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彻底动容
弱冠之礼后，夜如煜觉得自己遭到了监视。
虽然他已经是夜王府的新任王爷了，但他没有感觉到身边人一丝一毫的尊敬，反而将他当犯人一样看了起来。
表面上是照顾和保护，实际上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暗卫们的视线。
几天之后，夜如煜也明白过来了，他在弱冠之礼上的行为，已经被他父王知道了。
一阵苦笑后，夜如煜的心境反而平和下来，他开始闭门不出。
能说什么呢？父王觉得他是白眼狼是很正常的，毕竟他娘对他那么好，他却想毒杀她，父王那么爱妻如命，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羿。
夜如煜闭门后第三天，肖乐前来叩响了他的房门，神色虽然平静，但也带着一丝不谅解。
尽管肖乐还算公正地认为，夜如煜情有可原，但夜如煜下手的对象是雪漫，肖乐还是有些鄙视夜如煜。
“王爷，主母让王爷去见她，说有东西给王爷。”肖乐拱手禀道，该有的礼节还是没有失。
夜如煜听了，神色平静，有东西给他么？应该是一杯毒酒吧？呵……
“我这就去。”夜如煜淡淡点了点头，打扮整齐后就前去雪漫房间了。
房里，就雪漫一个人，未见夜陵。
肖乐到了门口就没再走了，夜如煜一个人进了雪漫房间，看见雪漫一如既往含笑看着他，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疼痛。
如果他是娘的亲生儿子，不是什么成贵妃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煜儿给娘请安。”夜如煜忍着心头的酸楚，跪了下去。
雪漫温和笑道：“起来吧，又没有外人，这么多礼做什么？”
“谢谢娘。”夜如煜依言站了起来，双眸复杂地看着眼前依然貌美的雪漫。
爹娘恩爱无比，哪怕是安儿妹妹让娘生气，爹都会大发雷霆不念父女之情，何况这一次……
唉！罢了，也是他对不起娘亲的养育之恩，就以命偿还了吧！
雪漫仿佛没看见夜如煜眼底的苦涩，掏出一物递给夜如煜：“这东西，煜儿收好，如果你爹要惩罚你呢，你就拿出来给你爹看，你爹就会改变心意了。”
她几番劝说夜陵，夜陵却不为所动，坚持要将夜如煜驱除出府，她也是莫可奈何。
夜如煜要是出了夜王府，夜陵那些忠肝义胆的部下，一定会向夜如煜下手。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对策，最终也只想到以夜王妃身份写一道手谕，在夜陵要赶夜如煜出府时，能够扭转乾坤。
夜如煜怔然接过雪漫递来的东西，见是一道平安符，而平安符背面有字。
那些字连起来读了，便是：夜陵，煜儿若离开夜王府，你与我便不能白首不离，我会思念煜儿成疾，比你先去。
明白了雪漫的用意，夜如煜心中大为震动！
娘这是要以不好的可能，阻止他爹赶他出夜王府啊！
为了他……娘竟连她自己都诅咒了。
想来，娘是太清楚不过，爹疼爱她的程度了，所以才制了这平安符，在万不得已的时候，阻止他爹赶他出夜王府！
“娘，您……您明知道……为什么……”夜如煜声音哽咽起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为什么？娘应该已经知道，他在那壶茶里下了毒，他想毒死娘啊！可娘却还要保他？为什么？
“煜儿，我是你娘啊，就算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娘也不会放弃你的。”雪漫眼中含笑，一个人的人品是好是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虽然煜儿朝她下手的原因她是无法想通透，但她还是觉得煜儿本性不坏，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呢！
而且煜儿说到底跟夜陵还是有很深的血缘关系，虽然不是她跟夜陵亲生的，但也算是可以继承夜陵衣钵的人，她既然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当然不能因为他做错一件事就放弃他。
夜如煜被雪漫这句话大为感动，他以前还一直心存犹疑，因为他皇兄对他说，夜王府收留他，只是为了报先皇和去世母妃之仇，让他认贼作父而已！
但现在，他明白了，根本不是他皇兄所说的那样，娘是真心把他当她自己亲生的孩子的！
只有把他当亲生的孩子，娘才不会因为他做错事情就不要他，才不会拼了一切也要保住他！
“娘，是煜儿错了，是煜儿不对……”夜如煜终于流下泪来，他情难自禁地扑在雪漫膝头，哭了一会儿后又退后几步，朝雪漫猛磕头认错。
“煜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别伤了自己。”雪漫心下是欣慰的，她终究是没有看错人，煜儿这孩子心地真的不坏，这些年对她也是有真实感情的。
不止她，还有她唯一的女儿，对这个并不同胞的哥哥也有很深的感情啊！
