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猛料
  贺文光接口道:“谭心宁是谭心定的妹妹,而且是同父异母。谭心定还有个同父同母的姐姐,也就是谭羽纶的长女,名叫谭心安。”
  余耀点了点头。关于谭心安,以前才朋玺也对余耀提过,不过余耀没太在意,终不如见过谭心宁印象深。
  贺文光喝了一口酒,“老爷子和谭心安,是十几年前认识的;那一年,老爷子因为两岸民间青铜器交流活动,在台岛住了几个月。而当时的谭心安,只有二十多岁,却已经在台岛的青铜器业界崭露头角。”
  滕昆吾和谭心安·····
  余耀刚才点头的时候就想到这一层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想到滕老爷子还跨越海峡两岸、整出这么一桩风流韵事!
  怪不得谭心定急了!
  不过,谭家这几个年轻后辈,看来也是各有所长。谭心定算是正统衣钵,在书画方面技高一筹,谭心宁似乎对玉器更加在行,没想到这个大姐谭心安,居然对青铜器情有独钟。
  “关键他俩到哪一步了?”余耀心说,这十几年过去了,现在看也没啥结果,不会就这么一直拖拉着吧?
  其实,即便是“老夫少妻”,如果是双方都自愿,那也无可厚非,还有82娶28的呢。只不过,牵扯到滕昆吾,突如其来,才让余耀一时有些凌乱不堪。转念又一想,滕昆吾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留下了“帅卖怪坏”的印象,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这种事儿,哪能明着说?当年我太太知晓,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贺文光摆摆手,“我告诉你,是因为你说老爷子的失踪,可能和‘东南’有关。”
  “嗯。不过,现在来看,这一次谭心定似乎不知情;他急了,只是因为这件原有的事情。”
  贺文光苦笑连连,终于补上了最关键的一句:“他急了,不光是因为两人的交往,主要是谭心安当时已经结婚了!”
  “我勒个去!”余耀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这就不是年龄的问题了!
  老牛吃嫩草式的第三者插足,滕老爷子啊滕老爷子,您可真是太生猛了!
  “好了,说哪儿到哪儿,里头的事儿咱俩不谈了。”贺文光转口道,“现在主要是得搞清楚,老爷子这次失踪,是不是和谭心安有关。”
  “这不是没可能啊,如果是他悄悄去见谭心安,谭心定不知情,也很正常。”余耀说道,“当时有一辆黑色牌照保姆车接了老爷子,不会是谭心安安排的吧?”
  贺文光想了想,“这样,这事儿杨局也知道点儿,明天我和他说吧。”
  “好,咱们随时沟通吧!”余耀暂时宽了宽心,暗道,这事儿如果真和谭心安有关,不涉及别的干系,似乎滕昆吾出现危险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余耀回到才朋玺的四合院,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但是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滕老爷子和谭家,的确有些私人的瓜葛。”余耀面对众人叹气道,“具体的,贺文光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其实说不说的吧,你们都懂。·这是个新线索,我和他随时沟通交流吧,有消息就第一时间通传结果。”
  这几个人都是聪明人,根本不用余耀明说,立时就明白了。所谓私人的瓜葛,那就不是古玩方面的事儿,滕昆吾也不可能和谭家交朋友,那剩下的······
  萧影看了看余耀,“哪一辈的啊?”
  “最小一辈。”余耀苦笑。
  才朋玺松了口气,“每个人都有私人空间,而且滕先生事先不知道你们进展的结果,可能有什么突发情况不得不处理。而且既然现在联系不上他,如果真是因为这种事儿,那么就等等吧。”
  “嗯,先看看他们调查的进展吧,起码在查访车辆方面,他们比我们优势大多了。”
  这件事情并没有等太久,第二天下午,杨四海就给余耀打来了电话,说那辆保姆车有线索了,应该是鹭岛市一家工艺美术品公司的车辆,这个公司是台企,所以挂的是黑色牌照。
  而这家公司的法人,正是谭心安!
  这辆保姆车的录像资料,是从距离天净山百公里外的一处省道监控中提取到的。根据时间和路线,应该就是接走滕昆吾的车。不过,这辆车最终并没有开往鹭岛市,而是开到了沪海,停在了一处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
  根据停车场的监控,车上只有一个司机下来了。而后,司机和住在酒店的这个公司的销售总监接洽,负责销售总监在沪海的活动出行。
  也就是说,如果这辆车载了滕昆吾,那么滕昆吾在车辆到达酒店前就下车了。
  “那谭心安的出入境记录?”
  “一周多前,她确实有内地的入境记录,不过现在人具体在哪里,还不清楚。”杨四海叹了口气,“他俩的事儿,我也知道点儿。不过,这次谭心安是和孩子一起入境的,滕先生按说不会去和她见面。这有点儿令人费解。”
  “什么?孩子?她老公不会也一起来了吧?”余耀又懵圈了。贺文光之前没提孩子的事儿,人家这可是一家三口全乎着呢······真是越来越凌乱了。
  “她老公好像几年前就和她分居了,现在常年在美国,但没有离婚;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应该是十岁左右吧,跟着谭心安。”杨四海又道,“不过,如果真是因为谭心安,滕先生这次隐匿行踪,也就可以理解了。”
  “就像您说的,这次如果是会面谭心安,确实是有点儿奇怪,肯定有什么事儿在里头。”余耀叹气,“但现在也只能等着看了,先这样吧杨局。”
  “嗯,事有蹊跷,总是让人不放心。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好。”余耀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传国玉玺的事儿,有需要我的也随时打电话。”
  杨四海笑了笑,“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就行。”说完,顺势挂了电话。
  到了这一步,余耀不得不对众人详细说了。好在如今同气连枝,大事当头,总不能事无巨细顾全小节;不知道人的下落,总是不安心。
  “有必要去一趟沪海。”才朋玺沉吟道,“小心查访,不添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