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目标:富甲天下!_96
  “白兄,我们还有正事未做。”展昭轻咳一声,这几人中,恐怕只有他才是责任心最重的那一个,还记得自己手头的任务。
  因为玉笙是新来的,花满楼理所当然的认定展昭口中的正事与他有关,也认真起来,“还是正事要紧,我们可以稍后再叙。”
  听到花满楼的话,玉笙才想起来,恐怕他就是自己之前认定也许会坏他好事的那个人了。想到这里,他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和李娘娘在一起?”
  “李娘娘?”花满楼有些不解,“我身边只有一位李婶娘。”
  玉笙一抹脸,“此事还需从头说起,我们还是先去找人,到时候一起说好了。”
  玉笙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他找到了花满楼,只要从此以后把他放在身边照顾就可以了了一件心事;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下落的李娘娘也出现了,虽然在赵祯定了替身计划后找人的动力已经不那么迫切了,但能做到最好,谁会喜欢代替品呢?
  没准赵祯会喜欢,因为对本尊的亲娘和自己找来的替身所面对的心理压力不是一个等级的。玉笙有些阴暗的揣测着。
  不管怎么说,这个清晨对他而言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而花满楼则被接下来的神发展惊呆了。
  “婶娘是当今天子的生身母亲?”作为一个记忆力很好的好学生,花满楼对于宋史还是有印象的。他按照年号推断,此时的天子生母已经去世,而死前也未与仁宗相认,甚至死后也让仁宗为了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谜废了不少力气。可花满楼万万没想到,他路见不平救下的一个被欺凌的瞎眼婆婆,居然是当今天子的母亲!
  李婶娘,或者该称为李娘娘循声朝花满楼看去,“没错。倒不是故意想瞒你,只是宫中太后势大,我不能说出来平白的连累了你。”
  “娘娘就没想过找一可靠之人拨乱反正吗?”这是玉笙所不理解的地方,在他看来,凭花满楼的性格,连李娘娘的身份都不知道,自然不会拦着她找人申冤,那么这些年李娘娘一直甘居白府毫无动静,为的是什么?
  李娘娘怎么可能没想过,当年她仓皇逃出宫墙,虽然看不见,却在梦中无数次梦见过着火的冷宫,还有冷宫里那个替她去死换来了她性命的内侍。那时候她真的感觉天都塌了,只觉得命运弄人。
  有孕时皇帝便下旨说谁诞下皇儿便封谁为皇后,可恨刘妃辣手,弄出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让她在距离皇后宝座一步之遥的地方狠狠跌落,在冷宫中,她真的以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妖孽,直到贤王和狄娘娘暗中找人给他透了消息,让她知道自己的孩儿不是妖孽,如今被贤王抚养,乃是他的第三子。她以为自己的孩儿可以平安一世,结果刘妃之子当朝太子夭折,她的儿子被接进宫封为了太子。她一边欣喜着,一边默默的等待着,只是几次按捺不住与他见了面,结果就换来了刘氏的杀人灭口。
  在逃亡的时候,李娘娘心里的悲痛与怨恨让她痛不欲生,只有那股等着皇儿登基为帝后算总账的念头支撑着她活下去。但她生性柔弱,这世间也不全是好人,连包拯赶路时都能被绑架,更别提她一个女人了。正靠洗衣来挣取微薄的收入,结果因为目盲而被嫌弃数落,要不是遇到了花满楼,也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花满楼是个很神奇的人,除非心怀不轨之辈,很少有人能对他产生恶感。而他又有一项本领,即使是主动帮助人也不会让人感觉是被施舍。就这样,花满楼借口身边无人照顾而雇佣了李娘娘,再后来,察觉了花满楼善意帮助的李娘娘不再收取报酬,两人感情日笃,以婶侄相称。
  “以前想过。”李娘娘的表情很平静。
  “现在不想?”玉笙的声音隐隐提高。
  李娘娘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怎么可能不想,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哪怕她的孩儿自出生后就被抱走,只在冷宫中见过几眼,她还是一个母亲。她不是没想过要去相认,可刘太后虽然对自己狠毒,可对官家却也是一片慈母之心。每当她听到百姓传说官家母子情深的时候,她一边难过一边高兴。她如今过得很好,真的要为自己的私念去撕开皇宫中的母子温情吗?到时候,官家该如何反应?对他很好的太后从他出生就开始算计,甚至还下令要杀自己的生母?
  李娘娘不忍心官家落入这般处境之中。
  她本来就不是有决断的人,环境能够影响人,身边人的处世为人对她的影响更大。在花满楼的潜移默化下,李娘娘也渐渐的没了执念,甘心做一个遥遥相望知道你好我就好了的圣母。
  打死赵祯他也想不到,自己在系统逼迫下营造出来的假象太成功,传到宫外,居然让百姓信以为真,最后差点把他坑到。
  第106章 xx尚未成功,皇帝继续忍
  玉笙看了一眼花满楼,总觉得如今的发展与他不无关系。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李娘娘想不想的问题了。在找不到她的时候都开始考虑替身问题了,如今找到了人,怎么可能让她继续这样的隐姓埋名。
  “恐怕这件事由不得娘娘了。”玉笙深吸一口气,看向另外三人,“可否让我与娘娘单独说两句。”
  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清场很顺利,屋内很快就剩下玉笙和李娘娘两人。
  到底是曾经在后宫中得宠一时的人物,李娘娘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到一个可能,她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是官家要人来找我的?”
