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传剑，剑鸣
何清霜是神通境大高手。
神台、灵胎、元神，
然后才是神通境。
何清霜说杀他如捏死一只蝼蚁，的确没错。
何清霜这一把抓来，
淡如烟火。
但在乘青遥眼中却如一片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压迫，碾魂夺命！
如果换个意志不够强韧之人，面对这一抓之势，精神恐怕已经崩溃，神念崩塌，神台炸裂，身死道消。
“贱人！”
乘青遥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在喝骂，
“我恩师心怀正气，受连云宗的恩情，便不惜一切回报，给连云宗贡献的秘方、功法数不清。你却修炼大梦天宫的功法！这是大梦天宫三宫之一，天罗宫的天罗绝灭手吧……”
何清霜当然不会当真抓杀乘青遥，
她还有想知道的秘密。
她极擅隐忍，阴狠毒辣，不过是骂几句“贱人”而已，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何清霜冷冷说道：“小畜生，你倒有几分眼力，居然能认出这一招天罗绝灭手，而且你胆气不小，太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假以时日，你会成长为一个人物。”
“所以，如果是以前，你或许没必要非杀我不可，如今却肯定恨不得立刻杀我！”乘青遥平静说道，一针见血，“可惜你暂时还不舍得，也不敢……”
自始至终，乘青遥没任何举动。
因为他很清楚，那是徒劳，没有必要，
也笃定对方不会当真立刻杀他。
“你如果不想身败名裂，不想无法嫁入楚王府，不想失去实现野心的机会，最好立刻将寒蝉儿交出来！
或许，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乘青遥忽然笑了，甚至漫步走向何清霜，在她对面的位置不紧不慢地坐下，
接着从容说道，
“你想知道我为何会突然间崛起，走完常人修炼十年都不一定走完的路？”
“没错。”
何清霜也坐下来。
她弹动着指尖，眼中有光火闪烁，这是她第一次正色打量这个少年。
即使商无尘还活着时，她终日殷勤地跟随无尘师兄，也从没关注过无尘师兄这个“废物”弟子。
“乘青遥，你师父商无尘并非死在我手中，这一点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
乘青遥冷笑说道：“是你，骗他去云梦大泽，遭受重创，这其中究竟有没有猫腻，还很难说。
也是你，带走连云宗宗主提供的云顶仙芝，使恩师失去疗伤的最后机会，不得不含恨而终。
何清霜，你没必要狡辩。”
何清霜略微沉默，忽地洒然一笑：“也罢，随便你怎么想，我有必要在乎你的想法？总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你能要挟得了我一时，要挟不了一世。
你要挟我的事，只要露出一字半句，你和你收养的那个小女孩，立刻就是个死！我想杀你，上天入地你都躲不掉，所以，你更不敢擅动……”
“没错，我的确只能要挟你一时，最多，最多到夏无忌大婚之后，你就不会再有顾忌。”
乘青遥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不敢动我，也不可能得到你想知道的秘密。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故意停顿下来。
“说！”
何清霜全身气息蓦地凝集，声色俱厉，寒声喝道。
乘青遥却问道：“大约你已经把我的经历调查得一清二楚？”
“没错。”
何清霜不屑一笑，
“你在连云宗造下杀孽，罪不容赦，逃出之后，大梦天宫春水堂主自作聪明，居然放你一马，此人也是聪明过头，一时间还能蹦跶，但也没多久了，他想和夏无忌为敌，迟早也是个死……
你逃掉之后，进入云梦大泽南下，途中居然运气好救下十九郡主夏葳蕤……你深入楚南之后，本来有机会远遁天涯，从此自由，但你居然是个痴心种子，这一点倒和你师父不同。
但痴心有时候等于妄想，你来楚王城意欲何为？莫非是异想天开，想救十九郡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实话告诉你，大婚之日，夏无忌有一系列大事要公布，为了震慑天下，必须拿淋漓的鲜血压服一切，当日谋逆大案的一干要犯，包括几位王子、公主，都只是小角色罢了，一刀了账的事……”
