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鬼门关
  手持黑棍的男人恶狠狠的瞅了一眼陈阳,把黑棍别到了身后。
  老余头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起来。陈阳头昏脑涨,全身都没有力气,瞧着老余头,心里之有满满的愤怒,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突然吐了一口血水过去。
  老余头一把年纪行将入土,可反应却快的可以,“小崽子,你有种!”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陈阳说完这话,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他脸上满是殷红的鲜血,再配上这样的表情,不管是谁见了都会觉得有些可怕。
  老余头心里恨不得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撕碎了,可陈阳已经伤的如此严重,又实在不好再弄,人命官司什么的自己可万万的背不起。
  老余头突然扫见场中的一件东西,两眼冒出精光,走过去把先前丢在地上的一布袋夏枯草拿了起来。
  “看来,咱们得给你好好的进补一下了!”老余头这话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陈阳听到了,知道这老余头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但自己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此刻也是面不改色。
  老余头拎着这一布袋的夏枯草,幽幽的走到了陈阳的面前,从袋子里掏出一把夏枯草,一只手揉搓起来,眼睛直勾勾瞧着手上红艳艳的夏枯草。
  “果然……你小子倒是挺会采药的,自己采的药,比我们的都好,村里人一直说夏枯草是长气力的草药,不光可以吃,在跌打扭伤的地方嚼碎了抹一抹也非常有效。”
  陈阳就在老余头的身前,却也没有用正眼看他,“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少唧唧歪歪的像个婆娘。”
  老余头听到这话,小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苍老枯瘦的手指,紧紧的扣在陈阳的下巴上面,恶狠狠的说道:“行啊,小子,我这就让你来个痛快的!”
  说着,左手用力的捏着陈阳的下巴,另一只手把那夏枯草就往陈阳的嘴巴里塞。
  陈阳挣扎起来,可一来全身都没有力气,二来,这一左一右的两个大汉,死死的控制住自己,让人完全动弹不得。
  老余头发了狠,“吃!你给我吃!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吗?”
  陈阳没法反抗,只有紧紧的咬紧牙关,老余头用力的往他嘴里塞,夏枯草磨得的陈阳嘴巴生疼。
  老余头弄了几下,夏枯草竟然一点都没有进去,恼怒起来喊道:“给我把他的嘴巴弄开!”
  听到这话,那背手拿着黑棍的男人,走到了陈阳的身前,没等他反应,那黑棍的棍端已经打在了陈阳的右肋下面。
  陈阳疼的喊出声来,可这一开口,老余头像是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紧忙把那还沾着泥土的夏枯草,往陈阳的嘴巴里硬塞起来。
  陈阳再想闭嘴,已经是千难万难了,那老余头根本不管,死命的往里塞着夏枯草。
  陈阳被弄的没法呼吸,最后只得吞咽了起来,那夏枯草的根茎和泥土,划着自己的嗓子下去。
  陈阳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老余头瞧见陈阳这样的情形,非但没有罢手,脸上更露出诡异的笑容。伸手又从布袋里掏出一大把的夏枯草,不管不顾的继续往陈阳的嘴里塞着。
  陈阳一阵阵的干呕,可老余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旁边的人,看着呵呵的笑着。陈阳的眼泪流的更多了,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草药的缘故,还是因为心里的屈辱和愤怒。
  没一会功夫,那布袋里半袋子的夏枯草都被老余头塞进了陈阳的肚子里,老余头见陈阳没什么反抗了,也不敢弄的太凶,停手笑着说道:“小崽子?怎么样?把这么贵的草药当饭吃,我对你不错吧。”
  那些大汉见陈阳被老余头弄的半死不活,也都不再去管他,只是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陈阳趴在地上,干呕了几下,想要吐,却吐不出来,张开的嘴,血水从嘴角不住的流了下来。
  陈阳喉头甜丝丝的,阵阵的发疼,而在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样,这夏枯草他以前采过不少,一般都是跌打损伤时用来外敷的,而且全身都感觉像是放在火上烧烤一样的难受。
  “小崽子,你再多嘴啊,我看看你还能说什么!”老余头说着伸手抓过陈阳的头发,把他的头撕了起来。
  手一松,陈阳的脑袋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又垂了下去,老余头干笑两声,瞧着趴在地上陈阳。
  “东西都装好了没?”老余头对着手下喊道。
  “早弄好了,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一个汉子说道。
  老余头虽然年纪一大把,腿脚都不怎么灵便了,竟然还伸脚踢了地上的陈阳一脚,“这小子跟死狗一样,万一这弄死了,那陈家寡妇,不得天天晚上来我家里闹。”
  几个人猥琐的笑了起来,老余头跨过陈阳,“走,赶紧把东西给你们老板送过去。”
  “等等……。”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后面地上传来。
  老余头和大汉们都是愣住,扭头瞧着,陈阳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你们……别想就这么走了!”
  老余头有些震惊,没想到这小子的生命力如此的顽强,“小崽子,你老老实实的躺着,再多话我让你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们走!”
  那些大汉见到这情形也都很诧异,照理来说,别说受伤这么重了,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该在这个时候认怂,这小子当真不怕死?
  老余头转身刚走了一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喝,“我说!给我等着!”
  众人都是一惊,只见陈阳拼尽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却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晃晃悠悠,像是随时都要再次跌倒一样。
  陈阳摸了摸脸上的血污,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你们这就想走?”
  陈阳脸上没有表情,可这话却带着几分的笑意。
  “小崽子!弄他!”老余头这样说着,可却不敢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