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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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田之掰弯国民老公
  作者:元小七
  文案
  夏久胜的理想对象是穿制服的男人,高大威猛、成熟稳重、有安全感。
  可是那个直男赖在他身边是怎么回事?人帅器大公狗腰也就算了,晚上还裸睡在他身边,这让他怎么活?
  这是一个炸毛别扭傲娇受与中二嘴贱忠犬攻的故事。
  种田为主,感情为辅,比较小白。
  内容标签:种田文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随身空间
  主角:夏久胜,赵择中 ┃ 配角:杜高天,李巧薇, ┃ 其它:修真种田,随身空间,国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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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夏久胜骑着那辆送外卖的山地自行车,从步行街拐出来,穿过胜利路,来到虞城市最繁华的人民中路前。
  人民中路的人行道,此时正亮红灯,夏久胜停下车子,单脚撑在地上,脱下被汗浸湿的白衬衫,用力绞干水,抖了抖,又穿回身上。
  凉凉的湿衣服,贴着热身子,很不舒服。相比刚才粘在身上,透明得连胸前两个突出红点都一清二楚,却是好得多了。
  又摘下印有“美食佳”字样的红色棒球帽,对着脑袋扇风。右手解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湿嗒嗒粘在一起的头发,擦干后分开,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好看的丹凤眼。
  没有汗水刺激眼睛,夏久胜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感觉清爽多了。毛巾吸足了汗,已有一股酸臭味,他皱着鼻子把毛巾挂回脖子,从后座的外卖箱边,掏出装着凉水的可乐瓶,咕咕喝了几口。
  现在已是九月底,气温没那么高了,夏久胜从早到晚,跑了五十几个地方,送了一百多份外卖。连续不间断地送餐,让他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累得够呛。
  想着今天的工作已完成,一百四十五块工资到手,他咧了咧嘴角,心情又轻松愉悦起来。
  绿灯终于亮起来,夏久胜迅速戴上帽子,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握住自行车前把,修长有力的双腿用力一蹬,穿过马路,拐入前面的半山路。
  半山路前面,有一条短短的文化用品街,街很窄,又摆了很多卖老物件的地摊,每次经过,夏久胜都得小心翼翼,免得不小心碰坏了价值连城的“古董”。
  放慢速度,正要穿出半山路,一辆越野车猛地冲过来,吱地一声急停在路口,把他前进的道路挡得严严实实。
  该死的,会不会开车啊!他暗骂一句,停下了车子。一边庆幸自己刚才减速,如果速度不变,现在肯定收势不及,撞上去了。
  这可是路虎,至少五六十万,蹭掉指甲大一块漆,修修也要上千了,赔不起啊。
  他吁了一口长气,提醒自己耐心等一等,可是转眼间,心情就被破坏怠尽。
  只见前面车子的挡风玻璃放下来,露出一张肥肥的大饼脸,剪着卡尺头,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对他咧嘴笑道:“小帅哥,还认得哥哥么?”
  怎么被他找到了?夏久胜腻歪地撇过脸,身子灵活地跳下自行车,扭转车头,就要往回跑。
  这张大饼脸,他当然认识。
  上半年在酒吧做服务生时,第一次被他看到,就死皮赖脸地缠上自己了。
  搭讪、套近乎、给小费,想方设法地接近他,还约他去外面玩,被拒绝后仍纠缠不休。后来更直接,每次来故意点他的酒水,等他送过去,就在他腰上屁股上乱摸乱捏,气得他好几次,想拿啤酒瓶砸在对方的肥头上。
  领班劝他,这个人不能得罪,他的叔叔,是当地的派出所副所长,夏久胜不想惹麻烦,又忍受不了骚扰,只好在那里辞职。
  本来想虞城这么大,从虞北换到虞南,就能避开他了,没想到今天还是撞上了。
  见夏久胜要跑,越野车钻出三个穿着紧身黑背心的男人,几步冲到他身边,围住了他。
  夏久胜盯着面前三个男人,同样的卡尺头,精壮的身体,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纹着奇怪花纹的胳膊,十足混混的模样。
  “哥哥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见了就想跑?”那个叫武涛的大饼脸,看夏久胜被手下围住了,得意地从车上下来,踱着夸张的八字步,走到夏久胜面前,伸手轻佻地在夏久胜的下巴上捏了一下。
  夏久胜恶心得不行,强忍着怒气,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怎么样?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武涛把脸凑近他,像准备舔舐主人的小狗般在他耳边说。
  说话时,鼻子呼出的热气,把夏久胜的汗毛都激得立了起来,他看夏久胜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的样子,以为他认命了,猛地在夏久胜耳边啄了一口,笑着道:“就陪哥哥玩一玩,以后哥哥罩你——”
  夏久胜听武涛说出这番话,知道今天已无法善了。他的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好看的丹凤眼眯起。
  自小,他的观念就是能忍则忍,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武涛期待地望着夏久胜,见状脸色一变,身子连忙朝后退。
  可是已经晚了。
  夏久胜一抬右腿,窝心一脚,把武涛蹬得连连后腿,一侧身,腿后扫,把身后的打手踢得一个踉跄。夏久胜收腿站直身子,一扭身,已从包围圈脱身,朝文化用品街冲去。
