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不行,要弄
  萧荆山脸上有丝狼狈,掩饰说:“我哪里是在意这个,我是在想这个人我应该见过的。”
  梅子扭过身子跨坐在他两腿上,不解地仰头问:“你怎么会见过他?”
  萧荆山郑重地点头说:“不错。你还记得当日我曾经说过在山里见过一个人,并把自己的熊掌分给对方一只吗?”
  梅子连忙点头:“记得啊!也因为这个,我才听你说起猎户家的规矩的。”
  萧荆山回忆说:“当时明明是深山老林里,可是那个人却一身白衣,脱俗得很。我们详谈甚欢,我请他吃烤肉,并分他熊掌。我当时以为这不过是巧合的一面之缘罢了,但谁知最近准备攻打彭王爷最后的属地青州前,竟然遇到了一个探子,或者该说是刺客?这个刺客不着黑衣,竟然明目张胆白衣入军营,视我二十万大军为无物。”
  梅子听得好生吃惊:“难不成这个人就是我遇到的那个?”
  萧荆山沉声道:“不错。当初他与我在深山相遇,出山后又从你手中买走猪肉,时间和地点上很是巧合,而且从容貌外相上来看,他们应该是一个人。后来他与你相遇,分你烤肉,又特意提到猎户家的规矩,我更觉得这就是那个人了。”
  梅子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会儿:“可是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啊,如果真是他的话,干嘛要帮着那个什么彭王爷呢?”
  萧荆山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昨晚他现身一次,我命人跟着,谁知他竟然潜入了那家客栈,于是崔副将才带人搜查客栈,谁想到白衣男子没搜到,反而把我的梅子搜出来了。”
  梅子想起自己被当做奸细抓进来的事,忍不住好笑:“这么说来,我倒是要感激他的。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呢。”
  萧荆山想到这个,也不禁笑了:“这么说起来,他倒是干了一件好事呢。”
  他笑过之后,复又思虑道:“他在路上有心助你,看来此人对你并无恶意,反而有相助之意。可是他三番五次地出现在军营,且手中拿着一件重要的东西,实在难分敌友。”
  梅子好奇地问:“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萧荆山却并不回答,摸了摸她的发丝说:“你累了吗,要不要躺床上睡一会儿?”
  梅子见他并不说那个什么重要的东西,反而转移话题说睡觉的事,正好她昨晚没睡好,的确是困了的,一听他说睡觉,便打了个哈欠说:“也好,那我先睡一会儿吧。”
  萧荆山看她有了困乏之意,知道她累坏了,便赶紧将自己的被褥铺开,又认真放好了枕头,这才将她抱着放到床铺上。
  他弯着腰帮她盖好被子,将她的头发细心地顺到枕头旁边,又给她掖好了薄被,这才说:“你先好好地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梅子一听,有些不满地说:“你不陪我一起睡?”说着这话,她撒娇似的伸出胳膊环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开。
  萧荆山犹豫了下,终究低下头来亲了口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不舍地说:“乖,我还有事要办,你先睡,晚上我们再一起睡。”
  梅子打了个哈欠,乖巧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就自己睡吧。”
  萧荆山将梅子的双臂放进被子,起身往外走,梅见了有些不安,喊道:“你要离开啊?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怕。”怎么着这里也是军营啊,周围全都是男人,即使躺在这营帐里也能听到外面颇有气势的号子声。
  萧荆山回过身,拍了拍她的脸颊:“别怕,这里不是外面,门口有人守着,没人敢进来的。我就在附近,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看你的。”
  梅子听他这么说,这才安心许多,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睡。”
  萧荆山又亲了下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梅子看着他青布的袍底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扬起,最后那袍底消失在门外。
  梅子眨巴着眼睛,抬头看向营帐的顶子。
  这里是自家男人的地方,被子里满是他的气息,梅子不怕了,梅子很安心。
  安心的梅子,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等到梅子醒来的时候,看到帆布的营帐顶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后来慢慢明白了,这是萧荆山的床,这是萧荆山的屋,再也不是外面飘零时的野林子了。
  她转过头,却看到案子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案卷在看,他好像在思虑什么,皱着眉头沉思的样子。
  梅子动了动身子就要起来,男人听到动静,回头见她醒了,连忙走过来坐到床边,俯首柔声问:“醒了?还困吗?”
  梅子摇了摇头,对着自家这个久别重逢的男人,尚有些迷糊地说:“不困了,有点渴。”
  萧荆山闻言,端起旁边茶水给梅子倒了一杯:“幸好我想着你也快醒了,便让他们送来热茶。”
  梅子要接过来,萧荆山却不放,梅子抬眸看着他坚定温柔的神色,便笑了下,就着他的手把茶水喝了。
  喝完茶水,梅子感觉清醒多了,问萧荆山:“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萧荆山随手将茶杯放到一旁:“现在是午时了,过会儿就要吃饭了,我让厨下给你准备了些稀粥,你要喝吗?”
