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子之弱
离开鹤城一路北上，沿途所见令乘青遥感到心惊，
楚王世子谋逆，牵连之多，波及之广，简直骇人。
姚城主得到消息，楚州从北到南，超过三十城响应世子谋逆，还有和玄符道一样投靠世子参与谋逆的宗派，肯定也不在少数。
沿途几乎每座城都在戒严，
夏军进驻，各城官员、军队调动。
还有一些已被叛军占据，即便世子兵败，仍负隅顽抗的城池，正遭到大军围攻，
烽火血腥，惨不忍睹。
乘青遥骑雪蹄玄角龙马，遇城不入，只在一些小村镇暂歇，直到抵达岳阳大城，情况才好一些。
世子虽然积蓄多年，势力庞大，但还没能力将岳阳城这楚南第一大城也控制，叛乱中岳阳城并未发生什么变故。
渡过大江，进入岳阳城，乘青遥一刻不停，直奔云梦大泽码头。
选最大、最快的官府客船，购票上船。
大船起航，
不出意外的话，七日之内，就可以抵达云梦大泽西北部的楚江城。
楚江城在楚江流入云梦大泽的入口，毗邻大梦天宫，楚江逆流行船很难，得下船走陆路。
有龙马昼夜兼程，一日可达楚王城！
……
上等客房中，
乘青遥默坐，运转真气修炼。
“镇真龙于浮屠，见真龙于心灵，养真龙于元神……乘真龙而游山海……”
他一遍遍地念诵经文。
经文似一篇神秘的功法。
一旦运转起来，体内真气澎湃，不断滋长、凝炼，最终汇入先天种子。
他的先天种子极度凝实，每时每刻都在增强，上面除了九九八十一轮横行道纹外，已经又有七轮竖行道纹。
随着时间流逝，
先天种子突地一震，丹元内嗡鸣震动，出现第八轮竖行道纹。
日升月落，
官府大船风帆鼓动，船内还有大阵，力量庞大，催动着巨型转轮，推动大船。
乘风破浪，日行千里。
乘青遥忽地睁开眼，
“到极限了……”
他有点遗憾。
十八轮竖行道纹！
才数日时间，他比在鹤城时又强许多，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一百个心满意足，他却不满足。
“我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乘青遥忽然想到，
先天境的下一层，是神台境。
在脑域铸就神台，先天种子上冲脑域，镇压神台，朝元祭天，与天地交感，产生神念。
神念无形无质，逸散无边，可操纵飞剑法宝，达到极高的境界时有千里追索、移山填海之能。
铸神台可不容易，
功法、时机、体悟缺一不可，更重要的是奇珍瑰宝。
乘青遥手中出现两只藏虚囊。
梁钧的藏虚囊早就检查过，有超过三万夏元，一些纸质和玉质符箓，还有一只盛放丹药的小玉瓶。
乘青遥取出玉瓶，
拨开瓶塞。
一股淡淡腥气溢出。
“这是什么丹？”
乘青遥愕然，
“梁钧修炼血祭魔道，手段凶残血腥，这丹有一股血气……莫非是魔道丹药，用来害人的？”
“那倒不是。”
忽然，空灵神秘的声音响起在脑海。
“仙子姐姐？”
乘青遥惊喜道。
“此丹虽不是魔道手法炼制，是正道手段，却也算剑走偏锋。它以三十六种灵兽精血萃炼得到精华，再加七种烈性药材炼成……此丹服用一颗，可在短时间内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
仙子姐姐解答道，
“当然，提升的只是修为，不是境界，而且只能维持很短时间。”
“这么强？”
乘青遥无比震骇。
他现在是先天上境，如果服用一颗，真气强度能立即拔升至神台上境？
“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凭空提升一个大境界的修为，是要用命来填的……”
仙子姐姐语气淡淡，
“一颗丹药，燃烧十年寿元。
你舍得？”
“十年寿元？！”
乘青遥倒吸寒气，
先天境高手享寿百年，一颗丹药就燃烧十分之一寿命，谁能舍得？
“若是生死关头，命都快没了，十年寿元也值得。”
