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三十章
傅暄将自己刚才去符淼家的事告诉了刑毅。
林春阳坐在沙发里看他，听他和刑毅打电话。
阳光从落地窗玻璃照进来，透过洁白的窗纱，映在傅暄的身上，让穿着一身黑的傅暄带上了某种圣洁的色彩。林春阳不由思考，傅暄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并向自己告白？
在林春阳的成长过程中，似乎失去总比得到要多，失去父母，失去朋友，认真努力地学习，不敢有所松懈，因为总是怕自己要是不够尽力，就会失去更多。
这样的人，是难以相信能轻易得到某种东西的，更何况，那是别人的爱呢？
傅暄是因为她的妈妈救他而死，所以为了某种补偿，才说喜欢她的那种话吗？
林春阳一面觉得傅暄一直背负这样沉重的“生”的负担，人生太过痛苦，一面又认为他完全不必这样，不必对自己有愧疚，不必说喜欢自己，更不必要希望在一起。
不过林春阳的这些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发现傅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刑毅打电话，讲的和在符淼那里讲的并不一样。
傅暄说，他想到符淼有个男朋友，记得是学服装设计的，也许符淼的这个男朋友和陆雪有关系，最可能的便是符淼的这个男朋友带了陆雪去符淼的那个别墅。
他们应该可以从符淼的那个男朋友处入手查到一些事。
刑毅说，“你怎么之前不讲这事？”
傅暄：“我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茬。再说，我以为你们查那天第一辆去符淼别墅的车，就该知道是谁带着陆雪去那个别墅了。”
刑毅道：“那辆宝马车，是在符淼公司的名下。我们问了符淼，是谁在开那辆车。符淼说他公司名下的车太多，那辆车当时具体是谁在开，他也不清楚，让我问他爸那边。那辆车，我们暂时也没查到下落。”
傅暄道：“那我给你们提供的这个线索，足够你们查出一些东西了嘛。”
刑毅问：“你知道符淼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傅暄：“没有关注过。你们警察要查的话，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刑毅觉得现在的小年轻都非常不懂事，他说：“你在你们圈子里问一声，不是更容易？”
傅暄：“我没圈子啊。”
傅暄挂了电话，林春阳仰头望着他说：“你其实之前不知道符淼的男朋友是陆雪的同学，是不是？”
傅暄笑了笑：“是啊，都是我猜的，不过看来是猜对了。”
林春阳：“你看到符淼家客厅桌子上的各种时尚和时装杂志猜的吗？”
傅暄：“对。除了那些杂志，我还看到他家门厅处的画框里是用布料自己做的图画，下面还有两个缩写的字母，中间画着心，那个字母，是j和m。我想，m应该是淼的拼音首字母，那j就应该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拼音字母。会用布料作画，我就想到陆雪是学服装设计的事了。”
林春阳心说，一个心思这么多的人，会因为某种“补偿”他人的心态而对人告白吗？
**
当天晚上，傅暄又给刑毅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以及是否找到了符淼的那个男朋友。
在警方眼里，这个案子，如今最无辜的受害者便是傅暄。
先是赵少晨复制了他的指纹让他的指纹信息泄露，然后赵少晨又在傅暄家里导致了张君君的落水死亡，这事让傅暄家里陪了张君君家两百万，而且他家房子还因此背上“害死过人”的名声，对于商人之家来说，这还挺忌讳的，而且从傅暄去参加张君君的葬礼来看，傅暄对张君君在自家死亡的事并不是没有心理负担。
这些也就罢了，网友们把陆雪的死和张君君的死嫁接在一起，把陆雪之死的罪名强加在傅暄身上，到如今，即使警方已经发布了公告，说明傅暄与陆雪的案子没有关系，很多网友依然认定那是因为傅暄家有钱有势买通了警方而发布的脱罪公告，这反而激起了更多人的不满。
如今，傅暄在网上被网友们骂死了，还有不少人扒他家的黑历史，可能他爸找人给了钱，不断撤热搜，但依然挡不住网友们深挖他家黑料的热情。
他今天下午送林春阳回学校，车停在林春阳宿舍楼下，他刚下车，就被人认出来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堆不了解真相的同学围住了他和林春阳，骂他“不是人”“人面兽心”“滚出t大”，林春阳也因此受到牵连，被人语言攻击，说她攀附权贵，还和傅暄这种没有道德的人在一起，是女性中的耻辱。
