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
  晚膳时分,万元站在万世瑛的门外敲门。
  他敲了一声又一声,里面也没有人出来开门,万元开口喊道:“世瑛,该用膳了,快开门!”
  喊了两声之后,没有听到回答,万元提高了音量:“世瑛,如果你听到了,回应我一声,我是你哥哥!”
  骆天寒路过,万元看到他,一把捉住了骆天寒的衣领枞。
  “喂,把你的手放开!”骆天寒瞪着万元捉住他衣领的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要逼我动手!”
  “你以为我想碰你?”万元脸色很是难看,强势的逼问骆天寒:“我问你,是不是你又对我妹妹说了什么?”
  骆天寒翻了一个白眼,硬是将自己的衣领从万元的手里扯了回来,手指弹了弹衣领,将皱痕扯平了才道:“不要你妹妹有一点事,就把罪名安在我的身上,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了,好吗?”
  “你一天没有看到她,她怎么会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喊门也不应,这是万世瑛生气的时候,惯用的伎俩。
  “这你就要问你的好妹妹自己了,我都没看到她,怎么可能对她说什么?”骆天寒瞥了一眼万世瑛的房门,手掌在上面拍了拍:“喂,万姑娘,如果你在的话,应一声门,免得我被人冤枉!”
  然,骆天寒的声音落下之后,里面还是没有半个人回应。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零一身狼狈的从屋顶落下,刚落在地上,身体便跌跌撞撞的站不稳,好不容易扶住了廊柱,他才站稳了。
  骆天寒一眼看到了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嫌弃的啧啧道:“唉呀,零,你这这是不是刚从地上滚了一圈,是不是到哪跟人摔跤去了?”
  零手捂着胸口,脸色略显苍白,表情因身体的不适有几分扭曲。
  “主……主子是不是回来了?”零没有回答骆天寒,而是向站在雪颜门口处的豹子问去。
  雪冰淡蓝色的眼睛里写着疑惑,待骆天寒问过之后,她摇了摇头。
  “奇了怪了,你不是一直跟你主子在一起的吗?怎么还跑回来问人家你的主子回来没有?”骆天寒晃到零身后,一掌拍在了零的肩膀上。
  原本虚弱的零,被骆天寒那一巴掌,拍的重重跌坐在地上,并因此伏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面对万元和雪冰两个责备的目光,骆天寒心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一笑的解释:“我……我刚刚拍他的时候没有用轼呀,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说罢,骆天寒急忙将地上的零扶了起来,将他放在台阶上坐下,这才仔细打量了骆天寒的脸色,手指探向零的脉搏。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骆天寒脸色倏变,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严肃的看向零:“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有……有人劫走了主子和万……万姑娘,我想去追,有人拦住了我,对方人多势众,我不敌,被打昏了过去。”零虚弱的解释。
  万元听到零的话,脸色微变,一脚踹开了万世瑛的房门。
  门被他粗鲁的动作踹的倒在地上,而房内空无一人,万世瑛并不在房间内。
  他担心的冲出门,激动的抓住了零的肩膀:“你告诉我,她们两个是在哪里失踪的?”
  “你先不要激动!”骆天寒轻拍了一下万元的肩膀提醒他。
  万元少有冲动的回头怒喝骆天寒:“雪颜和我妹妹都被抓了,我怎么能不激动?”
  骆天寒被万元吼的语结。
  这件事本来是与他无关的,要是,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担心来。
  想来,是因为他们是寻定国珠的八人团队,缺少一个人都不行。
  对,就是这样!
  雪颜和万世瑛能被人抓到哪里去呢?
  房内的秦夙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石平,王明,立刻带人去找颜儿,有什么消息,立马派人知孤王。”
  “是!”
  ※
  雪颜和万世瑛两个失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严家堡,严非得知之后,立即派出了堡兵
  tang在西城内外搜索。
  时间已晚,准备就寝的严凤,被外面堡兵们的声音扰的无法入睡,所以出了自己的小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出来,便看到一众匆忙路过的卫兵。
  她心里疑惑,在另一队卫兵经过的时候,严凤让手下抓住了一名卫兵。
  被抓住的卫兵,恭敬的向严凤作辑:“小姐,不知您有何吩咐?”
