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知恩图报,懂吧?
  燃起的火线即时就升起一道小小的金色火光,邱玉香看着觉得特别的高兴:“烧死她!这个小践人,忒没良心……”
  妈的,人就是不能心软,差点出事……
  靳恺诺阴沉着一张俊脸,浑身上下嗜血的冷意一点点的染上眉梢,叶芷在发抖,她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眼神冷冽,刚毅的俊脸没了往日调笑的意味,只有让人觉得颤栗的寒冷,他把燃起的火线给扑灭了,窗外的邱玉香不甘心,重新又点燃了东西扔进来。
  男人把车门窗全部都锁上,给了前头的司机一个眼色,司机脚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窜出去,远远的把人甩在后面。
  一直开回了市区,车内的暖气也开了一阵子,叶芷抱紧了胳膊,手脚还是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的,反正她脸色一直都不好,靳恺诺一言不发的盯着前面,神情冷酷,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叶芷微微的侧头看他,只见他手背上有一大片的淤青,身上的衬衫也染了一大块的油渍,很是难看,想来,都是因为刚才他护着自己才弄出来的。
  叶芷有些艰难的开口:“谢,谢谢。”
  “怎么,仲志胤没来救你?”
  靳恺诺正伸手解开衣服的扣子,车子里他一直放着备用的衣服,现在倒是用得上,他也不顾叶芷还在身边,便脱了上衣换了件衣服,刚才他护着叶芷的时候,她的手机掉了出来,他不小心按到了屏幕,看到了那个拨出去的电话,是仲志胤的。
  叶芷说不出话了,想起那个已关机的电话,她连看靳恺诺的勇气都瞬时间消失了。
  靳恺诺哼了一声,俊脸上神色很是难看,他扫了叶芷一眼,没良心的开口:“要不要我帮你打给他,让他来接你?”
  现在,他连手机都关机了,她根本找不到人,她心里钝钝的疼,放在膝盖上的手本能的握紧了,她摇头:“不用了,前面路口你把我放下就好。”
  放下?
  呵,真是没心肝的女人。
  男人收回看她的眼神,又哼了一声,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椅背跟司机使了个眼色,车子转弯拐到了一个方向进去一座高档的别墅区。
  这里,又是这个男人的住所吗?还真多,人家都说狡兔三窟,这人,是属兔吗?
  这么想着,叶芷脱口而出:“你属兔的吗?”
  靳恺诺正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被她突然这么问了一句,有点懵,伸手去捏她的脸,叶芷下意识的咬了他一口,他嘶的皱了皱眉,恶劣的反问:“那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
  叶芷噎住,她发现任何时候她都说不过这男人,跟他说话,绝对是自取其辱。
  见她被自己的话弄得一阵憋屈,靳恺诺的心情好像好些了,他勾唇扬了扬眉毛,开了车门把她推了下去,叶芷有些警惕的看他,靳恺诺轻嗤了声:“防贼呢你,别忘了,刚才可是我救了你。而且你怕什么,还怕我趁人之危,切,就你那么臭,脱光了我都没兴趣。”
  叶芷下意识的抬手臂闻了闻,确实,满身的汽油味,刺鼻难闻,谁靠近都会皱眉,更别说说什么事,叶芷抱了抱胳膊,嘴唇冷的有点发紫,靳恺诺看了眼,便让还在车里的司机把他的外套拿过来顺手披在她的身上。
  “我……”
  叶芷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手插在裤兜里,什么都没说,迈着修长的腿往前走,根本不理她。
  抿了抿唇,叶芷拉紧了外套,这样的温暖,像是暖到了她心底里去。
  这栋别墅还很新,看起来是刚买下来不久。
  进了屋,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再往里走一点,叶芷蹙眉,一路都丢着男人的衣服,他这是走一步脱一件吗?衬衫,裤子,袜子,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跟着丢在客厅的衣服她推门进了房间,男人已经几乎全/裸,身上只穿着条CK内/裤。
  颀长高大完美的身材完全的落在她的眼里,男人站在衣柜前,似乎在找衣服。
  叶芷有些不安的站在门口,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看他。
  “我这里没准备女人的衣服,你可以穿我的。”靳恺诺从柜子里把衬衫拿出来,朝她砸过去。
  叶芷连忙接住看了眼,小脸微红:“我……我不用了……”
  “不用?你就愿意这么顶着满身的油站着?”靳恺诺拿着要换洗的衣服走过来,看她一眼,颇为嫌弃的皱眉,“真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而我,还捡了个垃圾回来。”
  叶芷面上的神色突然的千变万化,小手揪着衣服,局促不安。
  “得了,上二楼洗澡。”男人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边走边说,“你不洗澡你怎么出去?”
