬼刚在人间旅游归来,游山玩水,看天下太平,玩的特别开心。回到地府就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举着剑咻咻咻的跑了过去,一脸懵逼:“我们错过了什么?”
  吕雉高声宣布:“政哥要和我成婚了,你们正好赶上吃喜酒。好了孩子们别发呆了,陪我去买东西!”
  “那她是”
  “郭圣通,在和我学剑。”吕雉非常愉快,门生可是培养自己势力的一部分,郭圣通不是笨蛋,只要好好培养一番,会有用。把嬴政存在家里的俸禄全部捞出来,每年领的俸禄几乎一分钱都没花过,工作期间没有休假又不用买吃喝,可省钱了。
  他虽然舍得花掉三分之二准备婚礼,但吕雉舍不得,数了半天,拎出来两筐三分之一:“好了,这些就够了。”
  回去列了一张购物清单,写在竹简上——新衣服、新首饰、新式家具、被褥、屏风、喜瓶(去陪葬品里翻)、大雁、铜镜(陪葬品里翻)、熏香(陪葬品里有)、囍烛、羔羊、合欢、胶漆……合卺酒用的酒杯、宴请所有人的酒肉。
  六礼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吕雉认为这些东西,嗯,不太文雅的说法是‘屁用没用’,都在一起住了好些年,钱都让我存着,书房让我守着,还装什么不认识!
  还问名?还算成婚日期?就一个月的假期!五天之内准备好婚礼。
  嬴政愉快的坐在她对面,观察着屋里多出来的东西。两个厚实柔软的靠垫、几卷堆在墙角的新书,屋中的格局没有变动,虽然吕雉在这里住了几年,却依然保持着严肃冷静的气息,并没有柔和的像个女孩闺房。他刚想问问这些书为什么不放在书架上,拿起来看了一眼,唔,这是小说,的确不配和我写的史书并排放在架上。
  吕雉埋头认真写清单,忽然问:“咱们请刘邦么?”
  嬴政沉吟了一会,忽然笑了:“请不请他有什么区别?”
  没被邀请就不来,那是那些要脸面的、矜持端庄的人。——这些字哪一个和刘邦有关?不请他,他也会跑来。
  吕雉点点头:“到时候让扶苏去陪着他。”扶苏可是除了新婚双方之外唯一理直气壮揍刘邦的人。
  嬴政继续看小说,这不是普通的小说,这是小、黄、书。
  他开始思考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吕雉终于写完了清单,把竹简递过去:“你看看还缺什么吗?”
  “嗯……都很好。”
  吕雉又说了:“摆酒宴叫全镇的人都来吃。婚礼仪式呢?依我之见,宴请宾客,我们在屋里拜天地,以免有人干扰。最后出来当众喝合卺酒,结发。”
  嬴政表示赞同。礼法重要吗?重要,那是让别人老实规矩的好东西,皇帝是制定礼法的人,只要对自己有利,怎么改都行。
  负责吧张嫣弄醒的两个人煞费苦心,先是拍她的肩膀,捏她的脸,然后在她旁边拍手。
  小姑娘端端正正的盘膝坐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沉静如神像。
  “要不然算了?再过两年她自己就醒了。”
  “不行,我娘总算要成婚了,她不能不帮忙。”
  “好吧,大概得来点狠的。”扶苏转身去拿了一块手帕,搁在水盆里浸湿透了,拎起来直接捂她脸上。
  张嫣猛地往后一躲,倒在席子上,惊慌失措的问:“你们干什么呀?”
  扶苏把手帕递给她:“擦擦脸。我父亲要和吕后成婚了,你得出来帮忙。刚刚我们喊你没听见么?”
