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薄琮琮的心计
姜灿没什么需要置办的，司部的人做事很尽心，全都安排得很妥当。
姜镇夫妇和姜末一路赶过来，此刻已经很是疲惫，姜灿让他们休息，自己去找皇甫图。
皇甫图有些奇怪姜灿这个时候过来，问他：“你不歇会儿？找我有事？”
姜灿点头说：“我的人在玿栖城留了三分之一，带来了三分之一，还有一小部分藏着，你们看怎么安排好？”
既然来了玿府城，那他就会听从这里的安排，不可能把自己的人明晃晃的给带进来。
哪怕薄瑾修和皇甫图信任他，但他们到底是借住，有些需要避讳的界限，还是应该避讳的。
皇甫图想了想说：“等我哥醒了再说这事吧，也不忙着做安排。”
姜灿迟疑了下，又问：“我能见见琮琮吗？”
见薄琮琮？
“可以是可以，就是吧……”
皇甫图轻咳了声道：“我知道从血缘上来说，琮琮得叫你一声舅舅，只是……”
只是当初在订婚宴上，薄琮琮也是亲眼看见了姜灿帮着白使和庄右司的。
虽说那时候姜灿身不由己，可到底是背叛了顾篱落，也由此让顾柒柒大受打击。
薄琮琮和顾篱落顾柒柒都不一样，如果说顾篱落母女还容易心软的话，那么从小跟着薄瑾修长大的薄琮琮，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小孩。
所以薄琮琮未必会愿意认姜家这门亲戚。
“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皇甫图将话说得太清楚，姜灿就苦笑着点点头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期待他能原谅我，只是既然来了这里，如果躲着藏着不见，不是更过分了吗？”
那倒也是。
皇甫图点了点头道：“那成，我带你去吧。”
这种事，他还是在场比较好，省得薄琮琮心里不痛快了别人还看不出来。
两人一道往薄瑾修的院子走去，路上途径皇甫青的地盘，皇甫图给姜灿介绍道：“这是青住的地方，邱蓝也住这儿，哦对了，邱蓝你还记得吧？”
以前在江城的时候，姜灿作为“奇葩”，可没少和顾篱落还有邱蓝孙玥碰面。
姜灿勾了下唇角，似乎也想起了在江城的那段时光，不由笑了笑道：“那时候真没想到后来会发展成这样，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他没有说，只是顿了顿吐槽了句：“世界真他妈小。”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过姜末身体不太好吗？可以让青给她看看，不过最近恐怕不行，嫣儿和修哥都受了伤，青最近太忙了。”
说到皇甫嫣受伤的时候，皇甫图眼神暗了一瞬。
姜灿察觉到他的情绪，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出声。
两人到的时候薄瑾修还在睡觉，不过薄琮琮已经醒来，正跟邱蓝在一块儿收拾东西。
邱蓝不想他住在一个满是顾柒柒生活痕迹的房间，每天睹物思人，会更加重他的心理压力。
不过两人也没有将顾柒柒的东西扔出去，只是收拾整齐，不让那些玩具胡乱地堆砌在地上而已。
司管家领着皇甫图过来的时候，皇甫图还有些惊讶。
谁都知道薄琮琮从不让人动顾柒柒的东西的，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听邱蓝的话。
皇甫图朝邱蓝比了个大拇指，无声道：“真有你的。”
邱蓝笑了下，正要说什么，一扭头看见姜灿，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
“干妈，柒柒的发卡放这里可以吗……”
薄琮琮从桌子底下捡起顾柒柒不知道什么扔在地上的发卡，正要询问邱蓝，一转身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
和邱蓝的反应一样，薄琮琮脸上本来轻松的表情这会儿也全都收敛了干净。
皇甫图看一眼姜灿，朝他使了个眼色。
不是他不帮忙，只是薄琮琮不乐意，他也勉强不了。
姜灿心里苦笑，硬着头皮跟两人打招呼：“邱小姐，好久不见，琮琮，你好。”
邱蓝的回应很简单，就一个“哼”。
然后拉起薄琮琮道：“琮琮，咱们走，这里空气不好，出去散步去。”
姜灿：“……”
薄琮琮去没有动，而是沉默了片刻后，也冲姜灿点了点头。
虽然没说话没叫人，表情也算不上好，但到底是回应了。
姜灿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反倒是邱蓝，皱紧眉头道：“琮琮，你理这人干嘛啊？”
说着又瞪向皇甫图：“还有你，带他来做什么？还嫌琮琮不够烦吗？”
被迁怒的皇甫图：“……”
“邱小姐，我知道自己从前做了许多在你看来不好的事情，我……”
“打住。”
姜灿刚想解释，结果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邱蓝给打断了。
邱蓝没好气地盯着他道：“不是在我看来不好的事，而是你做的那些，在谁看来都是不好的事情。”
“是，是我的错。”姜灿不争辩，果断道歉，“对不起。”
他这么直接的道歉，态度还这么诚恳，倒是让邱蓝一下子找不到发泄的点了。
但她又不想这么轻易原谅这人，于是只能哼了哼不说话。