安儿走之前两日，犹疑地拉住她手，小声说道：“娘，我知道煜哥哥好像做了什么让爹生气的事情，但是……爹最听娘的话
了，娘能不能在爹面前帮煜哥哥求一下情？”
“如果你煜哥哥伤害了你爹，或者是伤害了你娘呢？”当时，她这么问安儿。
结果安儿郁闷了一下后说道：“我相信煜哥哥不会伤害爹和娘的，如果真伤害了，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就算是有误会，煜哥哥宁愿自己痛苦，也不会伤害爹和娘的！”
她听得心头很是感慨，安儿多么相信煜儿啊！但事实又确实如此呢！
煜儿虽然做了前事，可最终他还是没有眼睁睁看着她喝下第二杯毒酒，他还是换了茶水。
这说明，他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意伤害她这个娘的。
煜儿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听话，对安儿又极为爱护，对她和夜陵更是晨昏定省的，不能因为做错这么一件事，她就不要煜儿这个儿子了。
所以就算夜陵再生气，再维护她，她也得保下煜儿。
此时此刻，夜如煜被雪漫扶了起来，眼中仍然是含着眼泪。
“娘，煜儿不孝，只是煜儿实在不解，为何爹当初……爹当初为何要将煜儿的母妃折磨至死？”夜如煜眼神十分痛苦地问道。
雪漫见夜如煜终于说出了下毒起因，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煜儿，这件事说来话长，听娘慢慢跟你说。”
雪漫拉着夜如煜在桌边坐下，开始慢慢从很久很久以前，和成贵妃结梁子说起。
故事很长，雪漫说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而夜如煜也才知道，他的生母竟做了这么多害他养母的事情，一时内心震惊不已！
夜如煜并非一般人，这些年他在夜王府众人的教导下，早已成长为文武双全的出众后辈，他完全可以想得到，当时那种情况下，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
本来夜陵就是为了让他母妃痛苦才把他掳劫到玉城的，那时夜陵既然已经杀了他母妃，就完全可以将他送回皇宫，或者是暗中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他却被留了下来，而且在先皇下旨把他过继给夜陵的时候，玉城这边并没有拒绝。
玉城的势力，是完全可以拒绝的，这些年他早知整个夜阑国其实几乎都是夜王府的势力了。
而他安然无恙地活到了现在，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事情根本不像皇兄说的那样，夜王府是为了报复才留下他！
这说明，爹娘是真把他当儿子，才留下他，才打算把玉城和夜王府的一切都交给他！
“皇兄是想借我之手，削弱玉城势力？”夜如煜眼神清明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好个一箭双雕之计！
既让他夜如煜背负杀母弑父之名，也让玉城一盘散沙，夜王府群龙无首，到时候皇兄就可以顺理成章亲政了！
“煜儿能够明白这一点就最好了。”雪漫淡淡一笑：“当年皇子之争，唯有你没有被波及进去，因为你是夜王府世子。而你爹之所以立太子为新君，是因为另外两位皇子对我和你爹下手，其实以太子之能，是无法坐稳皇帝这个位置的。”
说着，雪漫拍拍夜如煜的肩膀：“现在不是更加证明，他当不了一个仁慈爱民的皇帝吗？”
夜如煜看着他娘，心中乌云被彻底拨开。
是的，如果他真中了皇兄的奸计，那夜王府将会一盘散沙，而夜王府的势力一散，整个夜阑国也就乱了！
就算皇兄想要亲政，也不该用这法子，这会动摇夜阑国根基的。
千年前这片大陆也是一个整体，不就是因为根基乱了，才一分为三的吗？
龙腾国虽然灭了，可龙腾国子民还在呢！云倾国还在呢！一旦夜阑国一乱，龙腾国将会死灰复燃，云倾国也会雄心万丈的！
这些，皇兄只怕从来都没想过，皇兄只想铲除夜王府而已！
“娘，煜儿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夜如煜抓紧手中平安符，坚定地对雪漫说道。
雪漫听了，微微一笑：“娘相信煜儿。”
夜如煜鼻头又觉一阵酸楚，同时有些惭愧，即使背叛毒誓被五雷轰顶，他也不该对娘下毒啊……
和雪漫见过面之后，夜如煜很快被夜陵传去了书房。
夜如煜跪在书房之中，视线只敢看着地面，并不敢和夜陵对视。
虽然夜陵的确是杀他生母的人，但他听了他娘说的那些前因之后，明白这上一代的恩怨错综复杂，而且目的各有不同，他爹已经算是相当容忍他生母了。
换作是他，如果有谁用那种方法对付他娘，他也同样会震怒到不折手段杀死对方的！
只不过是，他很意外地成了被杀之人的儿子罢了。
但这些年，他爹娘对他的养育之恩，使得他不能再去计较上一代的恩怨。
正如他娘最后说的：“若你母妃在天有灵，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而不希望你替她报仇的。”