  “娘娘明鉴。”玉笙道,“不知娘娘可否记得寇珠?”
  “我记得,她是刘妃的心腹。”李娘娘蹙眉,“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刘妃是想让人把刚生下的官家掐死的,是寇珠一时心怀不忍,把婴孩送到了贤王府上。”看着李娘娘一副震惊的样子,玉笙继续道:“只是后来太子夭折,官家被过继,娘娘与官家有了几次交往,引起了当时的刘皇后的怀疑,她对寇珠严刑拷问,寇珠死咬住这个秘密,最后一命呜呼。娘娘应该听过包拯能审阴阳的事吧?”
  李娘娘才知道了又一恩人的名字,被玉笙这个问题弄得一愣,“我听过。”
  “那就好。”玉笙点点头,“寇珠死的冤屈,魂魄被困在玉宸宫中无法离去,只能夜夜哭泣,久而久之,便有玉宸宫闹鬼的传闻。当时官家听了包拯审乌盆的事,知道他通晓阴阳,便让他去玉宸宫做一场法事,平息那里的怨气,没想到居然从那个女鬼寇珠口中得知了这样一桩陈年公案。”
  “官家这些年一直在找我?”不知不觉,李娘娘的眼中有了湿意。
  “事关身世,不可不慎重。”玉笙说的一本正经,“只是兹事体大,一切都在暗中查访。况娘娘当年居住的冷宫着火,有传娘娘葬身火海的,也有说死的那个是替身的……现在虽然找到娘娘了,但想要立刻认回恐怕还不行。”
  “我明白,我明白,只要官家有这个心就好。”李娘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敷衍了,反而被儿子的孝心感动的不行。想到这里,又有些担忧,“若是官家认了我,和太后又该如何交代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什么好交代的。”玉笙皱眉,李娘娘该不会还想求情吧?赵祯对宫中太后的容忍可是已经到了极限了,这种时候,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管用的。
  “……”李娘娘一愣,“不是说官家与太后亲如母子吗?”
  “百姓谣传而已。”玉笙一笑,“这其中有诸多事宜不为外人所知,娘娘只怕听了以后会心疼的。”
  “太后……刘氏对官家不好?!”李娘娘一下子激动起来。
  玉笙随便翻出赵祯与太后相处二三事来,就把李娘娘激的斗志十足。之前默默无闻是不想官家陷入两难,如今一听太后对官家不好,新仇旧恨立时全都涌了上来。
  玉笙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是非不分只会一气忍耐的。搞定了这一步,他也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了。
  “我先回去报信,你们留在这里等过了寿辰再离开。”玉笙做着安排,“就当我没有来过,而展昭、白玉堂是回来为白大侠祝寿时和七童聊天,才发现与我有亲,等寿宴一过,你们便结伴回开封。”
  “直接回去不好吗?”白玉堂很不喜欢这样绕圈子,“何必找些借口这么不爽快?”
  玉笙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白玉堂,直到把他看的不自在了,才开口解释道:“包拯得罪了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庞太师向来老谋深算,庞昱几次三番在开封府里吃了大亏,若是贸贸然的直接上门,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抽个时间找人查根问底?就算他们只是习惯性的想找个茬,但这件事还不到点破的时机,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有一句话玉笙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庞太师与刘太后早就达成了默契,此时再出一个李娘娘,谁知道他会做什么选择?就算包拯这些年看似给他找了很大麻烦,但其实都还没有伤及根本,他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太师,一旦用尽全力,赵祯都扛不住,更别说把赵祯当靠山的包拯了。
  “正好,我们先前写了一封信到开封府,说通过信件认亲听起来也不牵强。”展昭很快就想通了。
  “信已经寄出了?”玉笙想了想,“那正好,我回去再放出一些风声,听起来就更顺理成章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花满楼,但玉笙还是没有停留的离开了。他来时只花了一晚,想要回去却只需要一个念头。
  “夫子?”包拯若有所感,“你回来了?”
  玉笙在玉坠子里动了动,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作为一个显形时间被限定在夜晚,因为时长也能在日出后日落前出现的阿飘,玉笙现在显然是不喜欢出来晒太阳的。
  “辛苦夫子了。”包拯很体谅玉笙的这个小习惯,因为他就没见过白天出来的鬼。
  “还好。”玉笙的心情显然不错,也不介意分享给包拯,“已经找到李娘娘了,再过一段日子,展昭和白玉堂就会护送她以探亲的名义来开封府。”
  “探亲?”
  “嗯,这些年都是我家小弟在照顾李娘娘,所以便借着他与我这层关系把李娘娘送来。”玉笙解释,“毕竟,开封府里若忽然多出来一个人也不好解释,容易引人注目。”
  “夫子考虑的甚是。”包拯还是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的。“我这便入宫去见官家。”
  玉笙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睡着了。
  还罕见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无花白衣似雪,静坐在河中孤舟之中,晚风习习,琴音袅袅。玉笙站在岸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惜,他对这个梦境的掌控力几近于无,无花依旧在那里好端端的抚琴,而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沐浴雷电。
  为什么不劈他呢?玉笙想不通,他对功德几乎都送给无花供他塑体,可最后,却是身上只带了他一颗算珠的花满楼被殃及池鱼。
  玉笙觉得自己那想要无花被雷劈一劈的念头都快成执念了。
  下次如果谁在说白日做梦心想事成,玉笙决定一定要好好给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如果他真的心想事成了,无花现在一定被劈的比三黑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