“琮琮……”
面对邱蓝的时候，姜灿还可以说道歉就道歉，可是面对薄琮琮，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连道歉都显得有些廉价。
因为眼前这孩子失去的，并不是他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还回来的东西。
“舅舅您不用跟我说什么，爹地跟我讲过，那时候您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我和柒柒都不曾怪您和姜家，我想妈咪也不会怪您的。”薄琮琮开口道。
姜灿在他的声音中慢慢愣住，好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薄琮琮不会原谅自己，甚至都做好了这孩子不跟自己说话的打算。
可是他没想到薄琮琮非但没有让他道歉，反而开口就叫他“舅舅”。
“琮琮你……你叫我什么？”姜灿激动的一句话都问不全，小心翼翼地看着薄琮琮，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舅舅。”薄琮琮道，“舅舅是来找爹地的吧？他应该快醒了。”
没听错，这一次他没听错。
这孩子真的叫他舅舅。
姜灿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胡乱点了点头，背过身抬手粗鲁的抹了下眼眶。
看着他这么激动失控的样子，邱蓝也有些愣神，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对他似乎有些太过分了。
皇甫图抬手拍拍姜灿的肩膀道：“行了，丢人不丢人？”
这时司管家过来，说薄瑾修醒了。
皇甫图问姜灿：“你等会儿过去还是现在去？”
姜灿不想自己这么丢人的样子让薄琮琮看见，也不想给薄瑾修看笑话，就闷声道：“我……先去趟洗手间。”
“噗~”皇甫图失笑，对司管家说，“司叔，麻烦您给他指个路，我先去修哥屋里了。”
司管家微笑着点头道：“姜少，您请随我来。”
姜灿跟着司管家离开，皇甫图也转头去了隔壁找薄瑾修，房间里又只剩下邱蓝和薄琮琮两人。
邱蓝看见，薄琮琮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刚才的冷漠。
她心里微微一动，问出了声：“琮琮你其实……”
没有原谅姜灿是不是？
后半句话她顿了下没有问出口，因为薄琮琮已经转身拿着发卡放回了抽屉里。
“干妈，如果是妈咪，一定会原谅他们的对不对？”薄琮琮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低声道。
邱蓝迟疑了下，点头道：“应该会吧，你妈咪看似冷漠，实际上心肠比谁都软，你看她怎么对薄书远一家还有顾家那些人的就该知道了，本来是打算回来复仇的，结果可好，因为跟你爹地谈恋爱，不但放弃了对薄书远那个渣男的复仇计划不说，后来那混蛋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也没下死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爹地？还有顾家那头，因为你小舅舅，她忍了多少气？最后还把整个顾氏打理好双手奉上，就为了给你小舅舅一个稳妥的将来，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是亲姐弟呢。”
说到这些，邱蓝心里难免有些气，话也就多了起来：“我也知道姜家有苦衷，可这世道谁还没个苦衷啊？说到底不过就是个选择而已。”
说完以后，邱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跟薄琮琮说的可能多了。
薄琮琮还是个小孩子，虽然再过半个月就过五岁生日了，可过了五岁也是小孩子啊，再说姜家搬过来以后，少不得往后大家都要长走动，她说这些，难免有些挑拨的嫌疑。
“琮琮，干妈刚才说那些……”
“我知道的。”
薄琮琮知道邱蓝的意思，扯了下嘴角道：“干妈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因为我心里想的跟干妈是一样的，哪怕妈咪和柒柒都可以原谅那些往事，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可总要有人帮她们牢牢记住，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她们未来再受到同样的人的背叛不是吗？”
听他说前半句话的时候，邱蓝稍微松了口气，但听到后半句，心里又突的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薄琮琮：“那你刚才跟姜灿说那些话，还叫他舅舅……”
“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好了，表面上总要礼貌一些。”薄琮琮淡声说着，小小年纪的脸上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再说如果我的原谅可以让姜家多用点心救出妈咪，那我并不介意认下这一家亲戚。”