“没错。所以这才是那人的最后手段，你贸然与他交手，最后死的肯定是你。”
“幸好有仙子姐姐出手。”
乘青遥心底发寒。
仙子姐姐忽然道：“此丹对你意义不大，真到了必死关头，一个境界的修为提升……其实无济于事。
将这瓶丹药给我，我以镇龙浮屠之力，重炼一遍再给你。”
声音刚落，玉瓶划一道流光投入乘青遥丹元，进了镇龙浮屠，消失不见。
“共有十二颗丹……我重炼成一颗大丹给你，或许什么时候你能用得上。”
仙子姐姐声音渺渺，彻底消失。
乘青遥平静片刻，才又打开王城尉的藏虚囊。
王城尉的法宝镂空金球，
暂时用不上，便不管它。
除此之外，王城尉比梁钧更豪富，仅夏元就有将近十万！此人是一城城尉，又是神台境高手，身家不菲也不稀奇。
还有一些零碎之物，
药材、矿藏、宝玉……乘青遥只能识别出部分，
倒是没有丹药符箓。
“铸神台需大量奇珍瑰宝，要做足准备！师父说过当初他踏入神台境时，不仅自己收集许多奇珍瑰宝，还花大价钱购买，花费数万！
如今我有这两笔财富，超过十万夏元，应该足够了。”
他放下心来。
“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我要去楚王城！此行……能否活着离开，尚且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起身，离开客房，前往客船甲板。
他登船五日，都没离开过客房。
大泽烟波浩瀚，漫天碧色，水天相连，船在水上，人在船上，顿觉自身渺小。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乘青遥循声看去，一名年轻女子奔上甲板，紧随她之后是两名身穿云水道服的青年男子，厉喝追赶。
“跑？船上就这么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大胆逆贼，立刻乖乖跪地受擒，跟我们回客房，接受审讯，否则倒霉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
“师姐，快跑！客船边有小艇，斩断一艘快走……”
两名男子之后，又有一名少年追出来，突然一发狠，猛地扑倒，双手分别抱住两名男子的一条腿，死不放手。
“找死！”
其中一人大怒，抽出长剑，
剑光一闪！
另一人也反应过来，抽剑就斩，
少年双手齐断！
年轻女子猛听得惨叫，回头看到这一幕，霎时眼泪决堤，凄厉喊道：“严师弟！”
她疯了一般，不惜一切往回跑。
两名青年男子大笑，迎着她抓去。
“贱人，还想跑？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来你不过是有一点嫌疑，只要乖乖接受审讯，弄个水落石出就是了，但你居然大胆逃窜，这就坐实罪名，害己也害人啊……”
“你们该死！该死啊！”
年轻女子哭喊着拔剑。
此女修为竟是不俗，达到丹元上境。
然而，
她的对手是两名先天境高手！
且都是大梦天宫的人！
剑锋一闪，便挑落她的剑，一名青年男子伸手一抓，扼住她肩头，牢牢钳住。
从船舱又出来一群人，有老有少，约莫十多人。
“严秦？！你的手……”
为首的老者双目怒睁，全身颤栗，抱起已晕厥的少年，惨声叫道：“你的双手……我一生培养弟子无数，直到老了，才有这么一个天赋最出色的弟子，竟然遭此横祸……”
老者猛然怒吼：“你们两个畜生！仗着大梦天宫的身份，竟越俎代庖，替代官府的权力，检查叛贼？就算你们检查叛贼，也不该查到我们摇光派的头上！
立刻放开我徒儿，否则今日我拼去这条老命，也要和大梦天宫的人斗一斗！”
“老东西！”
钳制着年轻女子的青年冷笑一声，
“难怪你的弟子这么蠢，原来是你也蠢！你这女弟子居然为五郡主打抱不平，被我们听到，难道有假？
五郡主附从叛逆，罪大恶极，她敢说出那种话，一个叛逆同党的大罪是逃不掉的！
