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跟洛柠檬约好中午在老地方一起吃饭，汇报十三中情况。
  她们的老地方是一家馄饨店，店面很小，只做馄饨和馄饨面，另有煎蛋小菜之类。
  云乔过去的时候，洛柠檬早就到了。
  “乔乔，这儿呢。”
  洛柠檬冲她招手，“就知道你们肯定放学晚，还行，没我想象的晚。我点了鲜虾的，还给你点马蹄的？”
  “马蹄牛肉。”云乔说，“再要一份牛肉丸。”
  “哎，好。”
  点完了，洛柠檬才拉着云乔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跟你说啊，那群好学生欺负起人来花样多着呢，不像咱们南溪，大不了打一架，那群好学生虽然不会打人，但他们会各种鄙视嘲讽伤你自尊，还不如打一架呢，打架又不一定输，吵嘴你肯定赢不了。”
  云乔噗嗤一声笑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对门多鄙视咱们南溪啊，那倒也没啥，咱是职高嘛，考不上重点高中的去上普通高中了，连普通高中都考不上的才会上职高呀。”
  洛柠檬耸耸肩，“说白了，咱连学渣都不是，咱是学废。人鄙视咱南溪也正常，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当回事就完了。可你现在是打入人家学霸的大本营去让人鄙视啊！那还得了？”
  洛柠檬格外忧心。
  “乔乔，他们肯定没少拿话刺你吧？你要是心里烦闷，就……就跟他们拍桌子！”
  云乔眨眼，“拍桌子？”
  “对啊，总不能真打架吧，耿老师好不容易送你过去旁听，你要是敢打架，他们还不分分钟把你踢回来啊。说不定故意给你找茬，就是想等你犯错了，好踢你回来呢！”
  云乔点头，“说的对，是不能打架。”
  “你说耿老师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送你去十三中旁听？我知道你想参加普通高考，那也没必要非去十三中旁听啊。”
  洛柠檬压低声音，“乔乔，你跟他们上课，是不是像听天书一样？要是有题目不会，有人给你讲题吗？他们肯定都特看不起职高生的。”
  云乔看着洛柠檬，微微叹气：“柠檬贵妃，朕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啊？”洛柠檬有些吃惊，“这么严肃，是不是有新欢了？快说，是哪个小妖精。”
  云乔握住洛柠檬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柠檬，我家的事跟我母亲那人，你也知道。初中开始，只要我考试好一点，我母亲就特别生气，会狠狠地打我，当我考倒数的时候，她心情就会很好。”
  洛柠檬的脸色特别难看，点点头，“我知道。”
  云乔道，“我还未满18周岁，她是我的监护人，她能决定我的一切，我不想冒险。我中考……考得非常差，比平时更差，但是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心情很好，我就趁机跟她说想上职高，她同意了。”
  洛柠檬已经快哭了，“乔乔……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云乔笑着捏了捏洛柠檬的脸蛋，“都过去了。我现在是想跟你说，我成绩其实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