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
  听到对面门响,卓辰连忙又躺了回去。他看到宫乐正拿着那张图进来,一边走一边嘀咕:“没错啊,就该是这个地方啊,不是说这个穴位最有刺激感吗?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大姐,你要干啥?卓辰有些着急,看着她一步步靠近,他甚至有想跳起来逃跑的冲动。
  “卓先生,我可能操作上有些失误,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小傻妞又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照着网上描下来的图纸,毫不犹豫的再次搬过卓辰的脚,对准公孙穴按了下去。
  卓辰痛得一抖。
  “有感觉吗?”宫乐扭头看着他。
  摇头,咬着牙的摇头。自做孽,不可活。
  “这样呢?”宫乐换了个方向,又按了下去。
  不可否认,这傻丫头的力道用得真不小。
  “宫乐,别……别忙活了。我想歇一会儿。”卓辰觉得自己再不告饶的话,一定会炸尸的。
  “你累了吗?好,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宫乐终于将卓辰的脚放回被子了,自己对着那张图反复研究。
  “你拿的什么?”卓辰趁宫乐不注意,将两只脚在被子里来回搓了搓,搓了好一回儿,才缓过劲来。
  “脚底穴位图,我照着网上画的。”宫乐将图纸举在胸前,向卓辰展示。
  “画得不错。”卓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是吧?”宫乐一听他夸自己,立马就露出笑脸来:“我给你看我临摹的《小姐妹》好不好?”
  “好。不过你先叫塔奇来帮我,我想坐起来。”老这样躺着,看着她可爱、认真又迷糊的样子又不能一起抱了睡,真是折磨。
  “嗯。”宫乐跑出去,叫了塔奇,自己又高高兴兴的跑回房间,拿了自己临摹的油画。
  如果不是这副画比原画小很多的话,真的很难分辩出那一副才是正品。
  连塔奇看得,都一脸的错愕和惊奇。
  “你画的?”卓辰惊喜的问:“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嗯,嗯,前几天你不在,我无聊,白天就在院里堆雪人,晚上就临摹那幅画。易博南是我最喜欢最崇拜的画家了,他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偶像。”
  当着太子的面表达她心中的偶像是另一个人,这姑娘,唉……塔奇眼神怪怪的看了看卓辰,奇怪的是他好像平没有生气。
  “喜欢易博南?”卓辰问。
  “当然啊,他可印像画派的开拓者和先驱呢。我高中的时候就看过他的画展,简直画得好了。”
  “你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画的画?”
  “嗯……人没有见过,只见过他的画,不过,我想……应该是因为先喜欢他的画,然后才喜欢他的人吧。”宫乐老实的说。
  卓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算时间,太子的脱敏治疗早就结束了,他现在不仅宠眼前这个女孩子宠得不行,更是爱屋及乌的宠那只小狗。现在,太子居然又花大价钱买回三幅易博南的画,可见这个有些傻气却又耿直善良的姑娘,在太子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了。
  “这画都是表现情绪的,和你这中式建筑也很相配,其实,我觉得吧,这幅《开怀》可以挂客厅,它的画境让人感到开心,这幅《幽远》嘛,可以挂在卧室,可以给人静宓,让人安然;至于《宁静》可以挂在书房,它画境开阔,可以让人心绪宁静。”
  “就按少夫人说的办。”卓辰冲塔奇一挥手。
  “是。”塔奇便带着人忙碌去了。
  “你……又乱说话。”宫乐扭了头,不理他。看着工人忙来忙去,宫乐突然想起,自己居然爽了和那个要请家教的孩子的约。
  “怎么了?这画挂得不好?”卓辰看宫乐的脸变了颜色,连忙问。
  “我……我跟你说了,你不许生气。”宫乐小心翼翼。
  “怎么了?”卓辰一下子严肃起来。
  “把你手机接我用一下,我要给朴正哲打个电话。”
  “干嘛给他打电话?”果然,卓辰开始不高兴起来。
  “我……我们走得太急,本来是约好了那个做家教的小孩子的,现在……”宫乐连忙解释。
  卓辰的脸色缓和了过来:“就这样?”
  “嗯嗯,就这样,我保证。”宫乐连忙举起双手。
  卓辰不再说话,掏出手机,拔通了朴正哲的电话。
  “卓辰!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电话才接通,朴正哲的声音就立即传了过来。
  “我的老婆,当然是和我一起回家了啊。”卓辰嘴角上扬,慢慢的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听到朴正哲盛怒的声音,仿佛他的心情倒好了起来,话里话外,故意挑逗着朴正哲。
  “我跟他说,我跟他说。”宫乐跟了过去,小声的对卓辰边比划边说。
  “哦,对了,我老婆有话要和你说。”卓辰呵呵的笑着,将手机递给了宫乐。
  “喂,朴先生,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我用了他的电话给你打过来……”
  宫乐的话还没说完,朴正哲便急急的道:“宫乐,你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宫乐连忙否认:“是这样的,我离开得太急了,都忘了同你打招呼,你助理那边的事……都是我不好,是不是被我搞砸了?实在对不起。”
  “我跟她说了,你临时有事,另外在约时间吧。”
  “我……我可能……”宫乐拿着手机向外走了几步,下意识的想要离卓辰远一点。
  “没关系的,她可以等的。”朴正哲大约是感觉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我……”宫乐话还没说话,突然觉得手里一空,手机又落回到了卓辰的手上。
  “谢谢你朴先生,我老婆的工作事情有劳你费心了,不过,以后也不用你帮忙,我会给她安排好的。”卓辰道。
  “卓辰,你太过霸道!她是自由的,她也不是你老婆。你有种就和我公平竟争啊,像在赛道上那样!”朴正哲喊。
  “小孩子嘛,有时候会看不清,我当然有权力和义务保护好她呀。就这样吧,再见。”卓辰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