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你趁我醉,要我人
  “说。”祈天澈冷声道。
  “有消息传来有一队不明人士在三潼关设伏。”小兵进来道。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立即投向地图上的三潼关所在处,那是前来这里的必经之路躏。
  “可有什么商队要经过那里?”怀瑾皱眉,脸色凝重地问崾。
  “听闻有一小商队正在往那赶,商号是什么……大不了的。”小兵道。
  “大不了?”怀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是大不了,探子把商号画了回来。”小兵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上。
  怀瑾接过一看,登时傻眼。
  不是大不了,是w!
  这个字母在美国代表的是赢的意思,因为胜利的单词就是win。
  可是,这里是古代,除了她,还有人懂?
  不!应该说还有一个,但那个已经回冰天雪地里修炼去了。
  别告诉她,还有别的穿越者乱入!
  “柳云修,带上你的队去帮他们安全抵达这里。”怀瑾把那张纸揉在手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娘娘,为何?”柳云修不解地问。
  “因为那是咱们的粮草和兵器。”在来到边关前她已经悄悄写信回去给凌珑,要她帮忙了。
  再看向肖默,“大哥,你也去吧。”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凌珑应该也来了。
  “我不去!我还要留下来防守呢!”肖默很直白地道。
  怀瑾挑眉,“真不去?哪怕那些人里面有凌珑,也不去?”
  闻言,肖默愣了愣,然后,上前抢过一匹马,扛起长枪,策马而去。
  “人啊,有时候憨直一些还是很可爱的,连表现爱都表现得这么直接。”怀瑾边叹,边瞄向某男。
  他还误会她跟那个姓楚的有一腿,如果他真的忘了昨夜她的解释的话。
  柳云修看向祈天澈,得到祈天澈的允许,才带着自己带来的那一小队策马而去。
  “我去巡城。”斐然道。
  “我也去。”肖晋南也赶紧溜,他家女儿和皇上之间的不对劲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别说他这个做爹的不仗义,而是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燕儿,二哥……”肖飒还没说完就被自个的爹拎着耳朵走了。
  “啊呀,爹爹爹……疼疼疼……”
  “我去给伤兵换药。”璎珞也赶紧走人。
  肖媛看了看了扬尘的前路,也默默地转身往一边去。
  一下子,只剩下两人。
  怀瑾看向面容清冷的男人,他也在看她,淡淡的,毫无波澜。
  “你昨夜喝醉了。”她很废话地开头。
  “……”他没有说话。
  “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他不说话瘆的慌。
  祈天澈略微偏头想了下,淡淡地道,“嗯,你趁我醉,要我人。”
  噗!
  怀瑾脸蛋炸红,他还能用更正经一点的口吻说没关系!
  不过,好像……昨夜之所以跟他酒后乱那啥,的确是她起的头。
  “明明是你缠着我不放,你还跟我说了很多秘密。”既然他什么都不记得,那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讶然挑眉。
  怀瑾小得意,“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了!而且,你醉的样子……啧啧,实在不敢恭维。”
  眉峰挑得更高了。
  “边脱衣边高亢的唱曲……”怀瑾‘娇羞’地掩嘴窃笑。
  男人满脸黑线,然后拂袖转身就走。
  “哈哈……”身后的女人捧腹大笑,她刚才好像看到那张.万.年不变的俊脸染上一层红晕。
  这,也算是小小报复他的‘不贞’吧。
  此生最爱……此生
  最爱啊。
  ……
  怀瑾以一股迅雷不及而的速度闪进楚墨的营帐中。
  冰冷的利器抵上脖子,楚墨吓得从床上惊醒。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跟你有一腿吗?我最喜欢这样对待跟我有染的人了,先把他的血一点点放干,然后把他做成陶俑。”怀瑾邪恶地笑,手镯上的利刃很有威胁性地转动。
  “你不会的,因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楚墨自信地道。
  “啊,那要不这样好了,就把你做成泥塑,留鼻子眼睛和嘴巴给你呼吸。”怀瑾忽然想到这么个绝妙的方法。
  “你敢!我现在可是朔夜国的大功臣,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啧……你大概不知道吧,他越不让我做的事我偏要做!”怀瑾把他从床上拎起,楚墨想逃出去,却被她眼疾手快地踹倒在地,直接用绳子捆绑住。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来人!快来人!”楚墨挣扎,惊恐地朝外大喊。
  “别白费力气了,你惹我之前,应该先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样的人。”怀瑾讥笑,绑紧后,拍拍小手,站在他面前,手指摩裟下巴,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处置他。
  “哼!有何好炫耀的,男人要的是温婉知礼的女子,像你这般的,不会有男人会爱,挺多也就贪一时新鲜罢了。”楚墨哼道。
  “既然如此,我不做点什么好像都对不起你的‘赞美了’。来人!把他拖出去做成泥塑!”
