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我们共同服侍皇上
  沛柔追了出来:“小主,夜深了,回去歇息吧,你要做什么奴婢帮你做。”
  念清歌摇摇头:“不用了,沛柔,你歇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小主......”沛柔不肯走。
  “回去。”念清歌分贝提高:“只有这次,下次你再替我做。”
  “那好吧。”沛柔看她如此倔强,没有多劝:“小主那你早些回去歇息。”
  “恩。”念清歌淡淡答应。
  夜深人静。
  偶有清风吹在叶子上婆娑的声音,偶有鸟儿鸣叫的叽喳声,偶有小虫子在草丛里的悉索声。
  还......夹杂着念清歌来回拨弄清水的声音。
  借着朦胧的月光,念清歌将打满清水的木盆搬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那白色的长裙塞了进去,认认真真,干干净净的洗了起来,时不时还加一些皂角粉。
  “美人月下洗衣,本王疼在心头。”空中忽然传来一道空洞的戏谑的声音。
  “谁?”念清歌的手一顿,警惕性的问着。
  “呦呵,这婉昭仪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就连本王都不记得了?”离辰逸悠闲的侧躺着居高临下的望着单薄的念清歌。
  念清歌顺着声音将视线落到躺在琉璃殿瓦顶的离辰逸身上:“王爷怎的半夜在这儿?”
  离辰逸轻声一笑,从瓦顶上一跃而跳,差那么一点崴了脚,引的念清歌掩嘴偷乐。
  “你笑什么?”离辰逸佯装温怒。
  念清歌甩了甩手:“没什么啊。”
  “现如今你都成了主子了,这种下人的事婉昭仪难道还亲力亲为?”离辰逸言语里蕴着一抹冷嘲热讽。
  念清歌重新揉搓起那衣裳:“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
  “这是离妃的衣裳?”离辰逸问。
  “恩。”
  展开折扇,扇去了空中的的小飞虫,幽幽地说:“按理说,新妃的第一ye应当在皇上那里过,你怎的又自己独.守.空.房?”
  第一次,便是念清歌独守空房。
  第二次,照样如此。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也许这就是命吧。”
  “命?”离辰逸挑眉反问,似乎很看不惯念清歌这般说辞:“在你眼底除了认命还有什么?你以为你被他册封了一个区区的小昭仪就心满意足了?我告诉你,你这个位子随时让人拨弄下来,然后把你咬的骨头都不剩。”
  “我没有办法。”念清歌叹气:“他根本不相信我,我在他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
  “蠢!”离辰逸刻意压低声音,却挡不住他的火气:“愚蠢!到嘴的鸭子都能让你弄飞了。”
  “我......”念清歌低着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
  天幕划下的月光,肆意的笼罩在二人身上,凉凉的春风瑟瑟的吹拂着。
  离辰逸望着琉璃殿上的牵牛花,心中的怒火愈发的膨胀,恍若有一把火想要将这琉璃殿烧的干干净净,压抑住心中的火气,执步上前一把锢起念清歌的手腕:“瞧瞧你这幅样子,你是皇上的妃子,不是皇上的婢女,你这幅鬼样子换了本王,本王也不想临xing你。”
  露.骨的话说的念清歌脸蛋儿涨红,手腕快要被他捏断了:“王爷,痛。”
  “痛才能令你长记性。”离辰逸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唔......王爷.......”念清歌咬紧了牙齿:“若是明日皇上召见清歌,王爷就不怕被皇上看到清歌的身上有痕迹吗?”
  离辰逸喘着粗重的呼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她粗鲁的甩开:“废物!你这幅德行皇上永远不会召见你。”
  “那就是清歌的事了,王爷不必费心。”念清歌揉了揉肿痛的手腕,道。
  “你......”离辰逸浓眉紧皱:“不识好歹!”
  “王爷请回。”念清歌下了逐客令。
  “以后你爱死死爱活活,本王不会再管你。”离辰逸的胸膛起伏的很厉害。
  念清歌拂了拂身子,神色平淡:“清歌恭送王爷。”
  说罢,蹲下继续洗衣裳。
  离辰逸一拂衣摆转身离开,朝前面走了几步,心中总是有一个疙瘩系在那里解不开,拆不掉,吊的他好生难受。
  “本王估计是上辈子欠你的。”离辰逸自己嘀咕了一番,又转过头回去找念清歌,将她没好气的推到了一边,自己蹲下开始‘吭哧,吭哧’的帮她洗衣裳。
  这一幕让念清歌错愕不已。
  “王爷,还是我来吧。”
  “滚开!”
