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说的什么大实话
  逼出来的蛊通体透明,东方涯直接将这蛊收进了一个瓶子里,按上塞子。
  “这……我……”司空蓝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蛊带不带毒素的,是被吓的,被自己看到的吓到的。
  池渔渔一边收着针,一边搭手把着脉。
  针收完,她才看向司空蓝。
  “没事了。”司空蓝是公主,从小就养尊处优被保护得很好,这几天在这里的经历,只怕是她这些年来,连想都不敢想的。
  池渔渔一句没事了,司空蓝瞬间就忍不住眼泪了,直接扑到了池渔渔的身上,哭了起来。
  池渔渔并不喜欢与人这样亲近,不过看在司空蓝现在哭得那么可怜的份上,她也忍了。
  “能把蛊下得这么悄无声息的,这样的高手,放眼天下,也不多见。”司空蓝没事儿了,东方涯的神色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反而更加沉重了。
  他和玄左都自认是毒仙,神医的得意弟子,深得他们的真传。可如今,他们连司空蓝被下了蛊都没看出来。
  如果不是池渔渔在,大概,等到司空蓝死在了碧龙城,他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而且,蛊最让人害怕的,并不是要你的命,而是控制你的神志。
  “不要哭了。”司空离的声音冷冷冰冰地传了过来,哭着的司空蓝马上就忍住了哭声,从池渔渔的身上抬起头。
  因为憋着气不敢哭出声,整个脸更加通红了。
  池渔渔没有安慰更多,只是拿过了装着刚才引出来那只蛊的瓶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而司空离则看着东方涯。
  “我看不出这是什么蛊。”这也是东方涯一脸沉重的原因。
  玄左也同样的摇摇头。
  “清风,上架子。”池渔渔眉头皱了一下之后,直接命清风架了架子,点燃了柴火。
  “烤了。”直接打开了瓶子,银针一扎,那蛊被丢到了架子上躺着了。
  “……”东方涯和玄左嘴角都猛抽。
  “咳,你这个师妹,一直都这么……那啥,这么彪悍的吗?”东方涯实在找不出形容词了,想了想,用彪悍应该没错吧?
  “说的什么大实话!我家渔渔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善良不知道,但温柔……玄左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咳。”
  这咳声一出,东方涯和玄左都同时低下了头。
  “哼,要不是当师兄的不作为,我这个做师妹的,用得着彪悍?”池渔渔一脸鄙视地说道。
  不过,她的眼神一直注意着架子上被烤着的蛊。
  看着本来就通体透明的蛊,现在越是烤着越是精神,已经通体血红色。
  同时,散发出了一种特别的香味。
  “这么大手笔……看来,不仅想要司空离的命,这是连我儿子都不放过?”池渔渔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东方涯和玄左都同时抬头,看向了烤着的蛊。
  “血蛊?”东方涯的语气不敢确定。尽管他接触过的蛊不少,但眼前的,他的确不敢确定。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玄左这话是看着司空离说的。
  血蛊他没见过,但是他知道血蛊的养育极其严格,而且时间极长,能养到可以放到人的身上,起码要二十年。
  他们都没有见过血蛊,因此也不能确定眼前的这只到底是养了多久的。
  司空离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给烤着的血蛊翻了个身。
  “加点孜然!”池渔渔说道。
  “……”在说正事儿呢,说正事儿呢!你俩在做什么!
  东方涯和玄左都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这么严肃的事情,这俩人就不能正经点儿?
  “血……血蛊是什么?”司空蓝声音还有些颤抖,她虽然不知道血蛊是什么,但是从东方涯和玄左的神色,她看得出,这个蛊不是一般的蛊。
  “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还让你身边的人都死得悄无声息的东西。”东方涯说道。
  他不是想吓司空蓝,他只是想告诉她,这里不是古舜城的皇宫,没有那么多人都会护着她让她看不到那些恶毒的东西。
  司空蓝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下蛊的人不仅是要她的命,更重要的,是要借她,无声无息地杀了她的二皇兄。
  “一百年?司空离,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这人对你这么大手笔。”池渔渔的声音,让他们再次将目光都移到了正烤着的血蛊上。
  而本来只是手指般大小的血蛊,现在变得手腕一般粗了。
  东方涯和玄左的神色可没有池渔渔和司空离那么淡定。
  司空蓝的脸色更是瞬间就刹白了。
  一想到这么大的血蛊就在她的眉心……她整个人都觉得颤抖,没一会儿,直接晕过去了。
  东方涯摇了摇头,掐了一下她,看着她醒过来了,便让清月扶着她坐到一边去了。
  “要加辣椒吗?”然而,司空离的神色依旧淡定如初,他觉得加了孜然不够,再加些辣椒会味道更好。
  “加,要变态辣!”池渔渔点头,说道。
  司空离不想说,她也不追着问,不过她知道,这日子是不好过了。
  “渔渔,这蛊,有什么办法可以防吗?”玄左问道。
  他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和池渔渔在一起的,如果有可以预防的方法是最好的。
  “没有。”池渔渔摇头。
  她没有可以直接预防的办法,她也不敢说任何蛊她都能发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这世间能人异士那么多,谁知道下一次的蛊会是什么样的呢?
  “不过,万一真的被人下了蛊,把脉可以知道。”池渔渔说道。
  “脉象哪里不一样?”东方涯问道。
  能知道也好,这样一来,也好歹能早点采取措施。
  “这个……我没办法言传身教,只能自己意会。”池渔渔不是不想说得清楚明白一些,而是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每一种蛊进入人体之后情况也是不一样,脉象自然也会有所差别。
  “嘣!”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惊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