  “快追——”武涛看三个人都没有把夏久胜留下来,又气又急,顾不得肚子的疼痛,嘶声吼道。
  第一次在酒吧碰到夏久胜,他就像中邪似地对他念念不忘,刚开始时,他还想正正经经地追求对方,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夏久胜对他的目光里,从来只有厌恶,没有其它情感。
  他终于决定,就算用强,也要把他搞到手,没想到夏久胜突然不见了,问了酒吧的领班才知道,他辞职了。
  这可把他急坏了。
  这些日子他虚火上升,脾气暴躁,手下找来几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子,供他泄火,但是当男孩子被他压在身下,婉转呻吟时,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夏久胜那张俊美的脸。
  这些人长得虽然都不错,但是取代不了夏久胜。
  他们没有夏久胜的丹凤眼,光洁的额头,偏薄紧闭的嘴唇,扁薄挺翘的身材和冷咧的表情。
  今天来城南参加一个饭局,回家的路上,他靠在椅背,漫无目的地随意张望,竟然看到夏久胜在前面等红绿灯。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让司机慢下来,揉了揉眼睛再看,依然还在。他欣喜若狂,马上招呼熟悉路况的司机去前面拦截。
  今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夏久胜搞到手,他吩咐同车的三个打手。
  到了文化用品街,夏久胜才知道自己的失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周末,狭窄的街上,摆满了地摊,加上蹲在地上地捡漏淘宝的中老年顾客,几乎是人与人挤在一起,如果他不顾一切朝前跑,不知道会碰到多少人,如果撞倒某个老年人,那就麻烦了。
  看夏久胜小心翼翼地在人群里移动,比龟速快不了多少,武涛放下心来,忘了刚才的痛,边冲上去边嚷:“别让他跑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得把他留下来——”
  夏久胜听他这样说,反而停下了脚步,看来不正正经经打上一场,这件事不算完。
  看夏久胜镇定地站在前面,三个打手想到夏久胜刚才的战斗力,不约而同地从裤袋里摸出武器,一把二十公分长的惯性式折叠刀,边走近夏久胜,边来回甩着刀。
  混混们亮出了武器,夏久胜心悬了起来,他练过一些功夫,打架经验却不多,空手还好,舍得被人砸几下,最后还能凭敏捷的身手打赢,如果身体被刀划到,那就难说了。
  看来得先把那个大饼脸解决了,夏久胜一矮身,随身捡起一块断砖。
  这是旁边摆摊的大爷,带来压摆摊油纸边角用的,给他做武器,正好趁手。
  夏久胜一扭身,趁三个人还没围拢,朝前冲去,看似要跟三人拼命。
  四周的行人,看他们手里明晃晃的折叠刀,一齐朝后退去,免得伤到自己。有机灵的人,已打电话报警。
  夏久胜还没靠近,小臂已被划了一刀,血一下子喷了出来,他忍着疼痛,躲过这个打手,胳膊又被后面的打手划了一下,他用另一只手压住伤口,人已靠近在一边紧张观战的武涛。
  武涛这时也看出了夏久胜的目的,来不及逃跑,被夏久胜追上,勒住他的脖子,扭身挡在三人面前。
  “放开他。”三人围拢来,色厉内荏地嚷道。
  以为我傻啊。夏久胜像看白痴一样地瞪了他们一眼,紧了紧小臂,喝道:“朝后退,否则我让他先吃些苦头——”
  三人互相看了看,犹豫不决。
  夏久胜知道必须来点狠的,才能震慑他们。他拿起断砖,毫不犹豫地拍在武涛头上,血一下子从他头顶流下来。
  “继续退,如果你们希望我再来几下的话,尽管站着好了——”夏久胜盯着他们,冷冷地道:三人被夏久胜的狠劲吓住了,看了一眼武涛血淋淋的脸,不知不觉地朝后退去,与夏久胜隔了七八米远。
  这点距离还不够自己逃跑,夏久胜又叫:“再退。”
  “别理我,快过来抓住他。”武涛也是个心狠的人,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他用力扳开勒住他脖子的手臂,挣扎着叫道。
  夏久胜看三人果然又跑了过来,知道计划失败。
  本以为这种靠长辈的小混混,最是贪生怕死,没想到碰着个狠人。
  当机立断一松手,把武涛用力推向三人,转头扭身就跑。
  不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夏久胜一个踉跄,身子前倾,还好单手撑在地上,避免了仆倒。
  前面是一个大爷摆的摊,全是一些铜钱、银元、银元宝、玉珠之类的小玩意,夏久胜的手掌,正好按在一颗灰黑色看不出材质的珠子上。手臂上的鲜血不断往下滴,浸湿了珠子。
  夏久胜手掌用力一撑,身子一弹而起,下意识去看硌疼手掌的东西,却发现下面空空如也,只看到摆摊的油纸上,一个鲜血印成的手印。
  呃——夏久胜以为自己眼花了,这里应该有一颗珠子的,为什么没有了?
  不过没时间想这些了,他避过大爷的摊子,继续朝前跑,跌倒也就一个呼吸间的事情,后面的人已追近。
  “别跑,警察——”一声断喝突然响起。
  夏久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像他这样,普通农村家庭出来的孩子,对警察有着天生的敬畏。
  几个人被带进派出所,问话的中年警官,听明白他们打架的缘由后,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狗皮倒灶的事啊!一个男人居然想强上另一个男人,自己搞不定还寻找帮凶?最后反被另一个男人打了?这么不要脸的事,亏你还有脸说出来?
  他捂着嘴巴,强忍笑意,去隔壁房间咳嗽去了,气管不小心进了水,痒得难受。
  隔壁房间此时正坐着几个人,原本不知在谈什么事,门没关,也听到了这件雷人的事,笑得脸都红了。
  屋里剩下的年轻警官憋着脸笑了一阵,觉得不够严肃,绷着脸站起来,警告了武涛一番,不准他再骚扰夏久胜。
  这种感情纠纷,警察才懒得管,没收了刀具,教育一番,也就放了。
  夏久胜进来后,低着头一直不出声。他觉得丢脸极了,偏偏武涛还说的这么详细,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特殊爱好。
  他又不能阻止。只能脸色发白地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