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话 谢幕之血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松。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那些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验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灰骑士所认识的她。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亚瑟王或阿尔托莉雅,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和灰骑士。
  她如字上所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奔驰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她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孩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闲,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亚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一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舍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胜利做结束。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靠着绝对的那个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然而……真的如此吗?
  阿尔托莉雅,真的是没有感情的吗?
  誓约胜利之剑穿过了那个人的胸膛,本就沾染了诸多敌人血液的剑身,又添了更多的血迹,风声缓缓拂过,杀与被杀的人,在这山丘上,仿佛静止了一样。
  灰骑士呕出了鲜血,滴落在那圣剑的剑身之上,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少有的难以置信,和一种顿悟。
  “你是……”易哲缓缓抬头,眼中已经没有了昔日看向少女的怜惜,唯有延续了千年的仇恨。
  “是什么时候……”那双眼的血继限界已经慢慢消褪了,留下的正是属于常人即将死亡的灰暗,圣剑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在瞳力、魔力皆被压制的情况下,他已经无力回天。
  留给他的,仍然只是八门遁甲,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使用那血色的蒸汽,将面前的人击杀,因为,那是亚瑟王,是阿尔托莉雅。
  “什么时候,抑制力也会做这种无聊的动作了……”易哲看着少女的眼神十分可怕,但他并非针对少女本人,而是想要连同少女本人看穿,看到那深处之人的透彻。
  “啊,告诉我啊!”他吐出鲜血,大吼,“阿摩罗识!”
  少女微微颤动,清澈碧瞳中恢复了她应有的神色,但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却浑身一震,那个为她效忠的骑士,为她甘愿身负死所的人,如今却被自己的圣剑所穿透,他的脸色也如同白蜡。
  “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儿……”
  易哲低声呢喃,清楚的传入了阿尔托莉雅的耳中。
  “她本来就并不幸福……”
  不敢亲自下来一战,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好,很好……!”易哲低垂着头,竭尽全力的嘶吼,“我就在英灵王座再等!到那时!我会将你彻底摧毁!”
  他的声音传开,在战场之中回荡,充斥着他的愤怒。
  穿着鲜红之血蓝白铠甲的少女骑士,只能无助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缓缓摇头,缓缓后退。
  空间崩碎,漆黑的锁链从四周射出缠绕在已经被刺穿心脏了的易哲,铁链绷紧,将他慢慢的拉到虚无的空间之中,那把圣剑也从他的胸膛里被分离了出来,而被拖拽入虚空的灰骑士,也再也没有抬起头。
  他这具身体,已经死亡了。
  坐倒在地的阿尔托莉雅看着沾满血的双手,她颤抖着,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自己杀了他。
  杀了这个最相信她。
  也一直都将她当成女孩的人。
  杀了。
  同样跪倒在地的,还有战斗完了的,莫德雷德。
  “父亲……”
  “你就这么……不能接受人的爱吗?”
  “那位大人……一直都把你。”
  昔日的一幕幕都浮现上了在心头,从那圣剑之中,刺穿那人心脏时,似乎也将他的记忆给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始东、崩塌的国家、孤独的旅者、罗马的大火、跪于她前的灰骑士、一度被时光折磨的苦难、迈向北部的那种离别。
  ‘或许,真的只有他,才是对你最好的。’
  梅林的话,慢慢的萦绕在了她的耳边。
  王,不懂得感情。
  王,只懂得关于国家的大爱……
  但逐渐撕开心神的疼痛,又代表着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捡起圣剑,蹒跚的走下了山丘,莫德雷德没有起来,始终跪在那里。
  “从现在开始,你是不列颠的王了。”阿尔托莉雅与莫德雷德错过,轻声的。
  但我,从很早,就不追求这个王座了。
  莫德雷德失力一样的撑在地上。
  ……
  易哲睁开眼,他端坐在孤寂的山头,四面全是苍茫的大地,头则是不分昼夜的虚幻的天空,这里,便是他的牢笼。
  他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
  在某处细的山洞里,两个人对着篝火静默不语。
  “连他那样的家伙,都会死,我真是没有想得到啊。”
  他面前的老人动了动身子,缓缓的摸了摸那把魔刀。
  “这是……东王早已预料到的。”
  “但他陷入了抑制力的管辖,真的能如你们所计划的那样,重现于世,又完成那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基修亚轻声。
  “我原本以为都见过各种疯狂的事情和人了呢,没想到……”
  “这个世上,原来真正疯狂的,是你们这些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
  “你如果不帮忙的话,我会用各种手段胁迫你。”黎墨的话语冰冷,“我到做到。”
  “是是,我当然相信你了,记载在历史书里的东方的荒主黎墨,你的忠心和决心我这几天都切实的体会到了啊。”基修亚叹了口气,“再怎么也是生死之交了嘛,我虽然跳脱,不过也是到做到的哦。”
  “那最好。”
  “那么,该从哪里做起呢?”基修亚皱皱眉,“话以后我还是让别人叫我泽尔里奇好啦,一提到基修亚这个名字,就会想起被他塞进朱月球体的黑历史。”
  黎墨朝着篝火中,再丢了一根柴,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
  “我们,去远东……去冬木市。”
  ……
  “王……”
  “我想睡一会了啊,贝迪威尔……”
  ps:我知道有些地方值得讨论。
  怎么呢。
  总之,下面是圣杯战争了。
  终于也要完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