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常雨接通视频沈墨军一直没有说话，注意力放在听常雨蓝牙里的声音上。
  常雨的注意力除了分给耳朵，眼睛也分走了一部分，在航向左前方不确定目标的来回瞄。
  挂了电话听沈墨军说：“季围彦这个人我没听过，据他们的说法他目前最大的可能异能种类是销毁异能”。
  沈墨军想过，如果常雨帮她和曾礼、魏世飞他们回复应该就有了把握，可是之后异能高烧病不仅还会得，其他人还要加上常雨的异能副作用。
  常雨回复出两个小立方块，三厘米左右的长宽高，哑光金属材质。接着从手机壳里又取出一个更精致更小的。
  三根手指的指腹按着方块的几条棱，哑光表层被内部同材质金属框架支出，金属框架里有层保护膜，膜中才是亮晶晶的浅蓝色不规则雪花。
  除了异能高烧病前一段时间常雨常去梦湾聚集地，研究恒量寄体能源的地方，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沈墨军也没见过这东西，猜着大概就是常雨感兴趣那点东西了：“这是什么”？
  常雨在手里转着立方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张开手让沈墨军看，在沈墨军看向自己时又跟搓核桃似的转起立方体：“恒量寄体能源”。
  果然：“你偷的”？
  常雨倒是没觉得说偷有什么，确实也有自己复制的试验品：“他们给的”。
  要是常雨自己拿的她会说，梦湾给的，如此的守信沈墨军让感到意外：“这么痛快就把东西给你了，万一你得偿所愿不再继续合作，他们有其他控制事态的人选么？会不会有猫腻”？
  常雨好似脑袋能分开当好几个使：偏偏手机那头的情绪波动没有作假，常雨宁肯异能者杀人这出是他们算计自己的计策，那就能带着沈墨军回身便走！闹出多大的乱子死伤多少全不管，可惜不是。事情还要管，报酬都想尽办法送到了的。
  如果没打赢要不要试试这东西，如果像那个老鼠的实验个例变成剪影行吗？变成剪影会比现在好吗？
  控制实验后就接触了精神体，真放在自己身上没有外力转移精神体还不放心，有外力也不敢呐，被坑了怎么办？
  比目鱼起源目的东西还能回复出来，生生不息……
  想着好多个想法，眼睛转着转的累了。
  一心多用，又处在精神放松的状态，回的话极其随意：“你这话说的，我不够听话吗？小事随口一说是爽约不少，答应的大事那次没完成，该做的我会尽力的。
  至于东西，又不是初入社会不得已的小孩儿了，不见报酬干什么活？想糊弄我也得掂量掂量闹翻值不值当”。
  常雨就是爱胡思乱想，疑心病重，思路跑马，说一半接不上话，捡了个近的提：“小的是白淼前两天稍过来的，他们说这是目前最成功的。两个大点的是我自己拿的，实验批次里反应最好的两个”
  高空急刹车打断常雨的思路。
  “回复我之后你回家吧”。
  沈墨军向交通系统输入高空变道提示时这样说道。
  情绪波动一直是那样，常雨丝毫没发现前因后果，不明白沈墨军怎么突然来了个态度转变。这么严肃。
  不等她问，沈墨军给了常雨解答：“你拿这东西什么意思呢？觉得胜算低到要用它保住精神体？常雨我害怕了，我最近总是担心，想到你每次用异能光带越来越提心吊胆。
  最初我觉得在异能者中没有谁比得上你，觉得自己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人物，有资本势力。即便你的异能以后遮不住摆到世界台面上树大招风，和你联手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我就是没看明白你和我们不一样啊！你的异能本身是矛盾的，我根本帮不上忙，你是听话，可你不该听别人的话，对你没好处！
  眼睛和手都好说，如果有下次是头呢？我，其他异能者，除了一个生死不明异能还在不在都不清楚的韩留谁能救你？
  交往，有来有往叫交往，人情关系和一切，这样才转的起来”
  沈墨军还感慨着，常雨身上突然亮起来，异能的光覆盖沈墨军在内的车，恒量寄体能源的方块被收起。
  很快有沈仟睿和曾礼的车赶上来，与原本沈墨军在开的车并列悬浮在高空。
  沈仟睿看着非常“平静”的沈墨军问：“怎么停车了”？
  沈墨军除了沈仟睿和曾礼的两辆车过来时看了一眼就没说话，除了一般的留意，竟然和常雨独自待着的时候神态相似。
  常雨换了智能自动驾驶，向交通系统提交出发通知的时候随便说：“异能高烧在难受，问题不大”。说完车开走。
  曾礼和沈仟睿没话说，两个人精没事时少交谈，照着原定路线开。
  艺高人胆大，没顾忌的人她不需要胆子，智能自动驾驶，封闭隔离期间高空道几个小时不见一辆车，常雨把速度飙到了最高，高到看不清路景，至于路线智能导航可以自己规划出最合适的。
  “沈墨军”安静的待着没有任何话，眼睛垂视面前方向盘靠前窗的的外缘。照面一看跟常雨是衣服和长相不同的神态神同步。
  常雨控制的不是沈墨军的情绪，而是暂时性的俘获了沈墨军的情绪线，顺藤摸瓜找到与情绪线关系复杂的思维，接着是思维的核心精神体。
  束缚沈墨军的精神体，将自己的精神体分过去一点点，搁置这个问题省的费脑子。
  一旦是别人提起来的话茬常雨反倒不愿意想了，因为挂着安全带身体放心的前倾想眯一会儿，发现安全带寄得紧够不着：“算了，还得调”。
  改为翘着二郎腿，胳膊旦在腿上，手不撑着下巴撑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