虽然他已经是夜王府的新任王爷了，但他没有感觉到身边人一丝一毫的尊敬，反而将他当犯人一样看了起来。
表面上是照顾和保护，实际上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暗卫们的视线。
几天之后，夜如煜也明白过来了，他在弱冠之礼上的行为，已经被他父王知道了。
一阵苦笑后，夜如煜的心境反而平和下来，他开始闭门不出。
能说什么呢？父王觉得他是白眼狼是很正常的，毕竟他娘对他那么好，他却想毒杀她，父王那么爱妻如命，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羿。
夜如煜闭门后第三天，肖乐前来叩响了他的房门，神色虽然平静，但也带着一丝不谅解。
尽管肖乐还算公正地认为，夜如煜情有可原，但夜如煜下手的对象是雪漫，肖乐还是有些鄙视夜如煜。
“王爷，主母让王爷去见她，说有东西给王爷。”肖乐拱手禀道，该有的礼节还是没有失。
夜如煜听了，神色平静，有东西给他么？应该是一杯毒酒吧？呵……
“我这就去。”夜如煜淡淡点了点头，打扮整齐后就前去雪漫房间了。
房里，就雪漫一个人，未见夜陵。
肖乐到了门口就没再走了，夜如煜一个人进了雪漫房间，看见雪漫一如既往含笑看着他，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疼痛。
如果他是娘的亲生儿子，不是什么成贵妃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煜儿给娘请安。”夜如煜忍着心头的酸楚，跪了下去。
雪漫温和笑道：“起来吧，又没有外人，这么多礼做什么？”
“谢谢娘。”夜如煜依言站了起来，双眸复杂地看着眼前依然貌美的雪漫。
爹娘恩爱无比，哪怕是安儿妹妹让娘生气，爹都会大发雷霆不念父女之情，何况这一次……
唉！罢了，也是他对不起娘亲的养育之恩，就以命偿还了吧！
雪漫仿佛没看见夜如煜眼底的苦涩，掏出一物递给夜如煜：“这东西，煜儿收好，如果你爹要惩罚你呢，你就拿出来给你爹看，你爹就会改变心意了。”
她几番劝说夜陵，夜陵却不为所动，坚持要将夜如煜驱除出府，她也是莫可奈何。
夜如煜要是出了夜王府，夜陵那些忠肝义胆的部下，一定会向夜如煜下手。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对策，最终也只想到以夜王妃身份写一道手谕，在夜陵要赶夜如煜出府时，能够扭转乾坤。
夜如煜怔然接过雪漫递来的东西，见是一道平安符，而平安符背面有字。
那些字连起来读了，便是：夜陵，煜儿若离开夜王府，你与我便不能白首不离，我会思念煜儿成疾，比你先去。
明白了雪漫的用意，夜如煜心中大为震动！
娘这是要以不好的可能，阻止他爹赶他出夜王府啊！
为了他……娘竟连她自己都诅咒了。
想来，娘是太清楚不过，爹疼爱她的程度了，所以才制了这平安符，在万不得已的时候，阻止他爹赶他出夜王府！
“娘，您……您明知道……为什么……”夜如煜声音哽咽起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为什么？娘应该已经知道，他在那壶茶里下了毒，他想毒死娘啊！可娘却还要保他？为什么？
“煜儿，我是你娘啊，就算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娘也不会放弃你的。”雪漫眼中含笑，一个人的人品是好是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虽然煜儿朝她下手的原因她是无法想通透，但她还是觉得煜儿本性不坏，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呢！
而且煜儿说到底跟夜陵还是有很深的血缘关系，虽然不是她跟夜陵亲生的，但也算是可以继承夜陵衣钵的人，她既然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当然不能因为他做错一件事就放弃他。
夜如煜被雪漫这句话大为感动，他以前还一直心存犹疑，因为他皇兄对他说，夜王府收留他，只是为了报先皇和去世母妃之仇，让他认贼作父而已！
但现在，他明白了，根本不是他皇兄所说的那样，娘是真心把他当她自己亲生的孩子的！
只有把他当亲生的孩子，娘才不会因为他做错事情就不要他，才不会拼了一切也要保住他！
“娘，是煜儿错了，是煜儿不对……”夜如煜终于流下泪来，他情难自禁地扑在雪漫膝头，哭了一会儿后又退后几步，朝雪漫猛磕头认错。
“煜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别伤了自己。”雪漫心下是欣慰的，她终究是没有看错人，煜儿这孩子心地真的不坏，这些年对她也是有真实感情的。
不止她，还有她唯一的女儿，对这个并不同胞的哥哥也有很深的感情啊！
安儿走之前两日，犹疑地拉住她手，小声说道：“娘，我知道煜哥哥好像做了什么让爹生气的事情，但是……爹最听娘的话
