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第403章 谁是一哥
  新年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要说牯山什么消息能让马迷们兴奋的话,那就是顾长河和迈克的一哥之争了,阿卡什德的策骑权没有费什么劲儿就被迈克拿到了。
  这结果其实也不算太出人意料,因为可供的选择太有限了,甚至比迈克自己料想的都轻松。
  在自家的骑师受伤的中午,阿卡什德的马主就先给迈克来的电话,大家直接相约在练马场试了几圈之后,阿卡什德的策骑权就落到了迈克的手上。
  关于什么牯山骑师的一哥,赛马和八卦的杂志对于这个事情的热情要远远的超过顾长河和迈克两人,不是说两人就不关心这个排位,而是两人知道自己现在只能聚神会神的准备好发赛,而不能在别的事情上分心。
  而媒体很多时候干的就是个搅屎棍的角色,自然对于谁是一哥这个事情更加热情,自从阿卡什德的马主确定是迈克之后,所谓的牯山一哥就成了媒休甚至是网络媒体热炒的对象。哪怕是新年的大年初一都没有让人安稳,牯山电视台的竞马节目还提到这个事情,所有牯山这边和赛马沾边能够有点儿小名气的,或是自愿想露脸,或是被迫露脸表达一下自己观点的人,言论都很快出现在了各种媒体上。
  而牯山大庆典也随着时间的临近一天一天的来到了。
  第一天的泥地赛就非常的激烈,参赛的马水准都很高,前几匹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而骑手们也几乎都是靠着感觉还有以往的成绩来选马,一直在大庆典上保持很高胜率的顾长河泥地赛只拿到了一个亚军,而迈克也差不多,拿到了两个季军,而郑亮的运气今年第一天却好到了爆表,一个赢下了泥地赛四场比赛中的两场,其他的两场比赛一英一日两个国家的骑师一人一场分摊了。
  第二天的比赛前三场顾长河的运气不错,策骑着欧洲的赛驹赢得了一冠一亚的好成绩,而迈克这边却是一无所获,虽说到目前为止迈克这边没有一个冠军入手。现在看起来顾长河占优,但是牯山一哥的结论在最后一场比赛决出胜负之前,是不会有结果的。
  2800M的新春锦标是整个新春大庆典比赛的重中之重,也是压袖的大赛,今年除了一千六百万人民币之外,冠亚军骑师和马主还能获得一辆凯迪拉克旗舰汽车,另外还有其他的什么实物奖励,总价值少说也要两百万人民币。
  不说别的,光看新春大庆典每一场比赛草地上看台区面前赛道上投影出来的十个LOGO就知道今年的新春大庆典,有多受金主们的欢迎。
  卢显城和自己的朋友们蹲在自己常呆的小包间之内,这一次的朋友就不是杜国豪这些家伙了,而是花万里和赵立辉两人,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他们带来的女朋友。
  他们的女朋友卢显城还认识,不是指和卢显城有交集,而是这两人的女朋友都是个有着不错爆光率的明星,一线二线的卢显城不知道,但是经常在小屏幕上看到她们的脸,主要演一些嘶吼式没什么营养专门胡扯八道的电视剧。
  老卢不喜欢但是并不妨碍老娘这种年纪的人喜欢,这次随着花万里和赵立辉过来的时候,自家的老子和老娘还跟这两姑娘合了个影,两老人秒变了粉丝。
  至于两小明星和花、赵两人的事情,土豪配明星嘛,很老套的故事!至于最后能不能成事,或者说是不是两对之间是纯战斗友谊的关系,卢显城也没有兴趣深纠。
  花万里这几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体重维持的还不错,没有更瘦也没有更胖,而且可能是因立胖子油水多,整个人看来起来仍然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是个粉嫩粉嫩的胖子。
  而赵立辉就不同了,赵老大这边岁数明显的上来,把两人摆一块儿,说赵立辉是花万里的老子估计有都不明真相的群众相信。
