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你非得让我恨你吗? 10000+
  “三更半夜的,他想干什么?唐尧这个神经病!!”
  秦欢颜本想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舒沐晚的最后一句,她的身形不由一僵,脚步就此停住。她呆呆地站着,直到舒沐晚恨恨地挂断电话:“……我知道了。”
  ****
  这个电话,让舒沐晚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橹。
  电话是南宫墨打来的,他的声音在那端有些凝重,问了她的具体位置后叮嘱:“呆在家里不要出去,翌雷会在外面保护你,我会尽快回来。”
  让南宫墨兴师动众的原因只有一个——
  唐尧来了!
  他的人都到了别墅区的外围,颇有来者不善的架势。
  “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我都已经决定井水不犯河水了……”舒沐晚恨恨地挂了电话回身,便看到秦欢颜苍白至极的脸色,她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欢颜,出了点小意外,你别担心!”不会连累到她的……
  “出……什么事了?”秦欢颜努了努唇,态度比舒沐晚还要忐忑。
  “唐尧来了,在别墅区外面。”舒沐晚一语带过,拉着秦欢颜往屋里走,“要不你先去睡吧?别墅的安全不会有问题,我出去看看……”老实说,她现在挺想打架的!
  “我……”秦欢颜欲言又止,“我还是不睡了,我在这里坐坐。”
  说话的同时,她的手心已迅速地积累了一层冷汗,心中的担忧再度上升到了极点——直觉告诉她,唐尧是来找她的!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她又要怎么跟舒沐晚解释?
  ****
  舒沐晚去换鞋了,一副要出去的架势,秦欢颜这才连忙掏出手机,按下了开机键——信号一通,手机便“嗡嗡嗡”地震动起来,有未接来电,也有未读短信。
  秦欢颜根本顾不上看,直接便拨出了他的号码。
  电话在响了一声后便被接通了!
  “喂?”他的声音平静缓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你在哪里?”秦欢颜脱口而出,声音难掩紧张。
  唐尧没回答她的问题,他沉默了两秒,只是淡淡地开口说了两个字:“出来。”然后,他率先挂断了电话,不给秦欢颜任何解释和思考的时间。
  “碰!”
  与此同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翌雷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出现在门口,脸色微沉地在屋中搜寻一圈,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秦欢颜时,他的眉头皱了皱,眼底顿时涌上一层了然。
  “唐尧还在不在?他带了几个人?带枪了吗?”舒沐晚正好换完了鞋子,怒气冲冲地走到门旁,“他又想来找什么?又是我爸爸的日记么?”
  “不是。”翌雷顿了顿,有些为难,“他说……来要人。”
  “要人?”舒沐晚一停,当即发了火,“欺人太甚!!”
  ***
  “沐晚!”终于在舒沐晚开门出去的前一刻,秦欢颜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两手紧捏成拳,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开口,“他……是来找我的。”
  “什么?”转变来得太快,舒沐晚根本反应不过来。
  唐尧找秦欢颜……?
  看着秦欢颜脸上明显的为难和僵硬,舒沐晚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在大脑中一闪而逝。
  “沐晚,对不起。”秦欢颜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能喃喃地道歉一句,然后直接冲了出去……
  “欢颜!”看她冲入夜色之中,舒沐晚根本叫不住她。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想着秦欢颜的那些话和那些表情出神,而翌雷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半晌终于把意思讲了个明白:“唐尧指名要秦欢颜出去……说是来接她回家。”
  舒沐晚没说话。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翌雷又纳闷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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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别墅的大门走出去,大约走了几分钟,秦欢颜终于看清唐尧的阵势——
  纯黑的汽车车队,纯黑的保镖阵容,而他就倚靠在其中的一辆车上,英俊的侧脸半隐在黑暗中,修长的指间星火明灭,看到她走过来,他才随意地掐了手里的烟,站直了身体看向她。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浅紫色的睡衣,脚下则是趿拉着一双毛绒拖鞋,夜风吹来,她瑟瑟地有些冷,和唐尧这些人的气势截然不同。
  唐尧就这样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走近,眼底幽暗莫名,脸上更是让人猜不透任何情绪——
  她关了手机“躲”到这里,他则发动了这么多人找到现在。他都快急疯了,连带着保镖也是寒意凛冽,她却像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就这样穿着一件睡衣,以这种乖巧又无助的模样在他面前出现……
