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专治不服[快穿] 第201节
  她叹了口气……人作死真的是拦不住。
  很快到了中午,大家活儿干完,回去吃午饭,顾棠随便找了个借口落在最后,“今天晚上轮我去学校,第二班。”
  对面站着,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因为脏的关系,刚才那条红痕已经肿的老高了,的的确确是指甲抓的。
  这回热闹了,李美惠上周还能洗澡,这周干活动作也还算利索,那就肯定不在经期,不在经期就有怀孕的可能,万一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等顾棠离开,崔爱国嘻嘻嘻嘻笑了好几声,摸了摸脸,回味道:“我也不是没人喜欢的。”
  到了晚上十一点四十,顾棠起来往学校走了。
  他们从去年十月到现在,一直租着学校的教室,再说公社的中学就在下河村,一开始倒是因为各种理由,什么太兴奋睡不着,或者天气太冷等等有人接送。
  但是这都半年过去了,大家都习以为常,顾棠出去的时候,同屋的程红欣就翻了个身,道:“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顾棠还跟她笑了一声,“早点回来?那你得跟赵英说,让她早点去。”
  程红欣道:“赶紧走,别跟我说话,我还要睡觉呢。”
  顾棠出了知青点,外头月朗星稀,她往前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专门来等她的崔爱国。
  崔爱国整个下午都在发呆,他马上就二十五了,早过了村里结婚的日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开荤。
  就那么囫囵吞枣的一次,刺激是刺激,但是他不满意,崔爱国想了一个下午,还去小河沟里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这才来等顾棠。
  “顾棠。”崔爱国从黑暗里出来,满脸潮红,伸手就想抓她。
  “赶紧着!”顾棠装作不经意,飞快往前一走,道:“我今天出来晚了,再不过去,一会儿范养浩该出来找我了。”
  一听见范养浩的名字,崔爱国眉头皱了起来,范养浩是整个知青点里最冲动的一个人,要是让他知道……连他爹都嫌范养浩麻烦。
  崔爱国不甘心道:“那我送你去学校?一会儿再来接你?”
  顾棠道:“你找个空教室趴那儿睡一会儿,别冻着了。”
  三月的晚上,夜里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是没人的教室,不过崔爱国只觉得是顾棠体谅他,笑嘻嘻的答应了。
  “你是不是心疼我?”
  “滚!我心疼你个鬼!”顾棠骂道。
  可是在崔爱国眼里,这就是喜欢他。
  顾棠道:“你离我远点,别叫人看见咱们两个一起去学校,万一被人看见,我还做不做人了?”
  崔爱国又嘻嘻两声,照单全收。
  顾棠冷笑一声,走进灯火通明的教室,拿出纸张,好好的抄书做笔记了。
  很快四个小时过去,崔爱国虽然激动得没在教室里睡着,不过吹了一晚上风,他也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棠出来,就看见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两团病态的嫣红。
  虽然这不是主要目的,不过感冒也算是开胃小菜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知青点去,顾棠笑了一声,忽然道:“四点多了,天快亮了吧?”
  崔爱国跟个哈巴狗一样,舔着脸道:“还得一个小时呢,五点多蒙蒙亮,到六点就大亮了。”
  顾棠点头,扫了一眼远处的苹果林,道:“咱们去苹果林转转?”
  这地方……崔爱国吞了吞口水,他整个人越发的激动,点头的速度恨不得把头都要点掉,“好!苹果林,呵呵呵呵苹果林!”
  这反应,一听就是早上跟李美惠折腾过的地方。
  顾棠率先走了进去,越走越往里,崔爱国越发的激动,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当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烧了。
  到了苹果林的正中间,顾棠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崔爱国,“你喜欢我?你想娶我?”
  崔爱国点头,“想!”
  “那你把裤子脱了。”顾棠冷笑道。
  崔爱国这会儿脑子都成铁板烧了,他下意识就照着顾棠的话,腰带一抽,裤子就掉到了脚腕。
  顾棠一笑,上前狠狠一脚就踢了过去,“我叫你认清什么叫现实!”
  崔爱国本来就兴奋得有点充血,顾棠这么一脚上去,他整个人倒抽一口冷气,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就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捂着痛点直接倒了下去,但是裤子又把他脚绊着,摔得还挺惨。
  顾棠又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他,“叫你管不好你的二两肉!”
  原主上辈子一开始是真正的拒绝过他的,但是崔爱国这个人,一来自信到了极点,骂他一句他都觉得是在爱他,不然干吗不骂别人呢?
  给他眼神是看上他了,对他目不斜视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崔爱国就是这么恶心。
  而且崔家从原主身上搞了三封录取通知书,为了防止东窗事发,那是一定要把原主变成崔家人的。
  所以原主三次没考上大学之后,崔家人联合村里的人,天天逼她,天天骂她,那个时候,摆在原主面前的就两条路。
  要么死,要么嫁给崔爱国。
  顾棠冷笑一声,看着崔爱国在地上挣扎,问道:“疼不疼?”
  崔爱国出了一身的冷汗,费尽力气伸手去抓顾棠,“我、我饶不了你!”
  “我也饶不了你!”顾棠捡了块石头,拿衣服一垫,狠狠往他腿上一砸,只听见轻轻一声脆响,崔爱国骨头断了。
  崔爱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连动都不敢动,太疼了,太疼了!
  眼泪滚滚而下,崔爱国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顾棠,但是他这会儿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做做口型。
  “你等着!我要你的命!”