  叶芷想想也是,便硬着头皮跟着上了二楼。
  跟着靳恺诺到了浴室,她有些犹豫,不由得说:“那个……你先洗……”
  靳恺诺一怔,反应过来,揶揄的笑了:“二楼不只一个浴室,那边也有,怎么,你还想着跟我一块洗?”
  叶芷脸色一红,狠狠的剜他一眼,抱着衣服匆匆的转身就走。
  这间浴室没有靳恺诺用的那间那么大,可是也比普通人家的大了好几辈,她躺进了圆形的按摩浴缸里,一遍遍的往自己身上抹着沐浴露,一次次的冲掉,搓了好久,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才没了。
  洗好了澡,她擦了擦身子,她原本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踟蹰了一会儿,只能拿起男人给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把浴袍也一并穿在身上,不然衬衫里头空荡荡的,她怎么都觉得不安全。
  确定自己没问题之后,叶芷光着脚走了出去,到处都是厚厚的防滑地毯,所以脚丫子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凉。
  偌大的房间,装修简约却精致,很容易就能显示出主人高雅的品味。
  她转悠了一圈没看到靳恺诺,只得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前面,似乎听到说话声,她走了过去了,落地窗微开的宽大阳台上,靳恺诺拿着电脑在视频对话。
  “靳少,查到了,资料已经发过来了……”
  “嗯,查到了就好。做的干净点。”
  “是,不会透露一点的风声。警方那边也查不出。”
  当啷。
  叶芷一惊,不小心踢到了一边的椅子,她连忙转身要走。
  男人已经警觉的回头大步的走了出来,叶芷才转身,就被猛的拽了过去,她没站稳,脑袋咚的一下子撞到男人的胸膛里,接着就感觉到男人的手扼住她的脖子,那一瞬,她看到男人眼底闪过的她从没见到过的狠戾。
  “怎么是你?”
  靳恺诺收回了手,眼底那抹她刚看到的痕迹已经完全的掩盖住了,可是叶芷还是有些害怕,她没见过那样的他,今天这一天,她像是做梦似的,全身都僵硬:“我……我洗好了,出来没看到你。”
  摆在一边的电脑屏幕是一个男人,那男人明显的透过摄像头看到了这边的状况,皱了皱眉,看向靳恺诺做了个刀抹脖子的手势,意思很明显,叶芷吓得浑身颤栗,她下意识的扯住靳恺诺的手臂开口:“你不在,我……我一个人害怕。”
  靳恺诺挑了挑眉,似乎因为她这句话,唇角勾了勾,这片小叶子,现在撒谎功力又高了一点,他看向电脑屏幕:“好了,你先下线去办事。”
  “可……”这样的时候,不管叶芷听没听到什么,靳恺诺都应该防着才是,这样就放过叶芷,绝对不是以前的靳恺诺会做的。
  “照我说的做就是。”
  “是,靳少。”
  电脑挂了线,他把电脑合上,随手丢在一边的桌子上,他仰头躺倒在chuang上,动了动身子,朝她看过去:“害怕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会害怕。过来。”
  “靳恺诺。”叶芷抬头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她有些紧张,想起他刚才的眼神和听到的话,她甚至还能感觉他手扼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若不是她,估计他真的要置人于死地,“你不只是靳家的少爷,是么?”
  男人伸了伸脖子,双手撑起了点,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她,半晌才淡淡的勾唇:“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还能炖了你不成?”
  叶芷靠在墙壁上,她脖子上此刻还留着刚才男人指尖收紧的温度,她没遇过这样的事,她连脚都抬不起来,艰难的转身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手刚碰上门把手,手腕就被一下子攫住。
  本能的害怕和紧张让她有些崩溃,猛然的甩手,只听咚的一声,身后的男人似乎被她大力的甩手,撞到了哪里,痛的闷哼出声。
  她连忙回头,吃惊的瞪圆了眼睛,靳恺诺似乎撞到了手,神情痛苦的皱眉。
  一边手刚才救她的时候淤青一片,现在又被她甩开膝盖又撞到一边,又淤血了一大片。
  得,手脚都对称了。
  “你,你还好吧?”