  严凤下巴向匆忙离开的卫兵努了一下:“你们这么急急忙忙的,是在做什么?还有,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巡逻卫?”
  “回小姐!”卫兵恭敬的低头:“因为贵客中的雪阁主和万姑娘都失踪了,为免贵客的客房那边再有差池,堡主多加了巡逻卫,以确堡阁中安全!”
  “你刚才说谁失踪了?”严凤惊讶的问。
  “是雪阁主雪颜和万世瑛姑娘!”卫兵回答道。
  听到这两个人失踪了,严凤怔了一下。
  不一会儿后,卫兵没听到严凤再问,尴尬的拱手:“小姐,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严凤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好了,没有了,你下去吧!”
  “是!”
  卫兵赶紧跑到了他原本的队列后,等他们走开之后,又是一列巡逻卫经过,严凤的双眼却瞅着巡逻卫手中的火把和兵器呆了好一会儿。
  “小姐,堡里今天晚上有点不太平,咱们还是回房吧!”严凤身后的丫鬟提醒严凤。
  严凤若有所思的转身,缓步踱向小楼的台阶,脚还未踏上台阶,突然她又把脚收了回去。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疑惑的又问。
  “我暂时还不想回房,你们陪我四处转转吧。”严凤笑着说。
  “是。”
  严凤走在前头,眼看着四处巡逻卫来来往往。
  不一会儿,严凤走到了严家堡祠堂附近,严家堡的祠堂里,供奉的都是严家的祖先,向来是严家堡的禁地,一般人是不能靠近那里的。
  严凤走到了祠堂附近的时候,发现祠堂内外突然多了许多守卫,看到这一幕,她心里有些疑惑。
  她下意识的往祠堂里走去,刚走到祠堂外,祠堂的守卫却持戟将她拦了下来。
  严凤怒的横眼过去。
  “大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连我的路,你们也敢拦!”
  守卫有礼但却强硬的看着她说:“小姐,城主的命令,谁也不准进祠堂。”
  “怎么?”严凤冷冷一笑:“我想进去吊唁一下我母亲,还不行吗?本小姐现在就要你们让开,否则,本小姐就要拿你们问罪!”
  “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我们是奉了城主的命令,除非您有城主的亲笔通行令,否则……我们放了您过去,就是违抗了城主的命令。”守卫依然不肯放行。
  “怎么,你们怕违抗爹的命令,就不怕得罪我吗?”严凤咄咄逼人。
  守卫恭敬的朝严凤低头行礼:“还请小姐回去。”
  “小姐,既然这是城主的命令,咱们还是回去吧!”严凤身后的丫鬟一人拉住了严凤的一条胳膊劝她。
  严凤知道,她今天想硬闯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名堂,是不可能的了。
  她的心里隐约猜到些什么,但是,她的心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的爹……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最终,严凤放弃再与守卫对峙。
  “好了,我不再过去就是了。”
  守卫这才松了口气。
  严凤在回自己居住小楼的途中,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然后,她便想到两年前曾经看到的一幕,蓦然折身转了方向。
  “小姐,我们不是要回房吗?您要去哪里?”
  丫鬟要抓住严凤的手臂,但是,严凤走的极快,丫鬟跟不上,只能跑着追在严凤的身后。
  严凤一路跑到了严家堡的议事楼。
  议事楼一楼的议事厅里,严非正与严家堡名下的几个产业的主事说话,严凤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议事。
  严凤刚停下来,她身后的丫鬟们也气喘吁吁的赶到。
  “这是怎么回事?”严非对严凤突然的到来很是震怒,严厉的朝严凤身后跟来的丫鬟喝斥:“你们是怎么看着小姐的?”
  两名丫鬟慌忙抓住了严凤的手臂。
  “城主息怒,奴婢们这就带小姐离开!”
