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此时的文苒，仍旧是懵懂的，她并不清楚内心对胥辞的真心感觉。
  她只知道，她对胥辞似乎有种天然的好感，因此，对他的过往，便十分好奇。
  然而，关于他的过往，她只能从妈妈那里去获知。
  陶蓉忧心忡忡地看看女儿，在心里暗地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
  “他那时候不怎么说话，对我这个长辈，每次都只是点头打声招呼，说客气点，就是性子冷，说难听点，就是高冷傲慢。”
  陶蓉不知现在的胥辞变成了什么样，但她，希望能通过这些话，浇灭一下女儿眼里那抹过于热切的光芒。
  然而，文苒眼里的光芒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变得黯淡，她甚至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是啊，他现在还是老样子。第一眼看他，就跟人欠了他几个亿没还一样。”
  陶蓉的心愈发地往下沉，所以，是到了连缺点都觉得有趣的盲目地步了么？
  “妈妈，我记得，你以前除了说他冷面，还说他对我挺好的，偶尔会抱抱我哄哄我，是吗？”
  这些，文苒自然不敢向胥辞求证。
  陶蓉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跟文苒提过这些了，但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时，就连胥辞的妈妈赵菁都觉得奇怪，从来对人都是冷若冰霜的儿子，对着小文苒居然又是抱又是亲。
  那时赵菁还和陶蓉说，“小辞看着挺冷的，想不到，会这么喜欢苒苒，可惜，我这身体……，不然，给他添个妹妹多好啊……”
  陶蓉记得，当时她还向赵菁许诺，会多点带文苒来玩。
  只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文康培在外面养了小三，生活，从此便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以疯狂的方式在歧路上一路狂奔……
  “是的，他以前对你还蛮好的，不过，你小时候粉#嫩可爱得很，妈妈就没见过有人不喜欢你的！”
  陶蓉和全天下的母亲一样，理所当然地觉得女儿是全世界最好的，值得全世界的人都对她好。
  文苒笑了，“妈妈，你有母爱滤镜加成，当然怎么看我都是最可爱的！”
  陶蓉瞧瞧一边也跟着笑的骆伊，“伊伊，你说说，我们苒苒是不是漂亮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骆伊点头附和，“阿姨说得没错，如果我小时候就认识苒苒，肯定也会忍不住对她又是亲又是抱的！”
  三人的话题，渐渐从胥辞身上转到文苒小时候。
  文苒一边聊着，一边起身给陶蓉倒了些稀饭，端着坐到床边，准备要喂她。
  陶蓉只是身体虚弱了些，倒也不至于连吃饭都没法自己吃，她从文苒手里接过碗自己吃了起来。
  文苒看着她吃下一小碗肉粥，又盛了小半碗汤让她喝下。
  陶蓉和她们聊了这么一会儿，身子渐渐有点支持不了了，眼看着精神委顿了下去，文苒便叫来护工，伺候着陶蓉睡下，她才和骆伊一起离开。
  出了病房，她俩并没立即离开，而是，去了主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