  “王爷......”
  “本王让你滚开!”
  如狮吼的嗓子着实让念清歌呆愣在那里,一步也不敢上前,静静的看着离辰逸洗衣裳的熟练的动作。
  “王.......王爷。”念清歌观察着他的脸色唤着。
  “讲!”这一点倒是和离漾如出一辙。
  念清歌蹲下来,一步步凑近他,指了指木盆:“看王爷好像很熟练,以前洗过衣裳吗?”
  “恩。”离辰逸淡淡道。
  她托起下巴望着他:“王爷从小出生在皇家,身边还有婢女侍候着,王爷怎会做这些粗活呢?”
  离辰逸一顿,幽幽回眸:“你废话在这么多便自己洗。”
  “我也没让你洗啊,是你自己偏要洗的。”念清歌小声嘀咕着。
  ‘啪’的一声。
  离漾饱满的拳头砸在了木盆里,溅了朵朵水花在念清歌的脸上,她讪讪的收回方才那句话:“王爷,我只是随便说说。”
  “以后,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离辰逸警告她。
  “哦。”念清歌蔫蔫的应着。
  听她的声音比较低落,离辰逸语气随意:“怎么?不高兴了?”
  “没,我只是有些.......”滑到嘴边的‘困’字还未说出口,肚子就传来了尴尬的‘咕噜,咕噜’的响声。
  念清歌飞快的捂住肚子,但,那声音却顺着她手心清晰的飞到了空中。
  好......尴尬。
  她有些害羞的抬头看看离辰逸。
  离辰逸挑起英眉,略显嫌弃:“饿了?”
  “......不是。”念清歌急忙否认,可当她看到眼前那用牛皮纸包着的烧鸡时竟然忍不住的吞了口水,那吞咽的声音让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饿......饿了。”念清歌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口。
  将包着的烧鸡塞到她怀里:“自己呆在那老老实实的吃,不许说话了。”
  “好。”念清歌答应的很爽快,将烧鸡接过来,扒开牛皮纸,对着鸡翅膀啃了一口,满足的直点头:“唔,好吃。”
  “闭嘴。”离辰逸凶吼吼的:“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念清歌含着东西小声嘀咕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唇瓣儿,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哪像是皇上的妃子,连口吃的都吃不着,念清歌你可真是丢人。”离辰逸挖苦着她。
  她被禁止说话只好狠狠的啃鸡腿,把每一寸鸡肉当成离辰逸来啃,啃的咬牙切齿的。
  离辰逸面上未动容,心里的阴霾却烟消云散。
  静谧的夜,微风拂拂。
  弦月下,一男一女。
  男的做。
  女的吃。
  好一副良辰美景。
  *
  翌日清晨。
  念清歌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破晓,公鸡的嘶鸣声在耳畔消散还没有多久,睫毛轻轻眨动,小手抚上眉眼,总觉的昏昏沉沉的,她一开口声音却是嘶哑的不像话:“沛柔,之桃......”
  “小主你醒了?”沛柔端着一盆清水放在木椅上。
  “恩。”念清歌换上沛柔的衣裳:“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主,卯时了。”沛柔道。
  慵懒的倚靠在塌上,伸了一个懒腰,穿上木蹄鞋,净面后来到殿门口,望了一眼晾在外面的白色长裙,脑海里陡然记起昨晚的场景,一寸一眼都尤为清晰。
  “沛柔,你去摸一下那裙子干了吗?”念清歌眯起美眸。
  细碎的脚步声让念清歌振了振精气神儿,沛柔捧着白裙走来:“小主,你要换上吗?”
