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的心愿
  “你……要不要处理一下?”卓辰小声的问宫乐:“我陪你去学校里的卫生间吧。”
  宫乐点点头,两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往小学里走去。
  从卫生间出来,卓辰又用纸巾帮宫乐细心的擦了擦脸和手,便拉着她钻进了林聪让出来的帐篷里,两人和衣钻进睡袋。
  “今天真是谢谢你。”宫乐枕在卓辰的胳膊上。
  “怎么谢?”卓夺侧过身来,将她拥住。
  “你想怎么谢?”宫乐小声的问。
  “想怎样就怎样?”
  “嗯。”
  “那……你告诉我,刚刚你许的愿是什么?”
  “不告诉你。”宫乐缩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想怎样就怎样嘛,怎么,才一转眼就不承认啦?你要再不说,我可要咯肢你啦。”卓辰做势,将手放在了宫乐的胳肢窝下。
  “不要,不要!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嘛。”宫乐像只小虫一样扭来扭去,生怕卓辰一下子下手。
  “真不说?那我可真要挠喽。”卓辰的手指头动了一下,宫乐立即就痒得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卓辰连忙将她的脸扭过来,嘴唇贴上去,缠绵细吻后,才轻轻道:“帐篷不隔音,你小声点。”
  “可是,谁要你挠我的,我最怕痒痒。”宫乐撅起了嘴。
  “好吧,我错了。那现在,我们睡觉吧,晚安。”卓辰说着,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
  有他在,一切都好安心。
  “晚安,卓辰。”宫乐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真好。再来一次。”他闭着眼说。
  宫乐又轻轻的吻了一下。
  “还要。”他说。
  宫乐又吻一下。
  “小猪,睡吧,要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他紧了紧胳膊,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鼻子里热热的气,呼在了她的头顶,微微麻痒。
  有手机响起,是旁边的帐篷里传出来的。
  “喂,教授。”是林聪的声音。
  “嗯嗯,在的,在的。大家都安全的,我们已经准备休息了。哦,对,是,她赶上了,不过她带着男朋友来的,是,那人还不错,挻能干活儿的。嗯,他们住一个帐篷,哦,哦,好的,好的。教授晚安。”很快,林聪就挂了电话。
  卓桓拿着手机,心隐隐的疼痛。明明知道他们会住在一起,可自己为什么还是要手贱的去打这个电话证实?
  卓桓独自坐在迪咖酒吧庭外的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自己嘴里倒酒。钱雨田来的时候,他已喝光一面前的五个瓶子。
  “干嘛呀?这么急的叫我过来,又出啥事了?”钱雨田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卓桓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倒了给钱雨田倒了一杯:“喝!”
  钱雨田看着这个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的男人,一昂脖,将酒喝了下去:“喝了,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
  “喝!”卓桓并不多话,再次给钱雨田加满酒杯,当然,他也没忘记给自己的也满上。
  一直到第三杯下肚,钱雨田才又得开口:“你他妈到底怎么了?哎,你不要吓我。”
  “没事。”卓桓回应。
  “没事?你这样子像没事的?你骗鬼去吧。你看看,你看看,喝了这么多,还能没事。”钱雨田说着,拎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子向卓桓展示,然后又道:“你是不是失恋了?”
  “失个鬼的恋啊?我又没女朋友。”
  “那工作不顺?也不对啊,你卓少什么时候在乎过工作问题。你家里有事?”
  “我家不一直那样吗?有事没事,与我无关。”
  “既然家里没事,工作又没有不顺,那就一定是感情出了问题。可刚刚你又说你没有女朋友……嗯,这事说起来可复杂了。”钱雨田半眯起了双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卓桓。
  “少他妈废话,快喝!”卓桓到是一直没让自己闲着,一杯接着一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钱雨田一拍大腿,指着卓桓:“老实交待,你小子是不是爱上你大哥的女人了?”
  卓桓拿酒杯的手一怔,随即道:“胡说八道!”一抬头,一杯酒又下了肚,在他拿起酒瓶准备再给自己倒上的时候,被钱雨田按住了。
  “我的哥哥,别以我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别以为只有你是心理学教授,对于人性,你懂得比我多,可我跟你讲,你的这些肢体语言,早就出卖了你的内心。连我这个非专业人事都看得出来,一定是和上次调查的那个女人有关。”
  “说这些有什么用?”卓桓声音里带着无奈,随即又道:“她这样一个贪钱、爱慕虚荣,为了钱出卖自己一切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和我卓桓瓜葛?”
  “哈,果然被我说中了。”钱雨田眼里都冒出光来,一副狗仔的样子,拿了酒瓶,坐到了卓桓的旁边。
  “你说中个屁!”卓桓暴着粗口。
  “只有一个人的内心极度软弱时,才会用语言来武装。承认了吧,你是卷进不伦恋中喽!而且……”钱雨田伸出食指,信誓旦旦的模样:“我敢肯定,你是暗恋!”
  “去他妈的,什么鬼!”卓桓摇晃了一下脑袋。
  “嘿,不是哥们儿我说你,天下女人那么多,追你的也不在少数,你卓少只要放出话去,说你缺个女人,那其它的姑娘还不乌泱泱的冲上来啊?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你不懂!”卓桓吼。
  “是,是,我不懂,我再不懂,我也是快结婚的人,乍的,男女之事,你比我还了解?”钱雨田根本不怕他,晃着手中的酒瓶。
  “她……纵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可我……可我……可我他妈的就是对他一见钟情,再也忘不了。你知道吗?她就是我哥的一个保姆,可是,她为什么要来招我呢?招了我,又还要躲起来,为什么?”卓桓大约是喝得有些醉了,开始半眯着眼,说着心里的话。
  “你哥的保姆?”钱雨田似乎又挖到了什么宝藏。
  “那天,她迷路了,她问我,百花厅怎么走,她迷路了,却走到我心里了,我……这里……很痛!你知道吗?她走了进来,我好希望她在这里迷路,永远走不出去。”卓桓说着,醉眼迷离的指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