  他恼怒的看她,一手一脚都伸出去在她眼皮子下晃着,像是在控诉她的罪行,叶芷眉头一紧,收住往外走的脚步,语气带着万分的愧疚:“我……我不是有意的。”
  靳恺诺哼了声,转身自己走到一边去把柜子里放着的医药箱拿了出来,背着她拿出药膏,笨拙的搓着。
  叶芷就站在门口,伸手开了灯,男人回头看她一眼,脸上没表情,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在生闷气。
  不过,确实是自己太过份了。
  她倒是想调头就走,可是双腿已经重新迈了进来,走到靳恺诺身边,她蹲下身子,拿过他手里的药膏,半跪在他的身边,把药膏挤在掌心里,再轻柔的覆在他的腿上,这淤血要搓开,才会好的快,手上的力道渐渐的加大了,男人感觉到疼,皱紧了眉,本能的把她放在他膝盖上扶着的另一手握紧在掌心内。
  微微一愣,叶芷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抬头看他一眼,他正在专注的注视着自己,她连忙低头也忘了把手抽出来,只是说:“得把淤血散掉才会好的快,你忍着点儿。”
  尽量放轻动作,但是也要按到了位,所以时不时的还是疼。
  男人没说话,连哼一声都没有,只是绷着一张俊脸,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就这么看着她,她刚洗过澡,半个身子跪着,一手搓着自己的伤患处,她神色很认真,长长的头发从她肩膀上如瀑布倾泻而下,落在她的肩头。
  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即使她传了里三层外三层,他仍旧能从她这样的姿势看到她微微露出的白玉般的肌肤,他不自觉的感觉到自己的某物正在一点点的苏醒。
  她完全的一丝不苟,虽然动作不是专业,但是也算是很到位很尽责,根本就没有引/诱过他,可她身上的那种安静和被他握紧在手掌心里的小手,彼此能感觉到那一份温热,这样的靠近,竟然让他悸动起来。
  本来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机放在地上,突然响了起来,这份宁静突然的被打破了,叶芷动作一顿,她回头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就撇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手机停下来,她继续按,过了一会又响了,叶芷直接忽视开口:“好一点了吗?”
  靳恺诺点点头,指了指她一直在响的手机:“不接吗?”
  叶芷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又低头去把药箱子把止血贴拿出来,给他在手背上贴好那个伤疤,她没回答他的话。
  手指一直锲而不舍的在响着,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还是拿了起来按了接听键。
  熟悉温柔的嗓音传来:“小叶子,你现在在哪里?”
  叶芷握住手机站了起来,避开靳恺诺看着他的目光,淡淡的答了句:“在靳家。”
  “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你是不是打过我电话,叶子,我找了你一天了,我们出来聊聊好不好,关于早上的事,我可以……”
  叶芷心里微微的发酸,她和仲志胤分离了六年,她曾经以为所有的事只要他回来,她的心也还在,他们就能跟以前那样在一起,可是现在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和不安,他可以前一秒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做最亲密的事,而下一秒,他却也可以牵着她的手跟她试婚纱说着誓言。
  他可以解释,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如果说之前他跟单尹桐的事,她没时间没资格参与她可以做到不计较,但现在他要跟自己结婚,却把她丢在婚纱店,他却跟单尹桐在医院藕断丝连,他的声音也并没有特别的急迫,她感觉不到他想要把这些伤害给抹掉,其实也抹不掉吧。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叶芷不自觉自嘲的笑了,只是那抹笑容里有多少的苦涩味道,只有她自己清楚明白,当时她那么需要他,可是他却不在,若是稍有一点的差池,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仲哥哥,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冷静一下,过几天我会找你的,好吗?”
  那头静默了很久很久,才听到仲志胤的声音传过来:“好,我等你。”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追问,“那你今天肯打给我是不是有事?”
  她一整天都没接自己电话了,可是却突然打了回头,若不是遇到什么事,叶芷不会打这个电话才是。
  这头,叶芷也静默了,想起差点被邱玉香烧死,她胸腔里涌起的话又咽了下去,只低声说了句:“没事,我按错了而已。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好。”这个好说的似乎很急迫,不带一点的留恋。
  电话挂断了,嘟嘟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叶芷看着自己的屏幕,她连挂断的按键都没按,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挂了,呵,一种无力感席卷而来。
  看着她的身影僵硬的站在那里,靳恺诺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在chuang上,挑了挑眉:“小叶子,你越来越会说谎了,脸不红心不跳的。”
  叶芷一怔,把手机握在手里,不回答他,只说了声:“我去找客房睡。今天,还是谢谢你了。”
  “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靳恺诺悠然的开口,起身大步走过去,一手把她拉了回来,再次强调了一遍,“今天可是我救了你。”
  叶芷愣了愣:“所以,你还要我报答你么?”
