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年里,大家都想讨一个好彩头,所以,今日即便是义诊的日子,药铺里也没什么人来看诊。
  林静之拿着一本医书坐在诊桌后翻阅,伙计二柱趴在药台上在与低头写字的齐掌柜唠着嗑,青鸢跑去了对面包子铺帮忙卖包子。
  南溪双手托腮,目光涣散的望着某一处——发呆。
  南枫?原来她的父亲叫南枫?
  她昨夜还是第1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
  只是,她父亲到底是做了什么,竟让嘉禾帝这么不待见他?
  而且,就因为她身体里留着和他一半的血,嘉禾帝便要斩断她与锦娘之间的母女情。
  ……不会是谋反吧?
  南溪一双黛眉轻轻蹙起,上次嘉禾帝在聚贤楼见她的时候,好像说过——阿娘背叛了他,可阿娘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背叛亲人的事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唉,当年她追问阿娘真相的时候,阿娘总是不愿多谈,以至于她现在仍是云里雾里,摸不清真相!
  所以,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姑娘?”
  “啊?”
  南溪回过神,看着来到跟前的齐掌柜。
  “齐掌柜有事?”
  齐掌柜把一张纸递给她:
  “老朽把药库里欠缺的几味药材都写在这上面了,您过过目。”
  南溪接过,看着满满一张纸的药材名儿。
  “欠缺这么多?”
  齐掌柜:
  “这上面有些药材,药库里还有,不过存货不多,老朽便一并写下了。”
  “行,我知道了。”
  南溪把纸折起收好。
  欠缺的都是些比较常用的药材,寻常病症都得用到,所以消耗才如此之快。
  齐掌柜躬了躬身:
  “那老朽就先去忙了。”
  见他转身,南溪忽然叫住他。
  “齐掌柜等等。”
  齐掌柜回过身,恭敬道:
  “姑娘还有何吩咐?”
  南溪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朝阳城里发生过哪些事情吗?”
  “十几年前?”齐掌柜蹙眉思忖:
  “老朽那时还只是药铺里的一个打杂伙计,每日只顾着在铺子里埋头苦干,并未过多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情。”
  南溪眼巴巴的看着他:
  “您再仔细想想,那会儿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
  阿娘那时还是锦央公主,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朝阳城的百姓应该多少都知道一点吧!
  果然,齐掌柜想了一会儿,便道:
  “特别重大的事情?
  哦~
  我想起来了,十六年前,陛下亲封的锦央长公主染上了怪病,才芳华十六便香消玉殒,太后后来因思女成疾,也于次年在颐寿宫薨逝。
  太后薨后,陛下悲痛欲绝,下令朝阳城的百姓着丧服,为太后守孝三月。”
  南溪……这不是真相,她阿娘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可嘉禾帝当年为何要对世人说阿娘死了?
  难道这就是阿娘当时离开皇宫的原因吗?
  齐掌柜已经走开去忙别的事,南溪还在拧着眉头思忖。
  看来要想知道真相,还需亲自去问当事人。
  可她现在连当事人的面都见不着……
  南溪犹自坐在那里想着事情,又或者是发着呆。
  直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叩击在南溪的诊桌上。强牺 xindingdianxsw.com 读牺
  “在想什么呢?”
  那么入神,他来了都不知道。
  南溪抬起头,望着面前芝兰玉树的俊美少年。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白日里要少来往吗?
  景钰抖了抖衣袖上的水珠:
  “下雨了,进你药铺来避避雨。”
  下雨了吗?
  南溪偏头看向外面,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绵绵细雨。
  她随即收回目光,看向景钰。
  “你出门没坐马车?”
  景钰睨了外面一眼:
  “我骑的马。”
  自柳惜若废了以后,他也不再装柔弱,外出基本都骑马,很少再坐马车。
  南溪望了他头上一眼,掏出手帕递给他。
  “把头上的雨水擦擦。”
  景钰伸手去接,修长的指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了一下南溪微凉的小手。
  他垂下眼皮,默不作声的拿过手帕擦拭头发,额间。
  手帕上除了有淡淡的药香,还有她的体温。
  擦完雨水,他把手帕塞进自己的衣袖,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南溪道:
  “弄脏了,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行吧。”南溪收回伸出去拿手帕的手,问他:
  “你要不要雨伞?”
  药铺里有备着多的雨伞。
  景钰听了,却是眸光一暗:
  “你在赶我走?”
  南溪……天地良心,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助人为乐,借他一把雨伞回家,而已!
  “……我是担心这场雨会一直下,到时你没办法回王府。”
  景钰抬脚走到她身后的一张凳子上坐下。
  “无妨,卫峰已经回王府驾马车了。”这候 xi n*di n*g di an*xsw.c*om 章汜
  南溪……她这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一举了。
  药铺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来看诊,如今下雨,就更没有人来看诊了,所以南溪干脆画了个五子棋棋盘,拉着景钰陪她一起下起了五子棋。
  两人你来我往的下了两局后,把原本在看医书的林静之也吸引了过来,跟着,伙计也凑了过来,就连齐掌柜,也好奇的过来瞧了好几眼。
  黎国的人没见过五子棋这种玩法,因此对这种浅显易懂的下棋方法很是新奇。
  南溪见他们感兴趣,就又画了一个五子棋格子,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后,便让他们自己玩儿去了。
  等到青鸢撑着伞冒雨从对面跑回来,就看到药铺里的人,都在两两对弈。
  因为有景钰在,她不敢往南溪身边凑,于是就跑到林静之跟伙计那边,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是下的什么棋?为什么只有五子?”
  伙计头也没抬的道:
  “这是五子棋,姑娘刚教我们玩的。”
  谁知青鸢又问:
  “五子棋是什么棋?要如何玩?”
  伙计不吱声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青鸢解释。制大制枭
  倒是林静之,抬眸,耐心的跟她解释。
  “五子棋顾名思义就是,棋盘上双方只能执五子……”
  南溪偏过头来,看看林静之,又看看青鸢,脸上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景钰见她走神,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可当他发现她看的人是林静之后,脸色倐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