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逢晤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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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琬[1](1128~1160?),又名婉,字蕙仙,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唐琬是郑州通判唐闳的独生女儿,母亲李氏媛,祖父是北宋末年鸿儒少卿唐翊。
  陆游大约在二十岁与唐琬结婚。婚后感情很好。不料唐琬的才华横溢,以及陆游耽于情爱引起了陆母的不满(陆游为孙姓女子写墓志时曾说过,才藻非女子事也),后陆母认为唐琬耽误陆游前程并且进门一年未有孕(陆游提过,唐婉只是“著花迟”。),命令儿子休了唐琬。陆游曾另筑别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觉后,命陆游另娶王氏为妻。王氏婚后一年就生下一子,四年里共生三子,另有一妾。多年后,陆游去游览沈园,正巧遇到唐琬夫妇也在园中。唐琬征得丈夫赵士程同意,亲手向陆游敬了一杯酒。陆游饮后,在家中,又说在沈园题下一词。时人笔记未载唐琬当时有词作。
  根据同时文人在《三山志》记载:赵士程无妾,有一儿一女,为琬所出。唐家将唐琬于此时嫁于嗣濮王第七子赵士程为继室,根据赵士程的第十一弟生于1118年倒推,赵士程应比唐琬大十多岁。
  另外,唐琬死亡日期根据陆游所作《沈园》二诗的时间倒推,此诗陆游至少有75岁,那么唐琬应该至少死于他35岁左右,他生于1125年,唐琬应该死于1160年之后。
  再则,按照目前所查资料赵士程无纳妾也无再续娶的说法,他的第五子(疑为唐琬所出),赵不熄1188年过继出去,后继承嗣濮王位,按照选择过继之子的年龄选择15或20岁以上,年龄辈分都相当的原则,唐琬所生子有很大可能是赵不熄。
  诗文中,唐琬尽情诉说自己对陆游的无限思念,哭诉自己忧思成疾的境况。已经长久经受心灵折磨的唐琬,经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无法承受,不久就在忧郁中去世。陆游闻知此事,悲痛欲绝,心灵遭受深深的创伤,终生难以释怀,沈园从此成了他对唐琬思念的承载,成了他梦魂萦绕之地。晚年入城,凡逢沈园开放之日,必入园中凭吊。在唐琬逝去40年之后的一天,陆游再一次来到沈园。此时的沈园,物是人非,陆游感慨万千,又作《沈园》二首: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79岁时的一天夜里,陆游在梦中见到了沈园,醒时又作绝句二首: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此后沈园数度易主,人事风景全部改变了昔日风貌,陆游也曾重沈园。游诗中小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主已三易其主,读之怅然。”
  专家对陆游、唐琬及赵士程关系的考证
  千百年来,前哲时贤多认为陆游和他的原配夫人唐氏是姑表关系,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最早记述《钗头凤》词这件事的是南宋陈鹄的《耆旧续闻》,之后,有刘克庄的《后村诗话》,但陈、刘二氏在其著录中均未言及陆、唐是姑表关系。直到宋元之际的周密才在其《齐东野语》中说:“陆务观初娶唐氏,闳之女也,于其母为姑侄。”从这以后“姑表说”遂被视为“恒言”。其实综考有关历史文献和资料,陆游的外家乃江陵唐氏,其曾外祖父是历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的北宋名臣唐介,唐介诸孙男皆以下半从“心”之字命名,即懋、愿、恕、意、愚、谰,并没有以“门”之字命名的唐闳其人,也就是说,在陆游的舅父辈中并无唐闳其人(据陆游《渭南文集。跋唐修撰手简》、《宋史。唐介传》、王珪《华阳集。唐质肃公介墓志铭《考定(;而陆游原配夫人的母家乃阴唐氏,其父唐闳是宣和年间有政绩政声的鸿胪少卿唐翊之子,唐闳之昆仲亦皆以“门”字框字命名,即闶、阅)据《嘉泰会稽志》、《宝庆续会稽志》、阮元《两浙金石录》、宋绍兴府进士题名碑考定。由此可知,陆游和他的原配夫人唐氏根本不存在什么姑表关系。这样,周密的“姑表说”就毫无来由了,那么这完全就是出于他的杜撰了吗?并不是这样的。刘克庄在其《后村诗话》中虽然未曾言及陆、唐是姑表关系,但却说过这样的话:“某氏改适某官,与陆氏有中外。”某氏,即指唐氏;某官,即指“同郡宗子”赵士程。刘克庄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唐氏改嫁给赵士程,赵士程与陆氏有婚姻关系。事实正是如此,陆游的姨母瀛国夫人唐氏乃吴越王钱俶的后人钱忱的嫡妻、宋仁宗第十女秦鲁国大长公主的儿媳,而陆游原配夫人唐氏的后夫赵士程乃秦鲁国大长公主的侄孙,亦即陆游的姨父钱忱的表侄行,恰与陆游为同一辈人。据陆游《渭南文集跋唐昭宗赐钱武肃王铁券文》,王明清》《挥后录》及《宋史宗室世系、宗室列传、公主列传》等考定。作为刘克庄的晚辈词人的周密很可能看到过刘克庄的记述或听到过这样的传闻,但他错会了刘克庄的意思,以致造成了千古讹传。
  诗文中,唐琬尽情诉说自己对陆游的无限思念,哭诉自己忧思成疾的境况。已经长久经受心灵折磨的唐琬,经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无法承受,不久就在忧郁中去世。陆游闻知此事,悲痛欲绝,心灵遭受深深的创伤,终生难以释怀,沈园从此成了他对唐琬思念的承载,成了他梦魂萦绕之地。晚年入城,凡逢沈园开放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