  “不。”念清歌道,将白裙接过来,叠的整整齐齐:“我要去一趟水离殿。”
  *
  水离殿。
  “娘娘,婉昭仪在正厅候着呢。”山梅手里握着离妃一缕柔顺的黑发细心的为她束起。
  镶玉的铜镜内映照出一张清秀雅致的小脸儿,离妃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挽了挽鬓角的碎发:“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山梅道。
  离妃握起远山黛细细的描着眉,捏起薄薄的口脂在唇瓣儿上轻轻一抿,拾起妆奁上的玉梅花簪插在发髻上,声音清淡:“让她候着吧。”
  山梅微微一愣:“是。”
  梳洗打扮好,离妃满意的望着自己,戴上珠翠色的护甲:“山梅,本宫饿了,传早膳吧。”
  “是。”早膳很丰富,离妃用了几口便没了胃口,执起帕子拭了拭嘴:“山梅,扶本宫去前厅吧。”
  珠帘撩动的脆响声让念清歌绷直了身子,离妃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恍若盛开的百合花。
  “臣妾参见离妃娘娘,娘娘吉祥。”念清歌朝她一拂。
  离妃精致的脸蛋儿上蕴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玉步款款将她虚扶一把:“妹妹快起来,在本宫这里就不要拘礼了。”
  “多谢娘娘。”念清歌起身,有些拘束的点点头。
  温和的离妃看上去平易近人,她亲切的拉过念清歌的小手同她一起坐在了正厅的软垫上,念清歌有些惶恐,急忙推脱:“娘娘,臣妾还是坐在下面吧。”
  离妃见她一副软脚虾的模样只好柔柔一笑,随了她愿,招呼着山梅:“山梅,快给婉昭仪赐座。”
  “方才本宫让妹妹就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离妃歉意的笑笑。
  念清歌唇角微扬:“没事的娘娘,都怪臣妾来的太早了打扰了娘娘歇息。”
  擎起闪光耀眼的护甲,离妃捏起手帕执在唇边,面容略有羞涩:“不怪妹妹,要怪也是怪皇上,昨晚皇上和本宫歇息的太晚了,所以早上起的晚。”
  心,堵塞了一般。
  念清歌面容未动,笑容淡淡,却一句话也回应不出去。
  气氛略显沉凝。
  离妃见她不作声,于是挑了些话题来聊:“妹妹可用了早膳?”
  “臣妾早上来的匆忙,不过之桃已经做好了。”念清歌有些紧张的说,说谎是一项本领,若是掌握不好这个本领便会露馅,琉璃殿现在连颗白菜叶都没有,何来的早膳呢。
  山梅递上来了两杯温热的茶,离妃安静的品着香茶:“妹妹怎么不早说?本宫可以和妹妹一同用早膳,还可以增进增进姐妹情谊。”
  念清歌的脸色微微一变,品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多谢娘娘,娘娘的美意妹妹心领了。”
  “其实本宫是没有用早膳的习惯的,只是皇上每次来本宫这儿就寝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非要本宫用早膳,说是不用早膳对胃不好。”离妃说的绘声绘色的,好似离漾在她旁边一口一口的喂她东西似的。
  “皇上待娘娘是极好的。”念清歌只好敷衍的说了一句。
  离妃面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半晌,茶有些凉,离妃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念清歌手中叠的整齐的裙子上,佯装没看到:“瞧本宫这记性,总顾着跟妹妹说体己话儿了,差点忘了妹妹来是有何要事?”
  话一提点,念清歌将视线落在自己捏着的衣裳上,她将衣裳捧起,缓步来到离妃跟前儿,声音温和蕴着抹真诚:“娘娘,这裙子臣妾昨晚已经洗干净了,今早特地来还给娘娘,臣妾多谢娘娘的慷慨允许臣妾穿着娘娘的衣裳。”
  “妹妹不用如此麻烦,既然喜欢就拿去穿吧。”离妃纤细的双手将裙子朝她那里推了推。
  念清歌初次接触离妃自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将衣裳强硬的塞进她的手中,拂了拂身子:“臣妾不敢,那日臣妾不知这是娘娘的衣裳所以无意穿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臣妾就不能继续夺人之美了。”
  摸着白裙的双手只觉得滚烫滚烫,离妃掩了自己的情愫:“皇上经常召见本宫在玄鸣殿以及玄朝殿,所以皇上在那为本宫置了一些衣裳。”
  “喔。”
  “妹妹可否服侍了皇上?”离妃望着念清歌倾城的美貌,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那日,她在玄朝殿碰到他们二人如此的暧.昧,她不敢保证离漾是不是已经临.幸了她。
  离妃如此直白让念清歌微微一愣,抿紧了唇瓣儿,小脸儿好似被煮熟的大虾,离妃水润的美眸里蕴着浓浓的期待,定定的望着她呼之欲出的唇瓣儿,她的心都悬在了空中。
  “没......有。”半晌,念清歌缓缓回答。
  闻言。
  离妃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那提起的心也慢慢落下来,她心情不由得大好,主动握住念清歌的小手,温柔的安抚着:“妹妹不要灰心,皇上近日忙于朝政,疏忽了妹妹也是应该的,来日方长,我们一同服侍皇上。”
  “恩。”
  *
  在离妃那里坐了没多久,沛柔和之桃便扶着念清歌回了琉璃殿,走在厚高的深宫里,念清歌望着摇曳的绿叶定定的出神。
  “小主,我们回吧。”沛柔细声提醒。
  “好。”
  三人回到琉璃殿后,德公公后脚就进了琉璃殿,皇上下令的赏赐接踵而来,源源不断,沛柔她们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所有的赏赐分类摆好。
  之桃将袖子卷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裂开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小主,这下咱们琉璃殿可是什么也不缺了,真有家的感觉啊。”
  念清歌看的出神:挑这个时候赏赐完全是在打她的脸啊。
  “恩,把赏赐的东西记下来。”念清歌叮嘱道。
  午膳过后,念清歌依旧穿着沛柔的衣裳,沛柔疑惑:“娘娘,皇上已经赏赐了你衣裳,你怎么不穿呢?”