  “当然。”靳恺诺耸耸肩,表示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他戳了戳她的胸口,“老师没教过你什么是知恩图报?对待恩人得有恩人的态度。”
  说着,男人转身去一边的酒架子上把红酒拿了下来,倒了两杯,拿起一杯递过去:“陪我喝一杯。”
  “我不会。”叶芷真的不大会喝酒,她酒品不是很好,很久以前冬冬还在这边的时候,她跟她过生日,两个小丫头喝一瓶啤酒都能醉的打拳,更别说现在她心情不好还要喝酒,她怕自己喝醉了把靳恺诺给吓死。
  靳恺诺倒是也不勉强,直接一手一杯仰着头就灌了下去,又接连着喝了好几杯,似乎觉得不过瘾,直接拿着红酒瓶灌着喝,叶芷蹙眉,他这么个喝法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吧,更何况他手上脚上还有伤呢,虽然不碍事,可是酒也不是这么喝的。
  叶芷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你别喝了,人家说有烦心事的人才借酒浇愁,你又没有烦心事,干嘛喝的这么凶?”
  “你又知道我没有烦心事?”
  特么的,靳恺诺觉得现在最大的烦心事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能有什么烦心事,你一天一个女人,过的可潇洒了。”叶芷这个时候也不忘揶揄他,谁让他平时嘴巴那么欠。
  “你眼神不好是吧?我什么时候一天一个女人了,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小叶子,注意语气分寸。哼,白眼狼。”靳恺诺瞟了一眼就看到叶芷被他呛得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愧疚,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又抬起手臂,拿着酒瓶子就往嘴里灌,边将倒满的杯子递过去,“早知道我就补救你了,让你等你的仲志胤。”
  见他这么说,叶芷也不好受,确实,她最需要的时候是他站在自己身边,手上腿上都是因为她才伤了的,她这个人,其实心肠特别的软,尤其是面对刚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平时再怎么厌恶他,这个时候难免的心里也觉得抱歉,她比不上靳恺诺,这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儿,她坏不到底子里去,所以注定了要栽在他手里。
  无奈的只得伸手接过杯子,闭了闭眼一下子就喝光了一杯酒,她酒量本来就差,又没办法抵挡靳恺诺半抱怨半强迫似的硬塞,叶芷喝完第七杯的时候,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她还得扶着一边的椅子才能站稳,眼睛眯成一条缝,只能看到愈发模糊的身影。
  神智有些不清楚,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盛满了酒的杯子直接抵在她的嘴边,她摇着头不想喝了,可是男人已经得寸进尺的捏着她的下巴整杯都灌了下去。
  实在是站不稳了,堪堪的腿软要摔倒的那一刻,她似乎隐约的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起,她觉得自己是落入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里,又像是踩在云朵上,她昏昏沉沉的,像是整个人都坠了进去,怎么都抓不住实物,空荡荡的悬着。
  男人伸手褪掉她身上全部衣服的时候,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却头疼不已,她看不到人也看不清楚脸,只觉得身上一重被人压进了软软的被子里。
  她平时防贼似的放着靳恺诺,特别是他上次要强她之后,她对他根本就避如蛇蝎,心里阴影还没散去呢,她也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毕竟确实他今天救了自己,想着就陪他喝一两杯就好,可没想到喝到chuang上来了。
  他的身子滚烫,她的身子温凉。
  两具赤/裸的身子坦诚的贴在一起,她不自觉的低/吟出声,她本能的挣扎着,双手却被高举过头顶交扣着被一只大掌握住按在枕头上。
  晕眩一阵阵的冲上来,她努力睁开一道缝的眼睛又不得不闭上了,她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被他掌控着,微微的轻启朱唇,男人的舌已经如暴雨梨花般卷了进来搅的天翻地覆。
  孱弱的轻声呻/吟,待他挤开她的双腿,凶猛的撞入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时候,她朦朦胧胧的只有一个感觉,痛!
