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时间回溯到两个月前，倘若陈昊被告知要和教会并肩战斗，哪怕他碍于面子没骂脏话，也会很干脆地竖起中指，将内心想法传递给对方。
我一个法师，为何要跟群神棍相处，是魔法书看腻了，还是魔法师受到迫害了？
可惜命运总归出人意料，为了实现目标，他也唯有跟之前印象分极低的势力联手，走上一条‘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开始了是吗？祝你好运。”切断与对方的联系，陈昊以两长一短的节奏轻点耳廓上悬挂的装置，大脑很快接收到安妮惊讶而慌乱的回应。“欸，是陈昊吗？呃，这个要怎么用来着——”
淦哦，除了那个什么‘屠龙六式’其他都学不会，你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武痴吧。蛋疼地在心底吐槽一句，明白时间不等人的陈昊并未耽搁。“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不要慌，在心中的表达即可，实在不适应可以说出口。”
言简意赅又解释了一遍用法，陈昊未再调侃少女的天然呆，开门见山正色道：“汉克那儿已经发动了，你也发起进攻吧。”
“嗯嗯~”不似往日那般活泼，化身文静少女的追随者扭捏片刻，吞吞吐吐丢下句‘你要照顾好自己’，随即立马切断联络，只留下陈昊一脸懵逼面对寂静的频段。
“恭~喜~你~哟~渣~男~”
“主~人~挺~受~欢~迎~啊~”
“你们俩够了，别闹！”呵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外挂小助手一号与二号，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愈发灼热，少年似有所悟转过头，果不其然发现某个脸都不露的兜帽人正注视着自己。“有事吗，杰西卡小姐？”
“没有。”星眸内难以言述的光芒连雾气都挡不住，又看了好几秒钟，名为杰西卡的女性才若无其事挪开目光。“约定之时已到，可以开始了吗？”
奇怪，这家伙又没配发装置，是怎么知道汉克与赫尔那已经按约定付诸行动的，难道自己不小心说出口了？暂且按下心底的疑惑，陈昊无声地点点头，如说好那般抬手叩击了三下隔板。刚刚完成这一动作，他就感到身下一震，所处的车厢开始朝前移动。
尽管名声欠佳，但杰西卡的能力毋容置疑。抵达黑岩城后甚至没等陈昊下令，她就凭本能察觉到异状，随后通过侦查，成功找到了卡多克在城内的大多数布置。
我行我素与第一时间向莫斯利安汇报属实让陈昊有些不满，但事到如今亟需仰赖对方力量，陈昊也唯有装聋作哑当没看见。在汇总杰西卡与先前格林的情报后，众人总算掌握了卡多克的底细。
顺带一提，因为‘个人事务繁忙’，格林在提供了范绍尔家近期出入黑岩城成员名单与其驻地的情报后再次选择离开，连联系方式都未留下。
被汉克戏称为‘挖坟者’的中年人下落不明还只是小事，如何应付范绍尔接近三位数的武装人员才是大问题。经过了简单而激烈的讨论后，众人总算拿出一个看起来靠谱的计划：利用下午范绍尔与瓦斯托角逐胜者、卡多克滞留竞技场的时机，陈昊与杰西卡将率领一小队王室禁卫协作，消灭范绍尔家派驻于石锤宅邸外的武装人员，将被挟持的人质救援出来；而其他人也同时袭击其余据点，争取一举破坏卡多克的阴谋。
只要没了人质，那些‘死党’就会有相当部分脱离范绍尔管辖，甚至迫不及待发起反击，陈昊很确定这一点。
城卫军、若干个看似中立的家族、魔法协会与冒险者公会部分中层干部的住宅……要顾及的点实在太多，导致陈昊不得不犯兵家大忌，将手头战力进行拆分。好在芙蕾德莉卡不知从哪弄来了近三位数的士兵，这才缓解了一行人‘只能孤军奋战’的尴尬局面。
但无论如何，捉襟见肘的局面依旧存在，车厢内的陈昊也唯有努力保持镇定，同时祈祷还在竞技场内的卡多克粗心大意，比赛结束前对场外形式漠不关心。摸了摸表面上乖巧无比、实则在脑海里拼命吐槽的希斯，等待阻拦人员与己方接触的少年发觉自己无事可做，干脆没话找话与坐在对面的神秘女性聊了起来。