  外面的两名影卫进来,直接把人架走。
  “你们敢!本宫好歹还是月朗国的太子!”楚墨惊恐地叫嚷,“皇上,皇上……救我。”
  “这边关啥都可以缺,就是不缺沙泥啊。”怀瑾跟在身后凉凉地道。
  “住手。”
  清冷的嗓音从后传来,怀瑾的心有些沉了。
  回过头去,对着一袭蓝衫紫边锦袍的男子嫣然而笑,“皇上有何指教?”
  “放了他。”祈天澈淡淡地说。
  “我为何要?”怀瑾冷笑,傲然直视。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坚持。
  “继续执行。”怀瑾故意忽视他不容置疑的眼神。
  祈天澈身形一闪,上前拦下她,对那两名影卫摆手,“带回去,不许夫人靠近!”
  两名影卫自然是听祈天澈的,颔首,给楚墨松绑,把他带回去。
  楚墨揉着手腕,经过怀瑾身边的时候嗤笑,洋洋得意。
  怀瑾冷冷瞪着眼前这个男人,熟悉,又陌生。
  “你居然为了他,限制我的自由?夫人?哪门子的夫人?”她冷笑,“很好!我会记住,不会再在你面前放肆了,皇、上!”
  本想跟他解释楚墨之所以知道她胸上有痣的事的,既然他都这样对她失去信心了,她又何必再多费口舌。
  怀瑾说完,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施展轻功,眨眼间就消失在男人眼前。
  祈天澈望着她的身影,轻叹。
  就在这时
  “报!柳统领带的人在半路遇袭,被敌人困住!”
  声音才落,只听一声马啸,抬眸望去,就见一袭黑衣的肖媛策马疾驰而去。
  “为何关内有诸多人马拦截?”斐然出现在身后,问。
  “他来了。”祈天澈淡淡地说。
  终于,最终还是要交手,哪怕他已与皇家彻底无关。
  “报!月朗国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
  祈天澈冷眯起眼,怎会这么快?据探子来报,明明应该还在两日后的。
  不好!
  他脸色丕变,立即闪身而去,眨眼就消失了。
  斐然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叫这男子失去冷静,也忙不迭上马追去。
  柳云修带着小队被困在一个小山坡上,出不去,对方似乎是有意在拖延时间,想要出去,除非有人从外突围进来
  正想着,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他抬眸望去,看到自马上拔剑而起的那抹身影,刚毅的脸顿时失色。
  单枪匹马而来的肖媛,深深看了一眼上面的男子,开始豁了命的杀敌。
  柳云修忙拔剑飞身下去相迎,身后的人也跟着找突破口。
  柳云修赶到她身边的时候,已是箭如雨下,肖媛砍掉一人,与他对望,然后,身子往他身边一转。
  闷哼。
  利箭,刺穿她的肩头上。
  “肖媛!”柳云修扶住她,万万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挡箭。
  “我没事,一定要杀出去,那批粮草和兵器不能丢。”肖媛道。
  原来,她冒险前来只是为了担心他们护送不到粮草和兵器。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这一箭!”柳云修说着,边护着她,边发了狠的大开杀戒。
  就在他们杀红了眼时,那些人却突然撤了。
  奇怪的是,等他们赶到三潼关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也成功接到了那队商队。
  “凌珑!”肖默激动地上前拥住娇妻。
  “默哥哥。”
  “喂,还有我呢!”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
  众人找了好久才在那车子粮草上面发现一个人,一个穿着怪异的人,裤子上全是洞,脖子上还缠着围巾,头发也束得很怪异。
  祈天澈骑马赶到,厉眸迅速扫了全场一眼,却没发现想要看到的人。
  “你在找小瑾?”车子上的男人坐起。
  祈天澈看到他,有些意外。
  “别太惊喜,我只是觉得这么早回去太无聊,来看看千军万马对仗的场面而已。”他不是别人,正是花无阙。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把我的小瑾弄丢了吧?”