现在看来，你们这一干人等，很可能全都是五郡主的同党，一样都有罪！”
年轻女子被死死控制着，青年男子甚至把手在她腰身、胸脯间肆意摸索，大占便宜，
她反抗不了，只能含忿喊道：“五郡主在我们摇光派修炼时，曾经救过我，我深知她心底纯善，怎么可能是叛逆？”
“是不是叛逆，由不得你说了算！摇光派……哼，要不是看在你们好歹也是楚州有名的大派，这一次废世子谋逆大案，你们摇光派也没什么举动，否则仅凭五郡主在摇光派修炼十年，摇光派就难逃罪责，该举宗覆灭！”
“老东西，你有种就动手试一试！”
“你——”
老者脸色涨得通红，全身颤抖，
他掌中已经祭出一团光华，
却硬生生地忍住。
不能动手！不敢动手！
……
“摇光派……楚州位列第七的名宗大派，地处楚州东南，《摇光剑影》名震楚州啊……”
乘青遥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得不震撼，
“大梦天宫竟然猖狂到了这种程度？清查叛逆余党，也该是大夏官府的事，大梦天宫哪来的资格？”
但他忽然想到，
萧夜桥！
此人也是大梦天宫的人，并没有大夏官职，却可以堂而皇之地以使者身份降临鹤城，威压鹤城官员，逼迫下跪，
甚至连一城之主都敢罗织罪名，将之杀死！
想到姚长缨城主，蓦地有一股杀意在他心头摇荡。
“大梦天宫！”
“楚王的五郡主，在摇光派修炼过十年，五郡主就算真的参与此次叛逆，难道就要牵连整个摇光派？悍然斩断摇光派弟子的双手，还拘押摇光派女弟子，举止猥琐，下流不堪……”
他猛地站了出来，
“你们是大梦天宫弟子？是否同时还有大夏官府的身份？”乘青遥先问道。
“嗯？”
两名大梦天宫弟子一怔，“你是谁？”
“官府？官府算什么？楚州，是楚王府的楚州，官府也在王权之下！我们大梦天宫的夏无忌大师兄，贵为六王子，很快还会是世子，迟早还是楚王！
我等行事，何必要官府的身份？”
“原来……只是两条仗势之犬！”
乘青遥声如寒冰，
“放了她，我饶你们狗命。”
楚王世子谋逆，牵连之多，波及之广，简直骇人。
姚城主得到消息，楚州从北到南，超过三十城响应世子谋逆，还有和玄符道一样投靠世子参与谋逆的宗派，肯定也不在少数。
沿途几乎每座城都在戒严，
夏军进驻，各城官员、军队调动。
还有一些已被叛军占据，即便世子兵败，仍负隅顽抗的城池，正遭到大军围攻，
烽火血腥，惨不忍睹。
乘青遥骑雪蹄玄角龙马，遇城不入，只在一些小村镇暂歇，直到抵达岳阳大城，情况才好一些。
世子虽然积蓄多年，势力庞大，但还没能力将岳阳城这楚南第一大城也控制，叛乱中岳阳城并未发生什么变故。
渡过大江，进入岳阳城，乘青遥一刻不停，直奔云梦大泽码头。
选最大、最快的官府客船，购票上船。
大船起航，
不出意外的话，七日之内，就可以抵达云梦大泽西北部的楚江城。
楚江城在楚江流入云梦大泽的入口，毗邻大梦天宫，楚江逆流行船很难，得下船走陆路。
有龙马昼夜兼程，一日可达楚王城！
……
上等客房中，
乘青遥默坐，运转真气修炼。
“镇真龙于浮屠，见真龙于心灵，养真龙于元神……乘真龙而游山海……”
他一遍遍地念诵经文。
经文似一篇神秘的功法。
一旦运转起来，体内真气澎湃，不断滋长、凝炼，最终汇入先天种子。
他的先天种子极度凝实，每时每刻都在增强，上面除了九九八十一轮横行道纹外，已经又有七轮竖行道纹。
随着时间流逝，
先天种子突地一震，丹元内嗡鸣震动，出现第八轮竖行道纹。
日升月落，
官府大船风帆鼓动，船内还有大阵，力量庞大，催动着巨型转轮，推动大船。
乘风破浪，日行千里。
乘青遥忽地睁开眼，
“到极限了……”
他有点遗憾。
十八轮竖行道纹！
才数日时间，他比在鹤城时又强许多，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一百个心满意足，他却不满足。