  “五哥!”花万里对着卢显城问道:“今年的赞助很多啊,你瞅瞅我数了一下光是一线的大品牌都不下十家,除了豪车之外就是电子产品。现在到牯山来,就差连厕所的蹲坑上都贴上广告了”。
  卢显城说道:“赞助再多,钱也装不到我们的口袋里去,都归了赛马会了”。今年拿了这么多的赞助,从老卢口袋里掏出来的奖金却一分没有少,杜国豪有的时候就像个饕餮,吃吃不拉的。
  赵立辉的性子急了一点儿看着马还没有进场,还在进行着入场式,对着卢显城问道:“怎么还不进场,拖拖拉拉的,今天你觉得谁会赢?”。
  “老实说,说不准!大震憾和阿卡什德都有很大的获胜可能,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别的马就没有赢的机会了,比赛嘛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卢显城的话很官方几乎等于没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场比赛估计就是大震憾和阿卡什德之争,至于日本马小栗刀和牯山马军中霸王之流的,最多也就是个搅局者的角色。
  现在黑市上的赔率,或者说是网洛上的私赌赔率,大震憾和阿卡什得获胜的也都在一赔二左右这么晃着,到是别的马都在四五倍以上。大家对于大震憾和阿卡什德的所谓争夺战比较有热情,但是挡不住一心想以小搏大的马迷们发财的热诚,想着爆冷的也不少。
  “白说!我买了大震憾十注算是意思了一下”赵立辉说道。
  “噢!”卢显城听了也就十注,加起来也就是五十块钱的样子,实在让老卢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至于友情什么的那是赵立辉胡扯的,估计他自己都不信。
  花万里这时转头看了一下坐在看台上一脸微笑时不时的对着也不知道是拍这边还是拍别地的摄像机面露微笑挥着手的女伴,这才凑到了卢显城的身边。
  “今年的拍会有什么值得买的好马没有,要是有便宜的帮着我弄下两三匹来”花万里对着卢显城小声的说道。
  卢显城摇了下脑袋:“拍会买的马价都不会便宜,今年他们一帮子分析师预测的估计要溢价百分之五十成交”。
  花万里所谓的拍卖会,指的是牯山精选马拍会,也就是老卢当鉴定师的拍卖会,因为这个拍卖会老卢这边也极少对外鉴别马了,拍卖会的重头是十五匹精选马,五十匹初选马,别小看这六十五匹,总的来说公开赛级别的马占到了百分之九十,而十五精选马不光是匹匹都是公开赛级别,不光是公开赛而且还都是三级赛以上级,最少也是个准冠级的马。
  去年这个拍会弄的挺简单的,不过效果还不错,主要是好马的几率太高,所以那些相信老卢的金主们去年把马拉了回去发现这马觉对物超所值,这名声也就跟着传了出去了,今年不说牯山精选马拍卖会什么名动国际赛马圈,但是报名来参加的马主来自的地域分布也越来越广,像是今年除了收到南美,还收到了三四位阿拉伯王子,还有十来位中东的富商的申请,看这样的情况今年的精选马拍卖会价格不会是像去年一样略高于市价。
  “合不合算?”花万里和卢显城是老朋友了,这个问题问的很直接。
  “拍会上谈合不合算?难道你还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捡露不成!”卢显城说道:“老实说这个时候你跟我提有点儿太晚了,如果你早说的话我就把手中的小马让你了,也不上拍了”。
  今年的十五匹精选马中,有六匹银冠,一匹金冠,可以说是牯山育马牧场主想公开出售的好马都在这里了,其中就有卢三栖城的牧场提供的一匹二岁银冠小牡马。现在卢显城对于小银冠什么的,已经没有刚开始这么渴望了,金冠才是老卢准留的标准。
  花万里说道:“你让我一匹?那还是算了吧,咱们新兄弟明算账,而且老实说我也不要这么好的马,装个逼罢了,告诉人家我在牯山这边养了几匹马,没事干上上赛道什么的,真的玩起来虽说我财力也支撑的起,不过我并不像赵老大这么好这口”。
