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妻管严
  其它几女皆拿崇拜的目光向小白望定,俱想‘以后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小白。’
  秦芷儿心底里虽然满是忧急,但被这几位女骑插语打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望着青楚道:“说吧。”
  青楚这一样再也不敢哭述他那些感情经历了,老老实实一字一句,“今儿个晚上,我半夜睡醒,就闻到了那股胡椒味儿,从窗子里飘了进来,一下子的,我就想起了那一日在父皇的藏兵阁发生的事,我越想越怕,只想离那胡椒味儿远远的,就从后窗爬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郡主的这里了,我觉得这床上最安全,就爬上了床,要用被子盖住,才闻不见那味儿了,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说完,他闭紧双唇,一脸严正,表示他绝不会再说一句废话。
  秦芷儿脸色严肃了起来,青楚的鼻子灵敏,她是知道的,但这凭白无故的,怎么会闻到这种味儿?
  她忽然间想起,他上次得了传染病,那象青焰而又不是青焰的投毒之人,身上也有胡椒味儿。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来到青楚的身边,道:“那味道,从哪里传来的?”
  青楚以为秦芷儿要打他,吓得直往后缩,还记得闭紧双唇,以免说出废话,让这几个女人有了剥皮封嘴的借口。
  他往窗外东边指了指。
  青楚所住的民居,紧挨着朱门巷后门,而后门那里,便是秦子钦的住处了。
  秦子钦是男子,自与秦芷儿的住处相隔得最远的,他的住处,正巧是东边!
  今儿个,正巧吹的西风。
  是风把那气味吹到了青楚的民居里边!
  秦芷儿心惊胆颤,拔脚就往外走,来到长廊外边,认清方向,就往秦子钦的住处跑了去,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光顾着查找秦子钦的饮食,如果秦子钦不是在饮食上中了招,而是被人亲自动手呢?
  花子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莫非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花费时间查找那些食物的来历?
  秦芷儿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的想法,也顾不上顾着自己的仪态,提着裙子就往秦子钦的院子里跑。
  小黑等莫名其妙,见主子往前跑,自也跟着。
  在朱门巷值班的仆役便只见着主子被那几名女护卫护着,如风一般地往前而去,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了。
  来到了秦子钦的院门前,秦芷儿也顾不上其它,叫守门的婆子马上开了院门,在婆子诧异的目光当中,直冲往他住的厢房。
  秦子钦身边有几位伺侯的大丫环,其中一位叫雀灵的,是谢氏替他选的,是以后要做通房的,只是秦子钦在外边虽然风流名声远扬,可在自己的屋子里,倒是极为规矩,还没有将那这雀灵收房。
  秦芷儿估摸着她这兄长是嫌这丫环长得不好看……
  见秦芷儿来到,那雀灵忙披了衣服出来,向她行礼:“郡主,您……来了?”
  秦芷儿不和她罗嗦,直接问道:“大公子呢,叫他起身。”
  雀灵为难地道:“郡主,大公子近几日睡得不好,老是半夜里便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今日好不容易才睡得熟些……”
  秦芷儿见她眼神闪动,一摆手,小黑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小绿与小青就冲进了内室。
  雀灵见此阵仗,倒还有勇气嚷嚷,“郡主,您虽是大公子的妹妹,但咱们是守礼人家,哪有成年妹妹这么冲进哥哥的房间的……”
  话未说完,小黑一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把她掐得直翻白眼儿。
  小黑一手掐住她的喉咙,向秦芷儿请示,“郡主,要不要干脆掐断了?”
  秦芷儿无语,心想这十二女骑好用虽然好用,但这么直白,有时侯还真让人受不住。
  “行了,让她暂时说不出话来就行了……可千万别掐断了,等会儿还有话要问她。”
  小黑尽忠职守,也不知按了她哪一个穴道,让她软倒在地。
  秦芷儿与小黑走进了内室,就见小白已然在床边拿银针刺着床上人的人中了。
  不好,还是出事了。
  秦芷儿忙走了过去,道:“怎么样?”
  小白满脸沉肃,“大公子怕是被人用了麻沸散之类的药物弄得昏迷了,奴婢替他粗略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芷儿道:“他的嘴腔里可曾被人灌过什么东西?”
  小白摇了摇头,“大公子的嘴腔干净无物。”又道,“郡主,他的耳后,脖颈,我都检查了,没有什么异常。”
  秦芷儿想了一想,下定了决心,道:“把他的衣服脱了,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
  小黑等听了这话,人人皆瞪圆了眼。
  小白道:“真要脱光?”
  小绿与小青道:“里里外外都要脱?”
  见秦芷儿不出声,小黑下命令,“郡主叫脱就脱,别那么多废话,就当在给一只猪刮毛……”
  秦芷儿:“……”
  很显然的,小黑的话很起了些安慰作用,这几位女骑真的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了,真把秦子钦当成猪了,几人一涌而上,其动作之彪悍,整齐……秦芷儿真仿佛看到了给猪刮毛的屠夫……
  几人正干得欢实,眼见着把秦子钦身上的外衣扒了。
  忽地,外边传来了脚步嘈杂。
  秦芷儿吃了一惊,望向小黑。
  小黑摇了摇头,“郡主,奴婢没叫她们全跟来。”
  其它的黑云女骑,小黑让她们各司其职,另派了两个人看守着青楚。
  正说着,就有人从屏风处转了进来,直接走进了屋子。
  小黑等全都跪下了。
  那个人,可不正是李迥?
  他身后的顾海,押着青楚。
  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李迥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应该用黑得如锅底来形容。
  而且是常年用着的熏得漆黑的锅底。
  小黑等仿佛也明白了她们遵循的郡主这条命令,有点儿荒唐,个个儿跪得腰弯弓背,把下巴垂向了锁骨。
  秦芷儿倒是面无表情,只皱眉看了一眼青楚,向李迥拂了拂礼,“王爷,这么晚了,你还擅闯民居?”
  李迥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