“我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乘青遥忽然想到，
先天境的下一层，是神台境。
在脑域铸就神台，先天种子上冲脑域，镇压神台，朝元祭天，与天地交感，产生神念。
神念无形无质，逸散无边，可操纵飞剑法宝，达到极高的境界时有千里追索、移山填海之能。
铸神台可不容易，
功法、时机、体悟缺一不可，更重要的是奇珍瑰宝。
乘青遥手中出现两只藏虚囊。
梁钧的藏虚囊早就检查过，有超过三万夏元，一些纸质和玉质符箓，还有一只盛放丹药的小玉瓶。
乘青遥取出玉瓶，
拨开瓶塞。
一股淡淡腥气溢出。
“这是什么丹？”
乘青遥愕然，
“梁钧修炼血祭魔道，手段凶残血腥，这丹有一股血气……莫非是魔道丹药，用来害人的？”
“那倒不是。”
忽然，空灵神秘的声音响起在脑海。
“仙子姐姐？”
乘青遥惊喜道。
“此丹虽不是魔道手法炼制，是正道手段，却也算剑走偏锋。它以三十六种灵兽精血萃炼得到精华，再加七种烈性药材炼成……此丹服用一颗，可在短时间内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
仙子姐姐解答道，
“当然，提升的只是修为，不是境界，而且只能维持很短时间。”
“这么强？”
乘青遥无比震骇。
他现在是先天上境，如果服用一颗，真气强度能立即拔升至神台上境？
“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凭空提升一个大境界的修为，是要用命来填的……”
仙子姐姐语气淡淡，
“一颗丹药，燃烧十年寿元。
你舍得？”
“十年寿元？！”
乘青遥倒吸寒气，
先天境高手享寿百年，一颗丹药就燃烧十分之一寿命，谁能舍得？
“若是生死关头，命都快没了，十年寿元也值得。”
“没错。所以这才是那人的最后手段，你贸然与他交手，最后死的肯定是你。”
“幸好有仙子姐姐出手。”
乘青遥心底发寒。
仙子姐姐忽然道：“此丹对你意义不大，真到了必死关头，一个境界的修为提升……其实无济于事。
将这瓶丹药给我，我以镇龙浮屠之力，重炼一遍再给你。”
声音刚落，玉瓶划一道流光投入乘青遥丹元，进了镇龙浮屠，消失不见。
“共有十二颗丹……我重炼成一颗大丹给你，或许什么时候你能用得上。”
仙子姐姐声音渺渺，彻底消失。
乘青遥平静片刻，才又打开王城尉的藏虚囊。
王城尉的法宝镂空金球，
暂时用不上，便不管它。
除此之外，王城尉比梁钧更豪富，仅夏元就有将近十万！此人是一城城尉，又是神台境高手，身家不菲也不稀奇。
还有一些零碎之物，
药材、矿藏、宝玉……乘青遥只能识别出部分，
倒是没有丹药符箓。
“铸神台需大量奇珍瑰宝，要做足准备！师父说过当初他踏入神台境时，不仅自己收集许多奇珍瑰宝，还花大价钱购买，花费数万！
如今我有这两笔财富，超过十万夏元，应该足够了。”
他放下心来。
“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我要去楚王城！此行……能否活着离开，尚且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起身，离开客房，前往客船甲板。
他登船五日，都没离开过客房。
大泽烟波浩瀚，漫天碧色，水天相连，船在水上，人在船上，顿觉自身渺小。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乘青遥循声看去，一名年轻女子奔上甲板，紧随她之后是两名身穿云水道服的青年男子，厉喝追赶。
“跑？船上就这么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大胆逆贼，立刻乖乖跪地受擒，跟我们回客房，接受审讯，否则倒霉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