  以前花万里赶时髦养过两三匹,不过玩的热情一过就扔开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滴估计商场上要装逼了又想起来养上几匹马了。
  赵立辉凑过来小声的打趣说道:“对,你是不好马,但是你好小明星,在这些女人身上花的钱还真比养马贵,我跟你说别整天没事想着小明星,玩马不光娱乐还能怡情”
  卢显城不理两人斗嘴,直接说道:“那好办了,你要是想要几匹戏绕绕牯山公开赛的马,等过两天我让人送你家里去,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样的马你别指望着能拿下什么比赛,别说嫌钱了你连少赔钱的想法都不要有,要有上一场赔一场比场费的心才行,要不你就得骂我了”。
  花万里听了立刻也脑袋点的跟小鸡琢米似的:“有这就成,多少钱?最好样子要威武雄壮一点儿,能唬住人的”。
  “算了,这马不要钱了,以前这样的马都我直接阉了低价出手给旅游牧场的,到时候让人给你送到牧场里去。样子你放心好了,我牧场出来的马不说个个帅气,就是偶尔有两个烂瓜劣枣的也不会送你”。
  正在这个时候,花万里花胖子看到了入场的顾长河还有大震憾,耳朵里听着满场的欢呼声,对着卢显城说道:“最好上赛道的时候能让顾长河帮忙策骑一下”。
  卢显城看到自家马出来了,和其他人一样一边拍着手一边回答花万里:“这事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你要想让他策骑简单,把钱给足了就成了,像是这种一般的马,每次要他策骑的话收费都在十万左右”。
  听到花万里这么说,卢显城自然明白,小胖子打这个主意估计主要是拍照什么的,只要是国内对赛马有点儿了解,就算是不了解,像花万里一样准备来装逼的,也不会不认识顾长河,要是连牯山第一骑师都不认得你也别装着逼了,在稍微懂点的人面前就不是装逼而是真逼了。
  这时候的顾长河可没有想着自家老板现在还有心思帮着自己拉了门生意,已经入场的顾长河正在骑着大震憾热身。
  今天的比赛抽闸很有意思,高仁的手一如即往的烂,这次抽到了十八号闸,但是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十七号闸就是阿卡什德,岸田圭介的小栗刀则是排在了六号闸,小栗刀的旁边的五号就是牯山马皇锦标的冠军,日本杯的亚军军中霸王。
  这特么位置抽的真是‘神’了,在顾长河看来简直和‘欧足联’有的的拼,每次让欧足联不爽的队伍总能‘运气’很好的抽到烂签,每次抽签都会引得媒体骚躁不己,因为光是抽签的梗就够这些媒体扯上好几天的。
  这样的排闸几率会有会有?在顾长河看来那肯定有的,但是只要知道点儿数学的算一下这个几率,就知道真的想‘碰’到这样的巧合有多难。
  不过所有的抽签都是公开的,顾长河不会像一些媒体一样去乱‘猜测’,对于顾长河来说只要有高仁在的话,对于好起跑闸门什么的已经不在意,也没有那个心去介意或者说是不敢在意了,现在只要能老实的进闸,并且出闸的时候不大漏,顾长河就满意了。
  今天入闸很顺利,甚至都没有怎么让工作人员帮忙,大震憾就老实的进了闸道,不过在等着比赛开始时候就很不顺利了。
  大震憾和阿卡什德闸位相邻,两匹马稍一抬头或连头都用抬就能嗅到对方的气味,这让两匹马都有点儿骄躁,不住的打着响鼻,踢踏着脚下的草皮,时不时的还拿着脑袋去撞着闸门,两匹赛驹已经准备好了再一次一决雌雄,而马背上的骑师不住的安抚着自己的坐骑,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知道,自己获胜的渴望并不比跨下的骏马差之分毫!
  比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