  张嫣捂着头发了一会呆,很迷茫:“恍惚听见有人喊我,这次打坐的感觉很奇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哥哥喊我,我立刻就能醒过来。”
  小姑娘擦了脸,又自己拢了拢头发,把裙子上的褶皱抻平,快步走了出去:“陛下,夫人。”
  其他人都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们仨了。
  刘病已留下来看守门庭,许平君负责翻找新首饰,他俩随时都能出去玩,这次就不带他们了。
  扶苏和刘盈背着两筐钱,一边走一边低头闷笑。感觉好奇怪啊。帮着父母筹备婚礼,还要背着筐去买东西。真是太好笑了,一般人可没有这种机会。倒是不错,终于成婚了,原先没名没分住在一起,好说不好听。
  到了边缘才停住:“陛下,咱们一共七个人,却同时只能有五个人出去。”
  嬴政看到远处影影绰绰有几个人盯着,看来他们也很好奇这一点。“不要担心,你们五个先出去。”
  “吕雉拿着镇长的印出去。再把印扔回来。”嬴政兢兢业业的假装自己没有特殊身份。
  刘邦在远处撇撇嘴:“还是这招,一点都不新鲜。老子用过的。”
  一出镇子,嬴政就说了:“我向阎君申请,给阿嫣选一份适合她的修行法门。要带她去现场,让法门选择她。”
  刘盈高兴的蹦起来:“太好啦!多谢陛下。”
  张嫣也很惊喜,柔声下拜:“多谢陛下挂念。阿嫣感激不尽。”
  吕雉的神色微微一变:“这可真不错呐,阿嫣以后就有本事了,自己摸索再怎样也不如神仙手笔。”
  你突然要成婚,是因为水到渠成,还是为了找个借口遮掩,把他们带出来?
  嬴政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些年看张嫣的人品,呃,不怎么看得见她,但这个皇后低调沉默,看样子是个逆来顺受有很老实的人。
  扶苏玩笑道:“我回去就编一个筐,等阿嫣能自由的飞来飞去,让她拎着我飞一次试试什么滋味。”
  就张嫣如果能飞起来,能承重多少,能不能拎一筐石头飞到敌人上方,然后瞄准了扔石头砸人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探讨了一会,嬴政都觉得烦:“给你们讲讲现在汉朝的皇帝刘庄,这人是个明君,性格很好。”
  吕雉这才淡淡的开口:“哦,能有多好?”
  嬴政未语先笑:“他性格很细腻,不想那些被大臣蒙住眼睛的皇帝,对事情追索的很细致,百官的评论不大好,但百姓受惠很多。刘庄不管什么刑不上大夫,遇到百官出错,就拖出去打一顿,生气时自己拎着木板追着人打。”
  全体表示目瞪口呆。什么皇帝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的皇帝啊,亲自动手打人?
  吕雉诧异道:“他死了吗?”
  “没呢,被他打过的大臣死了一个,我前两天审的,看案卷时险些笑坏了。”嬴政现在提起来还笑了一会,随口说:“阳司加刑,阴司即可开释。他倒是免了一劫。”
  “父亲您的意思是,阳间惩罚过的部分,阴间就不罚了?”
  “具体的算法不同。譬如一个人,杀了十八个无辜的人,每一条人命核算六十年地狱,累加起来处刑。如果他在人间被枭首示众,可以在总刑期里减六十年。”
  一行人说这话,很快就到了阎君城,吕雉吩咐孩子们先去吃吃点心喝点酒,按照清单上不太重要的东西先买,重要的先看一看,问清楚价格。自己陪着张嫣一起去。
  嬴政带着两个女人走到了阎君殿后那个小院落门口,门上方垂下铜链拴着的铜环,一只百无聊赖的蛇,把自己打成中国结,突然看人来了一紧张,解不开了。蛇黄澄澄的大眼珠子打量着三人:“你们有竹签吗?”