  想到这里,唐尧不由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果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冷么?”他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如往常一样温和淡然,让人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回家吧。”
  “你查我?”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唐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身绅士地打开车门,然后伸手拽了拽她:“回家吧。”
  秦欢颜没有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抗议。
  气氛明显有些凝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唐尧周身渐渐浓郁的怒气,她依旧强硬地和他僵持,而站在对面的他沉默了半晌,终于直接弯腰,猛地将她抱了起来。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衣服上的寒气贴得她不由哆嗦一下,反射性地想要挣扎,却听到他愠怒低冷的警告在头顶响起:“我说了,回家。”
  她一愣,身体已被他抱上车。
  车队很快离开,保镖都上了车远离,让翌雷带过来“防守”的人也松了口气。两相对峙的场面,最后却是以这样一种诡异又安静的姿态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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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沐晚就站在二楼的落地窗旁,静静地看着那边的情况——
  她看到唐尧的人和翌雷带来的人严正以待、剑拔弩张;她看到秦欢颜慢吞吞地走出去,无奈又坚定;她看到唐尧将衣服披上她的肩膀,压抑又柔情……最后,她看到唐尧抱着她离开。
  “沐晚,如果……杀人放火,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秦欢颜的问题在耳边再度回响。
  舒沐晚想,她懂了。
  她这回终于懂秦欢颜的意思了……
  ****
  南宫墨很快赶了回来。
  今晚他原本在邻市谈一个合作计划,晚上是肯定回不来的,他甚至已经在那边定好了酒店……可刚走到酒店房间,便听到让他发怒的消息:唐尧带着人,堵在了别墅外面。
  南宫墨没空揣测唐尧的目的,他连忙安顿好舒沐晚,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回来把人给毙了!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唐尧的人退走了……莫名其妙地就退走了。
  这点,南宫墨也没空考虑!
  他回去率先冲向卧室,确认了舒沐晚没事,整颗心才放松下来。
  “我回来了……”松了口气,他大步过去,圈住正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她,“还好吧?”
  “恩。”舒沐晚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南宫墨的大掌无声地抚着她还未隆起的小腹,动作柔情,目光却有些暗沉:他听出她的不高兴了!看来是唐尧打扰到了她,他一定要把那个男人解决掉!
  “南宫墨。”他正兀自想着阴暗的方面出神,舒沐晚突然转过来,小手勾上他的脖子,眼底写着认真,“你说,如果你杀人放火了,我还会跟你在一起么?”
  南宫墨一愣,心里的那点阴暗瞬间全部转为忐忑。
  他还以为舒沐晚打算质问什么,瞬间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上面,回答更是小心翼翼:“你会的吧……”
  舒沐晚没答话,南宫墨的心瞬间“咯噔”一下更忐忑了:“你不会吗?”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是打算翻翻哪个旧账?
  放火倒是没有!但杀人么——他刚成为南宫墨的时候,就大开杀戒一次,这四年来,好像也陆陆续续整死了不少人,刚刚他还想着要“除掉”唐尧……
  “我也不知道。”舒沐晚实话实说,“以前我误会过你,但最后发现那都是误会,所以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所以我也不好想象,如果那些误会都是真的怎么样?”
  如果他当时真的杀了Jack,她完全不好想象后果……
  所以,她现在很同情秦欢颜。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唐尧身上的那些杀孽,都是真的,没有任何误会可言……欢颜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不会是真的,不要乱想!”南宫墨吻了吻她,手臂稍稍一紧,将她彻底搂入怀中。在舒沐晚看不见的视野内,他默默地阴暗了一把——以前杀过的人,绝对不招供!
  明天就让翌雷把伪善工作做做好。
  不,今晚就要做。
  等她睡着以后他就去交代……
  他也杀人放火,而且真不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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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舒沐晚也没多问什么,抱了一会儿,她就困了。
  打了个哈欠,她迷糊着脑袋,思维当然也没有白天那么精密了,于是不打自招地把洗完的枇杷拿出来分享:“你要不要吃?很新鲜,晚上摘的……”
  “枇杷……恩?”南宫墨淡淡地反问,妖娆的尾音让舒沐晚一怔,瞬间清醒。
  坏了坏了!