姜镇夫妇和姜末一路赶过来，此刻已经很是疲惫，姜灿让他们休息，自己去找皇甫图。
皇甫图有些奇怪姜灿这个时候过来，问他：“你不歇会儿？找我有事？”
姜灿点头说：“我的人在玿栖城留了三分之一，带来了三分之一，还有一小部分藏着，你们看怎么安排好？”
既然来了玿府城，那他就会听从这里的安排，不可能把自己的人明晃晃的给带进来。
哪怕薄瑾修和皇甫图信任他，但他们到底是借住，有些需要避讳的界限，还是应该避讳的。
皇甫图想了想说：“等我哥醒了再说这事吧，也不忙着做安排。”
姜灿迟疑了下，又问：“我能见见琮琮吗？”
见薄琮琮？
“可以是可以，就是吧……”
皇甫图轻咳了声道：“我知道从血缘上来说，琮琮得叫你一声舅舅，只是……”
只是当初在订婚宴上，薄琮琮也是亲眼看见了姜灿帮着白使和庄右司的。
虽说那时候姜灿身不由己，可到底是背叛了顾篱落，也由此让顾柒柒大受打击。
薄琮琮和顾篱落顾柒柒都不一样，如果说顾篱落母女还容易心软的话，那么从小跟着薄瑾修长大的薄琮琮，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小孩。
所以薄琮琮未必会愿意认姜家这门亲戚。
“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皇甫图将话说得太清楚，姜灿就苦笑着点点头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期待他能原谅我，只是既然来了这里，如果躲着藏着不见，不是更过分了吗？”
那倒也是。
皇甫图点了点头道：“那成，我带你去吧。”
这种事，他还是在场比较好，省得薄琮琮心里不痛快了别人还看不出来。
两人一道往薄瑾修的院子走去，路上途径皇甫青的地盘，皇甫图给姜灿介绍道：“这是青住的地方，邱蓝也住这儿，哦对了，邱蓝你还记得吧？”
以前在江城的时候，姜灿作为“奇葩”，可没少和顾篱落还有邱蓝孙玥碰面。
姜灿勾了下唇角，似乎也想起了在江城的那段时光，不由笑了笑道：“那时候真没想到后来会发展成这样，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他没有说，只是顿了顿吐槽了句：“世界真他妈小。”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过姜末身体不太好吗？可以让青给她看看，不过最近恐怕不行，嫣儿和修哥都受了伤，青最近太忙了。”
说到皇甫嫣受伤的时候，皇甫图眼神暗了一瞬。
姜灿察觉到他的情绪，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出声。
两人到的时候薄瑾修还在睡觉，不过薄琮琮已经醒来，正跟邱蓝在一块儿收拾东西。
邱蓝不想他住在一个满是顾柒柒生活痕迹的房间，每天睹物思人，会更加重他的心理压力。
不过两人也没有将顾柒柒的东西扔出去，只是收拾整齐，不让那些玩具胡乱地堆砌在地上而已。
司管家领着皇甫图过来的时候，皇甫图还有些惊讶。
谁都知道薄琮琮从不让人动顾柒柒的东西的，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听邱蓝的话。
皇甫图朝邱蓝比了个大拇指，无声道：“真有你的。”
邱蓝笑了下，正要说什么，一扭头看见姜灿，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
“干妈，柒柒的发卡放这里可以吗……”
薄琮琮从桌子底下捡起顾柒柒不知道什么扔在地上的发卡，正要询问邱蓝，一转身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
和邱蓝的反应一样，薄琮琮脸上本来轻松的表情这会儿也全都收敛了干净。
皇甫图看一眼姜灿，朝他使了个眼色。
不是他不帮忙，只是薄琮琮不乐意，他也勉强不了。
姜灿心里苦笑，硬着头皮跟两人打招呼：“邱小姐，好久不见，琮琮，你好。”
邱蓝的回应很简单，就一个“哼”。
然后拉起薄琮琮道：“琮琮，咱们走，这里空气不好，出去散步去。”
姜灿：“……”
薄琮琮去没有动，而是沉默了片刻后，也冲姜灿点了点头。
虽然没说话没叫人，表情也算不上好，但到底是回应了。
姜灿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反倒是邱蓝，皱紧眉头道：“琮琮，你理这人干嘛啊？”
说着又瞪向皇甫图：“还有你，带他来做什么？还嫌琮琮不够烦吗？”
被迁怒的皇甫图：“……”
“邱小姐，我知道自己从前做了许多在你看来不好的事情，我……”
“打住。”
姜灿刚想解释，结果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邱蓝给打断了。
邱蓝没好气地盯着他道：“不是在我看来不好的事，而是你做的那些，在谁看来都是不好的事情。”
“是，是我的错。”姜灿不争辩，果断道歉，“对不起。”
他这么直接的道歉，态度还这么诚恳，倒是让邱蓝一下子找不到发泄的点了。
但她又不想这么轻易原谅这人，于是只能哼了哼不说话。
“琮琮……”
面对邱蓝的时候，姜灿还可以说道歉就道歉，可是面对薄琮琮，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连道歉都显得有些廉价。