“杰西卡小姐，话说回来，你之前说去送信...是罗德老师的信吗？”
“不是。”
“那是谁的？”
“一个臭小孩的。她有个朋友做坏事，她写信说要绝交--噗哧！”说着陈昊不明所以的台词，端坐沙发上的女性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突然捂住嘴发出轻笑声。“或许改天能介绍你们见面，一定很有趣。”
有趣啥啊，我看上去像很能应付孩子的模样吗？总觉得对方身上隐隐透着种熟悉感，细思起来却毫无头绪，陈昊这边正翻阅记忆的书库，却听见窗外响起男人不安与焦躁的辩解。
“喂喂喂，这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是啊，我家少爷只是想带客人回府邸，凭什么一定要绕道！”
“没错，该让路的是你们才对，黑岩城又不是你们家...喂，你想干什么！？”
越听越举得不对劲，确认天使光环被设置为屏蔽模式（外观特效被掩盖），示意希斯尽可能监控附近状况，陈昊深吸一口气拉开窗帘，装作富家公子那样满脸不耐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了？”
耀眼的阳光冲进眼瞳，让刚还身处车厢的少年不禁眯起双眼。花了几秒钟习惯亮度，看清周围环境的他面色微变，理解了为何对话与预想的不一样：
八位冒险者打扮的高大男性，用木栏与石桩阻塞了整条道路。除开两名弯弓搭箭者，剩余的人也纷纷掏出魔法弩、投掷飞斧、标枪等远程兵器，正从各个角度锁定了自己所处的车厢。远处木质岗亭旁的二人，甚至在调整弩炮的角度，一副随时打算开火的模样。
糟糕，这些家伙根本没有沟通的想法！一眼看出对方企图，本准备让侍卫出面制造矛盾，再藉由天使环骗得敌方好感，最终顺理成章进入宅邸的陈昊见势不妙，赶紧对正面朝自己作询问状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稍稍一愣随即回过神，扭头故作谄媚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不管你们是哪个家族的混蛋，我家少爷今天心...动手！！”话锋一转变作怒吼，长相凶恶的男子身上斗气骤然爆发，整个人如流星般冲向了敌阵；伴随两个实力稍逊、一并发起‘冲锋’的同伴，看似懒散懦弱的其他人也撕下伪装，取出早就备好的兵器加入战斗。
自地面升起的半透明球形屏障适时出现，挡下了朝众人飞来的投射兵器。察觉到屏障强度瞬间掉了一小半，陈昊赶忙加固屏障尽量减少伤亡，同时扭头朝绿发萝莉寻求支援。
“希斯，来帮助...嘿，杰西卡小姐！”眼看对方自顾自拧动把手打开车门，上半身探出窗子的少年紧张地伸出手，却只抓了个空。“快回来，外面很危险！”
“这么有趣的场合，呆在车里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吧~~”雾气因动作而晃动，导致某人真容短暂浮现，看得陈昊不禁愣在了原地。见状意味深长看了眼希斯，杰西卡动作飘逸带上门，把陈昊与傀儡留在车厢内。
“一些没了灵魂的乌合之众，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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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穿着打扮与穆尔极为类似，所以陈昊在揣测杰西卡实力时，本能将她与布莱克先生划分到同一类型---也就是那种‘吟唱咒语、以法术攻击目标’的传统施法者。
但事实上，二人别说战斗风格，连属性都有着截然的不同。
以所处位置为圆心，附近十步以内的地面覆盖着一层如影子的漆黑物质，随杰西卡前进而缓缓移动。表面不时冒出气泡，它们在前者操纵下时而化作盾牌，挡下袭来的各式武器；时而变作利刃，猛然暴起延伸向目标，将其捅出个窟窿，或是划出深可见骨的裂痕；时而又转成触手，将目标束缚拖入脚下，使其彻底失去踪迹。