  梅子摇了摇头:“一点都不饿,现在不想喝。”
  萧荆山起身撩袍坐到床边,低头笑看她:“这样就好,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他声音里已经有了暗哑。
  梅子哪里能不明白他眼中意味,别过脸去羞着笑道:“看你,急巴巴的,现在还是白天呢。”
  萧荆山就势将她揽在怀里,大手开始在上下游移,听到她这么说,便在她耳边呵着气暗哑地说:“早就想了,见到你的时候就想了。”
  梅子虽然嘴上说羞,其实夫妻二人分离了一年,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呢。此时被他有力的大手上下揉摸游移,听着耳边他急促的喘息,感受着他胸膛上有力的脉动,很快自个儿身子便酥了,心里也荡漾起来了。
  她低低地叫了下,小声提醒说:“外面人多得很,小心些,不要被别人知道。”
  萧荆山的唇舌在她耳垂上啃吃含弄,边弄边粗噶地说:“放心,不会被人听到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当萧荆山将梅子放倒在床上,一切就绪提剑入了城门后,这才发现事情很不妙。却原来这床本事临时搭建,脆弱得很,而萧荆山早已如同夏季旱地里久久不曾得了滋润且成熟到即将崩裂的豆子一样,鼓鼓的裂着就要溅出来的态势。此时好不容易得了梅子的滋润,自然忍不住大动猛动。如此一来,脆弱的床板哪里能禁得住他们这么折腾呢?当下萧荆山一动,梅子咬着唇儿拼命压抑下叫声,可是床板却是压抑不住,一顿吱吱呀呀乱响。如此试了几次,萧荆山干脆整个将梅子抱起,大手托着她下面。
  梅子被悬在半空中无处可攀,身子总是往下滑,只要往下一滑便落入下面虎视眈眈的恶狼剑上,于是她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小声求饶:“这样真有些受不住。”
  萧荆山却罔顾她的求饶,只管喘着粗气提剑狂动,梅子无奈,只好搂着他脖子忍下。
  也是他们好久不曾见面,萧荆山惯常能征善战这次却并不长久,激烈冲击之下很快便将一腔热意全都付予了梅子。
  两个人在汗湿中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坐在床边喘着气儿歇息。
  梅子靠在他胸膛上,摸着他的那道疤小声埋怨:“人家这一年想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
  萧荆山捉住她的小手,粗哑地说:“哪里能不想呢。”
  梅子撅嘴,抬头看他:“那你干嘛这么狠心,一去不复返,连个信儿都不肯捎回去,害得人家担心得很。”
  萧荆山亲了亲她撅起的水润红唇,解释说:“捎了信儿回去的,只是你出来得早,怕是没看到。”
  梅子歪头想了想,又说:“好吧,就当你捎信儿回去了。可是你真得想我了吗?”她仰头看他:“你怎么想我了啊?是不是天天想?”她可是日日想,夜夜想,睡着了也在梦里想呢。
  萧荆山埋首在她带着馨香的发丝中,满足地叹息说:“小傻瓜,我这边忙乱得很,哪里有时间天天想啊。无非是晚上没人了,一个人躺在那里想想。”
  梅子此时心里甜蜜得很,只觉得自己一年的苦等啊,一路的坎坷啊都算不得什么了。
  她抿唇笑着,歪头调皮地说:“我晚上躺在那里也会想,不过想得可不是你呢。”
  萧荆山挑眉道:“哦,那你想谁了?”
  梅子笑着在他胸膛疤痕上亲了一口,软声说:“这个疤痕开始看着实在可怕,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差点就要比你本人顺眼了,我当然是想它。”
  萧荆山真是哭笑不得,便故意虎起脸来说:“我的小梅子真是越来越可恨了,该罚。”说着便低下头用自己的胡渣在小梅子娇嫩的脸颊上磨蹭。
  他的胡须渣硬得很,扎在梅子的脸上又痒又疼,弄得梅子笑着叫着胡乱躲闪,可是两个人都在床上,萧荆山又高大有力,小小一个梅子哪里逃得过,只能任凭他扎啊扎。
  最后梅子都被扎得又痒又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着这眼泪她故意埋怨道:“疼死了,疼得我都哭了。”
  萧荆山见她两眼汪汪小脸绯红,爱怜地将她揉进怀里:“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
  夫妻两人在这里笑闹着,玩闹之间萧荆山又将她抱在怀里。梅子感觉到这个男人又有那个意思了,推着他胸膛说:“不要刚才那样了,受不住了。”
  萧荆山在她耳边柔声问:“那该怎么弄,这边床不结实的,不如咱家的土炕。”
  梅子听他说得直白,躲在他怀里羞道:“那就不弄了呗。”
  萧荆山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要弄。”
  他环顾四周,见旁边一个木柱子,那是用来支撑营帐的。于是便将梅子抱起,放到木柱旁,又让梅子扶着那根木柱。此时梅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乖乖地扶住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