因为眼前这孩子失去的，并不是他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还回来的东西。
“舅舅您不用跟我说什么，爹地跟我讲过，那时候您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我和柒柒都不曾怪您和姜家，我想妈咪也不会怪您的。”薄琮琮开口道。
姜灿在他的声音中慢慢愣住，好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薄琮琮不会原谅自己，甚至都做好了这孩子不跟自己说话的打算。
可是他没想到薄琮琮非但没有让他道歉，反而开口就叫他“舅舅”。
“琮琮你……你叫我什么？”姜灿激动的一句话都问不全，小心翼翼地看着薄琮琮，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舅舅。”薄琮琮道，“舅舅是来找爹地的吧？他应该快醒了。”
没听错，这一次他没听错。
这孩子真的叫他舅舅。
姜灿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胡乱点了点头，背过身抬手粗鲁的抹了下眼眶。
看着他这么激动失控的样子，邱蓝也有些愣神，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对他似乎有些太过分了。
皇甫图抬手拍拍姜灿的肩膀道：“行了，丢人不丢人？”
这时司管家过来，说薄瑾修醒了。
皇甫图问姜灿：“你等会儿过去还是现在去？”
姜灿不想自己这么丢人的样子让薄琮琮看见，也不想给薄瑾修看笑话，就闷声道：“我……先去趟洗手间。”
“噗~”皇甫图失笑，对司管家说，“司叔，麻烦您给他指个路，我先去修哥屋里了。”
司管家微笑着点头道：“姜少，您请随我来。”
姜灿跟着司管家离开，皇甫图也转头去了隔壁找薄瑾修，房间里又只剩下邱蓝和薄琮琮两人。
邱蓝看见，薄琮琮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刚才的冷漠。
她心里微微一动，问出了声：“琮琮你其实……”
没有原谅姜灿是不是？
后半句话她顿了下没有问出口，因为薄琮琮已经转身拿着发卡放回了抽屉里。
“干妈，如果是妈咪，一定会原谅他们的对不对？”薄琮琮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低声道。
邱蓝迟疑了下，点头道：“应该会吧，你妈咪看似冷漠，实际上心肠比谁都软，你看她怎么对薄书远一家还有顾家那些人的就该知道了，本来是打算回来复仇的，结果可好，因为跟你爹地谈恋爱，不但放弃了对薄书远那个渣男的复仇计划不说，后来那混蛋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也没下死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爹地？还有顾家那头，因为你小舅舅，她忍了多少气？最后还把整个顾氏打理好双手奉上，就为了给你小舅舅一个稳妥的将来，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是亲姐弟呢。”
说到这些，邱蓝心里难免有些气，话也就多了起来：“我也知道姜家有苦衷，可这世道谁还没个苦衷啊？说到底不过就是个选择而已。”
说完以后，邱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跟薄琮琮说的可能多了。
薄琮琮还是个小孩子，虽然再过半个月就过五岁生日了，可过了五岁也是小孩子啊，再说姜家搬过来以后，少不得往后大家都要长走动，她说这些，难免有些挑拨的嫌疑。
“琮琮，干妈刚才说那些……”
“我知道的。”
薄琮琮知道邱蓝的意思，扯了下嘴角道：“干妈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因为我心里想的跟干妈是一样的，哪怕妈咪和柒柒都可以原谅那些往事，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可总要有人帮她们牢牢记住，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她们未来再受到同样的人的背叛不是吗？”
听他说前半句话的时候，邱蓝稍微松了口气，但听到后半句，心里又突的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薄琮琮：“那你刚才跟姜灿说那些话，还叫他舅舅……”
“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好了，表面上总要礼貌一些。”薄琮琮淡声说着，小小年纪的脸上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再说如果我的原谅可以让姜家多用点心救出妈咪，那我并不介意认下这一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