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灯 油尽灯枯
一直以来谢小天都被万能光环所笼罩。
只要是有谢小天参加的战斗，不管是实力悬殊的生死决战，还是以少战多的劣势局面，每一次都能让谢小天完美发挥，绝地逆转赢得最终胜利。
谢小天的成就太多，数不胜数。久而久之便汇聚了脚下的万能光环，让谢小天以为世上真的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事实上谢小天错了，有很多鸿沟并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跨越，很多差距并不是只要有心就能拉近，凌天的血咒就是最好例子。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谢小天虽然身怀佛门第一战斗宝典《逍遥经》，却不能完美克制血咒，只有在拉风小道士的帮助下依靠上古符咒破解。
这种笨方法考验的不仅仅是破解者的实力，对时间的要求也很苛刻，凌向天的凡人之体就是致命变数。
如果使用逍遥真气强行给凌向天续命，那边无法继续制作上古符咒；如果将真气用来制作符咒，凌向天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捉襟见肘，左支右绌！
所以，在第四次试验失败之后，谢小天联手拉风小道士制作最后一张符咒，接着便将所剩不多的本命真气全部输给凌向天，为其续命。
估计再有十几分钟李阳便能将凌雪带回来，让父女俩见上最后一面，之后谢小天便要用最后一张符咒赌一赌，成败就此一招。
两人守在凌向天卧室门口，盘腿静坐，争分夺秒恢复那已经严重透支的真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凌天出现在走廊另一头，远远看着被淡淡光晕笼罩的两人，神色凝重。
对于凌天来说这是个机会，小雪貂点点与李阳不在，谢小天体内真气消耗殆尽，连最后一丝护体真气都毫无剩余，这时候只要凌天走过去，轻轻一拧便能将谢小天杀掉。
可凌天没有这么做，尽管杀掉谢小天之后魔界复兴的脚步会加快也简单许多，他还是没有动，对于他来说魔界复兴固然重要，凌雪也绝不能放弃。
如果就这么杀了谢小天，那便剥夺了凌向天最后一丝生机，放置血咒的凌天无法收回血咒，过了今夜凌向天死于非命，那他与凌雪之间便再无可能。
尽管这个可能性本就很渺茫。
良久，凌天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音，面色一凛，凌天终于打定主意。
“谢小天！”凌天一语，将两人惊醒。
被两对极具敌意的灼人目光锁定，凌天的脚步不快不慢，闲庭信步般来到近前，停在了距离谢小天不过三米的地方。
蹲下来，凌天笑了笑，“放心，就算现在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的杀掉你，我也不会那么做。”
这句话并没有让谢小天的敌意打消多少，尽管最近几天双方保持着和谐友好共处的关系，还是不能忘掉两人的宿命，正魔对立，搏斗终生。
“怎么？你是来嘲笑我的？”谢小天甩甩头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潇洒。
憔悴，疲累是一方面因素，最主要还是因为最近几天疲于奔命，为破解血咒顾不上其他事情，
谢小天已经很多天没有清理个人卫生，及腰长发沾粘在一起，蓬头垢面十足流浪汉造型，跟光鲜亮丽俊逸非凡的凌天形成鲜明对比。
半年前的画面重现，当初凌天嘲笑谢小天为**丝的时候，恰如此时此刻。
凌天摇头，轻轻一笑，“我给你个机会，拿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血咒埋藏点。不然的话，你就拿着那张符咒去碰一碰运气，二十选一，几率也不小。”
“呵。”谢小天嗤之以鼻，“无法破除血咒，她难过的只有一段时间。如果她跟了你，大概会难过一辈子吧。”
“随你怎么说，选择权在你手上。”凌天耸耸肩。
这副可以定义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把拉风小道士气坏了，作为正道新秀他不能容忍魔物在眼前嚣张，作为谢小天的兄弟他也不能允许凌天这般跋扈，作势拉风小道士就要开骂。
“慢！”凌天低喝一声，伸手阻止拉风小道士大放厥词，心中默数三个数，开口道：“你也不看看你这位兄弟是什么人，处处留情，私生活混乱！我要是妇联绝对判他个重婚罪，然后一枪崩掉！到时候他还得交八块钱子弹费！”
顿了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凌天继续说道，“爱是神圣高尚的！一份爱只能给一个人，如果太多人分享的话，那种爱不纯粹，这是对凌雪的亵渎，也是对爱的亵渎！我心中的爱只有凌雪一人，比起在你谢小天心里那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更适合凌雪的是我唯一的爱！”
