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_89
  “……”就知道这货专业坑爹三百年。
  【本来嘛,要是他都不知道是谁炸了他的车,老子干嘛还亲自跑一趟?=3=】
  这一次还加了恶心死个人的颜文字。
  “……”萧末一把抢过萧炎手中的笔,匆匆在上面写下一俩大字【滚蛋】,笔扔回给熊孩子,之后用力翻了萧炎一个白眼,推开自己面前的便签条,电话那边的秦朗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笑着说了句是不是今晚自己见鬼。
  虽然这货的车变成一堆破铜烂铁萧末很高兴,但是他处于人道主义还是问了句:“车毁了人没事就好,你现在在哪?”
  “医院,只是小伤,擦破皮而已。”秦朗用云淡风轻的嗓音回答,他甚至没有追问萧末凭什么知道他当时就在车的附近——现在事情的真相如何,最多只能算是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实而已。
  此时此刻,人在医院的秦朗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的手下各个面色紧绷地在面前走来走去办手续,他一个真正的病号却是面不改色地高高挽起袖子露出被划出一个巨大狰狞伤口的手臂任由小护士给自己缝针,而当他说道“擦破皮而已”的时候,小护士似乎略微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在男人仿佛察觉什么低下头无声地看向她时,这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姑娘脸色刷地一白立刻老老实实低下头抖着手给他继续处理伤口……
  而此时k市南区老大却还在面不改色地在讲电话,并且还有心情开玩笑:“末爷,二千五百万,我的车还没来得及上牌就成一堆破铜烂铁,您早说您的出场费那么贵,我可能真的会考虑换一个演员。”
  “你在说什么,”这边,萧末面不改色懒洋洋道,“什么二千五百万,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今晚我的场子也被砸了很多个,否则我今晚都不会出门,”秦朗捏着电话话题一转,话语轻松得就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场子似的,“不要告诉我这个你也一无所知。”
  萧末一愣,他下意识地转过头跟萧炎对视了一眼,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毫不知情。
  而萧末瞬间的沉默却已经足够让电话那头的秦朗笑了起来,男人的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日子过得很滋润嘛,末爷,在家里躺着什么都不用想,出了什么事就有一堆人争先恐后要帮你出口气——先是我这边的场子被砸,然后是我的车被烧,我怎么总觉得相比起偶然巧合,更像是有什么人在计划这一系列的事情挖坑等我往下跳呢?”
  “不好意思,我智商可能没你想象得那么高,”萧末轻笑了声,“你的车被烧了我深表同情,只不过现在大半夜了,你想找安慰也不应该来找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
  “萧末,今晚你是不是穿白色t恤?”
  “……”萧末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色t恤,在萧炎无声地裂开嘴露出个嘲讽的表情时,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我今晚没出门,现在穿着的是睡袍。”
  “……”电话那边,南区大佬却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带着戏谑的语气道,“睡袍底下是不是什么都没穿?”
  萧末没有回答秦朗,因为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果断地把电话挂断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一直把脑袋凑在他手机另一边的萧炎将秦朗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少年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他瞪着琥珀色的眼睛,无声无息地看着他的老爸淡定地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半晌,才仿佛着了魔一般地怔愣道:“老爸,你这么招男人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萧末莫名其妙地瞥了他儿子一眼,不知道这货发什么疯,“但是这种人不用多管他,越理他,反而越来劲。”
  “你已经三年没有理过他了,”萧炎又凑上来了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又悄悄地攀上了他父亲的腰间,长腿放松地翘起二郎腿,萧家二少爷唇角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结果昨天晚上还不是被他亲了个底朝天。”
  “那是个意外。”萧末推了下萧炎,但是没能推开——本来想干脆把他摔出去,后来在想到这货脑袋上面还有伤,男人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把手收了回来。
  “那萧祁呢?”
  “保镖。”
  “没别的了?”
  “你对你老爸的感情史很感兴趣?”萧末挑眉。
  而此时,萧炎的下巴以及得寸进尺地放在了男人的肩上,他微微挑着眼看着萧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老头,你是不是不懂,被你儿子看见你和男人乱来会影响他的身心健康和三观……”
  萧末才懒得听他胡扯,推开他自顾自地站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回过头时看见萧炎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一个大流氓应该有的模样……想到楼上可能早就乖乖地穿着睡衣陷入沉睡的大儿子,再对比这个会半夜拉老爸出去飙车的暴走族小儿子,萧末沉默了。
  怎么都想不明白一样的投喂一样的教育最后就能养出这么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出来。
  抿了抿唇,萧末正想转身离开,却在这个时候被萧炎叫住,此时此刻的萧家二少爷还保持着之前被推开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他笑眯眯地冲萧末招了招手。
  萧末无奈走过去,微微弯下腰想听这货还有什么屁事,却不料这个时候,他芳龄十五,正处于青春年少中二期的混世魔王小儿子,忽然抬起长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用力拉了拉——
  啾。
  萧末:“……………………………………………………”
  算上上辈子一起,萧末表示他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被一个人同性如此纯洁地亲脸。