“师姐，快跑！客船边有小艇，斩断一艘快走……”
两名男子之后，又有一名少年追出来，突然一发狠，猛地扑倒，双手分别抱住两名男子的一条腿，死不放手。
“找死！”
其中一人大怒，抽出长剑，
剑光一闪！
另一人也反应过来，抽剑就斩，
少年双手齐断！
年轻女子猛听得惨叫，回头看到这一幕，霎时眼泪决堤，凄厉喊道：“严师弟！”
她疯了一般，不惜一切往回跑。
两名青年男子大笑，迎着她抓去。
“贱人，还想跑？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来你不过是有一点嫌疑，只要乖乖接受审讯，弄个水落石出就是了，但你居然大胆逃窜，这就坐实罪名，害己也害人啊……”
“你们该死！该死啊！”
年轻女子哭喊着拔剑。
此女修为竟是不俗，达到丹元上境。
然而，
她的对手是两名先天境高手！
且都是大梦天宫的人！
剑锋一闪，便挑落她的剑，一名青年男子伸手一抓，扼住她肩头，牢牢钳住。
从船舱又出来一群人，有老有少，约莫十多人。
“严秦？！你的手……”
为首的老者双目怒睁，全身颤栗，抱起已晕厥的少年，惨声叫道：“你的双手……我一生培养弟子无数，直到老了，才有这么一个天赋最出色的弟子，竟然遭此横祸……”
老者猛然怒吼：“你们两个畜生！仗着大梦天宫的身份，竟越俎代庖，替代官府的权力，检查叛贼？就算你们检查叛贼，也不该查到我们摇光派的头上！
立刻放开我徒儿，否则今日我拼去这条老命，也要和大梦天宫的人斗一斗！”
“老东西！”
钳制着年轻女子的青年冷笑一声，
“难怪你的弟子这么蠢，原来是你也蠢！你这女弟子居然为五郡主打抱不平，被我们听到，难道有假？
五郡主附从叛逆，罪大恶极，她敢说出那种话，一个叛逆同党的大罪是逃不掉的！
现在看来，你们这一干人等，很可能全都是五郡主的同党，一样都有罪！”
年轻女子被死死控制着，青年男子甚至把手在她腰身、胸脯间肆意摸索，大占便宜，
她反抗不了，只能含忿喊道：“五郡主在我们摇光派修炼时，曾经救过我，我深知她心底纯善，怎么可能是叛逆？”
“是不是叛逆，由不得你说了算！摇光派……哼，要不是看在你们好歹也是楚州有名的大派，这一次废世子谋逆大案，你们摇光派也没什么举动，否则仅凭五郡主在摇光派修炼十年，摇光派就难逃罪责，该举宗覆灭！”
“老东西，你有种就动手试一试！”
“你——”
老者脸色涨得通红，全身颤抖，
他掌中已经祭出一团光华，
却硬生生地忍住。
不能动手！不敢动手！
……
“摇光派……楚州位列第七的名宗大派，地处楚州东南，《摇光剑影》名震楚州啊……”
乘青遥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得不震撼，
“大梦天宫竟然猖狂到了这种程度？清查叛逆余党，也该是大夏官府的事，大梦天宫哪来的资格？”
但他忽然想到，
萧夜桥！
此人也是大梦天宫的人，并没有大夏官职，却可以堂而皇之地以使者身份降临鹤城，威压鹤城官员，逼迫下跪，
甚至连一城之主都敢罗织罪名，将之杀死！
想到姚长缨城主，蓦地有一股杀意在他心头摇荡。
“大梦天宫！”
“楚王的五郡主，在摇光派修炼过十年，五郡主就算真的参与此次叛逆，难道就要牵连整个摇光派？悍然斩断摇光派弟子的双手，还拘押摇光派女弟子，举止猥琐，下流不堪……”
他猛地站了出来，
“你们是大梦天宫弟子？是否同时还有大夏官府的身份？”乘青遥先问道。
“嗯？”
两名大梦天宫弟子一怔，“你是谁？”
“官府？官府算什么？楚州，是楚王府的楚州，官府也在王权之下！我们大梦天宫的夏无忌大师兄，贵为六王子，很快还会是世子，迟早还是楚王！
我等行事，何必要官府的身份？”
“原来……只是两条仗势之犬！”
乘青遥声如寒冰，
“放了她，我饶你们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