作战风格酷似《钢炼》里的人造人拉斯特，但比起后者只能将手变成长矛更灵活，也更邪恶。起码陈昊觉得杰西卡如果把白袍脱了，说自己是恶魔或杀人狂一点没有违和感。
所以‘利维坦’就等同于教会的‘暗部’咯，果然大势力都会培养些不太见光的东西呢。事不关己感慨了两句，眼见杰西卡砍瓜切菜般轻松结束战斗，最终把影子变成巨镰刺穿了最后一名敌人，撤去屏障的少年抱起不知何故有些沮丧的希斯，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既然已经暴露，那就不必再伪装了。队长，伤亡如何？”询问同时左顾右盼，确认附近没有平民，陈昊心头的大石稍稍落下。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点，也有利用‘多数人去看比赛’的企图在内，要不然平民与贵族充斥大街小巷，己方投鼠忌器对方毫无顾虑，一增一减难度绝对不是同个档次。
“感谢大人支援，只有一人轻伤，不妨碍战斗。”不在佯装流里流气，当初骚扰陈昊的‘流氓头子’神情严肃行了个礼，抓紧时间汇报了起来。只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杰西卡身上，说着说着自然而然话题就转了过去。“大人，我们真要和这位...一同战斗吗？”
同样对此有些没底，但看着面前高大宏伟的宅邸，清楚战斗尚未结束的陈昊并不想计较那么多。“人家可有莫斯利安的凭证，怎么，你怀疑大主教的品格？”半开玩笑结束了话题，示意队长派人砸开紧锁的铁门，陈昊走到正蹲在地上研究尸体的杰西卡身边，发现她正捏着一块红黑相间的晶体。
“果然，他们全都被...”
“嗯，全被植入了魂晶。”随手把从尸体额头挖出之物丢给陈昊，一把揪下沾满鲜血的白色手套，杰西卡闪电般掏出一双崭新的换上。“最好提醒一下其他人，敌人全员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不会投降或被欺骗，让他们下手干脆点。”
“哦哦，谢了！”正在研究还沾满鲜血的黑色结晶，陈昊闻言赶紧激活了挂在耳朵的装置。将情况简要告知了其他人，确保消息传达的陈昊结束通讯，就看到侍卫们终于用剑劈碎了缠在门上的锁链。
“全员，攻击阵型！”队长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分作两列，鱼贯进入了石锤家的宅邸，牵着希斯的手紧随其后，陈昊思忖片刻后拔出了珍妮附身的匕首，将其递给还在生闷气的外挂小姐一号。“拿着，好歹能护身。”
“那你呢？”
“我有这个~~”故作轻松晃了晃兽骨法杖，陈昊刚想做个全垒打的动作增加说服力，就察觉到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正从屋内笔直而来。“小心，敌袭！”
‘袭’字出口刹那，建筑一楼入口处二人高的木门砰然碎裂，一样东西裹挟着木门残骸朝众人冲来。为首的两名侍卫当机立断侧过身，左手的大盾用力朝下一插，带着钢钉的边缘硬生生扎入地面。
虽说时不时客串些稀奇古怪角色当帮凶，但实力好歹摆在那。第二排的两名侍卫拔剑上前，抵住前排兄弟的身躯，眨眼间就组成了一道带缓冲的铁壁，来不及下指示的陈昊刚想释放屏障，就发现后排一名不起眼的侍卫举起双手，指尖的黄光激射而出，为前排战友染上了一层土色。
那是3阶魔法大地之躯，能极大增幅目标对冲击与斩击的防御力。
训练有素的防御者们摆好了阵势，气势如虹的攻击者也不甘示弱，伴随一声巨大的‘嗷呜’，目标如炮弹般撞在盾牌上，彼此消磨的斗气发出切割玻璃似的尖啸，并以波浪状朝周围扩散。抓紧机会丢出一记‘疾风之刃’，来不及感慨友军的训练有素，陈昊却发现身旁的队长表情十分凝重，一点没有之前的平静沉着。“怎么，敌人很强吗？”