  晕乎乎的,她一双手得了自由便本能的攀住男人的颈脖。
  男人连番的动作依然的猛烈,她就像是被抛起来又重重*,再被抛起来。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混合在一起,沉沉浮浮了一晚,她面色酡红,带着男人在她身上好不怜惜的印下的痕迹,到底是累的昏死了过去。
  想来的时候,叶芷连腿都伸不直了,努力了好半天才睁开了眼睛,昨晚的一点一滴都像是流水那样重新的汇入脑海里,她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四肢都显示不听使唤,她忍不住嘴角溢出声音来,她撑着身子起来,怔愣之间还带着片刻的晕眩。
  靳恺诺就站在chuang边,一副餍足的样子,见她醒过来了,他嘴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叶芷心里紧了紧,下意识的低头拉起被子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眉心一跳,想起来的那些事,不是她在做梦,而是真的。
  怎么办?
  这是真的,怎么办?
  叶芷一下子发白了,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落地灯看着。
  等了好半天,不见她开口说话,靳恺诺伸手扳过她的脸,俊脸凑过来:“我们昨晚,酒后乱/性了。”
  叶芷冷笑着打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灌我喝酒,就是想着是不是?你都是这么对女人的是吗?”
  “啧啧。”靳恺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紧紧的攫住她,“别那么委屈,你昨晚也很爽,三次高/潮,真的,我给你记得很清楚。”
  叶芷鼻尖一酸,眼泪蓦然的就在眼眶里打转儿,靳恺诺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刺的她连最后的一点保护色都失去了,她伸手推开他,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直接拿起枕头朝男人那张讨厌的俊脸砸过去。
  “靠!疯了你!”靳恺诺抢过她的枕头,随手丢到一边去,“你昨晚爽的时候还叫我重一点,深一点,你现在就忘了?”
  “你混蛋!”
  “我他妈的说的事实!”
  “滚!这么多人死怎么不见你去死!”叶芷好不容易强忍住不落下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她紧咬着唇瓣,“你昨晚故意骗我喝酒是不是?”
  “我是骗你,你不是也骗我?”靳恺诺把她扯了起来,指着chuang单上那抹刺目的血红给她看,“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不是处,这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花钱去补的,哪家医院技术这么好?”
  “关你屁事!”叶芷看着chuang单上那抹红,刺痛了她的眼,眼泪掉的更加的汹涌,揪着他的手对他开始拳打脚踢。
  只是她这些花拳绣腿的对男人根本没有影响,靳恺诺一手就扣住她扯了回来:“得,你留着那层膜做什么,给仲志胤吗?我告诉你,他跟单尹桐都不知道玩了多少新花样了,你现在可是我未婚妻,你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我们那么久都没做那事儿,你居然还是个雏儿,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的!
  这厮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现在说那么多还怪她骗自己,还绕到最后成了他大义凛然的为自己好。
  她一边掉泪一边扯着被单裹着自己,她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哭的这么厉害,而且每一次都是在靳恺诺面前,她握紧了拳头,声音虚弱无力带着哭腔:“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说过给我三天的,你现在……”
  “三天,我给你三十天你都搞不定仲志胤。”靳恺诺不屑的挑眉。
  “那你就可以这么卑鄙无耻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叶芷哭的鼻头都红了,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完全没了形象。
  “我倒是想好好的跟你说,可是我好好说,你肯吗?”靳恺诺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就要往下压,“要我好好说是吧,那行,我们现在再重温一次。”
  “你去死!”
  叶芷本能的踹了男人一脚,挥开他的手,抱着被子下chuang捡起被他丢了满满一地的衣服穿好,确认把自己包的紧实了,她抬着手背抹了把眼泪哭着往外走,见靳恺诺高大的身子挡住她的路,她推了推,推不开,冷声开口:“让开!”
  “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扬起眉头,满目的不悦。
  有多少女人想方设法的对他投怀送抱的要爬上他的chuang,他女人是多,可是也是很挑的,也不是什么都能入他的法眼的,认识了叶芷之后,她连番坏了自己的好事,再后来他几乎没碰过女人,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是就是没那种兴致了,可惜昨晚,他本来没那个想法,但看着她喝的醉醺醺的,小脸红的像是染了樱花似的,他那股悸动就再也压不住了。
  然后,就做了。
  叶芷气恼的瞪他:“靳恺诺!你赢了,你赢了还不行吗?非要看我活不下去你就高兴了是不是?你到底什么恶趣味!就算我们没做夫妻该做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什么烂借口!”
  “你不知道全部人都等着你肚子有消息?你肚子有消息了我们才能去登记,下次我再被他们烦着要孩子,我就说你怀孕了!”
  “我又没说要跟你真的登记结婚,又没说要给你生孩子!”