  嬴政拿出了竹签:“有,阎君所赐。”
  “我知道是阎君所赐啦,在地府能给这签子的只有阎君。”蛇拧着身体,尽量把自己打开一些:“拿过来让我尝尝。”
  竹签子递在他眼前,蛇串起来一口叼住签子,砸吧砸吧嘴:“行,能进去俩人,一个个进。”他身后的门吱呀吱呀的打开了,里面是一栋四层小楼,小楼上有无数的门,房檐下挂着铃铛,忽然一起响了起来。
  嬴政说:“阿嫣,你进去。”
  张嫣非常慌,选择法门不可怕,可怕的是铜环垂在大门口的正中央,大如铜镜,这条胖乎乎的银环蛇在铜环上把自己拧成奇怪的样子,还伸着脖子。
  她怕蛇。
  吕雉已经站在十米外了,袖着手,还在缓缓往后蹭。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怯弱,但是真的怕蛇。
  嬴政怕不怕?他也怕。除了那些爱吃蛇的广西勇士之外,大部分人看到蛇的第一反应就是赛跑,看自己是不是跑的比蛇快。
  这蛇奋力的拧巴拧巴身体,稳稳当当的挂在铜环上,然后变成了一个一尺长的、眉眼精致的小人。银白色和黑色交错的头发,黑白条纹的衣服,坐在铜环上像荡秋千一样:“好了进去吧,鬼都不怕还怕蛇?女人啊。”
  张嫣:“多谢多谢。”腿软软的靠边进去了。
  吕雉试图投喂肉干和糖果,小人把嘴长得比脸还大,把糖果和肉干都塞了进去,嚼也不嚼一口吞。
  小院里,张嫣小心翼翼缓步走了进去,忽然噼里啪啦的,所有的门都对着她打开了。
  银环小人嚷嚷道:“厉害啊大妹纸,所有的法门你都适合,是修行的材料,自己选吧,跟他们说你想要什么也行。”
  嬴政淡定的说:“吕雉,下一个你进去。”
  吕雉心里好受多了,淡笑着摆摆手:“我在家里不问世事,没有危险,你更需要修行。”
  我不去,万一没有适合我的呢?
  那又尴尬又浪费,陛下坐得住,陛下去。
  嬴政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我要娶你,没有别的东西给你,只有这个机会,对你又好吃。”
  我绝不进去!上次闭关打坐,和你对坐发呆令人记忆犹新。你倒是能沉下心来,我心里只有专注,没有清净。
  绝不能在婚前、在妻子面前丢人,若是我站在里面一扇门都不开,那我有何面目见人。更何况有阿嫣在前面,所有的门都为她开了。
  银环小人:“要什么法门就对着墙说出来。”
  张嫣对着门说:“我要,要有用的,能长本事的。”
  噼里啪啦的关上了好几扇门。
  银环小人解释说:“这是修成仙离开地府的法门。”
  张嫣又想了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应该怎么形容:“我想要攻守兼备,能作战的。”只有这种法门才有用,我不能每次打架都躲起来,吃饭时再走出来。
  噼里啪啦的又关上了十几扇门。
  张嫣再缩小范围:“我是女人,个子矮,力气不大,我学剑,但剑法不好。”
  最后只有三扇门开着。
  嬴政眼中都有小星星了,这是多么高效的筛选方式啊。
  等到张嫣选择了中间那间小门走进去之后,银环小人提示到:“下一个也可以进去啦。你们俩太客气了吧,何必让那个小姑娘进去,又不是你俩的女儿。咦?好奇嘛?我能看到人的血脉呢。”
  嬴政和吕雉从谦让到争论,从争论到推搡,差点就在门口发展成互殴。
  “你进去。”
  “我不,你更需要。”
  “你需要!”
  最终他凭借身高力大,把吕雉抱起来,快步上了台阶,搁在门槛里头。
  吕雉跺着脚:“只怕要浪费了!”
  嬴政眼睛一眯,嗯?难道你那时候也是装的,没有入定?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吕雉哀怨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庭院中,面对着这些小门。
  小人躺在铜环上荡着秋千:“哈哈哈哈哈”
  还好还好,慢慢悠悠的开了好几扇门,她松了口气,又开了几扇门。
  “我要威力更大,能令人臣服的。”
  门们纹丝不动。
  “我练剑。我要能御风飞行。”
  门还是纹丝不动,显然对她开门的都是适合她的。
  ……
  任由旧主君再三追问,卫青没有承认自己见过类似于秦始皇的人。
  刘彻好气:“我没让你做什么事,只问一句,你都不给我实话?”