“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大人。”看着敌人被‘顶’了回去，侍卫队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满脸不爽叹了口气。“沃尔很难缠的。”
“他们是兽人中最善战的氏族之一。”
我一个法师，为何要跟群神棍相处，是魔法书看腻了，还是魔法师受到迫害了？
可惜命运总归出人意料，为了实现目标，他也唯有跟之前印象分极低的势力联手，走上一条‘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开始了是吗？祝你好运。”切断与对方的联系，陈昊以两长一短的节奏轻点耳廓上悬挂的装置，大脑很快接收到安妮惊讶而慌乱的回应。“欸，是陈昊吗？呃，这个要怎么用来着——”
淦哦，除了那个什么‘屠龙六式’其他都学不会，你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武痴吧。蛋疼地在心底吐槽一句，明白时间不等人的陈昊并未耽搁。“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不要慌，在心中的表达即可，实在不适应可以说出口。”
言简意赅又解释了一遍用法，陈昊未再调侃少女的天然呆，开门见山正色道：“汉克那儿已经发动了，你也发起进攻吧。”
“嗯嗯~”不似往日那般活泼，化身文静少女的追随者扭捏片刻，吞吞吐吐丢下句‘你要照顾好自己’，随即立马切断联络，只留下陈昊一脸懵逼面对寂静的频段。
“恭~喜~你~哟~渣~男~”
“主~人~挺~受~欢~迎~啊~”
“你们俩够了，别闹！”呵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外挂小助手一号与二号，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愈发灼热，少年似有所悟转过头，果不其然发现某个脸都不露的兜帽人正注视着自己。“有事吗，杰西卡小姐？”
“没有。”星眸内难以言述的光芒连雾气都挡不住，又看了好几秒钟，名为杰西卡的女性才若无其事挪开目光。“约定之时已到，可以开始了吗？”
奇怪，这家伙又没配发装置，是怎么知道汉克与赫尔那已经按约定付诸行动的，难道自己不小心说出口了？暂且按下心底的疑惑，陈昊无声地点点头，如说好那般抬手叩击了三下隔板。刚刚完成这一动作，他就感到身下一震，所处的车厢开始朝前移动。
尽管名声欠佳，但杰西卡的能力毋容置疑。抵达黑岩城后甚至没等陈昊下令，她就凭本能察觉到异状，随后通过侦查，成功找到了卡多克在城内的大多数布置。
我行我素与第一时间向莫斯利安汇报属实让陈昊有些不满，但事到如今亟需仰赖对方力量，陈昊也唯有装聋作哑当没看见。在汇总杰西卡与先前格林的情报后，众人总算掌握了卡多克的底细。
顺带一提，因为‘个人事务繁忙’，格林在提供了范绍尔家近期出入黑岩城成员名单与其驻地的情报后再次选择离开，连联系方式都未留下。
被汉克戏称为‘挖坟者’的中年人下落不明还只是小事，如何应付范绍尔接近三位数的武装人员才是大问题。经过了简单而激烈的讨论后，众人总算拿出一个看起来靠谱的计划：利用下午范绍尔与瓦斯托角逐胜者、卡多克滞留竞技场的时机，陈昊与杰西卡将率领一小队王室禁卫协作，消灭范绍尔家派驻于石锤宅邸外的武装人员，将被挟持的人质救援出来；而其他人也同时袭击其余据点，争取一举破坏卡多克的阴谋。
只要没了人质，那些‘死党’就会有相当部分脱离范绍尔管辖，甚至迫不及待发起反击，陈昊很确定这一点。
城卫军、若干个看似中立的家族、魔法协会与冒险者公会部分中层干部的住宅……要顾及的点实在太多，导致陈昊不得不犯兵家大忌，将手头战力进行拆分。好在芙蕾德莉卡不知从哪弄来了近三位数的士兵，这才缓解了一行人‘只能孤军奋战’的尴尬局面。
但无论如何，捉襟见肘的局面依旧存在，车厢内的陈昊也唯有努力保持镇定，同时祈祷还在竞技场内的卡多克粗心大意，比赛结束前对场外形式漠不关心。摸了摸表面上乖巧无比、实则在脑海里拼命吐槽的希斯，等待阻拦人员与己方接触的少年发觉自己无事可做，干脆没话找话与坐在对面的神秘女性聊了起来。
