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要不要舔舔，黑色加长迈巴赫悄然驶来。
  傅轻寒摇下车窗，“姜绵绵。”
  绵绵回过神，急忙道：“傅先生，这个人抢我棒棒糖！”
  傅轻寒瞥向少年，“秦慕枭，抢小孩儿糖吃，长本事了。”
  “比不得三爷金屋藏娇来的有本事。”
  秦慕枭舌尖抵着上颚，姿态嚣张，“拒绝我姐姐，千里迢迢跑到洛城，如今又干出金屋藏娇的事……可怜我姐姐为你得了抑郁症几度自杀，如今在疗养院苟活度日……啧。”
  他的眼神太可怕。
  绵绵赶紧上了傅轻寒的车。
  迈巴赫驶出老远，绵绵悄悄回头，那个少年依旧站在原地。
  虽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神特别可怕。
  她有点发怵，正要舔糖渣子压压惊，傅轻寒冷声：“不准舔，扔掉。”
  绵绵舍不得，“为什么？”
  “脏。”
  迈巴赫平稳地驶进车库。
  傅轻寒拿过她手里的糖棍棍，“以后离秦慕枭远点。”
  “为什么？”
  傅轻寒不想和她解释秦慕枭有多危险。
  他随口道：“因为他很脏。”
  “秦慕枭很脏……”
  绵绵牢牢记在心里。
  秦慕枭很脏，垃圾也很脏。
  她认真地在“秦慕枭”和“垃圾”之间画了等号。
  吃晚餐时，绵绵讨好地给傅轻寒开了一瓶红酒。
  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小心翼翼汇报了家长动员大会的事。
  “……傅先生去不了也没关系，老师并没有强制要求所有家长都得参加。”绵绵认真地摆摆小手手，“傅先生工作忙，我会跟老师告假的！”
  傅轻寒抿了口红酒。
  瞥了眼小姑娘心虚的模样，他淡淡道：“前几天模拟考了？”
  “唔……”
  绵绵更加心虚，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她很快规规矩矩放下碗筷，“傅先生，我吃饱了。”
  刚站起身，就听到男人声音冷淡：“坐下。”
  绵绵如坐针毡……
  傅轻寒不紧不慢地吩咐，“把试卷拿出来。”
  他给小女仆办入学手续，用的是绵绵的身份档案。
  如果小女仆考得太差，绵绵会很没有面子。
  绵绵哆哆嗦嗦掏出试卷，“考，考得一般般，傅先生还是不要看了吧？”
  傅轻寒拿过试卷。
  “数学八分，英语十二分，语文零分，历史零分，物理零分，化学零分……姜绵绵，数学和英语的分数，是选择题蒙出来的吧？”
  绵绵点头点头。
  傅轻寒翻了下历史试卷，“请简单评价秦始皇的功与过，你怎么回答的？‘秦始皇没有死，他吃了长生不老药活到现在，前几天在微信上问我要路费去咸阳挖墓，并许诺我做大秦的将军，我认为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叔叔’……”
  绵绵点头点头。
  傅轻寒觉得历史老师大约要被小女仆气死。
  养出这样蠢笨的小女仆，他任重道远。
  他黑着脸，“姜绵绵，你明天最好给我好好表现。”
  绵绵点头点——
  她愣住，睁着水泠泠的杏儿眼，不可思议地瞅着傅轻寒。
  傅先生要给她开家长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