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不过一个女人
  伤了一个夏篱落,得了一个撤退的信号。
  林清轩望着她,整个表情都是紧紧的绷着。目光不再落在她的身上,咬着牙齿,不知道应该说这女人什么好。
  苏杰见他是因为这姑娘无心恋战,也不好说什么,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他也知道这这次鲁莽了,可若是重新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夏篱落而不是这个天下。
  抱着她回了营地之中,春来在帐篷前不安的等待着。忽然看着他走过来,眨了眨眼睛,跑到他跟前去,又看着他怀里的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姑娘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跟在旁边。林清轩恍若未闻,只道:“去请军医过来,快些。”
  她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知道了。”
  看着她面色泛黑,她这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请人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两人放在床上,看着她这模样,脸上神色还是紧紧的绷着,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心口盘旋着一股子的冷意,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要过来,所谓的担心不过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而已。
  对于夏篱落,此刻只觉得又气又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等着军医过来,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势。
  沉吟片刻,斟酌道:“王爷,属下以为还是尽快准备后事。这毒罕见,我们都没有解药。”
  “滚!”他这怒吼一声,春来走过来,望着那军医结结巴巴说着:“大夫再看看吧,若是真的无解,小姐恐怕早就不行了。”
  他看着床上的人,终究还是无奈的摇头。半晌之后,沉吟着:“毒还未入心脉,若是求解药也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春来看着他的脸色,而后小心翼翼的将这大夫给送走了,等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他这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爷,您当真要去那个地方吗?若是去了……这。”她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望着面前的人,带着疑惑还有不解。
  他却只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却在想着他要怎么过去才能得到。将军势如水火,若是过去了就要做好回不来的准备。
  “照顾好她,若是出了事你便回那边去。”他起身拎着衣服匆忙出去了。
  春来也拦不住他,看着床上安睡的人,眉眼带着无奈的神色。她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怎么好叫别人忍心伤害呢?
  林清轩寻了苏杰,将夏篱落拜托给他,而后准备只身过去。
  苏杰有些不解,“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过一个女人。”他摇头轻笑,没有再说话了。
  身形隐秘在这夜色之中,林清轩拽着缰绳,在这片乱葬岗里跑着。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不偏不倚正好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策马奔了一会,才看到了他们的营地。
  他跳下来,冲着暗处的盯梢,喊了一声,“来人林清轩,特来求见你们的可汗大人。”
  没有人应声,可他知道这背地里的小动作,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可以拿到解药了。
  咬着牙齿,拼命的忍着,扛着只要再等一会。就可以见到那些人了,纵然这次并不会太过顺利。
  夏篱落如何,他如何。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定下了。
  站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却不知道那边的人正在高处看着他。
  可汗看着下边的人,一旁的白清也跟着过来了,看着地上的人,啧啧惊叹了两声,“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了。”
  “不过一个痴情种。”可汗瞥了他一眼,“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懦夫,看来大西国的十王爷也不过如此嘛。”
  白清不可置否,“不若请过来仔细看看?”
  “那就请吧。”对于他的提议,可汗倒是没有反对,转身从这哨岗下去了,白清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自古英雄多流连美人怀,他倒是有些好奇那美人的模样了,看了一会,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不管是多么那貌美如花的姑娘,也不过一架白骨一张皮而已。他不在意,也不介意。
  林清轩被请了进来,看着周边的人。神色倒还镇定着,未曾变过模样来。
  里边坐着不少的人,这架势倒是有些像是审问凡人一般。
  他这不卑不亢的模样,站在人群里,木着扎眼。
  可汗带着人进来,满面笑意:“不知这十王过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我此次过来,是来替人寻一解药。”他看着这人,表情不曾变过。
  可汗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清,打着哈哈问着:“解药?我们这边也没有啊。”
  “今日被你们羽箭射中的那位姑娘,还请舍一解药来。”他站在原地,不曾动过,这说话也是离不开解药两个字。
  白清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可汗看了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道:“今天的那位姑娘……”
  他沉吟片刻,看着白清问着,“你以为呢?”
  “解药我有。”他挑眉,挑衅的看着林清轩,“不过却不能给你。”
  不见他脸上的怒色,白清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样,生气吗?是不是很气。”
  “倒也不气。毕竟解药在阁下手上,鄙人不过求药,不给倒也是人之常情而已。”他微微垂眉,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白清不信,忍不住刺激着:“当真不急?若是没有解药恐怕撑不过两日?”
  “急啊。”他望着白清,微微笑着,“可是你不给我也不能硬来。”
  “这倒也是。”他点点头,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了。
  可汗看着他们,场内寂静起来。林清轩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一个木头人一样。
  安静了半晌,他突然出声,“能不能问一下这其中的缘由?不过一个姑娘而已,女人家的性命在你们看来,应该是若有若无的。”
  “嗯,这其中当然有缘由。”他落下自己的双腿,邪笑着,“可不给就是这个理由了,我不想给。”
  “如此。”他低下头,脸上表情终究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