凌天摇头晃脑的说出这么一堆不属于他的台词，貌似很多愁善感，正当谢小天以为这家伙拿错剧本准备喊“卡！”重来一条的时候，却看到楼梯口正抹眼角的凌雪。
过分的透支，谢小天竟然没察觉到凌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显然凌天这一通乱七八糟的台词就是说给凌雪听的。
阴险！实在太阴险！
谢小天只能这么评价，然后深吸口气竭力站起来，对着凌雪尴尬一笑，“进去吧。”
无力，内疚，更多的是心痛。
“恩！”凌雪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珠，出奇的冷静，看来在路上李阳已经将真相告诉了她。
凌雪的漠然，突然心里被揪了一下，谢小天咬着牙等凌雪进了房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拳就朝凌天轰了过去。
距离三米，以谢小天的身手也能做到瞬间即至，还在享受胜利喜悦的凌天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了个正着，爬起来的时候鼻孔已经流出了两道血红。
“凌天！今天老子就杀了你！”谢小天嗷嗷叫着就扑了过去，与凌天扭打在一起。
李阳见状想要上去帮忙，被拉风小道士一手拦住，轻轻摇摇头，拉风小道士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乱了，谢小天输了，三人联手制住凌天也无济于事，只有让他挨打，受虐，才能在短时间内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拉风小道士意在让凌天打醒谢小天。
他能想到的东西，凌天又怎么会想不到。无比鸡贼的凌天在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拳头时丝毫不还手，只是象征性的抵挡几下，漏掉的便用护体魔气硬抗，反正他是不会有什么损失。
闹剧愈演愈烈，情况不容乐观，拉风小道士与李阳不住的摇头，都想冲上去拉开谢小天，却又不得不按耐冲动。
暴怒的谢小天且放一边，先说凌向天的卧室中。
路上李阳已经将情况告诉凌雪，有些无情，却也是为凌雪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总好过在见到的那一瞬崩溃要好。
虽说在回来路上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凌雪还是差点昏过去，短短一星期的分别，心中那位高大伟岸的父亲已经变成了这副苍老虚弱。
好像老了三十岁，满面皱纹白发稀疏，枯树皮一样粗糙苍老的脸上布满老人斑，凌雪狠狠咬着自己的胳膊好让自己保持理智，由于用力太大，白皙皮肤与洁白牙齿接触的地方冒出点点鲜红。
感觉到凌雪回来了，凌向天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仅这一个动作就耗掉他不少力气，不过影响并不大，因为在两个小时前凌向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是靠逍遥真气的作用才得以保持。
“爸……”瞬间，凌雪的眼泪如决堤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声嘶力竭才喊出的那个字，肝肠寸断，哀痛欲绝，闻者落泪。
凌向天再没力气回光返照，只能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女儿，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胳膊。
凌雪抽噎着，拿起父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强忍住悲痛，尽量做出微笑表情。
“爸，我不哭，我不哭。”凌雪知道，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每一眼都可能是最后一眼。
她要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展现出来，让父亲安心离去，如果最后一眼记住的是流泪时的样子，死都不会放心吧。
临死之前看到这么乖的女儿，凌向天不由笑了，枯皱的皮肤因为笑容堆积在一起，虽然难看，但在凌雪看来这却是天底下最帅的微笑。
“爸，我好后悔，为什么以前我那么任性，那么不让您省心。”凌雪笑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抬手擦了擦肿痛的眼睛，凌雪紧紧抓着凌向天的手，“爸，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听话，我只要你好过来，只要你好过来啊……”
