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3章 大放光彩
  谁来揭幕是个问题。
  揭幕不同于剪彩,只要彩带够长,剪子够多,多少人去剪都可以。
  揭幕就是一块红布,两个人揭最合适。
  特别是多贝小学“免费午餐试点学校”的牌子竖在墙上,挂红布的地方足有两米多高,所以只有垂下来的红布两头适合揭幕,多一个人看着都会别扭。
  于是……
  多贝小学校长苏三东请经常打交道的县教育局官员揭幕,县教育局官员请顶头上司市教育局官员揭幕,市教育局官员扭头笑着请省教育厅官员揭幕,省教育厅官员听了连连摆手,说这是公益活动,教育厅只是来助阵,还是苏校长揭幕最合适。
  谁官大谁说话管用,苏三东不再推辞。
  另一个人选,众人目光全都落在了气场强大的有道集团“四总”傅采宁身上。
  昨天的“启动仪式”今天已经报道出来了,主持者傅采宁是报道里几个主角之一,所以大家觉得由她来揭幕顺理成章。
  别人觉得顺理成章,可是傅采宁脑子坏掉了才会去揭幕。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中,她走到站在人群边缘的徐尚秀身前,微笑着说:“没有你的倡议,就没有免费午餐,所以这个幕该由你来揭。”
  傅采宁这么一说,周围人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安静淡然的美女竟然就是“免费午餐”的首倡者。
  把这么重要的来宾漏了,明显是活动组织者的失误。
  可是看看多贝小学这简陋的样子,土路、破墙、旧木桌,也实在没法求全责备他们必须面面俱到,毕竟光媒体记者就来了几十人,再加上企业和教育系统的人,以及一些自发前来的志愿者,确实难把每个人都对上号。
  苏三东反应还算快,听傅采宁傅总说在场这个又高又漂亮的女孩是“免费午餐”发起人,他立刻凑过来道歉说:“实在对不住……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省教育厅的官员这时走了过来,冲徐尚秀伸出手说:“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你的报道,还是在校的大学生是吧?你能在求学阶段就深入社会,观察周围,发起免费午餐这样有爱心、有意义的公益活动,很难得啊!”
  礼貌地跟围过来的人寒暄几句,徐尚秀大大方方地走到蒙着红布的牌子下,和苏三东一人手持红布一头,然后在周围人“1、2、3”的口号声中,同时挥臂,将牌子上的红布揭下。
  揭幕的一瞬间,现场所有照相机同时工作。
  下一刻,校园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一片掌声中,苏三东请徐尚秀讲几句话。
  在苏校长心里,今天这样的场合,讲话的人都能上新闻,所以他小声恳求徐尚秀说几句话,让记者们有写新闻稿的素材,才能把他“工作失误”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半分钟后,徐尚秀站在孩子们中间,对着手里的麦克风郑重说道:“我一直喜欢艾米丽-迪金森的一句话——如果我能使一颗心免于哀伤,我就不虚此生。如果我能解除一个生命的痛苦,平息一种酸辛,帮助一只昏厥的知更鸟,重新回到巢中,我就不虚此生。”
  就在周围人想要鼓掌时,徐尚秀接着说道:“感谢每一个支持免费午餐活动的人,感谢大家这么快就让免费午餐成为现实。到今天,我更加相信一个理念——跟愤怒的抱怨比起来,爱和善良是一种良好的改变社会的方式,是一种柔软但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播种、可以收获、可以修复、可以建设,运用好这种力量,能让我们生活的社会和国家越来越温暖,越来越美好,越来越健康!”
  话音落下,周围的官员、商人和记者再看向徐尚秀的目光里全都出现了细微变化。
  这话说的有水平!
  特别是那句“跟愤怒的抱怨比起来”,一下就把“免费午餐”定位在官方最喜欢的思维区间里,给人的感觉,这个发起人似乎不满足于贩夫走卒的配合,还寄希望获得庙堂的支持。
  这真是一个在校大学生的视野和胸怀?
  这样一个人,等她走出校门会成长成什么样?
  ……
  ……
  同一时间,人在美国本该睡觉的边学道却没有入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李裕打电话跟他商量选歌,不让他睡。
  也不怪李裕着急,再有半个多月《好声音》就进入录制阶段了,可到现在他的参赛歌曲还没有选定。
  去找导演组问,导演组让他找景倩桦。
  去找景倩桦问,景倩桦让他找廖蓼。
  去找廖蓼问,廖蓼让他来找边学道。
  被人像皮球一样踢了几圈,李裕心里很是郁闷,所以跟边学道通上话后,他说什么也不挂机,一定要商量出个子午卯酉。
  电话里连哼带唱扯了将近40分钟,李裕单独比赛的歌曲算是全都敲定了,可是他和边学道一起登台演唱的歌曲却还没影儿呢!
  边学道确实有点困了,于是说出一首歌,问李裕:“这首怎么样?”
  李裕说:“太娘!”
  边学道又说出一首歌:“这首呢?”
  李裕说:“太浪!”
  无语了两秒,边学道换了一首歌:“这首总行了吧?”
  李裕干脆地说:“太难唱!”
  边学道用手捂着眼睛问:“你到底想要什么风格的?”
  “风格?”
  李裕沉吟说道:“要大气一点的,豪迈一点的,上口一点的,最好再积极向上一点的。”
  “积极向上?”边学道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思路?”
  李裕听了,笑呵呵地说:“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你是‘男神’级人物,总不能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唱情啊爱啊、失恋啊、痛苦啊、耗子爱粮食之类的靡靡之音吧?”
  “再者说了,咱俩大老爷们,站在台上唱‘妹妹你坐船头’、‘明天我要嫁给你了’、‘爱你一万年’之类的,那也不合适啊!我倒是没什么,已经娶妻生子了,性取向肯定没问题,关键是你……”
  “停!打住!”
  拿着电话,边学道没好气地说:“你小子这是在报复我没跟你通气就在廖蓼那儿给你报名了。行,你不是要大气一点,豪迈一点,上口一点,还积极向上的歌吗?我给你写一首!”
  对面的李裕听完一愣,随后问:“你要是写不出来怎么办?”
  边学道痛快地说:“要是写不出来,我就去找廖蓼说,咱俩不登台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行,我挂了。”
  放下已经发热的手机,边学道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洗漱。
  10分钟后。
  已经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边学道被一阵“嗡嗡”震动声吵醒。
  起身摸到手机一看,又是李裕。
  接通——
  “又怎么了?”
  电话里李裕问:“怎么这语气?吵醒你睡觉了?”
  边学道说:“你知道凌晨的西雅图是什么样子吗?”
  李裕笑着说:“书上都说了,睡眠太多容易丧失斗志。”
  “你真是个好人。”边学道咬牙说。
  “别,你还是夸我长的帅吧!”
  “有事说事,不然你要进我黑名单了。”
  “有事!”李裕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才跟廖蓼通了电话,她说咱俩得合唱两首。”
  “两首?为什么?”
  李裕解释说:“她说为了节目效果。”
  边学道:“……”
  李裕接着说:“所以……你得写两首歌才行。”
  边学道:“……”
  李裕:“加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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