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一条船上的蚂蚱
  第1613章 一条船上的蚂蚱
  “那好吧,那我就直说了。”白书雅深吸了一口气,直直地盯住了唐亚的眼睛,“你的道歉我接受,你也放心,我绝对不对针对你们公司做出任何报复的事情。”
  “我们没有结束合作的打算,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白书雅说的坦坦荡荡,倒是省了唐亚揣测她真实想法的时间。
  白家和组织合作多年,白书雅深知两方缠绕的有多紧密,谁的手上都有对方的秘密。如果就这么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取消和战家的合作,最后究竟是谁吃亏还真不一定。
  “我相信白小姐的保证,”唐亚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打扰白小姐工作了。”
  她淡定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作势要离开办公室。不过这时,白书雅却叫住了她。
  “等等,唐小姐,”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唐亚,“我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要问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解答?”
  唐亚想了想,无所谓地点点头,“行啊,您说。”
  白书雅双手环在面前,歪着头好奇地问道,“我看唐小姐跟在战先生身边已经很多年了,对战先生的想法也一定有所了解吧?”
  唐亚皱了皱眉头,这句话她怎么觉得自己曾经听过?
  不过她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白书雅的话。
  白书雅蹙起眉,有些疑惑,“既然你了解战深,难道你看不出来比起我,他对你的态度更不一样些吗?”
  唐亚身体一僵,当即便愣住了。
  “真是看不懂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明明两个人对对方都还挺有好感的,怎么相处起来就这么别扭呢?”白书雅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也多亏昨天我听见了你们的话,不然说不定现在还陷入试图让战深喜欢上我的幻想里呢。”
  白书雅的话唐亚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白书雅说战深对自己有好感的那番话。
  她不由得想起了姜叔那日所说的,应该勇敢一点。当时听起来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可现在一回想却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同。
  所以当时姜叔也是在鼓励她更主动一点吗?还是说……
  “白小姐,”唐亚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当下想到了要勇敢,便立刻就想见到战深向他告白,“我还有点事,不如我们改天再叙?”
  白书雅倒是被唐亚这个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行啊,以后有机会再说呗。”
  于是唐亚不等白书雅说完,匆匆地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往外走了。
  白书雅被这一系列动作整得是一愣一愣的,直到唐亚走出去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啼笑皆非,“感情唐小姐也是个对感情这样迟钝的人啊!”
  她不由得哑然失笑,摇摇头叹息道,“真是旁观者清。”
  “什么旁观者清?”正说着话,一个长相儒雅俊秀的男人推门而入,温温柔柔的笑着问道,“刚才见你办公室里有人,那个人是谁?”
  白书雅见男人走了进来,笑容稍微收了收,“哦,你说刚才吗?是战深的助理,来给我送蛋糕的。”
  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蛋糕盒子解释道,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战深发生的事,尤其是面前这个人。于是便糊弄了过去。
  但男子似乎被勾起了兴趣,眉头一扬,“战深?哦,我知道,就是父亲想让你嫁的那个男人对吧?”
  他抬手摸了摸下颌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意有所指,“看来他倒是对你挺上心。”
  “哥,”白书雅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有些不耐地说道,“你少来和我开玩笑,你不也正和韩家的千金在交往吗?你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男人哈哈大笑,颇有些自得,“韩苗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指不定哪一天她就成了你的嫂子。”
  白书雅心里有些烦躁,但碍着面子却也只能对自己哥哥虚伪的笑了笑,“那我得恭喜你,早日结婚也能早点让咱爸少操心。”
  “哎,提这个做什么。”男人皱眉,无所谓地摆摆手,“父亲就是那个样子,总是说个不停。”
  “哎对了,差点都忘了。”他猛地一拍掌,一副懊悔不迭的样子,“都怪我这脑袋,我本来是想要过来和你说件事的。”
  “什么事?”白书雅依然保持着她端庄优雅地笑容。
  “父亲说今晚一块回去吃个饭,咱们家很久没有聚过了。”那男人说道,“母亲还特地嘱咐我要叫上你。”
  白书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行,放心吧,我不会忘的。”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好,一家人就该好好地聚一聚。”
  等到男人离开,白书雅一下瘫坐在办公椅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疲倦怎么也遮掩不住。
  “白皓宇这个玩意真是不省心,安分几天就开始闹腾了。”她冷笑着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有没有后悔把这个玩意给接回来,分部那边被折腾成那个样子,有个儿子还不如没有的好。”
  白家的情况有些复杂,白书雅和白皓宇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妹,但白皓宇却一直在圈内是一个被诟病的存在。
  原因倒是很简单,他是一个私生子,而且母亲还是小三上位。
  当年白父入赘了白书雅母亲的家族,靠着女人和自己的聪明才智爬到了高位,最后鸠占鹊巢将整个白书雅的外公家的产业据为己有,最后才有了现在的集团。
  白父和白母多年没有生育,努力了很多年之后才终于有了白书雅一个独苗。结果就在十五年前,白父领着一个女人和比白书雅大了五岁的男孩进了家,竟是直接将白母气得脑溢血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白书雅悲伤地看了眼桌上放着的一个有些老旧的照片,颇有些怀念地叹了口气,“母亲,我已经快要完成你的遗志了,也不知道你的在天之灵能不能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