  他要知道她采枇杷去了!
  “今晚欢颜在这里,她帮我采的。”她着急地解释,南宫墨俊脸上的阴霾却丝毫不减,舒沐晚最后终于懊恼地一跺脚,“我真的没有爬树!”
  他当然不信。
  他太了解她了——她爱的根本不是枇杷本身,要不然去超市就能直接买……她享受的是采枇杷的过程!得到去果园的机会,她能忍住不往上爬?
  “欢颜爬上去的时候,我就在下面接了……”
  她垂着头解释,南宫墨在她说得投入时,出其不意地丢出一句:“接不到的时候呢?”
  “往上爬一点啊!”
  舒沐晚回答得理所当然,说完之后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了。这个男人深谙谈判和追问的技巧,她卯足了劲在他面前说个谎也是如此不容易……
  “咳,我的意思是,我站在树干上,没爬树。”
  一个意思。
  话音刚落,南宫墨沉默了一秒,便松手放开了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他不责备一句就走,舒沐晚有些着急。
  “叫管家把树砍了。”
  她差点忘了在温柔体贴的外表下,他始终是那个霸道又强势的南宫墨。
  ****
  “不许砍!你哪里都不准我去,现在又要剥夺我唯一的乐趣!”舒沐晚气急,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迈步,“不准!”
  “你看我准不准!”
  “南宫墨!”舒沐晚怒了,“我怀venki的时候,做场务还得爬很高的梯子,一棵树怎么啦?别说我没爬,就算是我爬上去了,我不会出事!!”
  她把这几天的郁闷都爆发出来了:爬树只是一个导火线,真正的是这个男人的圈制!
  她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事也不准做,像坐牢一样……她受不了!
  南宫墨没说话,只是飞快地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然后不容置疑地回应她:“我让翌雷明天早上把树解决掉,再买一筐枇杷来,够你吃的了。”
  “我不吃!”他的强势她根本拗不过,舒沐晚火了,直接把他往外一推,“我要睡觉了!”
  “沐晚……”
  “反正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往床上一爬,紧紧地裹着被子不理他,心里自然是更委屈了。怀孩子辛苦的是她,受拘束没地位的还是她!
  她发脾气,南宫墨怎么可能走?
  虽然心里有火,虽然他也是有火非爆发的脾气,但是碰到舒沐晚,也只能忍一忍,好言好语地劝:“乖,不生气了?我担心你出事而已……”
  他半躺到床侧,伸手小心翼翼地揽她入怀:“你怀venki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现在我更该好好照顾你……”
  良久,舒沐晚闷闷的声音才从被子里传来——
  “我要吃枇杷。”
  “我买!”
  “我要你摘!”
  “好,我摘,但家里那两棵必须不要了。”周末带她去山里的果园农场摘。
  “我要吃冰镇的酸梅汤!”
  “我买!”
  “我要你做!”
  “好,我做我做。”
  ……
  趁着这个机会,她当即把所有无理取闹的要求都提了个遍,而决定“照顾”她的墨少,自然也是样样点头。只要她别生气,别跟他闹就好……
  于是,怀孕前三个月,舒沐晚胖了五斤,墨少累了瘦了十斤……当然这是后话。
  ***
  夜深人静,南宫墨这天晚上终究是没走。
  相拥而眠的时候,舒沐晚不禁睡不着,想着晚上的插曲,她缩在南宫墨怀里喃喃出声:“我有点担心欢颜,她被唐尧带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要我去救她?”南宫墨蹙了蹙眉,有些棘手。
  “不是,我们帮不了她……”舒沐晚微笑,小手搭在南宫墨的肩膀上,抬头突然问了一句,“你要是对我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会伤害我吗?”
  “不会。”
  脱口而出的答案,让舒沐晚不由笑了:“这就行了……”唐尧再生气,也不至于对欢颜怎么样,她担心的倒不是欢颜的安危,而是……她以后的选择。
  南宫墨的眉头拧了拧,抱紧了怀中温软的身躯,良久,他也突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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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宫宅邸回来的路上,唐尧都没和她说话。
  车子一路平稳地向前行驶,不知道是因为夜里的气温凉,还是因为气场问题,她坐在车里,都有些瑟瑟发抖……郊外的道路漆黑一片,她想看看周围的景色缓解一下心情,却什么也看不见。
  无奈,她只能垂下头,看着放在膝上的十指。
  唐尧什么也没和她说,更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说谎,他的态度太平和,平和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的状态,让秦欢颜始料未及,也更为担忧!