傅暄自己被骂倒不是很在意，反正之前就在网上看到太多这些言论了，但听别人攻击林春阳，他就很生气很憋屈，但他也没办法，只得劝林春阳再和自己离开学校避几天，林春阳并没有答应，她认为其他人不明真相，被舆论裹挟，自己才不要因此就改变原来的计划，所以不愿意和傅暄离开，只劝傅暄赶紧离开。
因为要是他不赶紧离开，林春阳也不离开，傅暄只好飞快开车走了，林春阳则回了宿舍拿了书包去图书馆里上自习，看书看文献。
下午傅暄回校的事，在当时就被人传到了网上去。
傅暄被认为道德低下，却开着豪车载着“新女友”高调回校，自然又引得舆论对他进行讨伐，这事，傅暄和林春阳之后都在网上看到了，刑毅也知道这事。
不过警方此时也不方便再次发公告解释，容易被认为解释就等于掩饰。
在这种情况下，傅暄来问刑毅案件进展，刑毅便也没有瞒着，毕竟符淼男友这条线还是傅暄给他们提供了线索。
刑毅道：“我们的确查出符淼有个小男友，是陆雪的同学。他这男朋友藏得倒深，我们在陆雪的班上询问，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是哪个男生傍上了富豪。询问符淼身边的人，也没人知道，还是查符淼住的小区的监控，才发现了他那个小男友的踪迹，根据人脸识别，和陆雪班上一个叫薛晋的男生对上了。”
傅暄：“你们没有找到这个薛晋吗？”
刑毅语气沉重：“他人失踪好几天了。我们又找了符淼询问，符淼说他和那个薛晋分手了，不知道薛晋去了哪里。”
傅暄：“是把人藏起来了吧？”
刑毅：“我们看符淼那个状态，不像是把人藏起来了，我们调查了薛晋的手机使用情况，他的手机失联了七天了。这不是正常的。”
傅暄：“你们担心他也出事了吗？”
刑毅：“如果是真的，这事就不好办了。我们还要再看他是不是也在你们那个湖里。再说，现在很重要的一件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陆雪是怎么去的符淼的别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抛尸的。符天华、符淼和赵复东，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傅暄说：“他们有钱有势，你们是不敢对付而已吧？”
刑毅说：“你小小年纪，就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林春阳那小姑娘思想单纯又一根筋，不会喜欢嘴贱的男人呐。”
傅暄：“……”
**
傅暄在下午把林春阳送回学校后，自己就再次回了青龙湖的房子，并把这个别墅区四处逛了逛，想找到一些警方可能错过的细节。
他知道林春阳也非常关注陆雪的案子，和刑毅挂了电话后，他便马上给林春阳打了电话。
林春阳此时还在图书馆里，因为傅暄，她便也在学校变得“知名”了，所以来图书馆上自习，也只得戴了口罩和帽子。
接到傅暄的电话，她就离开座位，去了走廊上的角落。
傅暄把从刑毅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林春阳，又说：“这个案子，其实挺简单的，是符天华和赵复东的概率那么大，警方偏偏说没有实质的证据。”
林春阳叹道：“我看到网上骂陆雪的和骂你的几乎一样多了。但你们俩不是都是受害者吗？”
傅暄不希望林春阳去看那些信息，他有些窘迫，道：“你不要去看，看了又有什么用，等警方把案子真相查明，也就好了。”
林春阳闷闷道：“即使不看，我也已经知道现在大家在说什么啊。倒是你，被人诬陷攻击，你也难过，你完全可以发泄一下，让自己好受一点。”
傅暄愣了一愣，这倒是第一个人对他讲这些，他说：“但那也没用啊。再说，对别人讲那些负面的情绪，不过是让身边在意的人也和自己一样陷入负面情绪而已，就是把难过乘以二了。”
林春阳：“也不是吧，能为朋友分担一些心理压力，我也会觉得好受一点啊。”
傅暄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只在手机里听到对方的轻微的呼吸声，林春阳慢慢就有些窘迫，小声解释道：“当然，也只是做一个树洞让你说些你的压力而已，可能也起不到其他作用。”
傅暄赶紧说：“不是的。你这样已经让我很感动了。我是真的……很感动。”
林春阳慌乱道：“不是，你不用觉得感动，好像我做了对你有帮助的事一样，其实我一点忙都没帮上，君君的事，我没帮上忙，你的事，也是的。”
傅暄顿时意识到林春阳的心理负担比自己还重，不由对林春阳多了更多担心，他犹豫片刻后，探问道：“我可以去学校找你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林春阳瞬间四处看了看，此时没有其他同学在走廊上，她才说：“你到学校，被人看到了，又要被包围了。”
傅暄：“我换辆车，不下车，他们看不到我，可以吗？”
林春阳思考了一下其中的风险，答应了。
