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少主好憋屈
  司空离只是扬了扬嘴角,并没有说话。
  玄左被池渔渔这么一问,也激动了。
  他都找了这么多久了,一直没有半点音讯,要是来的人真的是那个女子,他能不激动?
  没一会儿,掌柜的带着一个人,还有……
  不用掌柜的多说了,因为,大家都看到了。
  跟在掌柜身后走来的人,还拉着一个马车……而马车上面,放着一副棺材。
  “……”池渔渔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给她家师兄送棺材?
  “小姐,少主,人带来了。”掌柜的说道。
  池渔渔点头。
  掌柜的就下去了。
  “玄左。”将马车停好之后,那人便走到了玄左的面前。
  这……分明是个男的啊!
  “你……是?”玄左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确定,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你不认识我,放心。”
  “我就是来给你送棺材的,你看,你要不要躺进去试试?”
  “要是尺寸不合适的话,我再让人重做一副!”
  这个人,他说得极其认真。
  玄左的嘴角抽了抽。
  他是得罪了谁?
  不然,为什么给他送棺材,这分明就是诅咒他死。
  “噗。”池渔渔听了,直接喷笑出声。
  不过,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瞒不过她。
  眼前的人,是女的。
  她的喉结,是假的。
  声音应该是吃了药变了声了。
  她再次看向司空离,只见司空离冲着她眨了眨眼,池渔渔点了点头,表示懂。
  “不是,这位兄台,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你这般,是想打架?”玄左皱眉,问道。
  “打架?不不不,打架多累,再说了,要是把你打残了,还得养你一辈子,划不来。”
  “你还是赶紧的躺进去试试,看看合适不。”姑娘明显没有什么耐心了,一副不耐烦地看向玄左说道。
  “不是,你这是找事儿找上门来了?你倒是说说,谁让你给我送棺材的。”玄左问道。
  他想过了,一定是那个女子。
  她一定是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她,所以,她才派人送棺材来的。
  只不过,他又不是不负责任,她就真的这么恨他?
  “这个你不用管,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能不能不要这么麻烦,赶紧的躺进来!”姑娘的耐心似乎真的很不好。
  “你!”玄左气得直接来到了女子的面前。
  当然,在玄左看来,眼前的人是男的,只不过,他觉得这男的看着弱不禁风的,看着也瘦瘦的,怎么力气这么大的?
  一个人就能把马车拉到这里来?
  全然忘了内力不是只有他才有的。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把棺材送来的?”玄左还是觉得,一定是那个女子,除了她,大概没人会给他送棺材了。
  然而,看着玄左问来问去都只知道问这句话,池渔渔都替他着急。
  “司空离,这是……”池渔渔看着自家师兄,她觉得,她家师兄要是能问出点儿什么来,只怕菜都凉了。
  她还是问王爷吧。
  “风俗。”司空离淡定地说道。
  “风俗?”池渔渔还真的不明白了。
  放眼四国,她也没听说哪里有这样的风俗啊。
  “司空离,什么风俗?”玄左也听到了司空离的话,转身看着他问道。
  四国他也算是走遍了,从来没听说过有给人送棺材的风俗。
  “北玄城。”司空离说道。
  “?北玄城?不可能,北玄城皇帝活得好好的,而且,北玄城也有皇子,不需要公主继位,送什么棺材!”玄左说道。
  其实,司空离这么一说,他已经想起了有关北玄城的传说。
  据说如果是公主继位,所选驸马就必须躺在棺材里“嫁”进北玄城的皇宫。
  但,他又不是不认识北玄城的公主!根本不是当年睡了他的那个姑娘!
  “你不知道?”司空离看着玄左,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司空离,别磨磨叽叽的,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玄左有点抓狂了。
  都什么时候了!人家棺材都送上门了,就不能一次把话都说了?
  “北玄城的帝后一年前就失踪了。”
  “一个月前,北玄城的公主逃婚,据说,太子亲自去寻找逃婚的公主,也失踪了。”司空离说道。
  “你这是想告诉我,这棺材是北玄城的公主给我准备的,让我“嫁”给她?她不是逃婚了吗!再说,就算是她送来的棺材,我也不可能“嫁”给她!本少主的身体早有所属了!”玄左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
  他是那么随便的人?
  既然身体早有所属,他就必须要捍卫好自己的清白!
  “你想多了,我们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她又不瞎。”然而,没等司空离回答玄左的问题,那姑娘又一副鄙视的神情看着玄左了。
  “你……要不是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你知道吗,就冲你说的这些话,你早挨打了!”玄左不自觉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司空离有话不说完,眼前这个人说的话没一句有用的。
  “你才弱不禁风,你前世今生都弱不禁风!”然而,被人说自己弱不禁风,姑娘脾气更不好了。
  “噗!”池渔渔听着,又不自主地笑了。
  她第一次听到别人骂人这么骂的。
  “是个男人就赶紧躺进来,我忙着,没功夫在这里跟你废话。”姑娘说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司空离已经将池渔渔默默地把池渔渔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同时,瞪了眼眼前的人。
  被司空离一瞪,姑娘也只好收起自己悄悄然的目光,不敢再看他们。
  “我……渔渔,教教师兄,怎么骂人才能体现出我的风度?”玄左一边抓狂着,一边看着池渔渔问道。
  他不能对着眼前的人说话了,不然,他真的会动手打人了。
  玄左是第二次感觉到这种憋屈的。
  不要问,第一次是被人睡了的时候。
  池渔渔还没回答他,另一头,池浩有动静了。
  “二叔!”池渔渔急忙盯着池浩,一手把着脉。
  玄左也来到了一边,按着池浩的另一只手,把着脉。
  “渔……渔渔……离开,离开这里,快……”池浩勉强半睁了眼,用着微弱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