乘青遥眼神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他有足够的意志，强大的内心，绝不会被任何人动摇。
“那我们就约定。”乘青遥忽然露出笑容，笑得古怪，“约定一个时间，到时候，我将你想知道的秘密告诉你，如何？”
何清霜果然意动，正色问道：“什么时候？”
乘青遥站起身，说道：“夏无忌大婚之日，我将十九郡主带走之后……或者，你帮我提前将她救出来，也可以作为交换。如何？
何清霜，我向你保证，你如果得到这个秘密，绝对可以实现你的野心，将夏无忌压服不是难事！
夏无忌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师剑下败将而已！如今沐猴而冠，竟敢号称千年天骄，甚至还要法祖改制，实现天大的野望！
你会甘心只给他做一个妾？”
何清霜的双眼之中，冰霜交轰，有千百种光芒在闪烁，显现出她内心的激烈波动。
的确，
当初的商无尘，何等英杰？
一人一剑，败尽一州！
夏无忌也不是敌手！
即便是如此人物，也无法折服她。
夏无忌又怎能令她死心塌地，甘心为妾？
她强压住心潮起伏，沉声说道：“你在说笑话？提前将十九公主救出？别说是我，就算大梦天宫掌道大宫主也做不到！
如今夏无忌一人独尊，除非他开口释放，否则谁都救不出人来！
虽然我认为你是痴心妄想，但不得不说，你的确只有唯一的机会，就是大婚当日，夏无忌将一干要犯明正典刑的时候……”
何清霜忽然摇头，
“不可能，到时候，不单有王府禁卫，还会有数不清的高手云集楚王府，就算大梦天宫的掌道大宫主动手，夏无忌一句话号召，就能将之轰杀成渣！
乘青遥，我劝你放弃吧。
不如这样，你将秘密说出来，我给你一笔天文数字的夏元，还有连云宗、大梦天宫，甚至楚王府秘藏的诸多功法，你带寒蝉儿远离楚州，
以你的天资、心智，迟早一天会成为厉害角色，到时候再回楚州，找夏无忌报仇，如何？
否则的话，你敢在大婚当日动手，等于必死！所以，你提出的约定毫无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从伏龙殿偏厢走出一名红纱遮面的红裙女子，她牵着一个蓝衫少女，少女见了乘青遥，立即挣开手，飞奔而来。
“哥哥！”
乘青遥连忙张开双臂，将寒蝉儿一把抱住。
“谁？”
何清霜嚯地全身杀气滔天，翻手张开，五指根根狰狞，陡然怒抓出去，直扑向红裙女子。
炽红面纱下传出淡淡嗤笑，十分冷谑，红裙女子抬手轻轻一拂，便扫开何清霜这一击，洒脱从容，仿佛只是拂开一只恼人的蚊虫。
“是你……”
乘青遥同样震惊。
他认出这名红裙女子，正是有人行刺夏无忌的那一晚出现在他府中，提出要将寒蝉儿带走之人。
红裙女子扫开何清霜的攻击，淡淡说道：“主动向我动手的人，多半都死了。你，是夏无忌未来的妾，留着你还有用，所以我不杀你。”
何清霜身子微颤，
刚才那一抓，与此前试探乘青遥的攻击截然不同，天差地别，她已动用了元神，施展绝杀手段，虽没催动十成修为，但也可以抓杀任何神通中境以下的修炼者，
但在红裙女子面前，却仿佛稚童般可笑，被轻轻击破。
“是我。”
红裙女子负手在身后，淡淡说道，“乘青遥，她说得没错，你的痴心，等于妄想，你没有机会的。
但是，我可以让你变得有机会。”
“你……”
乘青遥愕然道，
“你可以让我有机会？她所言……确实没错，当日会云集无数高手，还有楚王府禁卫、楚州大军，无数的大人物！就算大梦天宫的掌道大宫主敢动手，都会被轰杀成渣……”
“我姓昭。”
红裙女子轻轻说道，
“我叫昭未央，
你说我能否让你的痴心妄想变成现实？”
“昭未央……”
乘青遥念着这个名字，有点懵。
何清霜反应则快得多，脸色激变，身子颤抖得更激烈，
刚才是恐惧，此刻却是激动！
她突然说道：“好！乘青遥，你提出的约定，我可以答应……有她帮助，你或许真有机会……不，是很有可能，甚至肯定会有机会！”
“呵呵，”
乘青遥却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和你设此约了。寒蝉儿，我们走。”
他牵着寒蝉儿，向伏龙殿外走去。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昭未央……你别忘了告诉她，寒蝉儿是你所看重，想带走的人。如果下次再有人掳走寒蝉儿，想来我也不用费心寻找，你定能找到。”
何清霜闻言，登时眼角狂跳，差点站立不稳。
昭未央也向外走去，
“何清霜，你好自为之。”
伏龙殿外，寒蝉儿牵着乘青遥的手，有点犹豫，终究还是扬起小脸，轻声说道：“哥哥，红裙子姐姐说，要带我去月宫呢。”
乘青遥说道：“这种话你也信？等她什么时候，能在月宫之下，斩了铜车中人，我便信她，让你随她去。”
红裙女子昭未央跟在他们身后，
