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讨好
感觉到楼嘉钰身上的檀香气息突然笼罩过来，叶翕音下意识往后推了一步，避开这股突然靠近的气息。
绣眉轻蹙，叶翕音仍是微垂着眸睫，语声平和无波：“楼少爷误会了，我并没生谁的气。”
见叶翕音对自己充满戒备，楼嘉钰担心逼得急了会吓着她，稍稍退开一步，仍旧温和道：“没生气就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女儿身份告诉赵掌柜的。”
听他主动说明这件事，叶翕音面上稍显缓和，微微颔首：“多谢楼少爷。”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见叶翕音语气比刚才好一点，楼嘉钰也终于松了口气，在书桌后面坐下，倒了两杯茶，抬起头对叶翕音笑道：“你不是我店里的伙计，坐下说话。”
叶翕音见楼嘉钰将茶盏放在书桌的另一端，又是一脸的真诚，便没再推辞，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叶翕音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端起粉青瓷盏，楼嘉钰忍不住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偏偏穿着男装，实在可惜，不晓得什时候才有机会见她换回女儿装的模样。
不过看她始终对自己充满戒备疏离的模样，楼嘉钰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同他以往接触的那些女子，有点不太一样。
对这股敏感又谨慎的小姑娘，他需要格外小心，才能渐渐靠近。
“既然是女子，我猜你的真名也不叫叶鸿吧？”楼嘉钰笑问。
叶翕音并未开口，只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楼嘉钰。
又是满眼的戒备……楼嘉钰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若换做别的女孩子，恐怕早把芳名，表字，乳名甚至身家背景一股脑全给他交代个彻底，还生怕他记性不好似得，反复提醒好几遍，恨不得拿刀刻在他脑子里。
眼前这姑娘倒好，他都主动开口问了，她还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你别误会，我无意打探姑娘身世，不过好奇问问，你若不愿说，我绝不勉强。”楼嘉钰赶紧解释，生怕又得罪了这敏感的小姑娘。
缓缓垂眸，叶翕音静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叫叶翕音。”
叶翕音，安安静静的闺名，与她的气质很相附。
楼嘉钰眼里笑意微浓，轻轻点头：“很好听的名，那我该如何称呼叶姑娘呢？”
叶翕音又微皱起眉心，心想：这有什么好问的，直接称呼叶姑娘不就得了，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正欲开口，却听楼嘉钰继续道：“直接称呼叶姑娘太生疏，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我这都见第三次了，也算是熟人了，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音，亲切又好记。小音，你觉得如何？”
叶翕音嘴角抽了抽，心想：我倒想说不好呢，你都这么叫了，我还能说不行？
见叶翕音不说话，楼嘉钰心里有些开心，单手撑着腮，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端坐的叶翕音：“你为什么非要在那个小小的胭脂铺做工？给的工钱少，又没啥前途。不如来我的怀安堂做事如何？只要你肯来，我亲自带你入行，薪酬待遇由你提，保你满意！”
叶翕音见他言辞中很有诚意，稍稍有些动容，浅浅笑道：“多谢楼少爷的……”
“往后不许叫我楼少爷，听着就远，叫我嘉钰。”楼嘉钰打断叶翕音的话，似乎对她这么叫他很不满。
叶翕音无语地呡了呡唇，继续道：“我喜欢做胭脂，去吉祥胭脂铺做工，是为了有机会学习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所以，多谢你的抬爱，我眼下没有想入药行的打算。”
说完，缓缓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叶翕音起身微微颔首：“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店铺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说完，也不等楼嘉钰再开口，叶翕音转身就往门口走。
见叶翕音这就要走，楼嘉钰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舍，站起身，脚下一晃，没看清动作，人已经挡在了叶翕音身前。
