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红的嘴角扯开，高高挂起弧度，诡异又阴森，转瞬即逝，就像她眼花。
  没等她探究清楚，林开富就上前冲她开火包。
  “你说自己是班长监督同学不能早恋，那娇娇被抓进男厕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阻止？！还有，一会儿男厕所一会儿女厕所，你是亲眼见到还是瞎编乱造，有证据吗？！还有那个男同学，凭什么当面诋毁我女儿，难道她不躲不求助，等着你去救她吗？！”
  接连不断的质问，咄咄逼人的语气，震慑得唐宁连连后退。
  但没人出来阻止。
  她坑坑巴巴，根本解释不清。
  进厕所她没看到，班级里男生都听周会的，不会出来作证，八卦男生是她指使的，越说只会越露馅。
  “爸爸。”林娇在背后扯了扯林开富衣角，如同那天躲在周会身后一样，怯生生的，又无比轻柔，“您别吓着唐宁。她，她是我在学校里，第一个朋友。”
  “这算个屁……”林开富气得想骂娘，却在触及她发红的眼眶时，生生忍住。
  “都别动气，我看事情是误会，今天麻烦两位家长过来，周会跟林娇都是好孩子，你们不用担心。”张雪打圆场，照例对两边夸了一通，说到处置结果时，目光落到唐宁身上，幽幽地，“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管教学生的。”
  随后，林娇跟周会无罪释放。
  唐宁成为第二轮访谈对象。
  校门口，林开富跟周父交换了名片，和气融融互相道别，周会被迫跟林娇握手言和，忍气吞声。
  直到周家离开……
  “娇娇，爸爸过来，其实是有事找你。”
  “嗯？”林娇可爱地眨眨眼，从刚才林开富踌躇，她就看出来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是，上次给你名片的几个叔叔，想请爸爸吃饭，爸爸想带你一起去。”
  请林开富吃饭？呵呵，他哪来的脸。
  林娇笑眯眯，答应得干脆，“好啊，但能跟妈妈一起去吗？我们好久没有一家人，一起出去吃过饭了。”
  “这个……”林开富拧了拧眉，有些不乐意，毕竟圈子里，现在徐美兰的名声都臭了。但他刚拿了女儿三千万，有点嘴软，“到时候看吧。”
  他含糊应对，林娇也不闹，乖乖挥手告别，目送着车子离开，才晃着小步子，一边嚼着大白兔奶糖一边想。
  徐美兰现在糊成这样，怕一听到风声，又得闹腾一阵了。
  翘了一节课，等上午股市收盘，她才走向教学楼。
  “哎呀，你别动我，回家不行吗，这里是学校……唔……”
  “家里你妈盯着呢，你个小骚货，忍得了吗，嘿嘿。”
  女生压抑的叫唤，像三月的猫，紧随其后附和进男人的呼吸，交织成火热的交响曲，光听着便叫人脸红心跳。
  接着是碰撞声，草丛间晃动的波浪，起起伏伏，跟微风形成不协调的韵律。
  咕噜，嘴里的奶糖从左边滚到右边，林娇背着手，站在草丛边，兴味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