“杰西卡小姐，话说回来，你之前说去送信...是罗德老师的信吗？”
“不是。”
“那是谁的？”
“一个臭小孩的。她有个朋友做坏事，她写信说要绝交--噗哧！”说着陈昊不明所以的台词，端坐沙发上的女性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突然捂住嘴发出轻笑声。“或许改天能介绍你们见面，一定很有趣。”
有趣啥啊，我看上去像很能应付孩子的模样吗？总觉得对方身上隐隐透着种熟悉感，细思起来却毫无头绪，陈昊这边正翻阅记忆的书库，却听见窗外响起男人不安与焦躁的辩解。
“喂喂喂，这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是啊，我家少爷只是想带客人回府邸，凭什么一定要绕道！”
“没错，该让路的是你们才对，黑岩城又不是你们家...喂，你想干什么！？”
越听越举得不对劲，确认天使光环被设置为屏蔽模式（外观特效被掩盖），示意希斯尽可能监控附近状况，陈昊深吸一口气拉开窗帘，装作富家公子那样满脸不耐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了？”
耀眼的阳光冲进眼瞳，让刚还身处车厢的少年不禁眯起双眼。花了几秒钟习惯亮度，看清周围环境的他面色微变，理解了为何对话与预想的不一样：
八位冒险者打扮的高大男性，用木栏与石桩阻塞了整条道路。除开两名弯弓搭箭者，剩余的人也纷纷掏出魔法弩、投掷飞斧、标枪等远程兵器，正从各个角度锁定了自己所处的车厢。远处木质岗亭旁的二人，甚至在调整弩炮的角度，一副随时打算开火的模样。
糟糕，这些家伙根本没有沟通的想法！一眼看出对方企图，本准备让侍卫出面制造矛盾，再藉由天使环骗得敌方好感，最终顺理成章进入宅邸的陈昊见势不妙，赶紧对正面朝自己作询问状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稍稍一愣随即回过神，扭头故作谄媚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不管你们是哪个家族的混蛋，我家少爷今天心...动手！！”话锋一转变作怒吼，长相凶恶的男子身上斗气骤然爆发，整个人如流星般冲向了敌阵；伴随两个实力稍逊、一并发起‘冲锋’的同伴，看似懒散懦弱的其他人也撕下伪装，取出早就备好的兵器加入战斗。
自地面升起的半透明球形屏障适时出现，挡下了朝众人飞来的投射兵器。察觉到屏障强度瞬间掉了一小半，陈昊赶忙加固屏障尽量减少伤亡，同时扭头朝绿发萝莉寻求支援。
“希斯，来帮助...嘿，杰西卡小姐！”眼看对方自顾自拧动把手打开车门，上半身探出窗子的少年紧张地伸出手，却只抓了个空。“快回来，外面很危险！”
“这么有趣的场合，呆在车里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吧~~”雾气因动作而晃动，导致某人真容短暂浮现，看得陈昊不禁愣在了原地。见状意味深长看了眼希斯，杰西卡动作飘逸带上门，把陈昊与傀儡留在车厢内。
“一些没了灵魂的乌合之众，我很快就回来。”
-----------------
因为穿着打扮与穆尔极为类似，所以陈昊在揣测杰西卡实力时，本能将她与布莱克先生划分到同一类型---也就是那种‘吟唱咒语、以法术攻击目标’的传统施法者。
但事实上，二人别说战斗风格，连属性都有着截然的不同。
以所处位置为圆心，附近十步以内的地面覆盖着一层如影子的漆黑物质，随杰西卡前进而缓缓移动。表面不时冒出气泡，它们在前者操纵下时而化作盾牌，挡下袭来的各式武器；时而变作利刃，猛然暴起延伸向目标，将其捅出个窟窿，或是划出深可见骨的裂痕；时而又转成触手，将目标束缚拖入脚下，使其彻底失去踪迹。
作战风格酷似《钢炼》里的人造人拉斯特，但比起后者只能将手变成长矛更灵活，也更邪恶。起码陈昊觉得杰西卡如果把白袍脱了，说自己是恶魔或杀人狂一点没有违和感。
