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150章 灵气相冲
  这条翠绿色的蛇一出现,让秋珑玥刚才飘忽的心神猛地转醒过来。使她有一种仿佛要被拉入某种漩涡的感觉,整个人都是虚脱无力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玥儿!”景墨尧惊了一下,伸手就将秋珑玥的身子扶稳了,然后把她放下来,一手托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拭了拭她的额头,惊道:“你发烧了。”
  “啊?怎么会?刚才还是好好的呀。”秋珑玥下意识的也摸摸头,这才发现真的是滚烫滚烫的。可她之前明明没有什么不适感,甚至还精神的要命啊。
  那条翠绿的蛇又将身子卷了一下,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不得不开口道:“仙尊大人,小妖无意打扰。只是玉大人让我前来询问,究竟仙尊大人有何法旨?他只怕要迟些才到。”
  景墨尧星眸眯了眯,抿着唇有一丝的不悦。刚才秋珑玥还好好的,这条蛇猛地冒出来时她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说她是吓着了?可柳丞玉变化真身的时候她都不曾害怕,刚刚又是怎么回事?
  “玥儿,你是怕绿色的蛇?”景墨尧抬手一挥,那条绿色的蛇盘踞的树枝就“啪”的一声断了。
  那条蛇掉在地上,身子一弹绽出一抹微微的绿光,继而在绿光中变化成了一个妖娆美丽的绿衣女子。绿衣女子跪在地上,双手扶地,头也不敢抬了,只低声道:“仙尊饶命,小妖真心无意冒犯。”
  “没事,不怪她,我并不怕蛇。”秋珑玥软软靠在景墨尧的怀里,轻轻的摇头道:“只是刚才感觉头晕,好像要被吸入一道灵气漩涡似的。那感觉和我丹田中的灵气漩涡比较像,但要厉害的多。”
  秋珑玥说完,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了按,却没有什么结果。其实,除非景墨尧的内丹发挥作用,否则她自己是感觉不到丹田中的那个灵气漩涡的。但刚才的那种眩晕无力感,真的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扯进莫名的虚空之中了。
  听秋珑玥这么说,景墨尧连忙按住了她的手腕,试图通过她的脉象看看丹田的内丹是否有异。只是这一触之下才发现,秋珑玥的脉象纷乱,灵气和仙气在体内飞速的冲撞,就好像是一道道决堤的洪水一般,找不到一条宣泄的途径,更是难以融会贯通。
  “怎么会这样?”景墨尧皱起了眉头,有些奇怪秋珑玥体内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按理说,她自身还不能完全的吸收和运用灵气,只有靠着自己的内丹的指引。
  而景墨尧的内丹十分的强大,除非是一个比自己修行还要高的人,否则任何的灵气对于这颗内丹来说都好像是一种补充能量的药剂,只能让内丹不断的充盈。
  可是现在看来,他的内丹显然不能控制秋珑玥体内的灵气了,因而内丹就自动释放出仙力试图压制住多余的灵气,结果就造成了这样相互冲撞而不能融汇的状况。
  “阿墨,你欺负我的翠幽要干嘛?我不过就是晚来了片刻,至于拿我的婢女出气吗?”柳丞玉慵懒的声音从树林另一头想起,随即白色的身形飞速靠近,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那绿衣美人的身边,将她拉了起来。
  看柳丞玉那架势,竟然是护短的要命,对这个绿衣美人也紧张的要命。
  景墨尧顾不得什么翠幽,只按着秋珑玥的脉门皱眉。又过了一会儿才道:“柳丞玉,外面的河里有一只水怪,你派几个擅水的妖把它捞上来。再好好查查那只水怪的来历,因为它并不像普通的精怪,而是冲着玥儿来的。玥儿现在灵气冲撞,我要带她去疗伤。”
  说罢,景墨尧将秋珑玥横抱起来就要离开。
  秋珑玥此时也因为发烧,脑袋都耷拉下来,无力的靠在景墨尧的怀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明明没事的,甚至那水怪的毒性很大,河水都变色了她都不怕,为什么片刻的功夫就开始发烧了?还是说从刚才开始她就已经中毒了,只是发作的比较慢?
  柳丞玉生就一副不靠谱的样子,眼眸总是带着一抹不羁与随性。可见到秋珑玥这个样子,也从未见过景墨尧紧张过那个女人,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放开了翠幽来到景墨尧身边,看了看秋珑玥,问道:“这女人消化不了你的内丹?”
  “是我的内丹正在控制仙气与她体内的灵气相撞。”景墨尧蹙眉解释着。
  若是换了别人,景墨尧都懒的废话。但万年的交情摆在那里,平时他和柳丞玉是不对盘,互相奚落、拆台简直是家常便饭。可真正哪一个有了困难,必定是要互相伸出援手的。
  以柳丞玉的话说,他们两个可以互相伤害,但绝对容不得第三个人对任何一个下手。
  柳丞玉也伸手按住了秋珑玥的手腕,一探之下也是微微惊讶,道:“你的内丹都控制不住的灵气,那该是仙后才有的实力吧?这个女人……”
  “不是,她绝对不是的。”景墨尧听到“仙后”两个字,身子微微一僵,抱着秋珑玥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柳丞玉看到景墨尧这个样子,摇头叹了一声道:“我没说她就是仙后人选,我是说级别相当。可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是毫无修为的样子,大概是哪儿弄错了。你先把她放下来,把你的内丹吸出来,再用我的妖力和你的仙力一起压一下试试。或许也是她难以控制九域灵溪,现在才显出反噬的效果来。”
  听柳丞玉这么说,景墨尧才微微松了口气。想想也对,秋珑玥之前把那么多生灵收入九域灵溪,但没有反应出丝毫的不适。估计这个女人是太迟钝,反噬的效果现在才出现吧。
  想到这里,景墨尧才将秋珑玥放下来。
  此时秋珑玥已经不能自己坐稳了,身子软的好像一个发酵的面团,倚在景墨尧的怀里,脸烧的通红,意识都开始模糊了。可想睡睡不着、想昏又昏不掉,像是坐了十圈过山车之后,脑子都甩成浆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