看着宽慰微笑的父亲，枯皱粗糙的手指摩挲在光洁脸颊，凌雪再无法强颜欢笑，终于哇的声哭了出来。
油尽灯枯，老人的手从凌雪手心滑落，少女声嘶力竭的呼唤回荡……
猛然，一声巨响之中房门被踹开，谢小天第一个冲进来，凌天紧随其后。
一边龇牙咧嘴，凌天掀开了盖在凌向天身上的被子，伸手一指，指在了凌向天身体肾的部位。
这个结局出乎谢小天的预料，也着实让谢小天看清了之间差距，当初要不是乱了阵脚自作聪明打乱顺序，如果按照心肝脾肺肾的顺序进行……
谢小天不敢继续往下想。
“血咒就埋藏在这里，破不破的了，就看你们了。”凌天揉揉脸颊淤青，神色凝重。
谢小天点头，重重的与凌天握手，丝毫没有几分钟前的疯狂愤恨，之后与拉风小道士对视一眼，两人心念一动，竭尽全力将真气输入凌向天体内。
只是一瞬，房间内便弥漫了磅礴逼人的真气，就连李阳都感觉到其汹涌态势，凌天更是险些被强大威压伤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谢小天和拉风小道士脸上汗珠不断，脸色越发苍白，嘴唇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真气的输出还未停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拉风小道士歪头喷出一片血雾，直接昏死过去，只剩下谢小天一人还在苦苦支撑。
没过片刻，谢小天也是面色一凛，退后两步捂住胸口，哇的声吐出口鲜血，猩红色的液体残留在青白色嘴唇，很是渗人。
“我不信，我不信！”谢小天咆哮着，咬破舌头。
随着一丝微弱金光爆发，谢小天狠狠向前推动手掌，鼓动丹田处几近枯竭的元婴，透支并输出微不足道的真气。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凌天当然见过这架势，看样子谢小天连命都不要了。
咂咂嘴，还想吐槽几句，却接触到李阳灼人目光，想想自己降将的身份，凌天识趣的闭上嘴巴。
……
与此同时，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驻足凌家别墅门前，男子手中捏着一把锋利手术刀，在手腕翻转之下溅射出片片寒芒，简直比蝴蝶刀还要缭乱。
“恩，就说在龙组基地太无聊，来找李阳的。然后在旁敲侧击，看看谢小天能把我发配到哪里。”
“想想包子临走时的那向往神情，我也有些迫不及待……”
打定主意，医生迈步走进凌家别墅。
只要是有谢小天参加的战斗，不管是实力悬殊的生死决战，还是以少战多的劣势局面，每一次都能让谢小天完美发挥，绝地逆转赢得最终胜利。
谢小天的成就太多，数不胜数。久而久之便汇聚了脚下的万能光环，让谢小天以为世上真的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事实上谢小天错了，有很多鸿沟并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跨越，很多差距并不是只要有心就能拉近，凌天的血咒就是最好例子。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谢小天虽然身怀佛门第一战斗宝典《逍遥经》，却不能完美克制血咒，只有在拉风小道士的帮助下依靠上古符咒破解。
这种笨方法考验的不仅仅是破解者的实力，对时间的要求也很苛刻，凌向天的凡人之体就是致命变数。
如果使用逍遥真气强行给凌向天续命，那边无法继续制作上古符咒；如果将真气用来制作符咒，凌向天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捉襟见肘，左支右绌！
所以，在第四次试验失败之后，谢小天联手拉风小道士制作最后一张符咒，接着便将所剩不多的本命真气全部输给凌向天，为其续命。
估计再有十几分钟李阳便能将凌雪带回来，让父女俩见上最后一面，之后谢小天便要用最后一张符咒赌一赌，成败就此一招。
两人守在凌向天卧室门口，盘腿静坐，争分夺秒恢复那已经严重透支的真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凌天出现在走廊另一头，远远看着被淡淡光晕笼罩的两人，神色凝重。
对于凌天来说这是个机会，小雪貂点点与李阳不在，谢小天体内真气消耗殆尽，连最后一丝护体真气都毫无剩余，这时候只要凌天走过去，轻轻一拧便能将谢小天杀掉。
可凌天没有这么做，尽管杀掉谢小天之后魔界复兴的脚步会加快也简单许多，他还是没有动，对于他来说魔界复兴固然重要，凌雪也绝不能放弃。
如果就这么杀了谢小天，那便剥夺了凌向天最后一丝生机，放置血咒的凌天无法收回血咒，过了今夜凌向天死于非命，那他与凌雪之间便再无可能。
尽管这个可能性本就很渺茫。
良久，凌天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音，面色一凛，凌天终于打定主意。
