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论功行赏
  “好枪法!”张坚对罗富贵发出出自内心的赞叹,原来他并没有瞧得起罗富贵的武艺,因为罗富贵在比枪时两次被自己刺倒。
  现在看来在一定是罗富贵在比赛时轻视了自己,自己出其不意抢先攻击,这才取胜。
  论正经武艺自己多半不是罗富贵的对手。
  听到张坚的夸奖,罗富贵一张柿饼大脸上笑出了花,傲娇的扬起了头颅。
  “骚包!”张双喜看不惯罗富贵这幅模样。
  张坚忍着笑意呵斥张双喜道:“以后不要对罗富贵无理,你要跟他学习他的枪法。”
  “有什么啊?我不也杀死了一个土匪,还是个土匪头,他就杀了个小土匪,得意的像吃个屁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张双喜不屑道。
  听了张双喜的话,罗富贵的脸色绿了起来。
  “不是你说的那样,刚才是咱们几个合力对付那个土匪头子,你才有机会一枪把他扎死。而罗富贵一个对三个,还杀死了一个吓得另外两个投了降。”张坚耐心的对张双喜道。
  张双喜低下头,嘴里嘟囔着:“就看不惯他那熊样。”
  罗富贵得到了张坚的表扬,变得大度了起来:”状元公,我不跟他个小屁孩计较。对了,您看我立了功,有什么奖赏没有?“
  看着罗富贵那副献媚的样子,张坚觉得好笑,这人就没有严肃正经的时候。
  “当然有,还重重有奖。”张坚道。
  罗富贵嘿嘿傻笑了起来。
  这次的剿匪,社兵们大获全胜,共杀死土匪十二人,俘虏了二十四个,缴获了几十把刀枪,五百多银子,几十担的粮食,一幅盔甲,另外还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统计过后,邓存义一脸喜色的向张坚报告着。
  而社兵的损失则很小,除了一个社兵被匪首砍死外,也就几个社兵不小心扭伤了脚踝。
  不过一个兄弟的损失还是让张坚觉得自责,自己计划要是做的更细一点,考虑的匪首的战斗力强悍的话,派像罗富贵这样的悍将去负责匪首那房间,而不是听陈六说那屋只有四个人就随便派了一个什的兵力,那样的话说不定一个人也死不了。
  还有,社兵们的战斗力还有待加强,一个社兵被杀死,其他人居然一哄而散,这样的战斗力实在让张坚无语。
  这还是夜袭,要是正面作战,碰到稍微强悍的对手,那还不是一触即溃!
  张坚知道,因为自己这些手下都是老实的农民,没经历过阵仗,没见过死人,要想形成战斗力,必须经过一场大战,倒是能活下来的都是精兵。
  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力的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不过眼下既然取得了胜利,就得论功行赏。
  张坚下令每人先发了一两银子,另外杀死土匪的社兵则每人二两。
  罗富贵因为勇冠三军,杀死一名土匪,吓投降两名,张坚特意把那副土匪头目李**子的盔甲赐给了他。
  罗富贵立马把盔甲套在了身上,带上李麻子因逃得慌忙忘在屋里的头盔。
  阳光斜照在明亮的甲片上,反射出道道银光,罗富贵魁梧的身体背站在阳光之下,恍若天神一般。
  社兵们看着身穿盔甲英武不凡的罗富贵,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丁存义看着得意洋洋的罗富贵,心有若失,他没想到张坚如此慷慨,竟把民社唯一一幅盔甲赏给了罗富贵,而不是自己用。
  眼下张坚的三个重要手下,张白驹因为是张坚的堂兄,最受张坚的信任。罗富贵武艺高强,能够为张坚冲锋陷阵,以后肯定得到重用,而自己呢?自己有什么本领能得到张坚的重视呢?如果自己这么一直没有存在感,那以后在民社的地位肯定越来越低。
  论功行赏后,接下来是对被俘土匪的处理。
  张坚下令,把二十四个被俘的土匪隔离审问,让他们互相揭发,务必审出每个人的底细来。对那些罪大恶极的惯匪,一定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于是,两三个社兵一组,押着一个土匪找了一个屋子,开始审讯。
  经过隔离审讯,相互揭发。二十四个土匪中,有过人命在身、**过妇女的共十四人,其他的十人都是刚入伙不久,尚未犯下恶行。
  张坚决定处死这十四个土匪,像这样的惯匪,即使放走了也会继续为恶、为害一方。
  处死土匪的同时,也能让社兵们练习下刺杀的本领,刺一百次靶子都不如刺一次活人来的效果好。
  十四个土匪一字排开绑在树木上,为了防止他们喊叫喝骂,嘴里都堵上了破布。
  社兵们一排排手拿长枪站在土匪们面前。
  “第一排上前,”随着张坚一声令下,站在第一排的十四个社兵齐步走到土匪前。
  被绑着的土匪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社兵,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凶悍的土匪眼中冒着凶光,瞪着对面的社兵,胆小的土匪则露出哀求的目光,双腿颤栗着。
  “刺!”随着命令,十四把长枪同时刺进被绑着的土匪身体里。
  被刺的土匪眼睛一下子鼓起,被堵着的嘴里发出无声的惨叫。
  社兵们脸上苍白的拔出长枪,看着身前的土匪身上泊泊流出的鲜血,一个个喉头蠕动着。看着一个活人死在自己枪下,这杀人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随着一个社兵跑到一边蹲在地上干呕着,像是被传染一样,呕吐声四起。
  “第二排,上前。”张坚冷酷的声音继续响起。
  十个手上没有人命的土匪,被反绑着双手站在一边观看,看着曾经的同伙在自己面前被杀,一个个吓得双腿颤栗,几个人甚至小便**,一股骚臭四下里弥漫着。
  张双喜则兴奋的看着,他由于在早上的战斗中亲手刺死一个土匪,所以这次不用参加“刺杀训练”。而他父亲张白驹则被要求参加。
  看着父亲战战兢兢的走到已经死去的土匪面前,闭着眼睛把长枪刺出,然后飞快的拔出长枪,跑到一边呕吐着,张双喜有些好笑,忽然觉得父亲那曾经高不可攀的背影,自己现在不需要再仰望。
  看着旁边冷酷的发布刺杀命令的秀才叔叔张坚,张双喜脸上露出仰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