了，娘能不能在爹面前帮煜哥哥求一下情？”
“如果你煜哥哥伤害了你爹，或者是伤害了你娘呢？”当时，她这么问安儿。
结果安儿郁闷了一下后说道：“我相信煜哥哥不会伤害爹和娘的，如果真伤害了，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就算是有误会，煜哥哥宁愿自己痛苦，也不会伤害爹和娘的！”
她听得心头很是感慨，安儿多么相信煜儿啊！但事实又确实如此呢！
煜儿虽然做了前事，可最终他还是没有眼睁睁看着她喝下第二杯毒酒，他还是换了茶水。
这说明，他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意伤害她这个娘的。
煜儿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听话，对安儿又极为爱护，对她和夜陵更是晨昏定省的，不能因为做错这么一件事，她就不要煜儿这个儿子了。
所以就算夜陵再生气，再维护她，她也得保下煜儿。
此时此刻，夜如煜被雪漫扶了起来，眼中仍然是含着眼泪。
“娘，煜儿不孝，只是煜儿实在不解，为何爹当初……爹当初为何要将煜儿的母妃折磨至死？”夜如煜眼神十分痛苦地问道。
雪漫见夜如煜终于说出了下毒起因，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煜儿，这件事说来话长，听娘慢慢跟你说。”
雪漫拉着夜如煜在桌边坐下，开始慢慢从很久很久以前，和成贵妃结梁子说起。
故事很长，雪漫说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而夜如煜也才知道，他的生母竟做了这么多害他养母的事情，一时内心震惊不已！
夜如煜并非一般人，这些年他在夜王府众人的教导下，早已成长为文武双全的出众后辈，他完全可以想得到，当时那种情况下，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
本来夜陵就是为了让他母妃痛苦才把他掳劫到玉城的，那时夜陵既然已经杀了他母妃，就完全可以将他送回皇宫，或者是暗中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他却被留了下来，而且在先皇下旨把他过继给夜陵的时候，玉城这边并没有拒绝。
玉城的势力，是完全可以拒绝的，这些年他早知整个夜阑国其实几乎都是夜王府的势力了。
而他安然无恙地活到了现在，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事情根本不像皇兄说的那样，夜王府是为了报复才留下他！
这说明，爹娘是真把他当儿子，才留下他，才打算把玉城和夜王府的一切都交给他！
“皇兄是想借我之手，削弱玉城势力？”夜如煜眼神清明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好个一箭双雕之计！
既让他夜如煜背负杀母弑父之名，也让玉城一盘散沙，夜王府群龙无首，到时候皇兄就可以顺理成章亲政了！
“煜儿能够明白这一点就最好了。”雪漫淡淡一笑：“当年皇子之争，唯有你没有被波及进去，因为你是夜王府世子。而你爹之所以立太子为新君，是因为另外两位皇子对我和你爹下手，其实以太子之能，是无法坐稳皇帝这个位置的。”
说着，雪漫拍拍夜如煜的肩膀：“现在不是更加证明，他当不了一个仁慈爱民的皇帝吗？”
夜如煜看着他娘，心中乌云被彻底拨开。
是的，如果他真中了皇兄的奸计，那夜王府将会一盘散沙，而夜王府的势力一散，整个夜阑国也就乱了！
就算皇兄想要亲政，也不该用这法子，这会动摇夜阑国根基的。
千年前这片大陆也是一个整体，不就是因为根基乱了，才一分为三的吗？
龙腾国虽然灭了，可龙腾国子民还在呢！云倾国还在呢！一旦夜阑国一乱，龙腾国将会死灰复燃，云倾国也会雄心万丈的！
这些，皇兄只怕从来都没想过，皇兄只想铲除夜王府而已！
“娘，煜儿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夜如煜抓紧手中平安符，坚定地对雪漫说道。
雪漫听了，微微一笑：“娘相信煜儿。”
夜如煜鼻头又觉一阵酸楚，同时有些惭愧，即使背叛毒誓被五雷轰顶，他也不该对娘下毒啊……
和雪漫见过面之后，夜如煜很快被夜陵传去了书房。
夜如煜跪在书房之中，视线只敢看着地面，并不敢和夜陵对视。
虽然夜陵的确是杀他生母的人，但他听了他娘说的那些前因之后，明白这上一代的恩怨错综复杂，而且目的各有不同，他爹已经算是相当容忍他生母了。
换作是他，如果有谁用那种方法对付他娘，他也同样会震怒到不折手段杀死对方的！
只不过是，他很意外地成了被杀之人的儿子罢了。
但这些年，他爹娘对他的养育之恩，使得他不能再去计较上一代的恩怨。
正如他娘最后说的：“若你母妃在天有灵，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而不希望你替她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