“谢小天！”凌天一语，将两人惊醒。
被两对极具敌意的灼人目光锁定，凌天的脚步不快不慢，闲庭信步般来到近前，停在了距离谢小天不过三米的地方。
蹲下来，凌天笑了笑，“放心，就算现在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的杀掉你，我也不会那么做。”
这句话并没有让谢小天的敌意打消多少，尽管最近几天双方保持着和谐友好共处的关系，还是不能忘掉两人的宿命，正魔对立，搏斗终生。
“怎么？你是来嘲笑我的？”谢小天甩甩头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潇洒。
憔悴，疲累是一方面因素，最主要还是因为最近几天疲于奔命，为破解血咒顾不上其他事情，
谢小天已经很多天没有清理个人卫生，及腰长发沾粘在一起，蓬头垢面十足流浪汉造型，跟光鲜亮丽俊逸非凡的凌天形成鲜明对比。
半年前的画面重现，当初凌天嘲笑谢小天为**丝的时候，恰如此时此刻。
凌天摇头，轻轻一笑，“我给你个机会，拿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血咒埋藏点。不然的话，你就拿着那张符咒去碰一碰运气，二十选一，几率也不小。”
“呵。”谢小天嗤之以鼻，“无法破除血咒，她难过的只有一段时间。如果她跟了你，大概会难过一辈子吧。”
“随你怎么说，选择权在你手上。”凌天耸耸肩。
这副可以定义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把拉风小道士气坏了，作为正道新秀他不能容忍魔物在眼前嚣张，作为谢小天的兄弟他也不能允许凌天这般跋扈，作势拉风小道士就要开骂。
“慢！”凌天低喝一声，伸手阻止拉风小道士大放厥词，心中默数三个数，开口道：“你也不看看你这位兄弟是什么人，处处留情，私生活混乱！我要是妇联绝对判他个重婚罪，然后一枪崩掉！到时候他还得交八块钱子弹费！”
顿了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凌天继续说道，“爱是神圣高尚的！一份爱只能给一个人，如果太多人分享的话，那种爱不纯粹，这是对凌雪的亵渎，也是对爱的亵渎！我心中的爱只有凌雪一人，比起在你谢小天心里那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更适合凌雪的是我唯一的爱！”
凌天摇头晃脑的说出这么一堆不属于他的台词，貌似很多愁善感，正当谢小天以为这家伙拿错剧本准备喊“卡！”重来一条的时候，却看到楼梯口正抹眼角的凌雪。
过分的透支，谢小天竟然没察觉到凌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显然凌天这一通乱七八糟的台词就是说给凌雪听的。
阴险！实在太阴险！
谢小天只能这么评价，然后深吸口气竭力站起来，对着凌雪尴尬一笑，“进去吧。”
无力，内疚，更多的是心痛。
“恩！”凌雪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珠，出奇的冷静，看来在路上李阳已经将真相告诉了她。
凌雪的漠然，突然心里被揪了一下，谢小天咬着牙等凌雪进了房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拳就朝凌天轰了过去。
距离三米，以谢小天的身手也能做到瞬间即至，还在享受胜利喜悦的凌天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了个正着，爬起来的时候鼻孔已经流出了两道血红。
“凌天！今天老子就杀了你！”谢小天嗷嗷叫着就扑了过去，与凌天扭打在一起。
李阳见状想要上去帮忙，被拉风小道士一手拦住，轻轻摇摇头，拉风小道士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乱了，谢小天输了，三人联手制住凌天也无济于事，只有让他挨打，受虐，才能在短时间内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拉风小道士意在让凌天打醒谢小天。
他能想到的东西，凌天又怎么会想不到。无比鸡贼的凌天在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拳头时丝毫不还手，只是象征性的抵挡几下，漏掉的便用护体魔气硬抗，反正他是不会有什么损失。
闹剧愈演愈烈，情况不容乐观，拉风小道士与李阳不住的摇头，都想冲上去拉开谢小天，却又不得不按耐冲动。
暴怒的谢小天且放一边，先说凌向天的卧室中。
路上李阳已经将情况告诉凌雪，有些无情，却也是为凌雪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总好过在见到的那一瞬崩溃要好。