  严凤却用力甩开了抓住她手臂的两名丫鬟:“你们不要碰我,爹,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严非生气的一掌拍在扶手上,脸色阴沉中透着怒意:“凤儿,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像严家堡的小姐?在我议事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你的礼节全部都白学了。”
  严凤有礼的福了福身子,微笑的向众位主事道:“各位叔叔伯伯,凤儿今天唐突了,但是,凤儿有事要与爹商议,还请各位叔叔伯伯改日再来找爹商议事情。”
  有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那些主事们,眼见严非和严凤二人对峙,恐遭二人池鱼之殃,当下,一个也不敢逗留,纷纷向严非道别离开了议事厅。
  主事们,一个个从议事厅里离开,不一会儿,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只剩下严非、严凤和严凤的两名丫鬟及议事厅内的几名下人。
  严凤扫了四周的人一眼,大声喝道:“你们也全部都下去吧。”
  屋内的下人们,犹豫的看了严凤一眼,严非脸色铁青的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下人,下人们在严非的示意下,终于还是离开了。
  最后,议事厅里,就只有严非和严凤二人。
  严非寒着脸从主座上沿着台阶走下,双手负在身后,慢慢的踱步向严凤,眼睛里的严厉,让严凤从心底里畏惧。
  “凤儿,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我的议事厅,打断议事?”
  面对严非的质问,严凤的心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但是,心底里的疑惑占据了大半,将怯弱的一面压下。
  “爹,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严凤大着胆子抬头与严非的眼睛对视。
  严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缓缓的踱到她身后,半侧过头,淡淡的一声:“哦?你打断了我的议事,要问的是什么?”
  严凤转过身,双眼直直的望向严非的脸,一双眼睛眯紧:“爹,是不是我问你的话,你都会回答我?”
  “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
  严凤咬紧牙关,还是决定问出了口:“是关于雪姐姐、万姐姐的事。”
  严非从鼻中嗤气:“雪姐姐、万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跟她们那么熟的?”
  “我想问的,就是,雪姐姐和万姐姐两个人的失踪,与爹有没有关系?”严凤直接开口向严非质问。
  严非黑着脸转过身来,严厉的眸中迸射出怒气和失望:“凤儿,这就是你与爹说话的态度?是谁教你的?要你这样来质问我?”
  “不是任何人教的!”严凤紧咬着原本的话再一次质问:“我只问爹,雪姐姐和万姐姐两个人的失踪,与爹您到底有没有关系,爹您只要回答有或没有就可以了!”
  严非从鼻子里哼出声,目光冰冷的盯住严凤:“凤儿,你让爹太失望了,因为两个外人,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跑来质问爹,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爹。”
  “我的眼里当然有爹!”严凤大声喊着,激动的声音在颤抖:“爹从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可是,现在的爹让我感觉到陌生,你不是以前的那个爹了!”
  严非的嘴角因怒抽搐着,双眼怒的血红一片。
  “你好大的胆子,就因为你怀疑我,现在开始指责起爹来了,你真是爹养的好女儿!”
  严凤眼里含着泪的看着他:“爹您变了,您知不知道,娘就是因为您性情大变,所以才会自杀的,您不配做我爹,爹,我恨您!”
  严非脸色狰狞了起来。
  “恨我?”严非表情更狰狞了几分,忽然抬手,‘啪’的一声响,严非一巴掌打在了严凤的脸上,伴随着严非震怒的声音:“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儿。”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严凤心痛的无以复加,她手捂着脸
  颊,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流在脸上,穿过她的指缝,滚烫着她的手背。
  “您……您打我!”严凤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严非。
  “是!我是打你了。”严非指着严凤的鼻子一字一顿的令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严凤含泪的看向门外,举步向门外走去:“爹,你还是我爹吗?我要去告诉骆公子他们,是您抓了雪姐姐和万姐姐!”
  严非皱眉看着严凤奔向门外的身影,眸中闪烁着戾气,突然朝门外大声喝道:“来人哪,将小姐拦下。”
  严凤刚刚出了门,门外果然两名家丁走上来,一人攫住她的一条手臂,任她怎样甩都甩不掉。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严凤大声喝道:“爹,你不能抓我,我要告诉所有人,是你……”
  “小姐得了失心疯,点住她的穴道,不许她胡言乱语!”
  严凤的话还未说完,已经有人点住了严凤颈间的穴道,而严凤瞠大了双眼,被家丁一路往她的小楼拖去。
  路上,被两人拖住的严凤,偶然遇见了骆天寒,但是,匆忙路过的骆天寒并未发现严凤的异状。---题外话---还有一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