跟着跟着，她的身影便渐渐淡去，直至无影无踪。
神台、灵胎、元神，
然后才是神通境。
何清霜说杀他如捏死一只蝼蚁，的确没错。
何清霜这一把抓来，
淡如烟火。
但在乘青遥眼中却如一片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压迫，碾魂夺命！
如果换个意志不够强韧之人，面对这一抓之势，精神恐怕已经崩溃，神念崩塌，神台炸裂，身死道消。
“贱人！”
乘青遥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在喝骂，
“我恩师心怀正气，受连云宗的恩情，便不惜一切回报，给连云宗贡献的秘方、功法数不清。你却修炼大梦天宫的功法！这是大梦天宫三宫之一，天罗宫的天罗绝灭手吧……”
何清霜当然不会当真抓杀乘青遥，
她还有想知道的秘密。
她极擅隐忍，阴狠毒辣，不过是骂几句“贱人”而已，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何清霜冷冷说道：“小畜生，你倒有几分眼力，居然能认出这一招天罗绝灭手，而且你胆气不小，太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假以时日，你会成长为一个人物。”
“所以，如果是以前，你或许没必要非杀我不可，如今却肯定恨不得立刻杀我！”乘青遥平静说道，一针见血，“可惜你暂时还不舍得，也不敢……”
自始至终，乘青遥没任何举动。
因为他很清楚，那是徒劳，没有必要，
也笃定对方不会当真立刻杀他。
“你如果不想身败名裂，不想无法嫁入楚王府，不想失去实现野心的机会，最好立刻将寒蝉儿交出来！
或许，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乘青遥忽然笑了，甚至漫步走向何清霜，在她对面的位置不紧不慢地坐下，
接着从容说道，
“你想知道我为何会突然间崛起，走完常人修炼十年都不一定走完的路？”
“没错。”
何清霜也坐下来。
她弹动着指尖，眼中有光火闪烁，这是她第一次正色打量这个少年。
即使商无尘还活着时，她终日殷勤地跟随无尘师兄，也从没关注过无尘师兄这个“废物”弟子。
“乘青遥，你师父商无尘并非死在我手中，这一点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
乘青遥冷笑说道：“是你，骗他去云梦大泽，遭受重创，这其中究竟有没有猫腻，还很难说。
也是你，带走连云宗宗主提供的云顶仙芝，使恩师失去疗伤的最后机会，不得不含恨而终。
何清霜，你没必要狡辩。”
何清霜略微沉默，忽地洒然一笑：“也罢，随便你怎么想，我有必要在乎你的想法？总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你能要挟得了我一时，要挟不了一世。
你要挟我的事，只要露出一字半句，你和你收养的那个小女孩，立刻就是个死！我想杀你，上天入地你都躲不掉，所以，你更不敢擅动……”
“没错，我的确只能要挟你一时，最多，最多到夏无忌大婚之后，你就不会再有顾忌。”
乘青遥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不敢动我，也不可能得到你想知道的秘密。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故意停顿下来。
“说！”
何清霜全身气息蓦地凝集，声色俱厉，寒声喝道。
乘青遥却问道：“大约你已经把我的经历调查得一清二楚？”
“没错。”
何清霜不屑一笑，
“你在连云宗造下杀孽，罪不容赦，逃出之后，大梦天宫春水堂主自作聪明，居然放你一马，此人也是聪明过头，一时间还能蹦跶，但也没多久了，他想和夏无忌为敌，迟早也是个死……
你逃掉之后，进入云梦大泽南下，途中居然运气好救下十九郡主夏葳蕤……你深入楚南之后，本来有机会远遁天涯，从此自由，但你居然是个痴心种子，这一点倒和你师父不同。
但痴心有时候等于妄想，你来楚王城意欲何为？莫非是异想天开，想救十九郡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实话告诉你，大婚之日，夏无忌有一系列大事要公布，为了震慑天下，必须拿淋漓的鲜血压服一切，当日谋逆大案的一干要犯，包括几位王子、公主，都只是小角色罢了，一刀了账的事……”
乘青遥眼神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他有足够的意志，强大的内心，绝不会被任何人动摇。