  要不然,这男人不会有这样焦急的神情。
  祈天澈不语,掉转马,正要离去,倏然,一枚暗器直逼面门,他利落地用手指夹住。
  取下上面的字条,打开来看,上面索取的东西叫他脸色凝重。
  江湖令!
  ……
  一切安全后,柳云修脱离了队伍,抱着肖媛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放下。
  “我先替你拔出箭,你忍一忍。”柳云修对已经快陷入昏迷的女子道。
  肖媛吃力地睁开眼看他,点头,在他一鼓作气拔出箭矢的时候,她哼都不哼一声。
  “痛的话就叫出来,无需逞强。”柳云修道,动手拉开她的衣裳。
  伤在肩头下,他只能拉开她的衣裳才能帮她上药包扎。
  “我自己来。”肖媛按住他的手,明明虚弱得很,按住他的力气却是那么坚持。
  “我坚持帮你。”柳云修拿开她的手。
  “不用!我可以!”肖媛不愿让他碰。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顾什么面子和身份,大不了我娶你便是!”看着她伤口血流不止,柳云修没耐心地吼。
  “谁稀罕你娶!走开!”肖媛拼尽所有力气推开他,爬起身,想逃离他身边,却还未站稳身子又软了下去。
  柳云修接住她,轻轻地把她放下,直接点了她的穴。
  “你……别碰我!”肖媛冷冷瞪着他,以虚弱的声音命令。
  “放心,除了伤口,我哪都不会看。”柳云修说着,动手,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衣襟,褪到腰间,用撕下的衣角轻轻按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当目光触及那片雪白肌肤时,脸悄悄划过一层暗红,更吸引他的不适女儿家的丰盈,而是……
  肩头一下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仅是肩头部位就如此多伤痕了,那往下的其他位置呢。
  她一个姑娘家到底受过多少伤?
  从来,伤痕对男人来说是一种骄傲和能力,可是,对女人……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你看够了没!”
  肖媛冷冷出声,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就是自己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偏偏,还是让他看到了。
  “受了不少苦吧?”柳云修收敛心神,低头,专心为她的伤口上药,包扎。
  “不关你的事。”肖媛不愿领受他的关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佩服你。”一个姑娘家竟带着那么多伤,活下来。
  肖媛别开脸,冷笑。
  佩服?她就知道她满身伤痕只会让人当男子汉一样佩服。
  她要的不是别人的佩服,这些伤,是她一次次在生死关头都不愿放弃活着的证明。这些伤痕,在告诉她,想活着,并不容易。
  “以后,别再随意拿自己的身子冒险了,伤痕已经够多了。”柳云修忍不住多嘴劝道。
  却不知,这话听在一个姑娘耳里完全变了味。
  “无所谓。”肖媛嗤笑。
  那抹完全不在乎的笑容让柳云修震撼,他猛地擭住她的肩头,“你不在意,我在意!”