傅暄将自己刚才去符淼家的事告诉了刑毅。
林春阳坐在沙发里看他，听他和刑毅打电话。
阳光从落地窗玻璃照进来，透过洁白的窗纱，映在傅暄的身上，让穿着一身黑的傅暄带上了某种圣洁的色彩。林春阳不由思考，傅暄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并向自己告白？
在林春阳的成长过程中，似乎失去总比得到要多，失去父母，失去朋友，认真努力地学习，不敢有所松懈，因为总是怕自己要是不够尽力，就会失去更多。
这样的人，是难以相信能轻易得到某种东西的，更何况，那是别人的爱呢？
傅暄是因为她的妈妈救他而死，所以为了某种补偿，才说喜欢她的那种话吗？
林春阳一面觉得傅暄一直背负这样沉重的“生”的负担，人生太过痛苦，一面又认为他完全不必这样，不必对自己有愧疚，不必说喜欢自己，更不必要希望在一起。
不过林春阳的这些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发现傅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刑毅打电话，讲的和在符淼那里讲的并不一样。
傅暄说，他想到符淼有个男朋友，记得是学服装设计的，也许符淼的这个男朋友和陆雪有关系，最可能的便是符淼的这个男朋友带了陆雪去符淼的那个别墅。
他们应该可以从符淼的那个男朋友处入手查到一些事。
刑毅说，“你怎么之前不讲这事？”
傅暄：“我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茬。再说，我以为你们查那天第一辆去符淼别墅的车，就该知道是谁带着陆雪去那个别墅了。”
刑毅道：“那辆宝马车，是在符淼公司的名下。我们问了符淼，是谁在开那辆车。符淼说他公司名下的车太多，那辆车当时具体是谁在开，他也不清楚，让我问他爸那边。那辆车，我们暂时也没查到下落。”
傅暄道：“那我给你们提供的这个线索，足够你们查出一些东西了嘛。”
刑毅问：“你知道符淼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傅暄：“没有关注过。你们警察要查的话，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刑毅觉得现在的小年轻都非常不懂事，他说：“你在你们圈子里问一声，不是更容易？”
傅暄：“我没圈子啊。”
傅暄挂了电话，林春阳仰头望着他说：“你其实之前不知道符淼的男朋友是陆雪的同学，是不是？”
傅暄笑了笑：“是啊，都是我猜的，不过看来是猜对了。”
林春阳：“你看到符淼家客厅桌子上的各种时尚和时装杂志猜的吗？”
傅暄：“对。除了那些杂志，我还看到他家门厅处的画框里是用布料自己做的图画，下面还有两个缩写的字母，中间画着心，那个字母，是j和m。我想，m应该是淼的拼音首字母，那j就应该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拼音字母。会用布料作画，我就想到陆雪是学服装设计的事了。”
林春阳心说，一个心思这么多的人，会因为某种“补偿”他人的心态而对人告白吗？
**
当天晚上，傅暄又给刑毅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以及是否找到了符淼的那个男朋友。
在警方眼里，这个案子，如今最无辜的受害者便是傅暄。
先是赵少晨复制了他的指纹让他的指纹信息泄露，然后赵少晨又在傅暄家里导致了张君君的落水死亡，这事让傅暄家里陪了张君君家两百万，而且他家房子还因此背上“害死过人”的名声，对于商人之家来说，这还挺忌讳的，而且从傅暄去参加张君君的葬礼来看，傅暄对张君君在自家死亡的事并不是没有心理负担。
这些也就罢了，网友们把陆雪的死和张君君的死嫁接在一起，把陆雪之死的罪名强加在傅暄身上，到如今，即使警方已经发布了公告，说明傅暄与陆雪的案子没有关系，很多网友依然认定那是因为傅暄家有钱有势买通了警方而发布的脱罪公告，这反而激起了更多人的不满。
如今，傅暄在网上被网友们骂死了，还有不少人扒他家的黑历史，可能他爸找人给了钱，不断撤热搜，但依然挡不住网友们深挖他家黑料的热情。
他今天下午送林春阳回学校，车停在林春阳宿舍楼下，他刚下车，就被人认出来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堆不了解真相的同学围住了他和林春阳，骂他“不是人”“人面兽心”“滚出t大”，林春阳也因此受到牵连，被人语言攻击，说她攀附权贵，还和傅暄这种没有道德的人在一起，是女性中的耻辱。
傅暄自己被骂倒不是很在意，反正之前就在网上看到太多这些言论了，但听别人攻击林春阳，他就很生气很憋屈，但他也没办法，只得劝林春阳再和自己离开学校避几天，林春阳并没有答应，她认为其他人不明真相，被舆论裹挟，自己才不要因此就改变原来的计划，所以不愿意和傅暄离开，只劝傅暄赶紧离开。
