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泽若的粉脸立刻涨得通红，“我……我只是……没……没事，我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程天佑浅笑着，靠上门框。
  “我和小天要抽根烟，你也来一根？！”
  他嘴里说得是邀请，门扇却只是半天，开着的一半空间还被他挡着，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许泽若听出他是在赶人，忙着摆手。
  “那……我在会客室等你们，那……我们一会儿见！”
  尴尬地向他点点头，她陪着笑脸退开，走远。
  知道她不敢再回来偷听，程天佑重新将门闭好，转过身看向一脸懵圈的宁泽天。
  “现在，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说着，他就大步向她走过来。
  宁泽天站在吸烟室的沙发前，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
  对上他的眼睛，她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面前，程天佑越来越近。
  五步。
  三步。
  两步。
  ……
  男人长腿一迈，站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
  他微垂着脸，桃花眼里视线莫测而玩味。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
  他的语气少有的郑重，那目光也是凝重而深沉。
  “什么……”宁泽天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什么问题？”
  他的手掌已经抬起来，烫上她的面颊，一点点地将眼睛逼近她的，近得睫毛都快要蹭上她的睫毛。
  “不许说谎！要是你敢再骗我，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见你。”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宁泽天紧张地屏住呼吸。
  “什……什么问题？”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颊，程天佑轻声开口。
  “你喜不喜欢我？”
  不等她回答，男人又补充一句。
  “像情侣那种喜欢。”
  呃——
  宁泽天差点咬到舌头。
  “我……六叔……这个……”
  程天佑微拧起眉。
  “回答！”
  两个字，透着强势与霸道，容不得她逃避。
  宁泽天抿抿唇，咬了咬后牙。
  否认的话到嘴边，对上他的眼睛，又咽了回去。
  “六……六叔……”宁泽天陪个笑脸，“你别开这种玩笑，我……”
  “我不是开玩笑！”男人再一次打断她，声音压低，语气却越发深沉，“说，喜欢还是不喜欢，直接说答案？！”
  宁泽天的呼吸，急促起来。
  男人的表情很严肃，绝对不像玩笑。
  可是，这“喜欢”二字，让她如何出口？
  女孩子脸上，满是为难。
  那对眼睛里，盈着水色，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
  程天佑看出她的为难，也看出她心底的挣扎，眸底里浮起浅浅的笑意。
  果然，舍不得拒绝他！
  于是，他欲擒故纵。
  “所以……”男人垂眸，露出失望之色，手指轻轻抚抚她的脸，“看来你是真得不喜欢六叔，好。我走！”
  缓缓地将手指从她脸上移开，他皱着眉，缓缓转身，迈出右足。
  感觉着脸上，男人的指尖一点点地抽离，宁泽天只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也被他的指点一点点地抽走。
  等他手掌离开，那烫人的温度随之消失。
  她眼睛里的生气，瞬间化为一片灰暗。
  看着他在面前转身，宁泽天的双眸猛地瞪大。
  走？
  以后，他都不会再见她，再也不会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