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太子唯恐他先一步找到南疆长老,亲自在现场以防被琪王查出个蛛丝马迹,这会见袭玥失去了踪影,琪王遍寻不着,不由得在一旁幸灾乐祸。
  “三弟这是何必,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再一个树上吊死,昨日这么大的毒物,莫说是人。就连动物都毒死了。这袭玥的尸首找不见,定是那些尸蛊给吞的连渣都不剩。”
  琪王冷眸看向太子,拔剑,挥起又落下,动作快的太子根本来不及反应。
  见他敢当着他的面对他拔剑,脸色黑了一半,这会儿又见一缕黑发潸然落下,更是黑了个彻底。
  “萧景琪,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怒道。
  琪王收了剑,上前,森然的直直落在太子的眼中,削薄的唇一字一句的道:“太子若是东宫住腻了,本王倒是愿意试试。”
  “你……”太子气的浑身发抖,壮硕的身子看着高大,论武功,却是远不及骁勇善战的琪王。
  郁尘让沐风将来过这村子的人统统召集过来,几人七嘴八舌的道。
  “说起那孩子,可神了,十几年样貌就没变过……”
  “那个小女孩叫小南,是十几年前由一个外乡人放在村子里的,后来那个外乡人突然消失了,这孩子也便成了孤儿,有时候在村里,有时候好几天又不见了……”
  “具体是十几年?”
  “啊,这个时间有点太长了,容我想想……”男人想了很久,忽然一拍手,肯定的道:“十五年,没错,绝对是十五年。”
  “十五年?”郁尘诧异,这个时间会是巧合吗?
  男人接着道:“不会错的,当时那人好像是逃难过来的,说自己的家在什么南……南什么的,那年我家二弟高中探花,所以我肯定,是十五年。”
  村子的尽头便是悬崖,琪王负手而立,长发风中飞扬,眉间紧紧地皱起。
  沐风上前,“王爷,已经让人里里外外搜查遍了,不见王妃的踪影,而且……”
  琪王侧眸,目光淡然,“而且什么?”
  “那个红衣女孩也不见了,据说,那孩子名叫小南,自小的了怪病,天真幼稚,身子十年来一直就是小孩的模样,郁公子怀疑,这孩子可能与南疆长老有着莫大的联系。”
  第82章 悬崖别有洞天,袭玥跳入深渊
  “与南疆长老有关的小孩?”
  琪王敛了眉,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记得当年南疆长老刚来皇城的时候,身边的确是有个小孩。
  不过后来南疆长老帮着太子谋害朝中重臣的那几年里,那孩子从未路过面,也就没人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模样,与南疆长老又是什么关系。
  南疆长老消失后,那孩子便也跟着消失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直隐藏在这小村子里。
  南疆长老一逃出来,就选了这个村子落脚,只怕也是为了这孩子。
  如今,整个皇城内外遍布他与太子的人马,南疆长老必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落脚。
  他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亢奋的啼叫,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威武的雄鹰在高空中盘旋,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悬崖下,蓦然俯身,直直冲了下去。
  琪王眸色骤紧,看见悬崖边上,朝下望去,半腰上被雾气笼罩,一眼望去深不见底,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琪王在四周巡视了一圈,见周围并无人来过的痕迹,而崖壁光滑无比,他试探的将几颗石子丢了下去。
  眼看着雄鹰冲过来,就在雄鹰到她眼前的一刹那。躺着装死的袭玥立马翻身而立,一把抓住雄鹰的脑袋,雄鹰何时被人这般戏弄,脖子被袭玥控制,尖尖的嘴没了用处,只能睁着冷厉的兽眼,拼命用两只爪子挣扎,力气之大,连袭玥都险些控制不住。
  “老实点,马上就放你走,”袭玥蹙眉,清丽的眸子微微一冷,将雄鹰健硕的身子死死地摁在地上,从衣服上扯下来一条,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字,这才绑在雄鹰的腿上,将它放走。
  袭玥微沉了气,看向雄鹰飞上天的身影,不禁在想,若是上面有人,只怕也看不到下面,但愿有人能发现这雄鹰脚上的布条。
  郁尘将从众人口中得到的信息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小南充满了神秘感,不禁问道:“小南平时不在村子里的时候回去哪里?”
  “这……”
  “……好像就在这村子附近,可是那孩子出现和消失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村里人也不会特意去注意一个小孩……”
  “我有一次来村子里送药材,见小南去了悬崖那边,之后就不知道了……”
  “……”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郁尘派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拱手道:“郁公子,这方圆十里都让弟兄们问过了,没人见过小南。”
  没人见过?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这些人说,小南是孤儿,有时候会突然消失几天,证明她会出去过,那周围的人为何从未看见过她?
  还是说,小南一直就住在这附近的某个不为人知的隐蔽处,从未离开过,只是村民不知道而已?
  郁尘转身,跟身边的侍卫打了招呼,“让他们走吧。”
  悬崖边上,琪王竖起了耳朵,一边换着方向位置接二连三的往下扔石子,一边仔细听着下面有没有回神。
  如果悬崖中间别有洞天,石子撞击之下定会有些声响,良久,却是听不到一丝声响。
  “景琪,”郁尘过来,叫了他一声。
  琪王停下,回头去看他,沐风也看向郁尘,在他们转身的一刹那,绑着布条的雄鹰飞上天空,晃荡着腿上的布条。十分不满。
  它在一颗树梢听见,锐利的眼睛扫过底下迷迷茫茫的人群,用嘴将布条扯下,这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