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臭丫头,回高二去
  晚睡早起不值得提倡
  所以我建议你们通宵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
  假期的最后,纪嘉禾窝在家里极其舒坦的度过最后一天。
  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透,小姑娘不情不愿的磨叽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一脸烦躁。
  昨天不是起过床了吗,怎么今天还起!
  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江砚还给她发了条微信,她干脆去敲那家伙的房门,才发现他早早就走掉了。
  小渣砚:今天学生会有事要忙。
  小渣砚:我先走了。
  小姑娘一边刷牙一边打字:好~
  纪嘉禾乖乖巧巧的穿着校服,袖口挽至臂弯。虽然她不乐意开学,但是能见到漾漾她还是很开心的!
  背上她心爱的小书包,小姑娘甩着马尾一晃一晃的往学校门口走。
  经过拐角。
  有人一把扯住纪嘉禾纤细腕骨。
  纪嘉禾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下一秒,嘴被人捂住。
  眼前一黑。
  …
  …
  江砚接到纪嘉禾在一高西南角的废弃教学楼的消息时,她这边已经快完事了。
  女孩校服被随意扔在一旁,宽大衬衫的衣角随风飘摇,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阴我?”
  小姑娘耳垂处带着的白色碎钻耳钉,在太阳的映照下闪着耀眼而炽热的光。有风扬起,撩了发丝,望着地上趴着的黄毛,白皙漂亮的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黄毛简直要被这丫头气到肝疼:论阴,谁能比得过你啊!
  他上回愣是被关了三天才放出来!
  “纪嘉禾。”
  江砚带着几个人出现在楼顶,在女孩身后沉着脸叫她。
  女孩回头,看着那个清颧疏淡的少年身后几个严肃的学生会成员。
  随后果断的将手上的东西一扔,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想往他身上扑,脚却是一滑,整个人重重的砸在趴在地上的男孩子身上。
  江砚沉着脸,拽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小脸,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好像一瞬间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想被记过?”
  少年冷着脸看她,一只手翻开手上的文件夹,在白净的纸上极为潇洒的写上纪嘉禾的名字,落了笔。而后“啪”的一声将文件夹合上。
  “那什么……你任职最后一天还得记我名儿啊……”
  少年没理她:“你们,把那边那几个人送到医院去。”
  “还有你,第一天来就惹事儿?”顿了顿,江砚的视线落在纪嘉禾染了红的眉角,抬手,狠狠的摁在女孩擦破了皮的伤处,及其迅速的贴上创可贴。嗓音却是一贯的疏离冷淡,“毁容了你就开心了。”
  纪嘉禾作死般的把创可贴撕下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掌心里躺着的样式及其简单,简单到不堪入目贴上就会拉低她颜值的创可贴,皱眉,瘪嘴:“不贴,好丑。”
  “……”
  江砚挑眉,也不管身后的小姑娘有没有跟上来,迈着长腿,再一次扔下她先走。
  纪嘉禾低头看了眼掌心里躺着的创可贴,攥紧了,又抬头盯着少年单薄却安稳的背影,忽然笑了。
  眉眼温软,笑容低敛柔和。
  像是少女怀春,带着羞涩的笑意。
  在整个市一高,她是以“金刚芭比”般的名号出了名。平常见她骄傲肆意性子极其散漫,这样温软的纪嘉禾……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纪嘉禾抬腿跟上去。
  或许年少时的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他远远向你投过来的一个眼神,不经意的笑容,与你若有若无的一次触碰,便能让你面红心跳,养了好久的小鹿像是突然到了情期,在心里乱七八糟瞎蹦跶好久。
  就像此时,纪嘉禾眯着眼晃晃悠悠的跟在江砚身后,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原本束起的半长发披散下来,黑色的橡皮筋在白嫩纤细的手指上漂亮的打着旋,另一只手轻轻的将创可贴藏在手心,五指微微收紧,掌心都浸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
  “嘶。”
  纪嘉禾揉着再次受到创伤的眉角,懵懵懂懂的抬眼。始作俑者将胳膊撑在门框上,垂眸看她。
  四目相对。
  小姑娘猝不及防的闯入那片幽深如潭的黑眸,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颗心瞎蹦哒的频率越来越快,她攥紧了手,往后退一步。
  “你走错班了。”
  “……喔。”
  纪嘉禾抬头看了看门口头顶的班牌,这里确实是高三十七班。
  据说这个班还来了个转校生。
  纪嘉禾离开时还踮着脚尖往里面看了两眼,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女生侧脸,下意识皱眉。
  这不是……砚砚心底的白月光吗?
  她怎么也在高三十七班?
  这是要开始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套路了?
  “臭丫头,离你高三还有一年,”少年清霁的笑起来,指节漂亮的手轻轻扣住她的肩,将她强制性转了个方向,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回高二去。”
  “噢……”
  小姑娘明艳的小身影一溜烟跑远。
  -
  被分到文重班之后,她们也迎来了一个新的班主任。
  新班主任姓樊,二十来岁的样子。
  纪嘉禾小学生似的坐好,挺着腰杆儿。
  “你吃错药了?”
  新的学期,程漾依旧是她的同桌,友谊维持了好几年,自然对她有着超出常人的了解。
  按理说开学第一天这丫头应该恹里恹气的才对,但现实就是她跟换了个人似的沉静下来,并“努力装作端庄”。
  “别闹嗷我跟你讲,新学期我要好好做人。”
  程漾无情拆穿:“你上学期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不一样!”
  其实,她也觉着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异常。
  可能是看到了那个女生受了点刺激吧。
  如果那个女孩子是江砚砚的白月光。
  那她就偏要成为江砚心尖的朱砂痣。
  今天开学第一天,学校也没给她们安排课程。新上任的樊老师针对“高二年级的未来规划”发表了一个小时的深刻想法。
  底下学生打了好几个哈欠,纪嘉禾也没睡饱,眯着眼睛,单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听着。
  ……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过了几秒,纪嘉禾便听见这位新班主任喊出她的名字。
  “纪嘉禾。”
  “纪嘉禾是哪位?”
  “麻烦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