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章
  许是离别在即, 人的情绪往往更加投入。
  他的吻缠绵又激烈。
  秦玉楼觉得有些痒, 嘴里不断发出似笑似泣的哭笑声, 到最后, 只忍不住连连求饶道:“呵呵别好痒, 呜呜, 夫君不要”
  秦玉楼的声音历来娇媚妖娆, 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只觉得犹如浸了蜜般,直令人骨软筋酥。
  所有的欢乐都是因为他。
  他可以令她失控, 令她快乐。
  听着妻子酥软的求饶声,看着妻子在他身下绽放欢乐。
  戚修红了眼。
  愈发的卖力。
  然后秦玉楼所有的笑声悉数变成了呜咽声,不知何时, 嘴里的求饶已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变成了求索, 只颤颤巍巍失控的道着:“呜呜夫君不要不要停”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戚修闻言,身子只猛地一震, 嗖的一下抬头, 满脸的不可置信。
  秦玉楼微微红着脸, 只忍不住伸着双手主动搂着他的脖颈顺势要起来。
  因妻子有着身子, 戚修并不敢多做反抗, 但凡秦玉楼要如何也唯有顺着她来。
  只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结果一个天旋地转间,反倒是被妻子一把利落翻身给压到了身下。
  戚修一愣, 然瞧着妻子越来越明显的举动,戚修赶忙拦着妻子, 阻拦着她接下来一切可行的动作, 心里顿时一阵心惊胆颤,嘴里直支支吾吾道着:“夫夫人,万万万不可”
  他虽然也想,可可是,不过是想着分别之前多与妻子亲近亲近,过过手瘾、嘴瘾罢了。
  哪里敢动真格啊?
  若是伤了孩子该如何是好?
  哪知,秦玉楼却是对他魅惑一笑,对着底下的丈夫娇媚的唤了声:“戚哥哥”
  戚修闻言顿时双手一抖,微微瞪大了眼。
  秦玉楼挑眉,然后便趁着戚修呆愣间,只立即一脸得意的开始“霸王y上弓”。
  因有顾妈妈的教导,秦玉楼心中多少有数,不敢过,火。
  她上下其手,化被动为主动,很快,便将方才丈夫施加在她身上的虐刑给一一十倍甚至百倍悉数奉还了。
  戚修由始至终只紧紧的拽紧了身下的被褥,丝毫不敢随意动弹,生怕伤了她及她肚里的娃。
  于是,一贯寡淡的脸上因欢乐,因痛苦不断交错呈现出扭曲之色。
  只觉得这一整夜,自个的心时而在天上飘着,时而笔直坠入了地面。
  直到最后妻子体力不支,满身疲惫的睡去了。
  戚修仍直直的四脚朝天的瘫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简直魂不附体,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一整夜,戚修压根未曾合过眼。
  待妻子熟睡后,戚修先是下榻亲自将银盆端来,将帕子浸湿了仔仔细细地替秦玉楼擦拭了一遍。
  妻子一贯喜洁,戚修动作放的极轻,一下一下认真又仔细。
  尽管此刻妻子玉,体横生,戚修却无一丝情,欲,仔仔细细地的替秦玉楼将身子,微乱的发饰、凌乱的被褥给一一整理妥帖了。
  明明是生涩笨拙的动作,此刻做起来竟有些得心应手,好像理应如此似的。
  待将上下全部收拾妥当后,戚修便又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方一进去,身边的人便下意识地靠了过来。
  戚修微微转过身子侧躺着,昏暗的光线下,只不错眼的将人一遍又一遍细细打量着,小心翼翼地探着大掌轻抚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
  末了,只停在她那两瓣饱满的红唇上,细细轻柔着。
  好像永远都瞧不够似的,如何都移不了眼。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好看的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令人心生恍惚。
  戚修并非一个以貌取人之人,相反,起先他还觉得新妻委实生的过于艳丽些了,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改观并日渐入心的呢?
  当她朝他温柔一笑,一脸贤惠羞涩的唤他“夫君”开始?
  或是,当她四下无措,趁着无人察觉之时,一脸委屈却亲昵的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袖偷偷求助之时?
  亦或是她分明生气了,却故作不甚在意的娇嗔的瞪他一眼的时刻?
  脑海中一时浮现的画面太多,戚修无从查证。
  他只知,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人。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有些陌生、有些心慌,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满足及幸福。
  也是奇怪,他历来走南闯北,时常在外游历,鲜少归家,历来是说走便走的,尤其是在军营里头生过过的人,往年随着在外行军打仗之时,早早便已习惯了一声令下,立马便要翻身而起,片刻不得耽误。
  还是头一回像这日这般,夜渐渐到尽头,天立马变要亮了,他还搂着怀里的人,片刻不想动弹。
  只盼着慢点,时间再慢点儿
  “夫人”
  戚修喃喃唤着,只凑到秦玉楼眉心轻轻的亲了一口。
  末了,想到方才秦玉楼的那句“戚哥哥”,戚修心下一动,只忍不住凑到秦玉楼耳边试探着低声的挤出了几个字:“楼楼妹妹”
  然话方刚出口,秦玉楼无任何反应,戚修却是忽而老脸一红,随即,只立手忙脚乱的翻身而起,再不敢扭头瞧上一眼。
  却说秦玉楼第二日醒来时日头已经高高挂起了。
  她先是缓缓地睁开眼,神色似乎还有些不大清明,待迷迷糊糊的呆愣了片刻后,脑子里忽而一阵灵光乍现,只嗖地一下扭过头去。
  此刻屋子大亮,床榻的一侧已然空了。
  秦玉楼瞧了一时心中懊恼无比,说了定要给丈夫践行的,并千叮咛万嘱咐丈夫,临走前一定要唤醒自己,没想到还是闷不吭声的走了。
  忍不住伸手往身侧空空如也的床榻上探了探,被褥下一阵凉意,人已走后多时了。
  秦玉楼不由搂紧了被子,将所有的被子卷缩成了一团,被褥中仿佛还残留着丈夫的味道。
  想到昨儿个的缠绵不舍,想到昨儿个夜里丈夫说的要生七个娃娃,一切的一切,仿佛还是耳畔回响。
  明明不过才分开,竟然已经开始有些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