“那我们就约定。”乘青遥忽然露出笑容，笑得古怪，“约定一个时间，到时候，我将你想知道的秘密告诉你，如何？”
何清霜果然意动，正色问道：“什么时候？”
乘青遥站起身，说道：“夏无忌大婚之日，我将十九郡主带走之后……或者，你帮我提前将她救出来，也可以作为交换。如何？
何清霜，我向你保证，你如果得到这个秘密，绝对可以实现你的野心，将夏无忌压服不是难事！
夏无忌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师剑下败将而已！如今沐猴而冠，竟敢号称千年天骄，甚至还要法祖改制，实现天大的野望！
你会甘心只给他做一个妾？”
何清霜的双眼之中，冰霜交轰，有千百种光芒在闪烁，显现出她内心的激烈波动。
的确，
当初的商无尘，何等英杰？
一人一剑，败尽一州！
夏无忌也不是敌手！
即便是如此人物，也无法折服她。
夏无忌又怎能令她死心塌地，甘心为妾？
她强压住心潮起伏，沉声说道：“你在说笑话？提前将十九公主救出？别说是我，就算大梦天宫掌道大宫主也做不到！
如今夏无忌一人独尊，除非他开口释放，否则谁都救不出人来！
虽然我认为你是痴心妄想，但不得不说，你的确只有唯一的机会，就是大婚当日，夏无忌将一干要犯明正典刑的时候……”
何清霜忽然摇头，
“不可能，到时候，不单有王府禁卫，还会有数不清的高手云集楚王府，就算大梦天宫的掌道大宫主动手，夏无忌一句话号召，就能将之轰杀成渣！
乘青遥，我劝你放弃吧。
不如这样，你将秘密说出来，我给你一笔天文数字的夏元，还有连云宗、大梦天宫，甚至楚王府秘藏的诸多功法，你带寒蝉儿远离楚州，
以你的天资、心智，迟早一天会成为厉害角色，到时候再回楚州，找夏无忌报仇，如何？
否则的话，你敢在大婚当日动手，等于必死！所以，你提出的约定毫无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从伏龙殿偏厢走出一名红纱遮面的红裙女子，她牵着一个蓝衫少女，少女见了乘青遥，立即挣开手，飞奔而来。
“哥哥！”
乘青遥连忙张开双臂，将寒蝉儿一把抱住。
“谁？”
何清霜嚯地全身杀气滔天，翻手张开，五指根根狰狞，陡然怒抓出去，直扑向红裙女子。
炽红面纱下传出淡淡嗤笑，十分冷谑，红裙女子抬手轻轻一拂，便扫开何清霜这一击，洒脱从容，仿佛只是拂开一只恼人的蚊虫。
“是你……”
乘青遥同样震惊。
他认出这名红裙女子，正是有人行刺夏无忌的那一晚出现在他府中，提出要将寒蝉儿带走之人。
红裙女子扫开何清霜的攻击，淡淡说道：“主动向我动手的人，多半都死了。你，是夏无忌未来的妾，留着你还有用，所以我不杀你。”
何清霜身子微颤，
刚才那一抓，与此前试探乘青遥的攻击截然不同，天差地别，她已动用了元神，施展绝杀手段，虽没催动十成修为，但也可以抓杀任何神通中境以下的修炼者，
但在红裙女子面前，却仿佛稚童般可笑，被轻轻击破。
“是我。”
红裙女子负手在身后，淡淡说道，“乘青遥，她说得没错，你的痴心，等于妄想，你没有机会的。
但是，我可以让你变得有机会。”
“你……”
乘青遥愕然道，
“你可以让我有机会？她所言……确实没错，当日会云集无数高手，还有楚王府禁卫、楚州大军，无数的大人物！就算大梦天宫的掌道大宫主敢动手，都会被轰杀成渣……”
“我姓昭。”
红裙女子轻轻说道，
“我叫昭未央，
你说我能否让你的痴心妄想变成现实？”
“昭未央……”
乘青遥念着这个名字，有点懵。
何清霜反应则快得多，脸色激变，身子颤抖得更激烈，
刚才是恐惧，此刻却是激动！
她突然说道：“好！乘青遥，你提出的约定，我可以答应……有她帮助，你或许真有机会……不，是很有可能，甚至肯定会有机会！”
“呵呵，”
乘青遥却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和你设此约了。寒蝉儿，我们走。”
他牵着寒蝉儿，向伏龙殿外走去。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昭未央……你别忘了告诉她，寒蝉儿是你所看重，想带走的人。如果下次再有人掳走寒蝉儿，想来我也不用费心寻找，你定能找到。”
何清霜闻言，登时眼角狂跳，差点站立不稳。
昭未央也向外走去，
“何清霜，你好自为之。”
伏龙殿外，寒蝉儿牵着乘青遥的手，有点犹豫，终究还是扬起小脸，轻声说道：“哥哥，红裙子姐姐说，要带我去月宫呢。”
乘青遥说道：“这种话你也信？等她什么时候，能在月宫之下，斩了铜车中人，我便信她，让你随她去。”
红裙女子昭未央跟在他们身后，
跟着跟着，她的身影便渐渐淡去，直至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