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下)H
  周周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醒了一次,起床喝了口水,掀开窗帘看到窗户外面在下雪,怀疑雪根本就没有停过,爬上床,往徐煜城的怀里钻了钻,枕在他的胸口,一瞬间觉得幸福。这种幸福中包括了新鲜感带来的喜悦,她从懂事以后几乎没有怎么和别人共用过一张床,除了有的时候过年,亲戚来她家住会和她挤一张床以外,她几乎都是一个人抱着兔子睡的。
  那只熟悉的兔子,无论是她的柔软程度还是她手臂怀抱兔子该张开的弧度,都是让她熟悉的。现在枕边突然多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人,让她对某些东西有了新的了解。她一直觉得人是需要私人领域的,现在好像发现了情侣关系超出一般人际交往的关系很重要的一点就体现在,情侣会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们默许有人进入自己物理意义上的最隐私的区域,并且允许对方在自己最脆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留在自己身边。
  就像现在她望着他,觉得他像自己曾经见过的一种小动物,睡觉的时候会张着嘴巴,眼睫毛垂下来轻轻的抖动,眼皮下有眼珠转动的痕迹,呼吸声绵长,估计睡的很香。她枕在他肩膀的头部蹭了蹭他,像小猫撒娇一样,然后再抬头看看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抱住他,比抱兔子的时候要多张大一点。他的身体比兔子更有弹性,暖暖的很舒服。
  于是她又睡着了。
  最后还是徐煜城先醒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把周周叫起来。
  他们来的匆忙,并没有旅行计划,在网站上查了一下,决定去北小樽的咖啡馆。
  是那种很小的咖啡馆,一楼只有两把沙发,店主是一个老爷爷,坐在火炉边烤火,是那种很传统的烤炉,真的丢煤进去,从外面可以看到煤在里面烧,老爷爷看到他们让他们脱了鞋去二楼。
  木质楼梯很抖,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二楼统共也没有多少座位,叁个暖炉,其中一个暖炉坐了叁个在聊天的人,他们的脚边趴着在睡觉的猫咪,徐煜城说:“他们是北海道本地人。”
  “为什么?”
  “听口音。”
  他们点了两杯热可可,又甜又腻,热量很高,冬天喝刚刚好。
  周周抬头看头顶的墙皮都快脱落了,他们坐的暖炉的前方也有猫在趴着睡觉,周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你猜它多大了?”她问徐煜城。
  “估计岁数不小了,老猫才会一动不动的让陌生人摸。”
  整个咖啡馆,都和这只猫一样,充满了年代感。暖炉是复古的砖红色,木质地板上隐约有点裂纹,墙上贴着像是从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人身上剪下来的和风的碎花壁纸。整个小樽,又和这个咖啡馆一样,被白雪洗旧了,洗得像掉了色,像是大正年代还没有开化的城市,不受工业和商业的侵扰。
  咖啡馆坐得令人困倦,两人决定回旅馆睡一觉。从北小樽坐电车回小樽,小樽果然不大,连周周都记住了从车站回旅馆的路,路过一家超市,徐煜城忽然停住,跟周周说:“我去买点水,你在这等我一下。”
  周周确实也觉得旅馆热水壶里烧出来的水不太好喝,有一股过期水的味道,就站在门口等他,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进去,现在进去钻到他背后拍拍他,或许还能吓唬他一下。于是走进了便利店,环顾四周,刚好和蹲在货架前的徐煜城打了个照面,他看到她愣了一下,她看到货架上一排小包装的冈本愣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巴,和她说:“去外面等我,还是你要跟我一起挑?”
  周周赶紧退出了便利店,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害羞,脸上红扑扑的。
  和他走回去的路上有点紧张,他确实买了很多饮料,满满的一大袋子,透明袋子里面有黑色纸袋套的小袋子,虽然看不见里面,但她知道是避孕套。
  回到旅馆躺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去玩,到了下午都会特别困。他上了床,侧着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脖子上,跟她说亲一下。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围绕着她的紧张感渐渐褪去,这个吻才向下蔓延,从她的腰侧滑到私处,她愣住了,抬起头才反应过来他在亲平时她自己都羞于去看的地方。
  他的舌头湿湿热热。她觉得身体里某种可以被称作欲望的东西点起,和平时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看黄色小说的欲望不同,这种欲望里还混杂着一丝羞耻的感觉,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于是便把胳膊搭在脸上,挡住眼睛。他的手摸了摸她的私处,她紧张地抖了一下,然后他把手在她的腿上蹭了一下,她感受到了凉凉的水的触感。
  透过指尖眯着眼睛看这个世界,周周觉得身体的各种感官的感受都变得更加直接。她听到他起身撕开避孕套袋子的声音,然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双腿被他分开,手臂被他从脸上拿开,他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夜幕甚至都没有降临,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他低头吻住了她,又松开,跟她说:“注意力放在这个吻上。”
  她听他的话,努力去感受自己的呼吸,和挟裹着她呼吸的这个漫长而温柔的吻,然后他顶了进来。
  很痛,有某种组织被撕裂的感觉,他抽插得缓慢。她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同时还是觉得痛,于是紧皱眉头。痛是盖过快感的,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跟他说:“痛,你出去。”
  但是他没有抽出去,而是低头继续吻她,从嘴唇到脖子,再到胸口,像小狗一样舔她。
  “痛。”周周重复了一遍。
  “乖,再努力一下。”他的声音有些哑。
  她感觉他的温柔有鼓励到她,于是在他的吻里逐渐放松,被随着进入被撑开来的时候还是痛,甚至抽出去的时候更痛,他的动作很慢,她就能清楚的感知,甚至预感到阴道里传来的有节奏的撕裂感。
  “还是痛吗?”徐煜城问她。
  她点了点头。
  他抽了出来,周周看到床单上有血迹,原来处女膜上一次并没有完全破掉。
  他还硬着,却躺到了床上。
  “没关系吗?”周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没关系,慢慢来。”他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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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情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