所以‘利维坦’就等同于教会的‘暗部’咯，果然大势力都会培养些不太见光的东西呢。事不关己感慨了两句，眼见杰西卡砍瓜切菜般轻松结束战斗，最终把影子变成巨镰刺穿了最后一名敌人，撤去屏障的少年抱起不知何故有些沮丧的希斯，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既然已经暴露，那就不必再伪装了。队长，伤亡如何？”询问同时左顾右盼，确认附近没有平民，陈昊心头的大石稍稍落下。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点，也有利用‘多数人去看比赛’的企图在内，要不然平民与贵族充斥大街小巷，己方投鼠忌器对方毫无顾虑，一增一减难度绝对不是同个档次。
“感谢大人支援，只有一人轻伤，不妨碍战斗。”不在佯装流里流气，当初骚扰陈昊的‘流氓头子’神情严肃行了个礼，抓紧时间汇报了起来。只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杰西卡身上，说着说着自然而然话题就转了过去。“大人，我们真要和这位...一同战斗吗？”
同样对此有些没底，但看着面前高大宏伟的宅邸，清楚战斗尚未结束的陈昊并不想计较那么多。“人家可有莫斯利安的凭证，怎么，你怀疑大主教的品格？”半开玩笑结束了话题，示意队长派人砸开紧锁的铁门，陈昊走到正蹲在地上研究尸体的杰西卡身边，发现她正捏着一块红黑相间的晶体。
“果然，他们全都被...”
“嗯，全被植入了魂晶。”随手把从尸体额头挖出之物丢给陈昊，一把揪下沾满鲜血的白色手套，杰西卡闪电般掏出一双崭新的换上。“最好提醒一下其他人，敌人全员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不会投降或被欺骗，让他们下手干脆点。”
“哦哦，谢了！”正在研究还沾满鲜血的黑色结晶，陈昊闻言赶紧激活了挂在耳朵的装置。将情况简要告知了其他人，确保消息传达的陈昊结束通讯，就看到侍卫们终于用剑劈碎了缠在门上的锁链。
“全员，攻击阵型！”队长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分作两列，鱼贯进入了石锤家的宅邸，牵着希斯的手紧随其后，陈昊思忖片刻后拔出了珍妮附身的匕首，将其递给还在生闷气的外挂小姐一号。“拿着，好歹能护身。”
“那你呢？”
“我有这个~~”故作轻松晃了晃兽骨法杖，陈昊刚想做个全垒打的动作增加说服力，就察觉到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正从屋内笔直而来。“小心，敌袭！”
‘袭’字出口刹那，建筑一楼入口处二人高的木门砰然碎裂，一样东西裹挟着木门残骸朝众人冲来。为首的两名侍卫当机立断侧过身，左手的大盾用力朝下一插，带着钢钉的边缘硬生生扎入地面。
虽说时不时客串些稀奇古怪角色当帮凶，但实力好歹摆在那。第二排的两名侍卫拔剑上前，抵住前排兄弟的身躯，眨眼间就组成了一道带缓冲的铁壁，来不及下指示的陈昊刚想释放屏障，就发现后排一名不起眼的侍卫举起双手，指尖的黄光激射而出，为前排战友染上了一层土色。
那是3阶魔法大地之躯，能极大增幅目标对冲击与斩击的防御力。
训练有素的防御者们摆好了阵势，气势如虹的攻击者也不甘示弱，伴随一声巨大的‘嗷呜’，目标如炮弹般撞在盾牌上，彼此消磨的斗气发出切割玻璃似的尖啸，并以波浪状朝周围扩散。抓紧机会丢出一记‘疾风之刃’，来不及感慨友军的训练有素，陈昊却发现身旁的队长表情十分凝重，一点没有之前的平静沉着。“怎么，敌人很强吗？”
“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大人。”看着敌人被‘顶’了回去，侍卫队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满脸不爽叹了口气。“沃尔很难缠的。”
“他们是兽人中最善战的氏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