虽说在回来路上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凌雪还是差点昏过去，短短一星期的分别，心中那位高大伟岸的父亲已经变成了这副苍老虚弱。
好像老了三十岁，满面皱纹白发稀疏，枯树皮一样粗糙苍老的脸上布满老人斑，凌雪狠狠咬着自己的胳膊好让自己保持理智，由于用力太大，白皙皮肤与洁白牙齿接触的地方冒出点点鲜红。
感觉到凌雪回来了，凌向天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仅这一个动作就耗掉他不少力气，不过影响并不大，因为在两个小时前凌向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是靠逍遥真气的作用才得以保持。
“爸……”瞬间，凌雪的眼泪如决堤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声嘶力竭才喊出的那个字，肝肠寸断，哀痛欲绝，闻者落泪。
凌向天再没力气回光返照，只能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女儿，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胳膊。
凌雪抽噎着，拿起父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强忍住悲痛，尽量做出微笑表情。
“爸，我不哭，我不哭。”凌雪知道，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每一眼都可能是最后一眼。
她要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展现出来，让父亲安心离去，如果最后一眼记住的是流泪时的样子，死都不会放心吧。
临死之前看到这么乖的女儿，凌向天不由笑了，枯皱的皮肤因为笑容堆积在一起，虽然难看，但在凌雪看来这却是天底下最帅的微笑。
“爸，我好后悔，为什么以前我那么任性，那么不让您省心。”凌雪笑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抬手擦了擦肿痛的眼睛，凌雪紧紧抓着凌向天的手，“爸，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听话，我只要你好过来，只要你好过来啊……”
看着宽慰微笑的父亲，枯皱粗糙的手指摩挲在光洁脸颊，凌雪再无法强颜欢笑，终于哇的声哭了出来。
油尽灯枯，老人的手从凌雪手心滑落，少女声嘶力竭的呼唤回荡……
猛然，一声巨响之中房门被踹开，谢小天第一个冲进来，凌天紧随其后。
一边龇牙咧嘴，凌天掀开了盖在凌向天身上的被子，伸手一指，指在了凌向天身体肾的部位。
这个结局出乎谢小天的预料，也着实让谢小天看清了之间差距，当初要不是乱了阵脚自作聪明打乱顺序，如果按照心肝脾肺肾的顺序进行……
谢小天不敢继续往下想。
“血咒就埋藏在这里，破不破的了，就看你们了。”凌天揉揉脸颊淤青，神色凝重。
谢小天点头，重重的与凌天握手，丝毫没有几分钟前的疯狂愤恨，之后与拉风小道士对视一眼，两人心念一动，竭尽全力将真气输入凌向天体内。
只是一瞬，房间内便弥漫了磅礴逼人的真气，就连李阳都感觉到其汹涌态势，凌天更是险些被强大威压伤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谢小天和拉风小道士脸上汗珠不断，脸色越发苍白，嘴唇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真气的输出还未停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拉风小道士歪头喷出一片血雾，直接昏死过去，只剩下谢小天一人还在苦苦支撑。
没过片刻，谢小天也是面色一凛，退后两步捂住胸口，哇的声吐出口鲜血，猩红色的液体残留在青白色嘴唇，很是渗人。
“我不信，我不信！”谢小天咆哮着，咬破舌头。
随着一丝微弱金光爆发，谢小天狠狠向前推动手掌，鼓动丹田处几近枯竭的元婴，透支并输出微不足道的真气。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凌天当然见过这架势，看样子谢小天连命都不要了。
咂咂嘴，还想吐槽几句，却接触到李阳灼人目光，想想自己降将的身份，凌天识趣的闭上嘴巴。
……
与此同时，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驻足凌家别墅门前，男子手中捏着一把锋利手术刀，在手腕翻转之下溅射出片片寒芒，简直比蝴蝶刀还要缭乱。
“恩，就说在龙组基地太无聊，来找李阳的。然后在旁敲侧击，看看谢小天能把我发配到哪里。”
“想想包子临走时的那向往神情，我也有些迫不及待……”
打定主意，医生迈步走进凌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