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西藏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便在眼前悄悄流逝,由于大白的加入,时忆的生活似是多了不少的生气,她的欢笑开始变多,偌大的别墅,竟是有了几分家的感觉,随着心情的好转,她的心脏也没有了不适之感。
  但这些日子,陆铭的电话不断,又是让她去医院检测,但时忆推脱了,只不过她这些日子去了马元的俱乐部,尝试了几次高原反应的适应。
  在马元得知时忆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时候,着实给吓了一跳,他强烈的阻止,不让时忆进入高原反应舱。
  然而在时忆一番潸然泪下的说辞之下,马元不得答应下来。
  他亲自盯着时忆进入了反应舱,并开始微调指数,好在时忆这些日子的身体不错,在几次尝试之后,竟是达到了基本标准。
  马元长舒了口气,方才任悠悠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不适感,他当场就差点吓晕了过去。
  如果时忆死在了这反应舱里,这个地方他以后都不用开了,虽然他并不在乎,可他更在乎时忆的命。
  时忆离开了俱乐部,连续三天的尝试,让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十足的了解。
  而在这一日,程林导演来了电话,问她能不能去西藏。
  一开始,程林导演询问的是陆铭,而陆铭却让程林导演去询问时忆能不能去。
  时忆果断答应下来,而形成已经安排好,就在下周三的早上。
  情比金坚节目,时忆暂且推脱了,跟封熙白的真心话大冒险则定在了下个月,然而此刻的时忆已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藏之旅上。
  西藏是她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也是《将军令》的完结曲,她只想着让自己的身体撑到那个时候,最起码给自己一个最后的谢幕吧。
  这几天,时忆都是浑浑噩噩的,不过好在有大白的陪伴,她的心情倒是好转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错觉,西藏之行,不可能会一路畅通无阻,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这种预感,来的太不是时候。
  时忆将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感受着自己心脏不太规律的跳动,先天性心脏病,其实在人类的各种病痛中,算是不治之症,不稳定因素太多,就像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一旦爆炸,就是车毁人亡。
  时忆翻看着以前的日记,脑海中是与封熙白的画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脏承受压力逐渐变小,已然让她无法再装下其他的人,封熙白,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楚乔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她每天都忙着给时忆安排行囊,并给她准备应急的药物,西藏距离江夏区很远,起码有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途中还要经历各种险要的山路,他们要去的正是布达拉宫。
  《将军令》中有一幕,是戎狄部落的公主格日纳和姜国的降临叶铮,两人放弃了一切,将自己尘封在一座辉煌的草原宫殿里,从而落幕。
  这座宫殿,程林导演找了很多人,最后在各种建议之下,选择了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经过几次的修建,保存的极为完整,这是很多人毕生都想要来的地方,长城,布达拉宫,秦始皇陵,是必去的旅游景点,而如今,时忆已然完成了两个!
  她曾经为了拍摄杨贵妃,穿着一身唐装,在长城上欢快的跳跃而过。
  而秦始皇陵则是她身体康健之后,为了散去,和楚乔一起去的。
  其辉煌程度,至今时忆都还有印象。
  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时忆将大白交给了保姆打理,便坐上了剧组的保姆车。
  本来是要乘坐飞机,直接转到西藏,结果因为天气的缘故,航班取消,没办法,他们只能走长途。
  艺人有诸多都是比较辛苦的,经常长途奔波,飞机是必须的交通工具,有可能上午在这里拍戏,晚上就得去另外一个地方赶场,来回奔波,非常心累。
  而时忆一向活得比较洒脱,她不会为了片酬,而这般忙碌,毕竟她的心脏不好,承担不起太多的劳务工作。
  不过就在众人即将出发的时候,时忆却看到了封熙白。
  他也乘坐着剧组安排的另外一辆保姆车,停在了高速路口。
  时忆笑着说,“导演,这辆车里太挤了,我想去坐那一辆!”
  程林有些尴尬,这保姆车上总共就坐了四个人,后面两个靠椅,一个时忆,一个楚乔, 副驾驶是他,这还挤?
  想跟封熙白坐在一起就直说,还说什么车子挤。
  程林这样想着,却并没有说出口,他笑着说,“行,我这就安排!”
  程林立马给另外一辆保姆车打了电话,可时忆完全没有这个时间去等,她走下了保姆车,直直的走向了载着封熙白的车子走去。
  她颇为霸气的拉开车门,指了指坐在封熙白旁边的木木说,“我们换个位置。”
  木木正在睡觉,被时忆吵醒,本来就有些恼火,而时忆张嘴就要换位置,这让木木就更为恼火。
  木木一脸惊愕的问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还需要我撵你下去吗?”时忆的脸立即就冷了下来,冷若冰霜,吓得木木顿时一个哆嗦。
  她老老实实的从另外一扇门走下来,讪讪的离开。
  从头至尾,封熙白都是一言不发,他从来没有想过,时忆还有这样一面。
  直到时忆坐在自己的身边,他才愣愣的反应过来,不过表情仍然是一脸诧异。
  “你这么冲动干什么?她是我的助理,需要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封熙白有些责问道。
  时忆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宛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道,“呵呵,你也可以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啊?不用管她,我路上容易胸闷,你可以给我讲讲笑话,解解闷!”
  封熙白翻了翻白眼,果不其然,眼前的时忆还是以前的那个恬不知耻的女孩。
  “让一让。”
  就在时忆刚刚坐下去不久,一个熟悉的声音悠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