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不让见面
  “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哪来那么多废话!”那人凶巴巴的。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呀?我就不出去!”李二牛往潮湿的地上盘腿一坐,跟对方杠起来。
  “我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对方来火了,撸了撸袖子,看上去要动手意思。
  储六月眼看李二牛要吃亏,连忙上来劝道:“同志,我这个兄弟他头脑有点不好,在村里人人都知道。他也不会影响到你们,就让他待在这里吧。”储六月适时的站出来调解。
  “脑子不好使是不是?”对方并没有要作罢的意思,眼神凶狠的盯着李二牛,“那正好,我今天有的是办法让他脑子好使。”
  储六月站到李二牛面前,把他挡住,依旧是好声好气的说:“同志,我们俩好端端的大活人被几个同志带进来的,这要是在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事情岂不是就闹大了么。我这傻兄弟脑袋不好,脾气却燥的很,曾经有人把他惹急了,他愣是把那人家的一头牛给弄死了。”
  对方脸色一变,瞥了眼地上的李二牛,看着是挺壮实的人,可惜,这里是派出所,就是不怕惹事的人。
  “怎么得,你吓唬我是不是?”对方冷笑道。
  “吓唬谈不上,好心提醒一下。”储六月笑的意味深长。
  自古以来,法律都是传承下来的。她不信,这些人可以把他们大张旗鼓的带来,敢让他们横着出去?
  “算了算了,让他在这里。”眼看弄僵了,里面人的开口解围。
  那个要带李二牛出去的同志瞪了储六月一眼,怒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你,坐好。”坐在那的其中一个同志,指着储六月,让她坐凳子上。
  储六月配合的坐下来,她冷静自持的问:“同志,请问男人犯了什么法,你们又是以什么罪行抓的他?”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的话,你没有资格问东问西。”对方凶巴巴的。
  “好,那就请问吧。”储六月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是不怕他们。
  对方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储六月虽然不耐烦,但是还是忍着配合。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里,储六月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所以她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是怎样的一个流程,但她知道,当下这个问话,狗屁不通,完全就是在浪费彼此时间。
  储六月忍了又忍,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总算是停止了对她的……应该叫询问吧。
  “同志,我现在可以问我男人犯了什么法了吗?”储六月耐着一百分性子,平静的问。
  “贺晏之故意损毁银行的底单,将存入银行的钱财私吞了,你说他犯了什么法?”
  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他是故意损毁的银行底单?据我所知,这只是一次工作失误,事后他也一直在想方设法找回底单。这种事,理应是银行内部的问题,请问你们是以怎样的身份来干涉的?”
  储六月想知道,是谁向警方报案的?是银行,还是那个存钱的人。但不管是哪一方,这种事,应该属于民事纠纷案;只要被告方没有反抗或不配合民警,就不够把人给抓起来。
  警方从中调解,最终调解不成的话,可以移交法院审理。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把这件事被当成刑事案件在处理。
  “小娘们,嘴巴还挺能说的。”对方冷哼了一声,把记录本合上,点了根烟,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行,那我就来告诉你。今早上有人来报案,说是有人私吞了他存银行的一笔钱,经过详细了解,我们怀疑贺晏之就是重点嫌疑犯。我们抓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既然你们说是理所当然,那我想请问一下,把人抓了之后,你们有向你们所谓的嫌疑人了解过详细经过吗?你们有跟银行那边了解情况吗?报案人凭什么说银行有人私吞了他的钱?”
  储六月连着丢出几个问题,问的非常犀利。
  “他的存折条丢了,去银行补办,结果银行告诉他底单找不到了,没办法补,这不叫私吞叫什么?”
  储六月抬手,“好,我现在不跟你们争论这些,我现在要见我男人。”
  她首先要了解清楚才能跟这些人辩解。
  “关押期间,不准见面。”
  “关押?”储六月难以接受这个词,“你们定罪了吗?我男人认罪了吗?事情调查清楚了吗?你们凭什么关押他?凭什么不允许我们见面?”
  储六月又激动,又气愤的站了起来。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
  “别给我嚷嚷,态度好点!”对方凶巴巴的对她怒吼。
  储六月并不怕这样的凶怒,只道:“不要意思,农村妇女,天生嗓门大。但是你们也别当我这个农村妇女什么都不懂。今天你们要是不让我见到我家男人,我非闹得你们这里鸡犬不宁不可!我倒是要看看,谁立的新王法,没定罪,没认罪,没调查清楚就把人给关押了不让见!”
  对方拍桌而起,“你要是敢在这里闹事,信不信把你也给抓了?”
  “我不怕你们抓,抓了我一个,照样有人来讨说法,有本事把我们全村给抓了!”
  当然不可能有全村人过来帮她讨说法,但是来几个人把事情闹大,就不怕他们不重视。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没有你们不敢做的事,但也没有不可讲的理。”储六月今天就是跟他们杠上了。不见到贺晏之,今天她非闹他一番不可。
  不就是泼辣么,谁还不会了!
  对方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撂下一句,“老实在这里给我待着!”
  说罢,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储六月知道,这些人多少有点顾忌她的话。
  李二牛站起来,拍了拍被潮湿的地面印湿了的屁股,到门口看了看那两人是不是真走了,回过头来问:“嫂……嫂子,他们能让咱们见晏之哥吗?”
  储六月叹了口气,摇头,“估计是没那么容易。”
  “那……那咋办?”李二牛同样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