“小音，你……等一下。”
没想到楼嘉钰的动作这么快，叶翕音险些撞在他身上，赶紧退后一步，抬起头，清澈如露的眸子惊异地望着他。
对上叶翕音干净美丽的眸光，楼嘉钰心里莫名地微微一悸，竟罕见的有些紧张。
呡了呡唇，楼嘉钰努力平静心绪，轻问：“你，真的很想学做胭脂？”
叶翕音认真地点了点头，总觉得此刻的楼嘉钰有点奇怪，便也不接他的话，只疑惑地静望着他。
楼嘉钰咬了咬唇，有点勉强地继续道：“其实……我……也会做胭脂水粉。”
微微一怔，叶翕音澄澈的眸由刚才的疑惑转为诧异。
尽管不晓得楼嘉钰为什么突然脸红起来，但他最后那句话却成功勾起了叶翕音的兴致。
“你真的会做脂粉？”叶翕音语调中明显带着不信。
楼嘉钰立刻点头：“嗯，会做……一点点。”
叶翕音看着他，紧蹙绣眉问：“你又不是女儿家，怎么也会做这些东西？”
被问地略一迟疑，楼嘉钰赶紧道：“呃……是，以前药铺里做过一款，专门针对女孩子滋养容颜的润颜膏。当初为了研制这种霜膏，我曾在一家胭脂作坊学过段日子。”
叶翕音恍然点了下头，随即澄澈的大眼睛里立刻亮起来，继续追问：“你说的那种中药配制的润颜膏好用吗？效果是不是比一般胭脂铺子里的膏霜好？”
“哦，大概……是要好一点……”楼嘉钰勉强点头。
“那现在你店里还有吗？可以给我看看吗？”叶翕音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楼嘉钰显出几分为难：“这种膏霜的成本比较高，店里老早就不做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看当初的配方有没有留下。”
“那就多谢你啦！”
叶翕音唇角漾着甜甜的笑，看得楼嘉钰微微一怔。
这姑娘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甜甜的，软软的，像夏日晨露中初绽的菡萏，柔软的，让人很想亲近……
楼嘉钰眼里全是温柔的光，低头望着叶翕音，温和浅笑：“那你明日再来，我如果能找到那张方子，就把它送给你。”
“嗯！”叶翕音立刻点头，向窗外看了一眼，说道：“我真得走了，已经耽搁不少时辰了。”
楼嘉钰见她有点着急，不忍再强留她，便道：“好，我送你下去。”
叶翕音轻轻点了下头，随在楼嘉钰身后往外走。
出了房门，楼嘉钰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叶翕音，忍不住低问：“小音，如果我找到了做胭脂的方子，你可不可以不再生我气了？”
绣眉轻蹙，叶翕音仍是微垂着眸睫，语声平和无波：“楼少爷误会了，我并没生谁的气。”
见叶翕音对自己充满戒备，楼嘉钰担心逼得急了会吓着她，稍稍退开一步，仍旧温和道：“没生气就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女儿身份告诉赵掌柜的。”
听他主动说明这件事，叶翕音面上稍显缓和，微微颔首：“多谢楼少爷。”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见叶翕音语气比刚才好一点，楼嘉钰也终于松了口气，在书桌后面坐下，倒了两杯茶，抬起头对叶翕音笑道：“你不是我店里的伙计，坐下说话。”
叶翕音见楼嘉钰将茶盏放在书桌的另一端，又是一脸的真诚，便没再推辞，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叶翕音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端起粉青瓷盏，楼嘉钰忍不住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偏偏穿着男装，实在可惜，不晓得什时候才有机会见她换回女儿装的模样。
不过看她始终对自己充满戒备疏离的模样，楼嘉钰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同他以往接触的那些女子，有点不太一样。
对这股敏感又谨慎的小姑娘，他需要格外小心，才能渐渐靠近。
“既然是女子，我猜你的真名也不叫叶鸿吧？”楼嘉钰笑问。
叶翕音并未开口，只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楼嘉钰。
又是满眼的戒备……楼嘉钰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若换做别的女孩子，恐怕早把芳名，表字，乳名甚至身家背景一股脑全给他交代个彻底，还生怕他记性不好似得，反复提醒好几遍，恨不得拿刀刻在他脑子里。
眼前这姑娘倒好，他都主动开口问了，她还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你别误会，我无意打探姑娘身世，不过好奇问问，你若不愿说，我绝不勉强。”楼嘉钰赶紧解释，生怕又得罪了这敏感的小姑娘。