  靳恺诺撇撇嘴,不满意的看她:“哦,不然呢,你要给仲志胤生孩子,跟他结婚?切,你倒是想,不过他不想。”
  叶芷气的心肝脾肺都疼,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面色因为气愤而通红,她抬手,粉拳一个个的砸向他:“靳恺诺,你要说我怀孕去堵住你们家人的嘴,你随时都可以让我配合你作假,可是为什么非要真的上chuang?”
  靳恺诺一愣,差点要咬舌自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是脸皮厚,可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他就是想处心积虑的要她,男人想要一个女人,他妈的就这么简单,问他理由,他都不知道,他问谁去?问荷尔蒙去吗?
  “不上都上了,不做都做了,那你想怎么样?花钱给你补个膜吗?”
  叶芷眼睛侧过头看了chuang单上的那抹嫣红,气的抬脚一脚踩在靳恺诺的脚上,看着他抱着脚痛的直跳,她大步就走,靳恺诺反应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这个时候,你去哪里?”
  “我不想跟你这*待在一起!我去警局,我告你强/暴!”
  妈的!
  这女人还真不识相,且不说她昨晚是让自己灌醉了,是不情愿的,只说现在这个场景,他靳恺诺活这么大就没人敢给他甩这么大的脸子看。
  其实说穿了,就是叶芷心里一点都没有他的存在,所以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她觉得是耻辱,是难堪的,若是换成仲志胤,她这会儿指不定要娇羞成什么死样子。
  “要告我是不是?告我强/暴是不是?得!现在就去!”靳恺诺也火大了,扯住叶芷的手直把她往外拖着走,她穿着的拖鞋都在拉扯中掉了一只,靳恺诺也不管,拽着她就下了楼,叶芷踉跄的跟在身后,刚开了门,孟子娴就来了电话说让他们回家吃饭,靳恺诺脸色铁青的伸手把叶芷推出大门,“去啊,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我去!”
  孟子娴那头听到争吵,连忙要问怎么回事,靳恺诺直接挂断了电话。
  砰的一声,靳恺诺关上了门。
  一时间,叶芷穿着昨晚的浴袍和他的衬衫,光着脚,披散着凌乱的头发孤零零的站在外头,老天像是觉得她还不够惨,刚刚还艳阳高照的,现在转瞬就哗啦的下雨了,还咚的打了雷,闪电过处,叶芷脸色都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靳恺诺大步的转身上楼,猛的把卧室的门给大力的甩上。
  叶芷身无分文的站在外头,雨越下越大,她缩着身子抵在门边,风卷着雨丝进来打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她冷的打了个寒颤。
  等了好一会,雨都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叶芷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大门,她心里一酸,冒着雨就冲了出去。
  *
  靳恺诺洗了个澡,心烦意乱的点了香烟来抽,他平时不怎么抽烟,现在情绪不稳定,特别的烦,他抽了两口,又在烟灰缸里拧灭了。
  看了看外头下的似乎越来越大的雨,他皱了皱眉,不知那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还在门口?
  想了想,靳恺诺径直的哼了一声,窝进了被窝里卷着被子,他昨晚折腾她这么久,现在也累也困,既然她不知好歹,他也懒得理她,这么大雨她肯定哪里都去不了,他就让她站在外面好好的思过思过。
  这么想着,靳恺诺闭上眼,可是外头连连的闪电打雷,他怎么都睡不着,在chuang上翻滚了半个小时,他踢开被子蹭的起了身,闷闷的抓了抓头发,低声的骂了一句,还是跳了下chuang,穿好拖鞋大步出了房间。
  打开大门,他原本以为能看到缩在一边躲雨的身影,谁知道什么都看不见,他皱了皱眉,人呢?这么大雨,她一个人,没钱没雨伞,能去哪里?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担忧和着急,靳恺诺皱紧了好看的眉头,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可是在这里,就在门口能出什么事儿?
  虽然按道理说不应该出事,可是靳恺诺心里扬起一阵的不安,他转身回到客厅,刚拿起座机要打出去问问别墅区的门卫看没看到叶芷,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拿了起来,看了眼,接了:“喂?”
  “是靳恺诺吧?我们这里是市公安局,有位叶小姐到我们这里报案,说你昨晚强/暴了她,我们警方正在赶往你家的路上,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到了,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取证工作。”
  啪!
  男人恼怒的把手机砸到一边,俊朗的脸陡然一阵的抽搐,该死的!叶芷,好,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