  顾棠撇了撇嘴,蹲下身来比划了一下,拿起钢笔又往崔爱国胸口扎了两下。
  这次没用多大劲儿,再说还隔着衣服,最多也就扎进去一个钢笔尖,符合一个没多大力气的女生的手笔。
  其实要说疼也是疼的,但是跟断腿跟被踢了要害相比,这真的不算什么,崔爱国都没什么感觉。
  他死死盯着顾棠,蓄积了全部力气伸手去抓她。
  顾棠等的就是这个,她蹲下身也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
  在崔爱国眼里他很快的动作,其实躲一躲还是能躲开的,顾棠一闪,崔爱国只抓到了她的领子,再一挣扎,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
  这就够了,顾棠手里抓着钢笔呢,又往他手背上一扎,这次扎得深,崔爱国吃疼放开了手。
  顾棠又把各种资料往周围一撒,当着崔爱国的面,眼圈一红就哭了出来。
  “你——你没安好心!我要去公安局告你!我要送你坐牢!你就是个流氓!”
  顾棠直接就哭着跑回了知青点。
  村里的生活,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顾棠从学校出来就四点多了,跟崔爱国去小树林演这么一场戏,跑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起来的人已经不少了,就连知青点,分配到做早饭的人也已经起床了。
  看见顾棠这么哭着跑进来,张晓楠吓了一跳,“怎么了!”
  另一位男同学直接就拿了铁锨,“谁欺负你了!”
  顾棠哭诉道:“是崔爱国!他——他说我其实考上了大学,说咱们知青点不少人考上了,但是录取书被他爹卖钱了,他还说让我从了他,不然我这辈子都考不上大学!”
  顾棠抹了抹眼泪,“我考上了外交学院,通知书被崔爱珊拿走了!还有张晓楠的,她考上了师范,程红欣考上了中医院大学,范养浩是海洋大学,黄娟考上了江永大学。”
  估分是她帮着估的,志愿是她帮着填的,这些几个人是她很有把握能考上的。
  “崔有德用咱们的录取通知书卖钱,给家里盖了大砖房,还给崔爱国买了自行车,崔爱国还说……还说李善美已经跟他睡了,李善美今年肯定能考上!”
  这一下就犯了众怒了,屋里几个人连衣服都没穿好就直接冲了出来,范养浩直接拿着刀就要往外冲,“我杀了他们!”
  顾棠眼疾手快把人抱住了,“咱们先去镇上,咱们先去报警!我踢了崔爱国一脚,我还扎了他几下。他们人多势众,下河村不会有人站在咱们这边的!”
  顾棠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手,给他们看自己手里的钢笔,钢笔冒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银灰色的钢笔头上还有一点血迹。这时候她好像才终于放松了下来,笔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程红欣心疼的拍拍她,“咱们去镇上找公安!就是死,我也要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不能死!”顾棠道:“咱们是要去上大学的,要死也是他们死!”
  很快,知青点剩下的这二十个知青就都穿好了衣服,带着熊熊的怒火出门了。
  时间稍早一点,崔爱国一个人蜷缩在没人的苹果林里,一开始他还是在想什么饶不了顾棠,要让她好看,要让她一辈子考不上大学,只能在下河村当个农妇。
  但是随着疼痛稍微消散,或者麻木,他忽然想起顾棠最后的话来。
  要去告他!
  他不能坐牢的,他一定得把顾棠拦下来!
  崔爱国拖着断腿,慢慢的往外头爬,到了蒙蒙亮的时候,总算是让他看见人了。
  “啊!”这人还被吓了一跳,等看清地上这人是谁,直接三魂没了七魄,“爱国!你这是怎么了?爱国!”
  崔爱国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他有气无力道:“叫我爹!赶紧叫我爹来!”
  这村民看了眼他的断腿,只看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这腿怕是保不住了,他忙道:“你别着急,你别动,我去找你爹,你千万别动啊!”
  等崔有德过来,一看他唯一的儿子成了这个鬼样子,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是谁!看我不要了他的命!”
  崔爱国道:“爹!赶紧去拦顾棠,她要去告我!不能让她出村子!”
  这会儿天已经亮了,崔有德叫两个村民扶着崔爱国,道:“送他去卫生所!剩下的人跟我去知青点拿人!只该叫这些知青什么叫天高地厚!得罪了我崔有德,我叫她好看!”
  崔爱国心头闪过一丝快意,“爹,你慢点来,我包扎好就去找你!”
  两拨人不出意外在村口碰上。
  崔有德见他们要跑,忙道:“你给我站住!你们把顾棠交出来,她骗我儿子,偷了我家里一千块钱!你们可要想好,一千块钱,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范养浩回头就骂了一句,“狗屁!你们家里怎么来的一千块钱?还不是偷了我们的录取通知书卖的钱?一千块?你们这穷村子,把你们所有人的破烂都卖了都到不了一千快!”
  崔有德一听这话着急了,他儿子连这个都说出去了?
  “放屁!”崔有德胡搅蛮缠道:“你偷了我崔家的钱,还想往我头上泼脏水?看我不打死你!”
  “别跟他们废话!”顾棠一拉范养浩,道:“你看看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不是棍子就是铁锨,这是想要咱们的命!还不赶紧跑!”
  这句话是顾棠故意的,下河村这一片的风俗,就是一旦起冲突,都是各家抄家伙的,至少气势要足,上回两家谈彩礼,谈到最后也是这么个场面。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容易不让人想歪。
  知青们在前头跑,村民们在后头追,眼看着前头就是大路了,忽然有辆小轿车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威武,穿着警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