  话就这般脱口而出,对上她诧异的眼神,他顿时不自在地放开她,别开脸,红了。
  肖媛低下头,苍白的脸色也微微染上淡淡的红。
  “解开我的穴道。”良久,她道。
  柳云修这才从窘迫中回魂,连忙伸手为她解穴,却忘了她的衣裳没拉起,目光这次是直接对上她胸前的雪白,脑海里闪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还好,那里没伤着。
  “你在流汗,很热吗?”肖媛疑惑地问。
  柳云修忙将她的穴道解开,背过身去,抹汗。
  他第一次动心是当年对嫣然公主,但面对那个女子,他没有脸红心跳,也不会东想西想,有的只是怕玷污了她的圣洁。
  后来,知道她的圣洁都是装出来的,因为看错眼,他再也没心思去欣赏别的女子。
  肖媛很费力地勉强把衣服拉好,站起身,“走吧。”
  柳云修看到她还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弯腰抱起她。
  “放我下来。”肖媛命令,面下有些羞赧。
  “这样快些。”柳云修道,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面的坐骑走去。
  怀瑾睁开眼,揉了揉额角,缓缓坐起来,看着四周尽显奢华的营帐,很肯定这不是他们的军营。
  “醒了?”
  一道邪魅的嗓音响起,她循声望去,就见角落里,俊美阴柔的男子懒懒坐在椅子上,邪笑地看她。
  有着这样一张比女人还美,比女人还妖的脸,又一脸邪气的除了祈隽还有谁。
  她记得被祈天澈气到后,想跑到三潼关去发泄发泄怒火的,没想到到半路就看到柳云修等人在跟敌人交战,一心只想上去帮忙的她,未曾料到有人在暗中偷袭自己,一支银针刺入某个穴道,她便眼前一黑了。
  原来是他搞的鬼。
  怀瑾也不慌,嗤笑,下榻,走到他面前径自倒了杯茶喝。
  “瑾儿,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不让我失望啊。”这般镇定。
  “那我该如何?大哭大闹要你放了我?还是这样你会产生讨厌?”
  “也许,可以试试。其实,我也想让自己讨厌你的。”祈隽邪魅地笑道。
  “那你要失望了,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那都是你的事。除了他,我谁都不讨好,谁都不迎合。”怀瑾讥笑。
  “你这是要激怒我吗?”祈隽脸上笑容顿失。
  “不,我在说实话。如果你要继续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怀瑾耸耸肩,继续喝茶。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她怎么可以这般冷静,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如果真的有药,那我也不过是等于押错了筹码。”
  “什么筹码?”
  “你最后的那一丁点人性。”
  祈隽先是一怔,随即大笑,“人性算什么,它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它能让我得到你吗?”
  “你想要的一切?人活在这世上想要的东西多了,但也要量力而为,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真的想对他念那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
  “你懂什么?”祈隽猛地捶桌,脸上悲愤交加,“你不懂,不懂一个宫女所生的孩子,跟着母亲没名没分,自小被瞧不起,无依无靠,受尽欺凌,到头来还要亲眼目睹自己唯一的母亲在面前撞墙而死,血不断地从头上流下,看不清她的脸,从那时候起,我只看得见那身龙袍。只要有了那身龙袍,就可以不用再卑贱度日,不用再为了冬日里的一个暖炉哀求别人很久很久,有了那身龙袍,谁都得拜在我脚下。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怀瑾没想到他背后的故事是这样辛酸,那座皇宫里果然毫无童真可言。
  她叹息,“你错了,就算没有那身龙袍,也还是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真正强大的男人,不是靠权势地位来证明,而是靠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哈哈……瑾儿,你说得漂亮!那他呢?他已经明白自己非皇家子嗣,还要在边关打仗不就是为了拿回自己尊贵的身份吗?”
  “那你还真是高看他了,他之所以还傻傻地守在边关,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为了那个自小就疼他的皇爷爷守的边疆!若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拎走,管你们怎么争,这么战。”
  “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暗王的身份,若他没有了暗王的身份,你觉得他还配得上你吗?”
  “我看上他,并且爱上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什么身份,只因为他是他,是我想要的男人!”
