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强拆(为jiffwow盟主更)
  第二日,天色就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很快王都内外便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
  白云观里佛屠子正在庭院内缓缓打着拳,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踏着积雪往他这边来。佛屠子如抱浑圆,周身三尺的飞雪都被他笼成一个大雪球。
  等来人进来后,佛屠子才将雪球丢下。雪球竟极为沉重,落下去,像是铁球着地一样,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吐了口气,那些飞雪落在他身上时,就像荷叶上的水珠,立时滚成一团,顺着他的衣服,落在地上。
  “佛爷,不好了,山下走上来一队官兵,他们说要拆了咱们白云观。”来通报的是艾沫,正是季寥重生木真子身上时,身边睡着的两姐妹之一。
  艾沫是妹妹,胆子比她姐姐艾珂要小一些。最开始季寥为了了解情况,便是催眠的艾沫。
  她天赋过人,这些日子勤加练习季寥留下的武学,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但面对一大队官兵,仍是不敢动手,心下怯怯。
  她姐姐艾珂见到形势不对,便让艾沫来找佛屠子。
  佛屠子道:“哪里来的官兵?”
  艾沫道:“好似从王都来的。”
  佛屠子道:“这就奇怪了,王都的官兵怎么敢来拆白云观,走,你带我去瞧瞧。”
  于是艾沫就领着佛屠子出门,佛屠子走在半路上想了想,吹了个口哨,然后猛不丁夜摩诃就出现了。
  这个怪人艾沫也见过,但他突然出现,还是把小姑娘吓得够呛。
  她不自觉离加快脚步,不一会三人就到了道观大门口。
  果然上百个官兵堵在白云观门口,艾珂带着一众道姑挡在门外。这些女人近来都习了武,加上无依无靠,自然就把白云观当做自己的家,见到这些官兵要来拆道观,哪里肯让他们行动。
  官兵们知道这是国师的道观,也不敢用强,可是上峰的命令不能不听,只好堵在门口,如此两方便僵持下来。
  佛屠子一出来,高宣一声佛号,登时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领头的校尉暗道:这道观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和尚。
  他道:“和尚,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佛屠子眯着眼,笑道:“和尚自然是打娘胎里来。”
  这话立时引来众人一声发笑,就连那些道姑们都忍不住抿嘴。
  校尉道:“我问你是怎么到了白云观里面?”
  佛屠子道:“自然是观主请我来的,听说你们要拆了这道观,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你们就以为观主不会回来了?”
  校尉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再阻拦,我们就要用强了。”
  “你敢!”众女齐声道。
  她们习了季寥的呼吸法,中气足得很,这一齐声娇斥,竟吓了这个校尉一跳。
  他也是要脸皮的,恼羞成怒,暗道:反正是奉命行事,开罪国师就开罪了吧。毕竟现在陛下更宠信新来的王道人,说不准过几天国师就是这个王道人了。
  校尉一挥手,令旗招展,那些官兵就听了令,往大门攻去。
  这时候还没等艾珂她们动手,夜摩诃就挡在前面。他身材高大,神力无穷,这些官兵在他眼里跟小鸡崽没区别。
  他大手抓起一个官兵,顺手扔出去,登时砸趴下一大堆人。
  不多时,连同那校尉都倒在地上。
  这还是佛屠子让夜摩诃留手的缘故,否则现在地上便是一堆碎肉。
  官兵们见到夜摩诃这般怪物,哪里还敢强拆白云观,一溜烟的功夫,就互相搀扶,一瘸一拐下了山。
  众女都一阵喜色,没想到这傻大个,竟这样厉害。
  唯独艾珂仍是忧心,她对佛屠子道:“佛爷,打跑了这些官兵,他们还会再来的,咱们终归是人少,而且人家是官军,我们怎么开罪得起。”
  佛屠子道:“无妨,我就让他守在山下的关口,任是他们派出十万精兵,都过不了他这一关。”
  艾珂暗道:这佛爷也惯会吹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是戏文的说法,现实里哪有这样的人。
  但她这点心思,可不敢宣诸于口。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根本做不了主,只有等这国师派来的大和尚主持大局。
  夜摩诃奉了佛屠子的命令去山下守着,结果刚下去一会,夜摩诃就急急忙忙跑回来。
  这时候众人都还在道观门口。
  只看到夜摩诃后面缀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国师了,不过众女都心道:国师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英俊很多,还年轻了不少。
  她们再一看国师身边竟跟着一个妙龄少女,都不由吸一口气。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天上的小仙女都未必这么好看。
  艾沫和艾珂已经是很美的女子了,但比起少女,仍是逊色不少。
  风雪仍旧不停,但一点都没有沾到国师和少女身上。
  众人倒是不奇怪,毕竟国师是仙家,自然有神通。
  佛屠子见到少女,微微一奇。
  少女嘻嘻一笑,往前奔跑,雪地里突然蹿起一团黑影,要往她怀里拱进去。这时季寥突然出现在少女身前,一把将黑影抱住。
  喵的一声响起,黑影自然是猫儿。
  季寥将猫儿抱住,说道:“猫兄最近过得可好。”
  猫儿兴致缺缺的看了季寥一眼,不是很想搭理他。
  少女却凑过来,说道:“猫猫猫,还记得我不。”
  猫儿眼睛一亮,对着少女挥动前爪。
  少女嘿然道:“你果然还记得我,来,你看这是什么?”
  她竟将那壶没喝完的法酒拿出来。
  猫儿闻到酒香,眼睛更亮了。
  少女将壶塞拔开,凑到猫儿嘴边。猫儿一吸,酒水就化成水线进了它喉咙。
  法酒入喉,猫儿猛地从季寥怀中跃起,钻进雪地里。
  只看到雪地上一团凸起,正到处游走。
  少女笑个不停,说道:“大叔,猫儿被烫着了。”
  季寥知道猫儿才不怕那点酒力,估计是趁机撒酒疯。
  他心想,女儿本就是好玩成性,这猫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感觉后面的日子,肯定还要好玩得很,也不知道这两家伙凑在一起,会搞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