  刘据终于忍不了了:“地府自有规矩,都尉、校尉和判官生前是谁,除非被人猜中,或是面对血亲,否则不能透露消息。你不要逼舅舅。”
  刘彻伸手弹他脑瓜崩:“做你的题去。”
  刘据灵敏的闪开,恶狠狠的反杀:“我去叫弟弟妹妹来见见他们的娘。”
  刘彻扑上去的速度更快,把儿子抱在怀里不撒手,不让他跑掉:“别去别去!”
  门忽然开了,卫子夫和平阳公主有说有笑的各自拎着一个篮子走了回来,篮子里堆满了东西。“我们回来了。”
  “青,我给你做了,咦?弟弟?”
  刘彻呐呐的叫了一声:“姐姐。”然后看着卫子夫不说话,卫子夫也不吭声。
  两人慢慢的红了脸。
  平阳公主笑着从袖子里掏出护腕:“青,这次裁火浣布真是个大工程,剩的二尺三尺的布头就由着人分了,我给你做了一双护腕,往后再弄脏了,往火里一扔就好。”
  顺便给自己做了手帕,(*^▽^*),再也不用洗手帕啦!
  卫青站起来接过护腕:“娘子辛苦,我焖了饭,你饿不饿?”
  “饭都做好了,我当然饿呀。”
  刘彻大惊:“卫青你,你还会做饭?”哇和我一样贤惠,啊,没有。
  他笑眯眯的点头,系上护腕:“回家先把饭焖上,再给据儿补课。”他进屋去端出来一个大砂锅,隔着锅闻不到什么味道,一打开就奇香无比。
  都尉的俸禄一半是钱一半是米,合称为禄米。白米饭上覆盖着扇形的香肠片、切成片的香菇、焖了一会不够翠绿的葱花。“我不太会做饭,这是一个鬼教给我的,说是简单好吃,还省火。”
  五个人坐在一起,大吃一顿,这种把香肠切片和米一起煮的、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竟然非常好吃。
  吃完之后,平阳公主戳了戳丈夫,又戳了戳弟弟:“走呀,趁着我现在手头有钱,请你们吃甜点。现在不去,在过些天钱就花完了。”
  只留下刘据幽怨的背书,两对夫妻(两对姐弟)携手出去逛集市。
  逛着逛着就遇到了正在购物的另一群人,刘箕子和王嬿不缺金银,刘箕子的陪葬品还算丰厚,但是王嬿是被草草埋葬的,没有多少衣裳首饰,现在用的都是吕后、许后给的。刘箕子轻车熟路的找到首饰匠人的铺子,来拿自己定做的首饰。
  地府中,手艺人比在人间赚的更多,没有苛捐杂税,也没有士农工商的区别,全凭技术。
  女人逛街是不会累的,卫青说:“我听说主城有一位技术很好的金银匠人。”
  两位从前的贵妇觉得自己应该去买两件首饰,于是就来到了另一座阎君城,到了首饰匠人这儿,刘彻一惊:“扶苏,刘盈,小黑炭和她丈夫,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这几个人也很惊讶:“刘彻?你和皇后重归于好了”
  刘盈心说:真是个不坚定的女人啊。
  王嬿&刘箕子:说谁是小黑炭啊我/她都掉干净了!
  刘彻刷的一下伸手搂住卫子夫,骄傲的笑着:“这是自然,朕的皇后怎么会弃我而去。前段时间只是稍有口角。你们在这里打首饰?”
  扶苏还以微笑:“我父亲和他母亲即将成婚,我们来预备一些东西。”
  刘彻虽然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抑制不住的觉得头昏,靠在卫子夫肩头:“唔……”真是太奇怪了。难道最近总能看到嬴政神出鬼没,是在准备婚礼?不能,这一定是障眼法。他一定另有所图。
  正在这里猜测,吕雉和张嫣手拉手走了过来,都很兴奋,只有嬴政触及当年真相,黑着脸走在两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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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庄亲自打人这一点真是戳中我萌点了。他就对大臣严苛,对后妃、对郭圣通生的弟弟、对百姓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