  “可他不要你了,不是?”祈隽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冷冷避开。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要我了?”怀瑾的心被刺到,却是镇定自若地笑着。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若非同他闹不愉快了,你不会一个人跑出来,而且还失去了防备,轻易落入我手。”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这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怀瑾继续坚定地‘幸福’着。
  “你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
  “不是!第一次成亲大典是跟肖燕,第二次你们没完成。”
  “在那个深山小族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成亲仪式,真不好意思,又叫你失望了。”怀瑾慵懒地笑道。
  祈隽心里一窒,随即,轻笑,“无妨,我不在意!既然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将完成真正的仪式。”
  “祈隽,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强娶一个女人?”冷冷挑眉。
  “而那个女人是你。”
  “你这样子有意思吗?还有,请记住,我从来没在你身边待过,我男人很小心眼的,要是被他听到我不用活了。”她调笑。
  “怎么没意思?你是我想要的,也是最适合和我一起坐拥天下的女人!”
  “你想要的就得是你的?要不是看你这么高大个,我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呢,怎么说的话这么天真幼稚。”她冷哧。
  “瑾儿,要不是我一忍再忍,也许,现在,在你心上的人是我。”
  在她传出染了天花时,若他没顾虑太多冲进去。若她从求子灯台上摔下来,他没顾虑那么多,上去救她,也许,她的心是他的。
  “祈隽,我拜托你别跟我说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好吗?爱情没有也许,没有如果,也不是谁为谁做了什么而动心,至少我对他不是。”
  她对祈天澈是从心疼开始的,他对她的付出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对他的感觉而已。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了。谁叫我忘不掉你,也放不下你,留你在身边至少我能心安。”
  怀瑾有种不好的预感,祈隽对她已经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了,无关爱情,只为得到。
  她试着运气,却发现毫无感觉!
  糟了!
  “发现了?真对不住,你赌输了。”祈隽拿起茶盏在指间转动,邪魅地笑着看她。
  怀瑾知道问题出在茶上面了,是该说自己太自负了,还是该说自己那么天真的以为他还存在着良知。
  “十余年赌涯,想不到第一次输是以这样的方式,太丢脸了,捂脸面对乡亲父老!”她扶额,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祈隽诧异她的表现。
  她就是这般,生死关头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
  “担心什么?反正你都让我知道你禽兽了,禽兽会做的事我都知道。”她依旧面不改色地笑。
  “很好啊,瑾儿,看来你是认命了,那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祈隽起身,上前要抱起她。
  “我肚子饿,能先填饱肚子吗?”怀瑾笑问。
  祈隽自是知道她嗜吃,又看到她如花般的笑容,便暂时作罢,“你在这待着,我去叫人给你做吃的。”
  “谢谢。”
  祈隽微怔,她不是应该气他,恨他才对吗?还对他说谢谢?
  祈天澈离开后,怀瑾收起笑容,连忙起身查探四周地形,她必须得赶在祈隽回来以前逃离,或者找地方藏起来。
  走到营帐边,想动用手镯子划破,她这才发现自己腕上的镯子不见了,她以为他只搜走她从不离身的百宝包,没想到连玲珑镯也拿走了。
  再抬头往头上一摸,靠!她的天蚕丝也不见了。
  他摆明了不让她逃走,即便对她下了软筋散。
  怀瑾只能放弃,直接往大门去,然而,才走出去就被人拦了回来。
  她听得出那些人不是朔夜国的口音,反倒像……月朗国!!
  在被彻底赶回营帐以前,她快速往外扫了一眼,到处都是营帐,这里,难道是月朗国的营地之一?
  祈隽早已跟月朗国的人勾结,祈隽手底下的兵也许多半是月朗国的人!
