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踪的人
  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盯着那个人,感觉满腔的怒火上涌,恨不得这个面前的人骂上三百回合,如果骂不过他……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两架。
  那个人火气非常的大,骂起人来也是丝毫不逊色:“关你这毛头孩子屁事,你又算老几?你也是长本事了……”
  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同样也冷笑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我现在有了一个猜测。”走进了屋子里之后,我爹突然开了口。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静静的听着爹继续说了下去,“你要听吗?听的话不妨给你当一下参考。”
  还没有等我说要听不听,爹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带着一副笃定的语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关键,或许是被同一个人带走或者杀害,或者说两个人之间出了一个凶手。”
  “凶手?”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三叔爷死了……这个不太可能吧,也就是说你是在怀疑高德老爷子是凶手?”
  “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保留这个意见。”爹敲了敲桌面说道,“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还能怎么办?连爹也只能想到这些,那我肯定也是什么都想不到了,”我撑着下巴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回想起那一本秘典上的内容,我一个激灵,终于明白这不对劲是来自哪里。
  这里的布局,都是按阴宅的方式来摆放的,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无后,且又多灾多难。
  “这里的风水……”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哪知我提问出这样的问题,爹居然毫不意外:“这是三叔爷给他规划的,说是跟死人打交道,阳气太重不太好。”
  “但是这对于住在这里的人来说同样有危害吧。”我愣了一下,倒也没有想到三叔爷会对一个活人住的房屋进行这样的布局,因此也是颇为不解,至少现在我并没有明白他的用意。
  “你不知道,有些人担了这些责任,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爹摇了摇头,“兴许你会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明白这些,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高德老爷子不会平白无故的离开,他们进来看了一遍,也并没有动这里的东西,也就是说一定还有些线索。,我们还是先找找看。”说罢他站起身来,抬脚就往里屋走去。
  我则是在厅堂和玄关搜查。
  高德老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平时爱看书的人,我看到他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走过去看,才发现上头布满了灰尘,目光落在书柜一角,发现有一处非常的干净。
  好像是才摸上去不久,对应手印的地方是一本厚硬的书。
  还没有等我将其拿起细看,就听到父亲在里屋叫了我一声,我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计直奔里屋,同时隐隐有些担忧,父亲的声音急促,也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有想到的是父亲那边却找到了一些线索,就在高德老爷子的床上放着一张纸,纸放置的位置非常的显眼,爹之所以刚开始没有叫我,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研究纸上的内容。
  我凑过去看了看。
  钻入鼻腔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来往四周看了看,房间有些暗,对于颜色识别不太好,好在我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见到我抬头,十分默契的拉了手边的灯开关。
  目光落在了房间内,我倒抽一口冷气。
  房间内有一些宛如红色颜料的东西,但我们知道那是血,浓重的血腥味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几摊血就这么撒落在房间里,我的目光又落回到了爹手中的那张纸上,惊讶的发现纸上的字也透露着一股猩红色,怪不得我凑过去看的时候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都是拿血写出来的。
  “不太好。”爹摇了摇头。
  我白了面色,也不知道高德老爷子经历了什么,能够让他拿血写出来这些东西。
  “无论遇到了什么,很显然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妙。”爹皱起了眉头说道。
  “能认出来上面的字是什么吗?”我的目光依旧是落在了纸上的那些字上,倒也不是说我不识字,也许是因为是拿血液写的原因,上面的鲜血晕染了开来。倒是模糊了原先写下的字迹。这让人一下子有些分辨困难。
  “分辨不出来。”果然不出所料,爹摇了摇头,举着那一张纸横看竖看,瞅了半天,最后得出来实在是认不出来的结论,这让我有些哑然失笑,于是推了推他。意思是说如果实在是辨认不出来,那我们就去找下一个线索,不要再在这一个上纠结了。
  然而爹如同着了魔一般对我摆了摆手说要找什么自己去找。
  我长长叹了口气,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线索了,这让我一筹莫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乖乖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一个字一个字的认读那一份书信。
  “实在认不出来就算了吧,高德老爷子也许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出去了,他发这些话这些或许是纯粹的搞咱们,你看哪有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我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他手中的那书信。
  “这可不像是恶搞,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他俯下身,“应该没有人会无聊到将这些血洒在地上吧,然后再出门?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自我麻痹的好。”
  “可是说实在的,咱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这几天开始都有怪事发生,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会不会是这个村子的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这个村会不会已经护不住大家了?”一连串的逼问让父亲略微有些愣神,但最后也只是等来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