  念清歌心中划过一片苦涩:“有些事你不懂。”
  沛柔确实是不懂,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继续干活儿去了。
  内殿置了两根火红的崭新的红烛,它们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离漾玄朝殿的侍卫。
  也在无声之中昭示着她念清歌是多么的讽刺。
  念清歌从木箱里拿出离漾赏赐的衣裳,望了一眼,苦涩的笑着。
  这些衣裳和离妃的那件白色长裙一模一样,她怎能穿?
  呵——
  他真的是这般厌恶自己吗?
  只睡了几个时辰的她在烦忧中慢慢睡过去。
  转眼间,册封念清歌已过了数月有余。
  朝政之事压的离漾喘不过气来,边疆躁动不已,纷纷抗拒每年交税的事宜,玄朝殿凝着一抹紧张到窒息的气氛。
  ‘啪’的一声,离漾的大掌狠狠的拍在了檀木桌上,眉宇间尽是怒色:“缴纳税银事宜是每年都要执行的,今年却集体抗议缴纳税银,这分明是在跟朕作对!”
  “皇上息怒。”众臣纷纷跪下。
  “息怒,息怒,今天大家务必想出一个好法子来。”离漾声音清冷。
  其中一个老臣朝前一步,双手抱拳道:“回皇上,臣认为应该派人去边疆那里稍作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抗议缴纳税银的原因是什么。”
  离漾清眉一挑,负手而立,凝了一眼那老臣,问:“你觉得应该派谁前去?”
  那老臣微微一顿,思忖了许久,斟酌道:“臣觉得应当派离王爷前去。”
  “三弟?”离漾兀自呢喃。
  那老臣点点头。
  “你们退下吧,容朕想想。”离漾一挥大掌,有些不耐烦。
  “微臣告退。”众臣齐呼。
  玄朝殿的上方撵着一柱袅袅的香雾,离漾微沉的脸色隐在烟雾中,他细细的闻了下这香雾的味道,声音沉凝:“德公公,这是什么香?好像不是朕原先点的那个香。”
  德公公上前一揖:“回皇上,是皇后娘娘那里新送来的熏香,说这个香是用名贵的药材精作而成的,奴才已经拿到太医院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皇上要是不喜欢奴才可以换掉。”
  “先用着吧。”离漾道,而后又问:“离王爷最近在忙什么?”
  自上次念清歌一事后,离漾再也没有召见过他。
  “奴才也不知,离王爷一直是神出鬼没,估计又游山玩水去了吧。”德公公猜测道。
  离辰逸不羁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喜欢花.天.酒.地,喜欢云游四海,王府也是常日不回,跟一个空壳一样。
  “德公公,稍后你亲自去一趟离王府,将他传到宫中,就说朕找他有要事。”寒澈的声音从他喉中缓缓溢出。
  四个时辰以后。
  离辰逸一袭深紫色的点降袍风尘仆仆的摇着折扇来到了玄朝殿,人未到,声音便透过空中传到了离漾的耳内:“听闻皇兄的急召,臣弟便速速赶来,不知皇兄找臣弟有何吩咐啊?”
  “数日不见,三弟清闲了许多。”离漾放下手中的奏折,从奏台后绕出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
  离辰逸邪魅依旧,那双桃花眼蕴着抹笑意,大咧咧的坐在软垫上:“皇兄下旨不让臣弟出入皇宫,臣弟闲的发慌只好自己寻一些乐子了。”
  “乐子?”离漾蹙眉而问:“看来臣弟在宫外过的很少潇洒自在啊,不妨同朕说说这皇宫外都有些什么乐子吸引着臣弟?”
  离辰逸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上好的普洱,回味无穷道:“女子啊,这花满楼的女子,啧啧,真是令本王永生难忘啊。”
  ---------题外话--------
  本文是宫斗文,大家认真细心看下去,会很精彩的。
  蚊子是个有强迫症的人,不会弃坑,不会糊弄大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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