  车子又拐过一个路口,庞大的车队缓缓驶入车流密集的市中心,他果然是带她“回家”。
  “你吃晚饭了吗?”车内的气氛太过压抑,秦欢颜踌躇了良久,终于小声地开了口。她想随便说点什么,
  先试试唐尧现在的态度。
  “没有。”
  回应她的,是他淡然如水的声音:平淡、自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只是那条搁在她身后的手臂,无声地紧了紧,搂着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具体的细节,唐尧不想告诉她,更不想回想——
  今天傍晚的那个谎,他便直觉她在躲他。
  而秦欢颜能去的地方无非就那么几个:秦家、她的小公寓、他们的公寓。既撒谎,又躲他,那么这个排除法的结果很简单,她肯定是回自己的小公寓去了。
  只是唐尧没想到,他抵达她公寓门口时,却发现大门敞开着,门锁有被撬开的痕迹,玄关处洒落着玻璃的碎片,地上还残留着几滴嫣红的血迹……而公寓内,空无一人!
  打她手机,始终都是关机。
  欧洲的势力刚和他表示不会善罢甘休,紧接着她就失踪了……这种情况下,他能怎么想?
  于是,他调动所有势力清查欧洲入境的人员,查了很多密谋对他不利的人,终于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撬门的那个男人,他的头被打破了,一脸强硬地表示一概不知。于是,他又亲自逼问,发狠地撬了他两颗牙,对方才哭着求着说了真话——
  他不知道秦欢颜在哪里?她打晕了他逃走了。
  再然后,调摄像头、找知情者……顺藤摸瓜,唐尧终于知道了她的地点。
  刚刚站在南宫宅邸前,他没有进去,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强忍着走进去掐死她的冲动:秦欢颜,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连打个电话给我也不肯么?
  她宁可跑到别人家里来,也不肯来找他,这算什么?
  唐尧突然觉得烦躁: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知道她不信任他!
  ***
  “你还没吃饭……”沉默了良久,还是秦欢颜率先开了口,“要不要停下来吃点东西?”
  应该不至于再遇到熟人吧?
  她在心里祈祷,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没想到却换来唐尧冷冰冰地一句:“不用。”
  “唐尧?”
  “你不要和我说话。”他冷然打断,胸臆间的怒气还在翻涌,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车上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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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言。
  他的面色冰冷,动作却是强势至极。秦欢颜被他这么默不作声地搂一路,不禁也有些来火了,她尝试着在他的的怀抱里挣一挣,但没有成功,反而他的手臂禁锢得更用力,勒痛了她也浑然不知。
  终于到了公寓楼下。
  唐尧打开车门下车,把手递给她,态度不容置疑:“下来。”
  她没有动静,他的语气不禁加重一分:“下来!”
  他的怒意隐而不发,秦欢颜的气闷也越来越甚,她猛地扬手挥开了唐尧递过来的手掌,“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拍到一边,然后自己从车上走了下来。
  唐尧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秦欢颜下了车才发现,刚刚紧随其后的车队并没有散开,而是一路跟到了这里来,而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各个都是神情冷漠地站着,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这是什么意思?
  “走吧。”唐尧这次没有把手递过来,他兀自往前走了几步,才停脚回身叫她,“还要我抱你上去么?”
  秦欢颜抿了抿唇,执拗地没有跟。
  “唐尧,你在发什么脾气?”她终于忍不住质问出来,有话就必须说个清楚,“我是没在我爸爸那里,但我去沐晚那里又怎么了?”她跟他打过电话了!
  他也答应了“好”了!
  “我之前……”
  “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谈?”他口气
  凉凉地打断,似笑非笑地扫过周围跟了一圈的保镖,“我一会儿和你谈这件事的时候,可能不太好看……”
  低缓平稳的语气,浓郁散漫的威胁。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秦欢颜也发了火,当即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三步,那些尾随其后的保镖,却一字排开挡住了她的去路。意思很明确:不准走!
  “让开!”