缓缓垂眸，叶翕音静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叫叶翕音。”
叶翕音，安安静静的闺名，与她的气质很相附。
楼嘉钰眼里笑意微浓，轻轻点头：“很好听的名，那我该如何称呼叶姑娘呢？”
叶翕音又微皱起眉心，心想：这有什么好问的，直接称呼叶姑娘不就得了，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正欲开口，却听楼嘉钰继续道：“直接称呼叶姑娘太生疏，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我这都见第三次了，也算是熟人了，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音，亲切又好记。小音，你觉得如何？”
叶翕音嘴角抽了抽，心想：我倒想说不好呢，你都这么叫了，我还能说不行？
见叶翕音不说话，楼嘉钰心里有些开心，单手撑着腮，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端坐的叶翕音：“你为什么非要在那个小小的胭脂铺做工？给的工钱少，又没啥前途。不如来我的怀安堂做事如何？只要你肯来，我亲自带你入行，薪酬待遇由你提，保你满意！”
叶翕音见他言辞中很有诚意，稍稍有些动容，浅浅笑道：“多谢楼少爷的……”
“往后不许叫我楼少爷，听着就远，叫我嘉钰。”楼嘉钰打断叶翕音的话，似乎对她这么叫他很不满。
叶翕音无语地呡了呡唇，继续道：“我喜欢做胭脂，去吉祥胭脂铺做工，是为了有机会学习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所以，多谢你的抬爱，我眼下没有想入药行的打算。”
说完，缓缓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叶翕音起身微微颔首：“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店铺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说完，也不等楼嘉钰再开口，叶翕音转身就往门口走。
见叶翕音这就要走，楼嘉钰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舍，站起身，脚下一晃，没看清动作，人已经挡在了叶翕音身前。
“小音，你……等一下。”
没想到楼嘉钰的动作这么快，叶翕音险些撞在他身上，赶紧退后一步，抬起头，清澈如露的眸子惊异地望着他。
对上叶翕音干净美丽的眸光，楼嘉钰心里莫名地微微一悸，竟罕见的有些紧张。
呡了呡唇，楼嘉钰努力平静心绪，轻问：“你，真的很想学做胭脂？”
叶翕音认真地点了点头，总觉得此刻的楼嘉钰有点奇怪，便也不接他的话，只疑惑地静望着他。
楼嘉钰咬了咬唇，有点勉强地继续道：“其实……我……也会做胭脂水粉。”
微微一怔，叶翕音澄澈的眸由刚才的疑惑转为诧异。
尽管不晓得楼嘉钰为什么突然脸红起来，但他最后那句话却成功勾起了叶翕音的兴致。
“你真的会做脂粉？”叶翕音语调中明显带着不信。
楼嘉钰立刻点头：“嗯，会做……一点点。”
叶翕音看着他，紧蹙绣眉问：“你又不是女儿家，怎么也会做这些东西？”
被问地略一迟疑，楼嘉钰赶紧道：“呃……是，以前药铺里做过一款，专门针对女孩子滋养容颜的润颜膏。当初为了研制这种霜膏，我曾在一家胭脂作坊学过段日子。”
叶翕音恍然点了下头，随即澄澈的大眼睛里立刻亮起来，继续追问：“你说的那种中药配制的润颜膏好用吗？效果是不是比一般胭脂铺子里的膏霜好？”
“哦，大概……是要好一点……”楼嘉钰勉强点头。
“那现在你店里还有吗？可以给我看看吗？”叶翕音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楼嘉钰显出几分为难：“这种膏霜的成本比较高，店里老早就不做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看当初的配方有没有留下。”
“那就多谢你啦！”
叶翕音唇角漾着甜甜的笑，看得楼嘉钰微微一怔。
这姑娘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甜甜的，软软的，像夏日晨露中初绽的菡萏，柔软的，让人很想亲近……
楼嘉钰眼里全是温柔的光，低头望着叶翕音，温和浅笑：“那你明日再来，我如果能找到那张方子，就把它送给你。”
“嗯！”叶翕音立刻点头，向窗外看了一眼，说道：“我真得走了，已经耽搁不少时辰了。”
楼嘉钰见她有点着急，不忍再强留她，便道：“好，我送你下去。”
叶翕音轻轻点了下头，随在楼嘉钰身后往外走。
出了房门，楼嘉钰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叶翕音，忍不住低问：“小音，如果我找到了做胭脂的方子，你可不可以不再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