  唉!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外面全都是人,她又浑身软绵绵的,连最佳武器都被缴了,出去无疑是送死。
  算了算了,再想别的方法吧。
  很快,祈隽回来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精致的美味佳肴,这是怀瑾出宫后很少见到这么齐,这么多的珍馐美味。
  一道道佳肴摆上桌,怀瑾一拿到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你就不担心菜里也下了药?”祈隽坐在她旁边,光是看着她狂风扫落叶般的吃相就觉得很满足。
  “何必?我连跑十步都没力气了,若你还需要下药来对付我的话,那只有一种药了。”怀瑾看都不看他一眼,塞了满满的一嘴。
  祈隽知道她说的是春.药,他邪笑,“若是需要的话,我会的。”
  怀瑾当没听到,很认真地做一个吃货。
  “我知道你很嗜吃,这是我一直都为你留的大厨,就想着有一日你能来到我身边,坐在我面前,吃我送给你的这份心意。”
  见她要吃虾,他动手帮她剥,见她要吃鱼,他动手为她挑刺,这是以前看到那男人为她做,他也想为她做的事。
  然而,当剥好的虾,和挑好刺的鱼送到她面前时,却被她推开。
  “我家祈先生说过,只允许我吃他剥的虾、他挑刺的鱼,这只能是他专享的福利。”
  祈隽虽然是头一次听她说‘祈先生’这个称谓,但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眸色森冷,脸色阴沉。
  怀瑾视而不见,只顾吃自个的。
  “你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吗?”祈隽压抑着怒火问。
  “我只是实话实说。”
  “可你这实话未免太伤人!”
  怀瑾放下筷子,浅啜了口茶,讥笑,“这可好笑了,对于一个对我下.药的人,我还怕伤他?”
  “你……”祈隽无言以对,她狠!没有表现生气,也没有表现出恨他,却字字都在指责他的不是。
  “即便你没对我下药,请问我为何要顾虑伤不伤你?我从一开始就没给过你希望,是你自己纠缠不放。”她又没有要他喜欢她,而且喜欢得这样偏执。
  “你就只顾虑他是吗?”
  “对!在情.人的
  位置上,我只顾虑他!无心再去顾虑其他!”
  “很好!瑾儿,为你,疯魔又如何!”祈隽诡异的勾起嘴角,倏地起身打横抱起她往床榻扔去。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爱你,宠你,把你捧在掌心里!”祈隽说着,脱去外袍,扯开腰带。
  “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很可笑的小孩,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有好玩的,你也要抢过来玩。其实,你不爱我,你只是因为你母亲在你面前选择了轻生,抛下了你,所以你想找一个不屈不挠的女人,而我刚好符合这一点。”怀瑾趁机溜下榻,却被他伸臂拦住,推回床上。
  这个祈隽为了权势,真的彻底走火入魔了,他走不出心里那处黑暗,而且正往更深处去。
  祈隽欺身压上她,压住她挥舞的双手,道,“我很确定,我爱你!”
  “不!你不爱我!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伤害!”怀瑾冷笑道。
  “那是因为太爱,只有伤害才能在她心上!”祈隽贴近她耳畔,馥郁的馨香迷惑了他。
  终于,可以这么近的拥抱。
  “伤害了她,然后看她痛苦,看她恨吗?”怀瑾紧绷着身子,克制着内心的颤抖。
  是的,她并不像表面的那样镇定自若,她也怕,怕遭遇女人所害怕遭遇的那种事。
  她甚至在心里希望那个人出现,拥她入怀,让她心安。
  可是,他说,肖燕是他的此生最爱。
  他还会来吗?还会像,她被钉死在棺材里的那一次,最后一刻都不放弃她吗?
  他还会像,她掉落激流时,义无反顾地跟着掉落吗?
  “既然怎么都没法爱,那就恨吧。我也想试试,这样之后,是不是就能满足了,就能放下了。”祈隽轻轻吻上她雪白的颈畔。
  怀瑾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已经疯魔,已经偏执,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挣扎,用尽所有力气的挣扎,却是徒劳。
  湿热的气息拂在颈畔,不是他,都觉得很恶心。
  她尝到了血腥味,原来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唇。
  殷红的液体滑落至颈畔,祈隽顿住,猛地抬头,看到她满唇的鲜血,触目惊心。
  迅速伸手捏住她的双腮,看到只是唇破,他松了口气。
  “以为我会咬舌自尽吗?我没那么蠢,为你这种人去死。”怀瑾冷笑,雪染的红唇,更加妖冶夺魄。
  “如此,也让我尝尝这里的味道。”说着,他俯首,往夺目的唇瓣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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