  “秦小姐,我们是唐少授意,以后都跟着你的。”站在他身前的一个保镖淡淡地开口,声音礼貌却又平静。与其说他这是恭敬,倒不如说这是疏离,像是对待一个……有身份的犯人。
  以后都跟着她?
  “唐尧你什么意思?”秦欢颜受不了,她回过身质问他,客唐尧没有回答,他只是大步过来,弯腰猛地将她扛上肩膀,大步朝着公寓走去……
  他不想在这里爆发。
  的确是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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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同意让那些人跟着我的!”双脚一着地,秦欢颜的身形踉跄了一下,态度却很坚决,马上就表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他们跟着,我去哪里都会引人注意!”
  唐尧没理会她,径自去了厨房,倒了杯白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他颀长的身影半靠在料理台上,俊脸上有阴沉也有隐忍,明明是在吵架,他却能表现得宠辱不惊,然秦欢颜觉得是在一个人唱独角戏。但如果秦欢颜足够了解唐尧,她就会知道他此时的可怕——
  这个男人习惯了动手,习惯了用鲜血开路!所以在碰到这种气愤的事情时,他已经在强忍着别对她动手……
  “我不会让他们跟着的!”
  “我想你误会了。”在她再一次强调出声时,唐尧淡淡地开口打断,眼底分明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们的工作不是跟着你,而是看着你。”
  直视着她震惊的双眸,他一字一句地补充:“从现在开始,你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公寓。出去一步……都不可以。”
  什么?!
  秦欢颜足足愣了一分钟,才不敢置信地吼出来:“你囚\禁我?!”
  “你也可以这么想。”他冷哼一声,终于放下了那个水杯。若不是玻璃的杯沿,恐怕早就被他捏碎了。
  “你……不可理喻!!”
  望着他冷然的俊脸,秦欢颜只觉得不可理喻,她甚至气得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转身就想往外走。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呆在他身边。
  可是她不了解,此刻的唐尧,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却已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她这个抗拒的举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再次激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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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还未碰上门把,她便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抱起来,走了几步又丢出去……
  当秦欢颜摔得晕头转向从满床的被褥中爬起来时,他已爬上了床,大掌用力一按再度将她压了回去,而他就像一只狩猎中的成年猎豹,以一种极端危险的姿势匍匐在她身上。
  “秦欢颜,你今晚最好别惹我!”
  他今晚的心跳持续失控了几次,现在烦躁透了!
  “我惹你?”秦欢颜有些委屈,“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带回来,你莫名其妙和我发脾气,你还限制我的自由……唐尧,我不会同意的!我不会同意留在这里的!”
  越是有强制,她越是会反抗。
  “乖,说你同意……”他陡然放柔了语气,耐着性子哄她,眼底的暴戾和阴沉却更甚,他用最温柔的
  语言,说出最血腥的警告,“……别逼我打断你的腿。”
  欧洲的那些人不好对付!
  与其让她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如断一条腿留在他身边。他,向来极端。
  “打断我的腿?”他的话戳中她的痛处,秦欢颜忍不住讽刺出来,“害我爸爸少了一条腿还不够是么?唐尧……你不是人!!”初见的那股恨意,瞬间被他勾惹出来。
  她看他的目光变得憎恨又遥远,唐尧的目光一黯,呼吸微窒了一秒,然后猛地动手扯下她的di裤:“让你跑不动的方法多的是!”
  他的动作粗鲁又迅速,她的膝盖被他强\行\分\开,没有任何的温柔抚触,没有任何的撩人qian戏,他拉下裤子的拉链,快速地套nong了几下,便要往她的那里闯……
  秦欢颜奋力地挣扎,她觉得耻辱又委屈。
  她在这么恨他的时候,他却要逼着她做这种事,就好像在秀色见面的那次,他不冷不热地反问她:“和自己恨的人接吻就受不了了,那么……做ai呢?”
  耻辱!
  她也觉得委屈——她花了这么多时间逃避他,她躲在了角落去消化李佳死亡的消息,用尽全部的爱去宽容他……但是他呢?他就这么回馈她?
  秦欢颜忍受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与此同时,双膝猛地被他分到最大,他凶猛的某处陡然冲撞进来,一直到底……没有任何的准备,她的干涩根本容不下它,痛得她身体蜷起,眼泪掉得更凶。
  她哽咽着:“唐尧……你非得让我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