因为要是他不赶紧离开，林春阳也不离开，傅暄只好飞快开车走了，林春阳则回了宿舍拿了书包去图书馆里上自习，看书看文献。
下午傅暄回校的事，在当时就被人传到了网上去。
傅暄被认为道德低下，却开着豪车载着“新女友”高调回校，自然又引得舆论对他进行讨伐，这事，傅暄和林春阳之后都在网上看到了，刑毅也知道这事。
不过警方此时也不方便再次发公告解释，容易被认为解释就等于掩饰。
在这种情况下，傅暄来问刑毅案件进展，刑毅便也没有瞒着，毕竟符淼男友这条线还是傅暄给他们提供了线索。
刑毅道：“我们的确查出符淼有个小男友，是陆雪的同学。他这男朋友藏得倒深，我们在陆雪的班上询问，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是哪个男生傍上了富豪。询问符淼身边的人，也没人知道，还是查符淼住的小区的监控，才发现了他那个小男友的踪迹，根据人脸识别，和陆雪班上一个叫薛晋的男生对上了。”
傅暄：“你们没有找到这个薛晋吗？”
刑毅语气沉重：“他人失踪好几天了。我们又找了符淼询问，符淼说他和那个薛晋分手了，不知道薛晋去了哪里。”
傅暄：“是把人藏起来了吧？”
刑毅：“我们看符淼那个状态，不像是把人藏起来了，我们调查了薛晋的手机使用情况，他的手机失联了七天了。这不是正常的。”
傅暄：“你们担心他也出事了吗？”
刑毅：“如果是真的，这事就不好办了。我们还要再看他是不是也在你们那个湖里。再说，现在很重要的一件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陆雪是怎么去的符淼的别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抛尸的。符天华、符淼和赵复东，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傅暄说：“他们有钱有势，你们是不敢对付而已吧？”
刑毅说：“你小小年纪，就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林春阳那小姑娘思想单纯又一根筋，不会喜欢嘴贱的男人呐。”
傅暄：“……”
**
傅暄在下午把林春阳送回学校后，自己就再次回了青龙湖的房子，并把这个别墅区四处逛了逛，想找到一些警方可能错过的细节。
他知道林春阳也非常关注陆雪的案子，和刑毅挂了电话后，他便马上给林春阳打了电话。
林春阳此时还在图书馆里，因为傅暄，她便也在学校变得“知名”了，所以来图书馆上自习，也只得戴了口罩和帽子。
接到傅暄的电话，她就离开座位，去了走廊上的角落。
傅暄把从刑毅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林春阳，又说：“这个案子，其实挺简单的，是符天华和赵复东的概率那么大，警方偏偏说没有实质的证据。”
林春阳叹道：“我看到网上骂陆雪的和骂你的几乎一样多了。但你们俩不是都是受害者吗？”
傅暄不希望林春阳去看那些信息，他有些窘迫，道：“你不要去看，看了又有什么用，等警方把案子真相查明，也就好了。”
林春阳闷闷道：“即使不看，我也已经知道现在大家在说什么啊。倒是你，被人诬陷攻击，你也难过，你完全可以发泄一下，让自己好受一点。”
傅暄愣了一愣，这倒是第一个人对他讲这些，他说：“但那也没用啊。再说，对别人讲那些负面的情绪，不过是让身边在意的人也和自己一样陷入负面情绪而已，就是把难过乘以二了。”
林春阳：“也不是吧，能为朋友分担一些心理压力，我也会觉得好受一点啊。”
傅暄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只在手机里听到对方的轻微的呼吸声，林春阳慢慢就有些窘迫，小声解释道：“当然，也只是做一个树洞让你说些你的压力而已，可能也起不到其他作用。”
傅暄赶紧说：“不是的。你这样已经让我很感动了。我是真的……很感动。”
林春阳慌乱道：“不是，你不用觉得感动，好像我做了对你有帮助的事一样，其实我一点忙都没帮上，君君的事，我没帮上忙，你的事，也是的。”
傅暄顿时意识到林春阳的心理负担比自己还重，不由对林春阳多了更多担心，他犹豫片刻后，探问道：“我可以去学校找你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林春阳瞬间四处看了看，此时没有其他同学在走廊上，她才说：“你到学校，被人看到了，又要被包围了。”
傅暄：“我换辆车，不下车，他们看不到我，可以吗？”
林春阳思考了一下其中的风险，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